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刚花了一千两银子见怡红院花魁，结果连头发都没看到就被你叫回来！你还让我优雅！优雅个屁！”
“什么花魁这么贵？”
宇文辙将剥好的橘子放入嘴里，味道有些酸，他把剩下地递给薛进画。
“新来的，据说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现在就连二皇子都日日夜夜留恋怡红院，只为博美人一笑！对了，你找我到底何事啊？哇——哇——好酸！宇文辙，你这是什么鬼橘子！”
薛进画被酸得眼睛鼻子都皱到一起。
“一文钱三个，将就着吃吧。”宇文辙淡淡地说道。
“一文钱三个！！！你堂堂大魏齐王、天下首富居然抠成这样！”
薛进画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他可清清楚楚地知道这小子富得流油，一刻钟赚的钱估计比别人一辈子都多。
“本王勤俭节约，有何不对？”宇文辙理直气壮地反问，“更何况，本王觉得这橘子除了微微有一点酸以外，味道还不错呀。你不吃还我，别浪费。”
这叫有“一点”酸！！
薛进画无言以对，民间有歌谣“学学齐王，勤俭又贤良”，据说还被写入了去年科举考试。
“这是……”
当薛进画看到宇文辙摆在桌子上的玉佩时，原本纠结的眼神突然变得专注而又凝重。
“和母后当年戴的可是同一种？”
“恩。”薛进画点点头，“哪来的？”
“周家的人给王妃的。”
“给王妃？”
薛进画皱眉，此玉名唤噬魂玉，产于西域，外表和普通的玉佩并无差别，男子佩戴无碍，可若是女子佩戴则会致其不孕，时间久了身体会日益恶化，最终灯枯油尽。
宇文辙曾看文德皇后戴过，后来文德离奇去世，噬魂玉便也随之消失。
没想到十五年后居然会再次看到它。
“看来皇后娘娘的死真与周家有关。”
薛进画眉心紧锁，这么年来，宇文辙一直都在暗中调查皇后娘娘的死因，其中诸多线索都指向周家。
“可是他们为什么把噬魂玉送给王妃呢？”
“他们不想本王有后吧。”
宇文辙冷笑，这些人居然连他一个病秧子都不放过。
“他们竟连王妃的生命都不顾！”
“牺牲一个庶女对周家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宇文辙道，若非心狠手辣，周玉华又岂能坐上皇后的位置？
“那你打算怎么做？”
薛进画看着面若冰霜的好友，不禁有些担忧。
景帝共有十二子，九女，其中大多幼年夭折，长大成人的只有五位皇子，四位公主。文德皇后去世那年宇文辙才四岁，一个人，无依无靠，要冷酷无情的皇宫生存绝对不易。
“慢慢来，以牙还牙。欠我的定要加倍讨回。”
烛光下，他目光幽冷，仿佛嗜血的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