孟景雯一心想着慕凌天等人的安危,随即带着木材火急火燎赶回去,经过一番轻功穿行,孟景雯等人终于见到了前方大片沼泽区的几十号人,慕凌天就在其中。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炎王军营,立即束手就擒,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哦,现在你们的处境如何,还能大言不惭?”慕凌天唇齿反击,眼中有光亮。
这些士兵一路猛追,被杨进成功的带到了极易陷进沼泽的核心区域,眼下他们的双脚被沼泽紧紧缠住,动作越是厉害,陷下去的速度就会越快,慕凌天看到这样的成果还算不错,虽然眼前他们也陷在一颗大树之上,除了这棵长在沼泽区的大树,方圆没有半点可以落脚的地方,当看见孟景雯来到时,慕凌天这一方的人马欢声雀跃,毕竟能够脱离这个鬼地方,谁都很开心。
“将木材成一条直线摆放,直到那棵大树为止。”孟景雯迅速派人摆放木材,以便慕凌天等人下来。慕凌天同时也在树上安排好撤退的顺序,依次安全的退下。
慕凌天下来后,看着孟景雯依旧安全无恙,心底放心多了,随即说道:“辛苦了,我们还需要反复几次,才能真正的完全清楚余孽。”
孟景雯笑着说:“别想转移话题,你们被逼在树上的样子还挺新鲜的。”
慕凌天一时间尴尬无语,但最后确实忍不住笑嘻嘻的孟景雯,伸手一搂,便是将孟景雯搂在怀里,轻功去了。
慕凌天和孟景雯采用上一轮的法子,施展第二批追出来的士兵上边,果然还是挺有效。
天涧军营主帐内,一名身穿黄铜盔甲的将领恶狠狠地砸下手中酒杯,怒视跪在下方的一众下属,骂道:“你们这群废物,平日养着好生养着你们,怎么到了节骨点上,竟然没有半点用处,追三个人还能一去不复返。”
底下众人不敢出声,怕触及怒火引火烧身。
黄铜将领不肯罢休,随即眉毛倒立,指着下方一名军士说:“你带着三十来号人,再给我追着出去,若仍是抓不到人,定当严惩!”
“是!”
那名军士被迫无奈,抱拳行礼而去,随即到营地招呼一声,军营里就有三十多号人跟在他身后,追了出去。
眼见大批守卫鱼贯而出,孟景雯和慕凌天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效仿前一轮的行动,又是成功的送了几十号人下了地狱。
孟景雯神情高兴,随即和慕凌天又反复来回几次,终于,在己方没有任何损失的前提下,斩除地方一百八十多号人,也就是说,此刻天涧至多也还有一百多号人,这样的成果还是相当不错的,随即慕凌天趁势发动进攻,敌众我寡,但孟景雯这边各个是身怀绝技的高手,不多时就拿下了这座易守难攻的关卡,此时孟景雯和慕凌天正坐在上座,审问下方被绑将领。
慕凌天蒙着脸,拿过一张手巾擦拭赤色长剑上的血迹,随后看向黄铜将领:“说吧,兴许你还能有活路。”
黄铜将领前不久威风凛凛,但在目睹了慕凌天的手段和武功之后,心里忐忑,再加上此刻被绑住手脚丢在这一处,确实让人畏惧,诚惶诚恐地说道:“大人,小人叫李思,是这一方天涧守将,大人想知道什么,只要是这天涧的事情,小人不敢有所隐瞒。”
“我问你,慕皓在这一块区域,总统囤积了多少兵力?”慕凌天问。
下方的李思感到意外,这群看起来武功高强的盗匪,原来是冲着炎王殿下前来,倘若让慕凌天等人知道了军营机密,炎王必然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大人,这个小的就不.........”李思还未说完,慕凌天就已经拔剑一挥,砍掉了李思的一只手臂,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面色冷峻:“说还是不说。”
李思捂着伤口卷缩在地上面色痛苦,口中呻吟不断,好半响才求饶说道:“大人饶命,小人全说,说......”
慕凌天招手让人请军中的大夫前来给李思治愈伤势,孟景雯这时候过来,看着李思,虽有不忍,但这是慕凌天的事情,她不好干涉。
李思不敢让慕凌天等太久,随即说道:“在这云霄山脉之中,大大小小有五万人的兵力,都归属于炎王殿下掌管,但是炎王不会常来看军队,一切事务交由主将毅行毅大人所管理,他在云萧山的核心区域驻扎。”
对于李思的话,慕凌天先是犹豫片刻,最后对照自己收到的一些粗略情报进行对比,而后相信李思所说,慕凌天转身和孟景雯四目相视,孟景雯眼中的意思和慕凌天的差不多,擒贼先擒王,这个王当然不是炎王慕皓,而是李思口中所说的主将毅行,毅行作为主将必然会有兵符在手,只要不动声色的拿到兵符,那么这支庞大且棘手的军队,就会听从慕凌天的指挥,届时这支军队反过来还能是慕凌天的一大助力。
“眼下就要启程吗?”此时已经攻破天涧,下一步就应该趁热打铁,先前进发,拿下主将,然而慕凌天此时并不着急,拿出地图再次仔细端详,沉默了好半响。
“暂时不着急,休息一晚再走。”慕凌天下定决心,转身看孟景雯,虽然好奇,但是孟景雯知道慕凌天的用意,让手下的人在一天劳累疲惫之中稍作休息,养足精力再出发。
孟景雯出了主帐,去寻找一些吃食,不多时就在一个篝火旁寻到了,篝火架上有一只考好的烤全羊,孟景雯觉得这是方才敌方士兵在遇到他们之前就已经着手的,眼下正好烤熟,孟景雯拿了一些给慕凌天,而后将剩下的一大只分给部下,犒赏他们之前所作出的功绩。
“水不够,我去打一些。”
“多加小心。”
孟景雯再次出了主帐,来到军营后方不远处的一条小溪打些水。
这条小溪是天涧上悬崖河流的一道分支,顺着小溪流逆流方向看,能够看见那条比较宽敞的河流。
“如果我是慕凌天,就不会带你来这危险的禁地。”背后有男子的声音,着实把孟景雯吓了一跳,她回头,却是看见了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贾川。
贾川面色平常,似乎对于孟景雯讶异并不在意,随即走过来,和孟景雯说道:“你心里知道慕凌天虽然底牌多,但是想要奈何慕皓和慕骏斯,却是有些难的,可绕是如此,你也愿意跟着慕凌天。”
贾川的出现就已经让孟景雯惊讶不已,再加上他的一席话,直击孟景雯内心,以往她就是有过这些想法,可每次都是以慕凌天为主要的,其他对自己有利的想法也随即抛在脑后。
“贾公子为何会出现在这,又为何如此清楚我的事?”一个富甲的儿子出现在这种场合,多多少少让人起疑。
贾川脸上有些笑意,随即说道:“我为何在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难道不怕,等哪一天慕凌天的剑会像对待李思那般对你?”
慕凌天先前的狠厉,孟景雯是亲眼目睹,对于这一幕,说不害怕都是假的,害怕自己身处在这个权谋争斗的圈子里,哪一天也会像李思这般被人杀死,害怕哪一天,慕凌天会和自己拔刀相向,但是恰恰如同她此时爱着慕凌天,所以这些只是零星点抹,很快就忘记了,但是现在被贾川重新勾起,那零星点抹似乎又变得强大无比,让人惴惴不安。
梦今晚觉得这或许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不同吧,男人要的是一种类似于对母亲的依赖感,而女人则要求男人身上带着的安全感。现在介于慕凌天和孟景雯之间的问题,恰恰就出现在慕凌天所给予孟景雯的安全感并不足以抵消掉她心中的忧虑。
“你可曾想过,有一日你和慕凌天反目成仇,成了势同水火的存在,那么,你今日所做的选择,又是否会后悔?”贾川意味深长,眼睛直视孟景雯,好似希望孟景雯能读懂其中的深意。
然而此时的孟景雯又怎么会相信慕凌天能够对着自己拔刀,当即反驳,但是一时之间又找不出个合理的逻辑,过了好半响才问道:“贾川公子深夜来寻我,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要做好提防这么简单吧?”
孟景雯不傻,贾川和她非亲非故,何苦于大半夜来找她深聊,提醒孟景雯要自强自爱,提防慕凌天,必然是有其他所图谋的。
然而时候贾川却是淡然一笑:“我做事就是如此,看不惯他人受罪,若是姑娘不信,就当做我这狂徒说了一场梦话吧。”他说的潇洒,更是不多解释,一走了之。
孟景雯觉得这人有些怪,说话只说一半,着实令人恼火,但是她也没有必要去计较过多,弄清贾川我和会出现在这,会不会是慕皓那边的人,回去和慕凌天商议才是正经事。
孟景雯取完水后,就走了,隐匿在树上的贾川还未远去,看着孟景雯的背影,沉思良久,最后痛心疾首,像是对孟景雯对的不听劝感到恼火,他自小就不会让人轻易欺负,自然不会让所爱的人遭受欺负,他再次看向孟景雯离去的方向,拳头紧握,眼里有光:“小妹啊小妹,倘若慕凌天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后,是否还能待你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