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悦看着一脸故意佯装不知的楚萧寒,嘴角勾起了抹好看的弧度,说道:“呵呵,我想以王爷的聪明才智,又怎么会听不出我的意思呢?”
“欣悦,聪明过人,恕本王愚昧,并不知道欣悦此番究竟意欲何为?”此刻楚萧寒只想知道白欣悦究竟可以聪明机警到什么境界,于是他带着几分试探性的问道。
对于楚萧寒心境,白欣悦在看到他眼神中的那抹分明时,就已经清楚知道,对此她站起身子,朝着卧室里面走去……
等到白欣悦再从屏风后走去,嘴角上带着一抹淡淡笑容,柔声的说道:“我若是长公主,在遭到墨王如此对待,定不会就此罢手。”
楚萧寒看着原本身着一席淡粉色的白欣悦,在进到屏风后,像是因为有丝冷意而披上了一件月牙白的外套。
在配上油灯光度,一下就更加衬的的她的柔美和娴静。
白欣悦伸手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披风,继续道:“王爷,我想我的意思,你应该清楚了吧!”
楚萧寒在听完白欣悦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欣悦的意思,我已经明白,在此多谢欣悦的提醒。”
“那就好,时候也差不多,我就不留王爷多待了!”眼见事情该说的事情,都已说完,白欣悦轻声的说出逐客令。
这时候的楚萧寒却不知为何,心中有着一丝不悦,难道她就这么想要我离开,还是在她心中我真的就只她一个可以利用的对象。
可随后又想着,或许是自己太过多心。
毕竟怎么说,她都是一个姑娘家,自己一个七尺男儿,又是深更半夜的出现在她的闺阁里,多少对她的名声有些影响。
思及此处,楚萧寒心中的不悦,总算是消磨了一些……
在一个欠身,对着白欣悦双手抱拳到:“欣悦,我先告辞了,若有什么消息,我会再来与欣悦相商的。”
说完不等白欣悦的反应,就已经翻窗离去……
白欣悦再次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片惆怅,这是自己第几次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脚下莲步轻移的来到窗边,慢慢的再次推开那扇刚刚关闭的窗户,抬头对着窗外的月色,任由一丝丝凉风,吹进房中。
当楚萧寒从白欣悦的房中出来后,就径直的回到附上,只是这一次的他并未像之前那样从正门走进来。
而是带这一丝不知名的情绪,溜回到自己书房……
待到他换下那一身夜行衣后,才对那宛若无人的书房中,开口道:“出来吧,本王有事吩咐。”
话音刚落,就出现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男人。
“主子,你有何吩咐?”
楚萧寒对于这人的出现,并未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仍旧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密件,头也步抬的吩咐道:“听着,我要你现在秘密去找寻那些元朝散落的人,找到后,立即想我汇报。”
那人在听到楚萧寒的吩咐后,转身便离去……
等到书房真的之剩下楚萧寒一人时,他却放下手中的密件,神情有些愣愣的看向前方,脑海中不禁回想着白欣悦最后披上的那件月牙白的披风。
对于她的聪明,楚萧寒心中除了意外,更多的还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相较于白欣悦和楚萧寒的冷静,另一边的楚鸿和白相,却注定今晚一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来回在书房里踱步的白相,想着这次的计划的虽然很成功,可是也让留下了些不该有的把柄在墨王的手上。
有关这一点,他还是非常的担忧,他很清楚墨王对于他的威胁是有多大……
想到这里的白相,心中更加的担忧,想着自己这次可真是棋差一招,脚下的步伐也是的更加的加急。
走着走着,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或许这个人可以能够让他成功除去心头大患,想到这里的白相,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容。
推门就对着一直在外恭候的人,一阵密语吩咐道。
一夜无眠的长公主,就这样呆呆的坐在窗边,静静地等待着日出……
终于在她的双腿都已经变得异常麻木时,那对她来说已经过恭候多时的日出,终于姗姗来迟。
看着天色渐渐的变亮,长公主多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待到天亮后,一切都并都可以恢复到原状。
只是幻想中的东西,终究只是幻想,而今她还是需要面对曾经因为她抉择而做错的所有结果。
但同时她也在心中暗暗发下毒誓,他一定要那个该死的墨王,也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此时的长公主再也不似平日里那般,敢明目张胆的走在街上,而是带一顶黑色的斗笠,身上也因为又掩饰身份,而穿上了从前她最为不屑的粗布麻衣。
走过一条条长街,穿过一个个小巷,可她始终没有找的一个曾经的旧部,渐渐地她的心开始变得有些慌张。
这些人究竟去哪里了?为什么像是在一夕间全都不见般?
究竟是他们故意躲避自己?还是他们也已经被人一网打尽了?
长公主一边忧心于自己的旧部,一边又害怕自己此时的这番模样要是在被人发现,恐怕自己也会……
犹豫再三后,她决定还是先回客栈,至于之后的事情她在从长计议。
只是等到她刚刚回到客栈时,就见迎面走过来的小二,忽然不知怎么的就向她撞了过来。
就在长公主刚想发火,忽然就感觉原本空无一物的掌心,好像是一下就多出什么。
在对上小二那双古怪的眼神后,当下她就明白,在小二对她连声道歉后,语气轻柔的说着:“没关系,你走吧!”
在说完后,她就快步的朝楼上走去……
回到房中的长公主,立刻摊开手中的纸条,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欲要报仇,今晚三更’。
看着这句话,长公主陷入了沉思中,这张纸条究竟是什么人给她的。
而且看着这张纸条的意思来说,想必此人已经知晓她的身份,更重要的是那人居然还知道她想要报仇。
只是不知道这个对她是朋友还是敌人?
只是令她真正费解的是,若是此人真是想要帮她,又为何将话说的如此含糊不清,既不说明身份,又不说出他们要在哪里碰面?
这时的长公主虽然不知对方的身份,但是她也非常清楚,此刻的她不论如何,都是需要这个不知名的人的帮助,至少这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