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第三媚的这话,楚姮有些失笑,她摇了摇头,心里却非常的温暖,听着她关怀的话,楚姮觉得楚鸢很幸运。
看见楚姮摇头,第三媚“啊”了一声,小声嘀咕道:“不是这样吗?我看话本里面都是这样写的呀!联系恩人之前的模样,肯定是太子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恩人受不了,才选择了沉睡过去。”
“好一段皇室恩怨,也许太子已经对她这个妹妹,非常的不满意了,所以想要赶尽杀绝,伤了她的心!”已经陷入奇怪的小剧场的第三媚,这样想着就忍不住掏出手帕,擦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她悲痛的看着楚姮,颇为感叹道:“恩人她不容易呀!”
楚姮的笑容更加灿烂,她摸了摸第三媚的头,她看着这个可爱的女子,最终还是打破了第三媚的幻想:“不是哦,楚鸢的沉睡,和太子殿下并没有一点关系!实际上她选择沉睡,是想要让自己想清楚自己以后该怎么做,她最近比较烦恼。”
听见楚姮公布答案,第三媚有些失落,她心里隐隐觉得这样的答案,还没有自己脑补的有意义,但是随后她又满血复活看着楚姮。
“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您和恩人住在一个皮囊之中,按理来说,也算是我半个恩人,难道我要叫你二恩人吗?”第三媚捏着下巴,仔细思考着。
楚姮见第三媚思考着如何称呼自己,连忙开口道:“你唤我楚姮即可,姮是姮娥的姮,不必那么客气的。”
她可不想顶着个什么“二恩人”这样的称呼,虽然并不难听,但总归还是不适应,她还是喜欢听别人,直接叫她的名字。
第三媚纠结了半天,仔细思考以后,她决定还是称呼楚姮名字。
她有些扭捏的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厚着脸皮叫二恩人的名字啦!还希望你不要见怪呀!”
楚姮摇了摇头,说自己并不会见怪。
将所有的画烧毁以后,楚姮才放心的离开,离开的她并不知道此时一群人正在为楚鸢而烦恼。
距离公主府数百米之远的,一座看起来非常普通的小院子中,正在院子里描绘丹青的石逸琛,听见安儿的汇报,将手中的丹青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着安儿,眉头紧皱。
“谁允许你私自派人去追杀楚鸢的?我看你的眼中根本没有我这个主人吧!我已经说过,我对这件事另有成算,还是说你们根本就不信任我?”石逸琛语气平淡的说。
只是这话一出口,安儿就感觉到了一股莫大的压力,她的额头沁满汗水,那股很强烈的气势,仿佛要将她压垮一样。
安儿连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向石逸琛求饶:“公子,你饶了我吧,我这也是为了红叶山庄好啊!现在皇帝知道了,我们红叶山庄这股势力,都是楚鸢的错,就把她杀了,她才不能阻挠我们后面的计划呀!”
安儿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的磕头,不一会的工夫,她的额头就已经磕出血,即便如此,她也没有任何叫痛的意思。
“公子求求你,看在我是一心为了红叶山庄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安儿惊慌失措的喊道,她垂下眼眸,掩住了心中的愤怒,看起来就像一个,真正的恐惧石逸琛的普通女人。
石逸琛看着安儿惺惺作态的样子,心中思量万千,他又何尝不知道安儿心中另有所图,但是,在尚不清楚安儿的计划之前,他决定先按兵不动。
“求饶?我可没看见你有求饶的意思,你这样不就是在胁迫我,让我掂量掂量吗?如果我就把你送到惩罚司去,恐怕第二天,这山庄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我石逸琛对待手下是多么的冷酷无情,恐怕还会寒了其他合作者的心是吗?”石逸琛开门见山道。
别看他现在风风光光的样子,实际上他很清楚,从一开始,他这个反叛军头领的位置,都不过是个虚设,如果真的对安儿做了什么的话,其他高层就算不会说什么,心里也会犯嘀咕。
更不用说安儿先发制人,他明明都没有说要惩罚,但是安儿这话一出,简直是让他进退两难。
轻轻揭过吧,又可能会导致手下的有些人阳奉阴违,重重地惩罚吧,安儿有可能会借此,来消弥他对红叶山庄的掌控。
对于本来权力就不大的他来说,如果连最后这一点权利都失去了,那一切才是真的不可控制。
现在这样至少,他还有能力挽回。
“公子,你这话说的可就伤人心了,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怎么能怀疑我的用心呢?这实在是让人非常的不痛快呀!”安儿委屈巴巴的说。
可是她的语言却不像她表情一样,语言中的森冷,谁都听得出来,而这个院子里除了石逸琛以外,没有第二个人。
深呼吸一口气,石逸琛打算把这件事情轻轻揭过去,他瞥了一眼安儿,问道:“可听说尚透现状如何?他费那么大力气休妻,看来他是铁了心,不想和我们合作,其他人有什么看法?”
安儿看石逸琛揭过之前的话题,倒也识趣,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她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其他几位大人说,希望能够将尚夫人抓住,以胁迫尚透妥协,但是问题是我们派人去追查了一下,才发现尚夫人神秘失踪了!”
石逸琛眯起眼睛,喃喃道:“看来尚透那个老狐狸,害怕我们会对尚夫人无礼,所以在闹出这休妻笑话之前,就已经把人转移了!你不必再命人去找了,我估计再怎么找也找不到人,就不用白费功夫了!”
安儿听后点点头,随后又有些迟疑道:“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就没有办法威胁到伤透,那我们的计划岂不是又要重新做更改?”
石逸称扭头看了看安儿,似笑非笑道:“有时候我还真想知道,你究竟是真的傻还是假的蠢呢!”
听见石逸琛的讽刺,安儿并没有动怒,她轻笑着对石逸琛说:“公子希望安儿是蠢蛋那安儿就是蠢,希望安儿是在装傻,那安儿自然就是在装傻,还请公子明示。”
石逸辰眯起眼睛,遥望天际,轻轻说:“我记得,尚珏的尸体似乎还没有下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