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悦此刻全然不知,着急失去她踪影的墨珏居然一只信鸽,引得楚萧寒抛下帝都里的事务不管不顾的朝着她而来,一切都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
就在几国汇集,风云变幻的关键时刻,他抛下了一切,不顾盛帝的责难,就这样领着五十名影卫不管不顾的朝她来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姑娘可以尽情的在这庄园里游览,我家公子说了,姑娘,且在这里安心住下,等找到姑娘的侍卫,定当带他来与姑娘汇合。”
莹儿在一众婢女的簇拥之下轻移莲步,聘聘婷婷的走了过来。
“不劳慕公子了,我自己去寻吧。”白欣悦皱眉,她就知道这件事情没有这般容易。一路走来就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看守得比皇宫境内还要森严。他在这里可以随意走动,唯独不能出了这庄园的大门。
不是软禁是什么?
怕只怕慕扶君从一开始便是朝着她来的,一个久居深闺的千金小姐,有哪一点知道他这般大费周章?
“姑娘还是不要随意走动的好,我家公子的好意向来不轻易给人,但凡好心关心过的,就没有不接受的道理。送白姑娘回去好生照看着。”
莹儿挥了挥手,招了两个侍女走到白欣悦的跟前,对着他福了福身子,“请白姑娘回房。”
这两名婢女脚步轻盈,呼吸和缓,明显就是练家子。在看这庄子处处是陷阱阵法,守备极其森严,几乎人人都会武功。
这样严密的防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完成的。可见,即便是在她来之前,这庄子也是固若金汤,这般行径,是想要隐藏什么秘密呢?
白欣悦很清楚目前的状况及便动起手来,她也讨不了好。倒不如养精蓄锐,静观其变。她不相信慕扶君将他软禁在这里,就是为了安静的呆着。
顺从转身跟上两名婢女的步伐,然而在转身的刹那,眼角的余光看到远处有一个仆从,快步跑到了莹儿的身边,手握成拳,放置于左胸微微弯身,低声说着什么,白欣悦瞳孔微缩,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视线。
这,是只能用于元朝皇室的礼仪,连莹儿的地位都不低,更不要说是身为主子的慕扶君。
一路沉默着回了屋子,谢绝了丫鬟陪她去园内游玩的提议,白欣悦静坐在软榻上,开始思考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她曾经与元朝有些旧怨,这件事情还牵扯到许久之前她与楚萧寒联手,坏了元朝与大盛奸细的密谋,又一定程度上算计元朝的长公主,让她香消玉殒。
当时她隐瞒身份,行事诡秘,即便是白城都没有怀疑到她的身上,元潮人又怎么会知道?还借着和亲的名义将她带到这里来,软禁却不曾为难。
他的目的是什么?白欣悦用尽所有的脑细胞,在回想着先前收集的关于元朝的消息,元朝除了已经死去的长公主之外,皇室血脉单薄,元弟便只有一个胞弟。曾经有传言说太子之位原本是他胞弟的,不知为何突然有先皇遗诏将皇位赐给了如今的这位元帝,导致那位王爷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会不会就是慕扶君?
白欣悦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这位慕公子来历成谜,言谈不俗,举手投足之间颇有皇家的贵气,便连衣食住行方面也是处处精致,毫不马虎。
“小姐,该用膳了。”丫鬟推开门,手里端着精致的饭食。白欣悦,敏感的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两个重点词汇,“用膳!”这是只有在宫里才有的说法,民间向来不会如此。
这些婢女颇通宫中礼仪,举止十分严谨。看来定然是元朝皇室无疑。根据她所得到的消息来看,慕扶君十有八九便是那个销声匿迹了许久的王爷。元帝绝对没有这么清闲,有在大盛境内闲逛的功夫。
“你们公子人呢?”白欣悦端起清粥舀了舀,状似无意的问道。
“回小姐的话奴婢不知。”丫鬟轻轻的福了福身子不愿与她多言,转身就出去了。白欣悦,即便是想从丫鬟的嘴里套几句话也是无从下手。
无奈的苦笑一声,慕扶君防备她防备的可真是够深的,看来这次,她只能被动的等待了,迟早会知道慕扶君的目的。
可惜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安和镇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同一时间收到白欣悦失去行踪消息的还有凌潇尘。
“公子,那我们该怎么办?”
“等!”凌潇尘微眯着眼看向远方,他知道眼前的这对夫妇对白欣悦究竟何等重要,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想要知道些什么就是难于上青天了。
他如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楚萧寒的身上,他相信那个人是不会让悦儿出事的。
“哐当”一声,一个茶杯稳稳的朝着地上砸了去,顿时四分五裂。
“废物,废物让你们去杀了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居然还能全军覆没。我养你们到底有什么用?”杜峰在书房里大发脾气,丫鬟婆子跪了一地,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被那茶杯砸中脑袋的年轻男子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属下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等我赶到的时候只有一地的死尸,死的全是我们的人。从那些伤口的痕迹来看,似乎,似乎……”
他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把结果说出来,毕竟那猜测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都什么时候了,还吞吞吐吐的?”杜峰简直怒不可遏,原本以为这次行动是万无一失了,哪里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白欣悦啊白欣悦,这个女人都快要成为他们杜家的魔障了。母亲那边已经派人催促了许多次,想要得知这次行动的结果,他都未曾上报。要是被知道了那还得了?
如今飞扬失踪,芙儿被送去了寺庙,妹妹又是不知所踪,母亲已经着急上火了,他有哪里能再用这种小事去烦她?
“从那些伤口的深浅和形状来看,几乎都是一招毙命,而且手法全都是出自一人之手。”年轻男子匍匐在地,战战兢兢的说道。
想想都有些后怕,能够在眨眼之间杀了这么多的人该是怎么样高深的武功。
杜峰怒极反笑,“是要告诉本将军本将军精心培养出来的城防军被一个人一招毙命,无一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