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姮不知道这些误解是怎么形成的,但是她知道,这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形成的观点,别说她才来这个院子没多久,就算真的在这里住了很久,她和采宝生又没有多么的密切,又怎么能够造成这样的误会呢。
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采宝生之前就对她有所图谋,至于这个图谋是什么,她就不清楚了。
休养了一个多月以后,耐得住寂寞的楚姮,决定要离开这里了,她也告诉过楚鸢,这里的一切都非常不对劲。
不说其他,她可不相信,有那么巧,这里的一切都能符合她的心意,这采宝生,分明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于是楚姮和楚鸢商量以后,挑选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向采宝生提出执行。
彼时采宝生正在核对采府的账目,听闻楚姮要离开,连忙将手头的活放了下来。
来到大厅之中,楚姮已经等候多时,楚姮今日略施粉黛,着一身鹅黄色宫装,看起来明媚动人。
还未近身,楚姮就听得那人说:“可是我招待不周,所以让你想要离开了?若是如此,你大可提出来,我再改进就是了,何必如此着急离开呢!”
楚姮摇了摇头,对采宝生说:“并非是你招待不周,这是我在这里疗伤多时,实在不放心京中情况,所以打算此番离去,去京中照了一下。”
她现在还没有打算和这个来历不明,不知底细的采宝生撕破脸皮,所以能够心平气和,就心平气和的离开。
采宝生听后皱起眉头,他仔细打量着楚姮,仿佛看透了这个人在想些什么。
楚姮觉得这个人的眼神实在太过锐利,让她十分不舒服,但是为了能够安全离开他,只能强忍着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虚以委蛇。
片刻以后,采宝生终于收回了他那刺人目光,他轻笑着,对楚姮说:“原来是如此,我还想着要你认识一下我新认识的朋友,现在想来是不太可能了,也罢,我也并非那种强迫人的人,既然你还有钥匙,那么请等等,你带上一些赶路用的工具,只要稍等片刻就行。”
楚姮听见采宝生这话皱起眉头,她觉得这个人可能又要有什么阴谋了,但是她也不好明着撕破脸皮,便坐在大厅之中,看着采宝生离去。
说实话,等待的时候,她是非常的忐忑的,楚姮害怕这个人耍什么阴谋诡计,将自己困在这里,她不会武功,如果被困在这里的话,那么也只能让楚鸢来自己逃脱了。
好在这采宝生虽然诡异,但还是让楚姮离开了,不仅如此,还配上了一辆马车,马车内什么设施都齐全,看起来非常的舒适。
站在采府的大门口,楚姮看着那辆马车,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她对践行的采宝生说:“你有何必如此呢?随便找辆马车或者马匹就行,弄的如此奢华,我实在过意不去呀!”
采宝生摇了摇头,笑嘻嘻的对楚姮说:“说你过意不去,不如就嫁给我吧!这样你就过意的去了!”
楚姮听后,轻轻皱起眉头,笑着说:“你又开这种玩笑,你可不知道你说的这句话以后你府中有多少人,对我们的关系产生了误解!下次再莫开这种玩笑,否则我可翻脸不认人了!”
楚姮虽然是笑着说话,但是语气中的的警告非常明显,采宝生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
不过采宝山却打定了主意,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他微笑着对楚姮点点头说:“好吧,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我并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你哪天想回来了就来找我吧!我会永远在这里等你的!”
楚鸢皱起眉头,她不知道采宝生哪里来的底气,竟然认为自己会跟在她的身边,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不说楚鸢就是她,她也有了心上人,更不可能和采宝生在一起,更别提楚鸢,其实对石逸琛倾慕已久。
含糊接过这个话题,和采宝生告别以后,楚姮如愿坐上马车,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楚姮不知道,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采宝生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非常的确定,你迟早会回到我身边的,无论是楚鸢,亦或者是你……毕竟……”采宝生微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只要时机成熟,将活死生在他手上的消息放出,楚姮怎么可能会不来呢?现在不过是让这个小姑娘在玩一把,等玩到了时机合适的时候,他就该收网了。
楚姮坐上马车没有多久,就和楚鸢换了回来,这几天在采府里提心吊胆,让她实在心心俱疲,她需要休息休息,而已经懒散了那么多天的楚鸢,也是时候回来了。
睁开眼睛,楚鸢看着这个马车,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采宝生,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她也听楚姮说了。
她倒是没把采宝生的身份,往其他方向去想,只是感叹采宝生的死脑筋,明明这个世界上比她还要好的姑娘那么多,这个人却偏偏的盯上了自己。
楚鸢可不觉得自己的魅力大到,竟然能让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喜欢上自己。
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能猜测采宝生可能有阴谋,其实她也不想这样揣测采宝生,但是她也没有办法。
回京的路途其实并不无聊,偶尔看着街上的风景,倒也别有一番滋味,饿了可以去自己找点吃的,自己动手,能不住客栈,就最好不住客栈,她可还想着采宝生说的那一万金。
楚鸢甚至想:这个是不是得去干爹那里,接一笔生意,将那一万金挣出来?不然有采宝生那个定时炸弹在,她实在是不放心,能尽早解决就尽早解决的好。
这样想着,楚鸢停住了去京城的步伐,她赶着马车,回头走,她要去找千杀陌。
有句话怎么说着来着,好的不灵坏的灵,楚鸢想要去找千杀陌,但是万万没想到千杀陌说,不要去找他,到楚鸢哪来回哪去。
不可否认的是,那一瞬间楚鸢的心哇凉哇凉的,她觉得自己被世界抛弃了,当然更重要的是她千杀陌那里,知道了,对方拒绝自己前去的理由。
这种理由让她非常的沮丧:什么叫做怕她去骗钱?她是那种为了钱而去骗干爹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