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本王与宸王时隔几月居然又见面了。”漠南王遥遥的骑在马上,,冲着楚萧寒抱拳道。
“南王请。”楚萧寒话不多,也从不客套,这一点他们都心知肚明。因此漠南王也没有说什么,却也没有要有进城的打算。反倒是伸着脖子往他身后瞧去。
“上次见面之时,宸王佳人在侧,今日却是孤身一人,不知美人何处?”他上次因为一个小小女子颜面尽失,原本想要伺机报复,奈何诸事繁多没有机会。
此次来到大盛,也未尝不是没有这个心思。
得罪他的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动不了楚萧寒,不代表连一个女人都没有办法。上次城门口的事情被传回漠南之后,引得各位兄弟嘲笑害的他好长一段时间都抬不起头来。
今日当着漠北的面儿,说什么他也要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漠南王心系漠南百姓,还是不要多关心这些闲人杂事的好。”楚萧寒和漠南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哪里能不明白他心中所想。
这人心思阴诡,手段狠辣,为了权势地位不惜一切。幸好她如今去了天一寺,要真是留在帝都,那就是处于漩涡的中心,因为种种的原因成为众人眼中的一块肥肉。
“呦,宸王这是吃醋了?那女子俏丽娇艳,倒不像是你们大盛这些娇贵内敛,颇有我漠南的女子的张扬野性之美,本王却有兴趣,可别让这样一朵美丽的琅琊花开败在大盛的土地上,那多可惜?宸王你说是不是?”
漠南王一再的试探,他就是想要知道楚萧寒对于那个女子有多么看重。过去这些年虽然漠南和大盛多次兴兵,却没有讨到一点便宜。就因为楚萧寒油盐不进,冷热不吃。
可当一块锋利的刀刃有了缺口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办法所向披靡。
“大盛土壤肥沃,绝不会开败了这朵琅琊花。这等小事就不劳烦漠南王操心了。宫中设宴多时,南王还是移步吧。”
楚萧寒眼中寒光一闪,很快的被他掩盖下去。南王在提起白欣悦时眼中的侵略和龌龊意味让他差点就没有忍住动手了。
轻轻垂眸让心中的躁动平复下来,不由得苦笑,看来他还是低估了白欣悦对于他的影响力,连他一向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面对有关于她的事情时都忍不住轰然倒塌。
“南王一向有什么说什么,怎么也学会了元朝人那套酸里酸气的文人作风,看的没得让人恶心。”一阵凌乱的马蹄声过后,一大波人马赶到。领头的人一把拽住缰绳,马儿凌空嘶鸣,半响之后安静的了下来。
那人看上去十分富态,五官被脸上的肥肉挤在一起已经看不清楚模样,头上戴着一顶尖尖的王帽,身上穿着用纯金丝制成的袍子,连手里的马鞭上面也欠了几颗蓝宝石。
像是专门和南王过不去似的,他哈哈大笑,身后的随从也跟着发出震天响的大笑声。
南王脸色一变,“胡耶律!”
“听得到,不用你那么大声。”北王装模作样的掏了掏耳朵,转过头来对着楚萧寒抱拳道,“早就听闻宸王大名,一直未曾有缘相见,今日一见果真是雪冷霜华,孤雅俊逸。”
“北王过奖。”楚萧寒看到这人的时候,就知道南王的算盘要落空了。说起来也是好笑,这二人明明是兄弟,表现的还是一副你死我活的,王不见王的状态。
凡是能够让南王不高兴的事情,北王都十分的乐意掺和一脚。比如上次漠南内乱让他折损了埋了多年的暗桩,比如为了给南王找麻烦,赔上了手里的精锐暗卫。
种种事情,多不胜数。
“宸王殿下请吧,前些日子听说大盛御花园中来了黑白并蒂莲,如此旷世奇景也不知本王有没有那个荣幸看上一眼?”北王骑着马走了过来,在离楚萧寒还有两米的距离停了下来,微笑着说道。
“自然,回宫!”
楚萧寒调转马头,再不理南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宫。至于为什么身为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楚钊,楚鸿没有出面,反倒是派到楚萧寒来,一是吸取了上次会面漠南的教训。
二是楚钊和楚鸿今日在圣上面前十分的不得脸,楚钊虽然求教了楚萧寒,在这件事情戳穿之前面圣悔过,又交了一半手里的资产救助流民,遭到一顿训斥保住了手里的权利,然而伤筋动骨。
楚鸿就更不用说了,辛苦算计了这一场,什么好处,没有捞着,反倒让万福酒庄的事情将他拖下了水,圣上已经连着对二皇子府冷脸了半个多月,也未曾召他进宫伴驾。
先是白妙芙,接着又是万福酒庄的死尸,一次又一次的过失,让圣上对楚鸿甚是失望,再没有了以前那般恩宠。
当朝风头正盛的两名皇子全部被禁了足,在府中面壁思过,剩下能够撑起蒙面的也就只有楚萧寒,其他的皇上或是年幼或是无心政事,圣上对此也很是头疼。
白欣悦没有想到自己或是有意或是无意造成了这些局面,给盛帝造成了什么样的困扰,或许知道她也会如此义无反顾的去做。
无论是楚鸿亦或是楚钊都配不上这一片锦绣山河,大盛的百姓需要一个更加英明睿智的君王来守护他们,这个人,是楚萧寒!
“白姑娘,再有两日的路程就到安和镇了,要不我们停马歇歇吧。”离开了帝都的范围,墨珏就现身跟在了明处,好就近保护白欣悦的安危,既然主子将如此重担托付给了他,就说明了十分的倚重他。
他们在离开天一色之后便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疾驰三日,安河镇位于大盛和元朝的交界处,他们从帝都方向去往安河镇,少说也得五日的时间,他一个大男人风餐露宿的,倒是没有什么关系。
白姑娘好歹也是个姑娘家,主子就是怕她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才会让他跟着。
这一路上几乎就没有怎么合过眼,白欣悦也有些疲倦了,手腕翻转扯住缰绳,骏马牢牢停在了原地。
“如你所说,我们暂且停下歇息。”她心急知道母亲的身世,又怕中途生出什么变故?毕竟那个地方每天都在流寇的骚扰下,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