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背后伸出了一只手,拦住了苏清,这只手是凤旻翊的,他刚才看到苏清准备动手,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苏小姐,请自重,这是大徵不是西秦,敢对本王的发妻动手,是不想活着走出这个门了吗?”
凤旻翊眼神中发出的光芒像是尖刀一般,吓的苏清不敢说话,什么时候王亦瑶这么受宠了,让东临王如此袒护她。
西秦的六皇子也注意到了这边的事情,连忙走了过来,“清儿,怎么了这是?”
“没事儿,是臣妾和妹妹产生了一点儿小误会,不碍事的。”
“六皇子,还请管好自己的侧妃,不要在这里生事端,不然可别怪本王不客气。”
凤旻翊说完,扶着王亦瑶坐回了座位上继续喝酒吃肉。
“刚才谢谢你”王亦瑶小声的对凤旻翊说,刚才若不是凤旻翊及时出现,恐怕她就要忍不住打苏清那个绿茶婊了。
苏清回到座位上,整个人似乎都倒在了六皇子的怀里,这撒娇装可怜的本事还真是修炼的炉火纯青。
刚才两人的矛盾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此刻大家都在议论纷纷,主要还是关于王亦瑶身份的问题,很是敏感。
“听说东临王妃是前朝王将军之女。”
“是吗?就是那个叛国的王将军吗?”
“谁说不是呢,怪不得东临王不喜欢。”
这些流言蜚语就想苍蝇一样在王亦瑶的耳边嗡嗡的,很是招人烦,王亦瑶这个暴脾气,有些坐不住了。
她喝了几杯酒,来到了大殿的中央,凤旻翊想拦也没有拦住,这个女人发狂起来,几头牛都拉不住,她身上的这股倔强还真是一般女子身上少有的。
“各位,我知道你们都私底下议论我什么,那么就让我说几句,解你们心中的疑惑,往后也就不需要再因为我王亦瑶的事情,浪费各位的口舌。”
凤旻翊看着大殿中央的王亦瑶,她脸颊绯红,许是喝酒了的原因,她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众人,之前的害羞懦弱都消失不见了。
烛光的映照下,她浑身都散发着一圈金色的光芒,很是耀眼迷人,看着凤旻翊有些入迷。
接着王亦瑶看了一眼左边的凤旻翊,清了清嗓子。
“我确实是王将军的女儿,这是铁打的事实,我不会撒谎,也没想过撒谎,这是我不能选择的事情,作为女儿,我不知道我爹到底做了什么,现在他也入土为安,死无对证。”
说道这里原主的记忆浮现了出来,看来原主对自己父亲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王亦瑶的眼睛里闪着泪光。
“可是,我爹是我爹,我是我,大家不能将我爹的事情,强加到我身上,我们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一个独立的存在。”
这些话一处,下面又是一阵轰动,这个独立的存在是现代人的观念,王亦瑶在这个时代说出来,大家都感到很是新奇。
“相信大家一定对我说的话,很是奇怪,什么叫独立的个体,独立的存在。其实就是我做的事情,与任何人不相关。我爹是前朝的将军,而我现在是大徵的一个安分守己的子民,我和你们一样,希望大徵繁荣昌盛。”
这个时候,面前的众人安静了起来,大家静静的听着王亦瑶往下说。
“就在前段时间,京城爆发疫症,数位名医诊治无效,我孤身一人,走向棚区,苦心数日研制出了药物,用十几日的时间治好了棚区的百姓,大家还能说我对大徵有着反叛的心吗?”
“原来是王妃治好了疫症,真是女中豪杰呀。”
“诸位我就是我,我对大徵绝无二心,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大徵国泰民安,我有什么理由,还要反抗他呢?如今我已嫁给东临王,我们有了孩子,这是我人生新的开始,未来我将和孩子一起期盼着大徵更加美好的明天。”
王亦瑶说完这些话,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凤旻翊也被她的一番话所打动,跟着鼓起掌。
回到座位上的王亦瑶口干舌燥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就开始啃,对面的苏清看着她,眼神都要杀人。
哼,这个女人真是会拉拢人,这话说的民心所向,她居然还治好了京城的疫症,她什么时候会医术自己竟然不知道,气她手指甲都握进了手心里。
“王妃,老臣敬您一杯,你的医术和胆识令老臣很是欣赏。”
接着后面都是过来敬酒的,凤旻翊看王亦瑶有些招架不住,站起身来替她一一喝下。
几番敬酒之后,天色已经不早了,宴会上伺候的宫人都有些打瞌睡了,他们商量着都早些回去歇息。
李青在宫门口等了一个时辰,才见两位主子从里面出来,可算是看见曙光了。
“二位主子,快把这披风披上,小心着凉了。”
凤旻翊上了马车之后,一直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王亦瑶,看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怎么了?”
“这才刚刚立了功,就这么高调,怎么就不能安分点儿,路上还嘱咐你了,看见那个苏清要淡定,这刚才要不是我,你是不是准备上手了?”
“王爷,她都要打我了,难道我还要向以前一样,任她欺负吗?”
“反正你以后还是要谨言慎行的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凤旻翊的观点王亦瑶很难苟同,“王爷此言差矣,就是要让自己收获民心,让皇上和摄政王觉得我们有用,他们才不会轻易的取我们的性命,不然随时都可以杀了我。”
凤旻翊摇摇头,“随你吧,我持中立的态度,不要太过就好。”
王亦瑶刚准备在马车上眯一会儿,就听到马车外面有动静,两人立刻都警觉了起来。
迅速的从马车里跳出来,来到了路边一个黑暗的墙角旁边有一颗大数,很适合躲避。
王亦瑶一下子蹿到了大树的后面,而凤旻翊也恰巧躲到了这里,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挤在了大树与墙角的缝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