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楼?”凌潇尘细细的品绝了这三个字,随即一拍大腿笑道:“好,,就叫死生楼,你我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既然有了活着的机会,那就好好的活着。”
白欣悦欣然一笑,她也正是这个意思,随后二人要好生的将这些年的遭遇畅聊了一番,直到日落西山,白欣悦才恋恋不舍的站起身来,“大哥,我该回去了,你若是要找我,就告诉掌柜,我自然会收到消息。”
这也正是楚萧寒考虑的周到之处,为了方便联系。
凌潇尘点了点头,一路将白欣悦送到了楼下,与掌柜的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白欣悦低语到:“告诉你家主子,白欣悦二更时分上门拜访。”
掌柜的先是一愣,随后朝着白欣悦的方向无声的点了点头。
白欣悦回到府中按部就班的做事,有了白城的应允,之后她出入就方便得多了,也无需每次都和老夫人等人说明。
晚上的时候,浣纱站在一旁多次偷偷的打量着白欣悦白欣悦,不动声色的用膳,过了一会儿,浣纱终于是忍不住了,跪倒在她脚边说道,“可是奴婢做错了什么?为何小姐始终都不愿意带着奴婢在身边。”
“你多心了。”白欣悦淡淡的接过木兮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哪怕他没有将浣纱带在身边,这院子里的动静都事无巨细的传到了大夫人的耳中,真要是将浣纱带在身边的话,她做的事情岂不是更加瞒不住了。
她之所以留下浣纱,一来是为了让大夫人放心,二来是想要把她想要大夫人知道的消息借着浣纱的嘴告诉大夫人。
“小姐可还是在责怪奴婢,先前让大小姐进来院子的事情?”说着浣纱壮着胆子偷偷的抬眼打量着白欣悦的神色。
只是白欣悦,向来都是个不喜形于色的人,他也看不出什么。
“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处罚过了,那就算是揭过了,不必再提。”他是个赏罚分明的人,若是换浣纱安分的呆在院子里,不做触及她底线的事情,白欣悦只当是养了一个闲人就罢了。
“好了,起来吧,小姐只是不喜欢跟着的人太多,你看小姐不是还把小库房的钥匙交给你保管了?这样的器重可是连我都没有的。”
木兮在一旁想了想,俯下身子扶起浣沙温声软语的劝解道。换上,目前对小姐还有作用,万不能让他在这个时候就闹出什么幺蛾子,还是好生的哄着比较好。
许是木兮的话起了作用,浣纱的脸色好了不少。殷勤的替白欣悦卸下了头上的簪子,落下了床帐,这才和木兮一道出去了。
木兮知道白妙芙晚上要出去,当下十分懂事的拉着浣纱去她的房中了。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白欣悦从床上翻坐起来,亲自动手将那一头顺滑的墨发竖起,换上了一身稍微紧致的衣服,动作敏捷的开门闪了过去。
白欣悦虽然没有去过宸王府,但有暗卫带路,一路上也算是畅通无阻,楚萧寒提前得了消息,便让人在后门等着,白欣悦敲了敲门就开了。
“怎么这么晚过来了,有什么事情?吩咐他们也是一样的。”楚萧寒像是特意在等着她似的,衣衫丝毫不乱。
“这件事情我想了想还是要当面和你说清楚才好。”白欣悦不假思索的说道。
她怕暗卫说不明白,毕竟这可是关系着她的后备军,容不得出一点差错。
“什么重要的事情值得你这样郑重其事?”楚萧寒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却缓缓的坐直了身子。
“我想要借你一些人帮我端掉一个杀手组织。”
“谁这么倒霉,又碍上你的眼了?”楚萧寒无语,反正每一次白欣悦主动来找他,都是有事,他已经习惯了。
“说起来还真是有些不巧,正是楚鸿。”白欣悦扯了扯嘴角,他都不禁有些同情楚鸿了,失去了万福酒庄,就等于失去了他的一大经济来源。
而现在又将他的另一个经济支柱给断绝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疯魔?
光是想到这里白欣悦就倍感高兴,但还是能够让楚鸿难过的事情,她都想要横插一脚。
“我也是有点同情楚鸿了,他怎么就招惹上了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楚萧寒并没有打算刨根问底的知道这些消息白欣悦是从哪里来的。
这种雪上加霜的事情他向来是很乐意做的。
“他估计也是这么想的!”白欣悦,难得有些俏皮的耸了耸肩,却也忽略掉了楚萧寒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的宠溺。
“不过端掉那个窝点之后里面的人都留给我,我有用。”白欣悦像是想起什么了,赶忙加上一句。
“你要他们做什么?该不会是要收为己用?”楚萧寒立马便反应了过来,有些不赞同地摇了摇头,“那些人太危险,你若是真的想要人,跟我说就是了。”
杀手组织训练出来就是为了杀戮存在的机器,他们没有思想,也不会分辨善恶,这样的留在白欣悦的身边确实是个大麻烦。
楚萧寒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那么的理所当然,白欣悦却敏感的发现了这个问题,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亲近到了这样的程度?
楚萧寒的人都是打小训练出来的,她没有打算强取豪夺。人要自强,她若是遇到事情,总要依附楚萧寒来谋取保护的话,永远都无法独自面对问题。
“我已经麻烦你太多了,不能总依赖着你。放心吧,我从赖不打没有准备的仗。”白欣悦略有些尖锐的说道,刻意的拉开他们的距离。
楚萧寒闻言皱了皱眉,最终有些烦躁的的呼了口气,保持着一贯清冷的腔调说道:“那就这样吧。”
许是发现了他们之间相处模式潜移默化的改变着,白欣悦他们这时候并没有多留,很快便借故离开了。
“白欣悦……哎……”当听到管家来回禀说白欣悦已经离开的消息时,楚萧寒正在练字府的笔一滞,半响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
他不知,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居然能够冷情到这种程度,竟然是一点机会都不留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