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琉璃抽抽搭搭的哭诉之中,众人大概是了解了他所说的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概意思就是说她闲来无聊,就在王府中散步,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湖边小筑,被湖边的风景所惑,又唤了几声,看见湖边小筑里并没有人便推门走了进去,又在里面转了几圈。
谁知燕南琛突然回来,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撕她的衣服,还要关门,对她欲行不轨,她奋力挣扎着,燕南琛恼羞成怒,用剑划伤了她的脸颊。
而就在这段时间里面,她拉开了竹门,快速奔逃了出去,燕南琛为了怕丑事败露,便想要对她赶尽杀绝。
再后面的事情众人也都知道了,等他说完已经是哭的泣不成声。白欣悦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就在这个时候,燕南城站了出来。
“既然是要对质,也该给燕某一个为自己辩白的机会吧。”
“燕公子,请说。”白欣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燕南琛便开始述说她今日的遭遇。
他按照以往的习惯练完剑回来之后推开门,敏锐的感觉到空气中似乎有陌生人的气息,转头一看,便瞧见自己的床上一团高高隆起的的东西,快步走过去,掀了被子,露出来衣衫半褪的雪琉璃。
燕南琛向来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此刻雪琉璃又赤身裸体的躺在他的床,燕南琛不好伸手去拉,连忙避开身子。
雪琉璃似乎是想与她亲近,又如蛇一般缠了上来,推搡之间头上的簪子脱落,不经意划伤了脸。
而再三被拒绝!雪琉璃似乎生出了恼意,便开始大喊大叫,又撕扯自己的衣服,推开门往屋外狂奔而去!燕南琛怕她胡言乱语,败坏自己的名声,便也追了出去!
在后面,就是府里众人看到的景象。
众人一听,觉得这番说辞似乎更合情理一些,燕南琛喜欢清静,又不喜人近身服侍这一点府里众人都是知晓的。
“王爷,王爷,琉璃已经没有了清白的身子你不能任由她这么侮辱琉璃的名声。琉璃对王爷情深一片,又怎么会想要委身于他人!”
雪琉璃顿时哭的声音更大了,似乎有说不尽的委屈。
燕南琛是个男子,自然不能像雪琉璃一般,撒泼耍横,只能是脸色阴沉着站在一边,似乎是在等待着楚萧寒的决定。
“这件事请之后自有定论,都先散了吧。燕兄,你跟我来。”
楚萧寒开口了,自然没有人再敢违背他的意思,雪琉璃张了张嘴,又悻悻的闭上,任由丫鬟扶着她回了东院。
等白欣悦和楚萧寒一起进了书房之后,燕南琛也快步走了进来,墨珏便十分伶俐的将门给带上,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楚萧寒,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你也认为我会对那样的女人动心思?”燕南琛心底,一股耻辱感油然而生。他以为无论如何,楚萧寒和白欣悦都该是信任他的,可是现在避开府里众人,将他单独叫来了书房,岂不是留给了别人猜测的余地。
“燕南琛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若是不信你,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儿对他大吼大叫?”
白欣悦总算是明白为何雪琉璃会挑上的燕南琛,因为这个莽大汉除了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之外,头脑可不是特别的精明。
在王府里面调戏女眷,那可是死罪,真要是不相信,她便该在雪琉璃说完那番话之后,让人将他关进暗牢之中了。
白金玉的话犹如一盆凉水将燕南琛内心熊熊燃烧着的怒火尽数熄灭,他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思考问题的能力也回来了。
“你们是不是有了什么计划?”燕南琛径直问道,白欣悦和楚萧寒对视了一眼,脸上皆是有了笑意。
这才是血风堂的堂主应该有的模样,和一个女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唇枪舌战,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
这件事情再怎么看都是选琉璃吃亏,她脸上的伤是真的,凌乱的衣衫也是真的,所有人都看到她大哭着从燕南琛的屋子里跑出来,这是不争的事实。
“冷静下来了就好,我还以为你起码要缓上一两个时辰。”白欣悦翻了个白眼儿,走到一旁坐下。
“这件事情怕是要委屈燕兄一下了。”楚萧寒淡淡的说道,在去湖心小筑的路上,他心中就已经有了大致的计划,而从悦儿的表情明白了她大概也是有着相同的念头。
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合欢楼的事情事关重大,漠国那边是远水解不了近火,他们鞭长莫及!不过雪琉璃或许会是一个突破口。
据他们推测,雪琉璃极有可能便是合欢楼安插进来的奸细。她先是想要靠近楚萧寒。没有如愿之后又盯上了燕南琛,白欣悦觉得她大概是想要对他们做一些事情。
有些东西,只有关系极为亲密的人才不会防备。燕南琛要是定力再差一点,再色欲攻心一点,在一个浑身赤裸,媚眼如丝的女子面前恐怕早就成为了裙下之臣。
“你先说说怎么个委屈法。”燕南琛眉头一跳,总觉得有股不祥的预感。这夫妻二人都是个黑心的,该不会是想要给他下什么套吧。
白欣悦没有憋住笑,轻咳了两声,转头看向屋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这个主意对于燕南琛来说实在是个馊主意,他这个莽大汉肯定艺折腾一番的,还是让萧寒去收拾他吧。
“将计就计。”
雪琉璃不是想让燕南琛对她负责,好拉近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方便他下手吗?如此一来,他们不妨就按照雪琉璃的计划。从而观察她的目的,查清楚合欢楼的手段究竟是什么。
果不其然,楚萧寒,话音刚落,燕南琛便如同炸了毛的猫一样蹿了起来,音调硬生生的拔高了,“你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和那个女人沾上了边儿,不就相当于老子承认了凌辱她的事实,那我燕南琛半生清白可都毁了。”
这件事,这件事若是传到了轩如玥的耳中,他又该如何才能为自己解释清楚?他燕南琛光明磊落的大半生,没道理,要现在给他的人生抹上一个污点。
“你急什么?又不是让你真的和她在一起。演戏,演戏懂不懂?”白欣悦掏了掏耳朵,只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要被震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