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没用的蠢货,连个破罐子都看不住。”落天骄在自己的宫苑之中大发雷霆,所有的陈设摆件都被摔了一地。
负责看守的人跪在地上的碎瓷片上,紧紧的贴着地面,连头都不敢抬一下,身子瑟瑟发抖。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啊。”
“没有了那个东西,本宫布置了这么久的计划就全部失败了,要你们还有什么用?四国联军你挡得住吗?”
落天骄气急败坏的拿起一个花瓶就往下面的人身上砸去,花瓶重重的落在他的脑袋上,他也不敢闪避,硬生生的受了头上瞬间鼓起一个大包来。
“去追的人可有消息了?”
似乎是没有了力气,落天骄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问道。
“还没有找到人,那人的武功高绝,不是寻常之辈。”黑衣人战战兢兢的说道。落天娇眯了眯眼,打骂他们已经没有作用了,当务之急是要快些找到她娘亲的骨灰。
千万不能落到了那些人的手中,否则的话,漠国的处境就会极为被动。
“去找,只要还在漠国,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本宫找出来。”
“是是是。”那人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屏风后却突然传出了一道诡异的不像是人的声音,“天娇可甘心?”
“师傅,我怎么可能甘心,落巫泽我动不了是我爱他,舍不得下重手,其他的人根本都是蝼蚁,即便是把他们全杀了,我都不会心软。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好不容易拿来的一掌王牌眼睁睁的被人带走了,我哪能不气?”
屏风之后隐约可以见到一抹黑影,但不仔细看的话,是绝对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的。。
“你可忘记了你答应了为师什么?”那人继续说道,声音鬼魅的犹如自地狱传来。
落天娇浑身一个哆嗦,连忙乖巧的勾起嘴角,“誓死不忘,徒儿一定会一同五国成为历史上的第一个女皇,而师傅的心愿,徒儿也愿意为师傅达成。”
那人这才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就知道我的眼光没有错,你别忘了,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为师一手促成的,你要是生出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怎么会呢,天娇不会忘记在最绝望的时候是谁伸手拉了我一把,师傅就是徒儿的再生父母,这一生,徒儿都不会背弃师傅。”
落天娇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心中却是暗骂了一声,老不死的,等本宫拿到了想要东西,你以为就凭你这个行将就木的身子还能和我争天下不成?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不过就是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要不是当年本宫收留你,你恐怕早就死在街上了,还轮得到你在这里对本宫指手画脚的。
心中的这些话她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
“那就好,你是为师唯一的徒儿,为师即便是有时候对你严厉了一些,也绝对都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要记恨才是。”
“另外,那些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为师的巫术已经快大成了,到时候还有谁能够挡得住我们称霸天下的脚步,还不是神挡杀神,佛挡诛佛。”
听了这话,落天骄顿时喜笑颜开,“是真的吗师傅?”
不得不说,这个老头的本事还是不小的,总算是要成功了,到时候谁都要拜服在她的脚下,对她俯首称臣。
“是啊,这段日子你就稍微收敛一点,不要引起他们的注意,最多一个月,等为师的巫术大成,我们师徒就不需要忌惮任何人了,这天下都是我们的。那盒东西丢了就丢了吧,没有什么影响的。”
男人苍老的声音继续传出来,“你可要听话一些,为师不喜欢不听话的猫儿。'
落天骄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却还是乖巧的答道:“是,师傅。”
那人的身影化作了一道青烟,渐渐的消散了。
而她派出去追踪的那些人也没有带回来任何的消息,落天骄依照她师傅的话放弃了搜寻,撤回了人手,接下来的半个月的时候准备安安静静的呆在这漠国的帝都之中享受她奢靡的生活。
而白欣悦则是动用了郁孤城的关系网全力搜寻她娘亲的下落,再一边带着养病的谷雪衣重回大盛。国师留在玲珑继续保护谷熠他们的安全,而谷雪衣的医术对他们来说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令人惊奇的是,白欣悦耗时耗力找了那么久都没有一点线索,却在回到了宸王府的第二日,收到了一个乞丐送来的盒子。
“什么人给你的?”
白欣悦收好了盒子之后,神色温柔的问道,那个小乞丐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盒子,表示他说不了话,轻轻的拍了拍白欣悦的手背,一溜烟的跑开了。
白欣悦打开盒子,待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时,双眼顿时湿润了。
正是她娘亲的骨灰,正要抬头去找那个小乞丐,想要问出这人到底是谁,却发现街上早就没有了那个人的影子。
她在王府的门口张望了半天,又哭又笑的,最后小心翼翼的抱着那个盒子走进去了。正好撞见了刚回府的楚萧寒,一句话不说,闷头就扎进了他的怀中,不禁潸然泪下。
楚萧寒看到了她怀中的东西,自然是明了了,怀抱着她的身子,柔声安慰道:“既然找回来了,就不要再难受了,省的外公他们看到了也徒增烦恼。”
白欣悦点了点头,是啊,她不能再给外公他们造成什么压力了,娘亲的事情他们已经知道了,倒是没有责怪她隐而不报。只不过外公确实因此病倒了,喝了好些日子的汤药。
“想来娘亲是希望回到故土,要不我们去问问外公的意见?”按照道理来说,出嫁的公主是要随夫性葬入夫家的家族陵墓之中,可惜白城是个畜生,她也不希望娘亲已经去世了,还要和那个男人有什么关系。
“恩。”楚萧寒轻轻的点了点头,眸光在盒子上停留了一段时间,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他们大费心思都没有拿到,当日他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紧赶慢赶的到了漠国的帝都,这才发现已经迟了,东西不见了。
既然如此,他也就没有暴露的必要,又悄悄的离开了漠国。
宸王府外的一条巷道之中,转出一个穿着玄袍的男人,他盯着白欣悦刚刚站着的方向,久久不曾一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