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最近新开的茶楼雅楼二楼,两位面容略微稚嫩的少年坐在雅楼中,讨论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其中一个少年长了同楚鸢有八分相似的脸庞,不过比起楚鸢眉宇间的英气逼人,这个少年看起来就更柔弱一些,这就是楚鸢的双胞胎兄弟楚璃墨,也是整个大盛的太子。
和楚璃墨一起玩耍的少年,则是上一任状元现任礼部尚书之子,尚珏,尚珏比起楚璃墨更加壮实,大大的眼睛笑起来很开朗。
“太子听说,你的妹妹回来,怎么不带她出来一起玩儿?”尚珏好奇地询问楚璃墨。
楚璃墨翻了个白眼,他拍了拍尚珏,说:“你就别想对我妹妹恶作剧了,她可比我厉害多了,小小年纪就在江湖上闯荡,不过我猜她现在回来,就出不去了吧!毕竟她也该出阁了呢。”
“出阁?不会吧,她和你不是一样大吗?”尚珏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道。
这话让楚璃墨不由得看了尚珏一眼,他没想到尚珏这般没有常识,他认命的解释道:“我妹妹,都快要十五岁了,普通人早就已经订了亲,该出阁的都已经出阁了,你说她应该出阁不出阁?”
尚珏哈哈一笑,有些尴尬道:“我都忘记了,女子一般都是十四五岁出阁,不过她是公主,应该不急。”
“这你可说对了,就我妹妹那德行,怎么着也得磨两年性格,她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楚璃墨吃口菜,道。
楚璃墨对于这个常年不在皇宫的妹妹,还是很了解的,她身上的江湖气息很严重,也幸好,大盛皇宫中并没有妃嫔,不存在勾心斗角,不然的话,就楚鸢那性子,真是让人担心。
在皇宫里的楚鸢不知道宫外有人谈论自己,她现在正和木兮一起,探索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皇宫。
一个下午下来,成功让对皇宫隔了一层纱的楚鸢,成功的找回来以前的熟悉感。
“木兮姑姑,谢谢你。”楚鸢微笑着对木兮说。
木兮摇了摇头,轻声对楚鸢说:“公主言重了,这些都是木兮该做的,若是公主在殿里住的不满意,就来找木兮,木兮一定让公主心满意足。”
听见木兮这么说,楚鸢挑了挑眉,小声说:“如果我说我不想,不想学习宫廷礼仪呢?那些东西,我和干爹相处的时候,又不是没有学过,为什么还在学?”
“公主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木兮听后,询问楚鸢道。
楚鸢看了看木兮,说:“也不能这么说吧,就是觉得没有必要!明明可以不那么麻烦的。”
木兮却一针见血道:“我猜,按照咱们家公主的性子啊,怕学是学了,可是,您现在肯定也记不住多少了吧!”
楚鸢有些尴尬,她能说什么?她的确也记不得当初在干爹那里学的礼仪,她这不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武学上了嘛!
“如此公主,还是多学习一下吧,毕竟这朝廷和江湖是有不同规则的。”木兮恭恭敬敬道。
说不过木兮的楚鸢,有些垂头丧气,这个时候她倒是想起石逸琛来了,如果石逸琛在,肯定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做。
第二天,楚鸢身上的装扮全部换掉,就连她头上的剑簪也没能幸免于难。
看着毫不留情的嬷嬷,楚鸢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说:“嬷嬷,你就把剑簪还给我吧!没有它在我的身边,我会非常的不安的。”
嬷嬷坚决不答应,她将剑簪小心用木盒子收好,冷冷道:“公主殿下像这类饰品并不符合您的身份,该把它藏起来还是藏起来,更何况,这东西很锋利,老奴怕划伤公主殿下娇贵身体啊!”
楚鸢依依不舍地看着那把剑簪,然后忍痛道:“好吧嬷嬷,你把这个收好吧,这上面可是脆弱独到,若是不小心划伤,可是会很麻烦的。”
听见这话,嬷嬷眉头也不皱一下,她姿态端庄道:“公主殿下,现在咱们就开始吧!”
礼仪训练,说难也不难说简单却也不简单,至少,为了重拾那些丢掉的礼仪,并将它融于骨子里,楚鸢就花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
一开始楚鸢还想跑,后来被那个可恶的刘暂抓了几次,楚鸢就暂时歇了闯荡江湖的心,老老实实成为一国公主殿下。
不过,刘暂这个人她可是彻底记住了。
学完礼仪后,在没有人看见的时候,楚鸢总是会做出一些恶作剧针对刘暂,刘暂时常躲过去,一来二去这两人竟然,相识快起来。
这一点,是楚鸢万万没有想到的,和刘暂相处的过程中,她知道刘暂有个未婚妻,两人青梅竹马,大概过不了多久两人就会成亲了。
对此,楚鸢是非常祝福的,她甚至说,如果刘暂要成亲,她肯定会包一个大大的红包。
这几个月以来,楚鸢见楚璃墨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这也正常,楚鸢居住的内廷和楚璃墨居住的东宫离的挺远,而且太子的课业繁重,除了给皇后请安的时候遇见,其余根本没有时间相处。
这一天,楚璃墨神神秘秘地找到楚鸢,他有事情要和楚鸢说。
“说吧,有什么事情?”楚鸢看着自己的哥哥,心说无事不登三宝殿,突然来找她,肯定是有事情要求她。
楚璃墨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楚鸢,对楚鸢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最近看你闲的慌,想带你出去玩。”
楚鸢看了又看,有些怀疑地对楚璃墨说:“我怎么觉得你没安好心呢?该不会是想让我出丑吧!”
听见楚鸢这么说,楚璃墨连忙摆手,他犹豫了一会儿,咬牙将他的目的说出:“这不是,最近京城里要开桃花宴,所有青年才俊都可以去,实在小姐们也在邀请之列。”
“我也不邀请了吗?可我是谁,我可是最宠爱妹妹啦!听见这个消息我立马就想到你了!怎么样和我一起去见识见识吧!”楚璃墨大义凛然道。
楚鸢思索一会儿,疑惑地说:“我怎么就这么不相信你呢?对了,我想进藏书楼,为什么藏书楼的守卫说我没有资格进入?”
楚鸢问了一个,她最关心的问题,前一阵子,她把她房间里面的话本什么的,都看了遍,试图找出,她那本书上的图案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