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媚儿给君上请安。”
“臣妾等参见皇上。”
几位美人各有千秋,容貌皆是上等,身段窈窕,体态风流,这样盈盈下拜,语气温柔的腻死一大群蜜蜂。
即便是女人看了,都觉得十分的养眼且惹人怜惜,奈何慕扶君丝毫不为所动,也不说让他们起来,权当就没有他们这几个人的存在。
可怜几位弱女子站久了之后双腿打颤,奈何没有慕扶君的命令,他们也不敢擅自起身。
“听闻皇上这几日夜不能寐,睡不安稳,臣妾特意让御膳房熬了一些药粥,又托付娘家送完了一些上等的安神散,臣妾这才急匆匆的给君上送来。”
媚妃抬起头来,媚眼如丝,红唇微微撅着,一双大眼睛无辜的泛着水光,当真是将人的心都要融化了。
“既是如此,你将东西交给侍卫就好,何须在殿门口大吵大闹,堂堂四妃之首这等有失体统的事情来,也不怕闹笑话。”
慕扶君语气中的责备之意甚是明显,媚妃哪能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何生气?
“还请君上恕罪!臣妾这不是许久未曾见过君上,心中想念嘛。”
她声音娇软,带着刻意而为的几丝魅惑引诱,令任何人都生不出拒绝的心思来,实在是一个尤物!白欣悦在心中低低的嘟囔着。
抛开他阴鸷残忍的性子不谈,这副皮囊倒是极好的!怪不得有那么多女人死心塌地的为他。
第一次见面时替他看管山庄的碧柔夫人,又要为她舍生忘死,情殇不悔的幽灵,现在眼前这群莺莺燕燕心里眼里也都是他一个,当真是无比风流。
在外面呆久了之后,白欣悦便越发的想念宸王府,那是一处净土,没有喧哗纷杂的事情,没有这些别有用心的女人,她与萧寒坦诚相待,只有彼此,一杯清茶,一把瑶琴,举案齐眉,不问世事。
这才是她最想要过的生活。就在她出神的时候,慕扶君已经吩咐了,那些妃嫔站起身来。说话的语气也刻意放缓了几分。
媚妃的眉眼间,皆是柔情,欲要上前,视线便落在了她的身上,白欣悦觉得自己颇为无辜,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宫女罢了!怎么第一眼看到人又是她?
之间媚妃秀眉微蹙,眼中一抹寒光闪过,但也仅仅只是一刹那!,随即便挂起笑容,万分妩媚的说道:“怪不得回宫之后,君上再也没有去过后宫,也不曾招姐妹们服侍,原来是温香软玉在怀,倒是累得臣妾昼夜忧心君上龙体,如今看来倒是自作多情了。”
她的话像是提醒了那些女人白欣悦的存在一般,数十道如刀子一般锐利的目光纷纷落在了她的身上,嫉妒的想要将她撕碎。
火已经烧到了她的身上,白欣悦也没有办法视而不见,便只能站了出来,“媚妃娘娘误会了,奴婢是君上的……”
“怎么,孤王的事情你也要插手过问?”说完,慕扶君就打断了他的话,白欣悦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慕扶君这是故意想让他们误会,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慕扶君语气中似有怒意,媚妃连忙笑道:“臣妾哪敢啊,凡是是侍寝的女子,皆是要记入内务府的档案之中,臣妾是担心皇上忙于政务,记不得这些琐碎的事情,委屈了这位妹妹。”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本君今日处理事务实在乏的很,你们都回去吧!”
慕扶君都这样说了,众位妃子自然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媚妃很是不甘心的瞪了白欣悦一眼,福身道:“既然如此,臣妾就不打扰君上休息了,还望君上保重龙体。”
在他们转身之后,白欣悦的视线这才落在了媚妃,聂美人和云嫔的身上,他们就是卫华所查探道的身份有异的女子,目前而言,并看不出什么破绽。
那些女人彻底消失在龙吟殿之后,慕扶君这才问道:“你那么着急解释做什么?留香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不要自作主张?”
白欣悦垂着头,因此谁也没有看到他翻白眼儿的那个动作,他怎么会知道慕扶君连这些事情都要计较着?引得那些女人妒火烧心有什么好的,她可不想未来的时间里都浪费在和这些女人斗智斗勇上!
“奴婢是担心媚妃娘娘误会会对君上的名声不利。”毕竟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就没有在皇帝的寝殿里面养个女子的说法,一来是怕美色误事,二来也会落得个昏君的名声。
“下次没让你说话的时候,就不要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慕扶君眯了眯眼。不悦的说道。
白欣悦诚惶诚恐的点了点头,生怕自己慢上一秒,便会被拖出去,砍了脑袋。
果然如同想象一般,慕扶君是故意将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她的身上。
第二天的时候,她听到了有许多的丫鬟和太监都在议论着有关他和慕扶君之间的事情。
有人说她是慕扶君,很早之前就藏在寝宫里,金屋藏娇的女人。
还有人说他是慕扶君在战场上遇到的那个一见倾心的女人,为了不让后宫嫔妃加以注意,引起她们的妒恨之心,从而遭受厄难,这才扮作婢女,藏在了龙吟殿里。
更甚者有人说,她和慕扶君早就有了男女之事,身怀有孕,才逼得,慕扶君不得不“当众承认她的身份”?
白欣悦在听一遍了种种缪谈之后,惊讶于宫中之人的八卦能力,这想象力着实太丰富了一些,就差连她‘腹中孩子’是男是女都猜出来了!
“你说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的?皇上居然将她金屋藏娇藏在龙吟殿里这么久,外面的人都传开了,说我们是花无百日红,恐怕就快要成为冷宫里的女人了。”
“那些人无中生有以讹传讹,听风便是雨的你也相信,拜拜了,在这里气了一个上午,就听着你在那里叨叨叨的念叨,到时有什么实际行动啊。”
坐在梳妆镜前的那个女子有些不耐烦地将手中的木梳子一把拍在了梳妆台上,回过头来,不满的瞪着她。
“我这不也是替我们着急吗,这才得宠多久,这个女人的出现,分了我们的宠爱,君上如今连看都不想看我们一眼。”
另一个女子扯着帕子坐在桌前,一脸愁容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