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皇帝心中早就有了决断,母后这次无论说什么都是徒劳无功。”
“母后,朕累了改日再去凤华宫看您,高战送太后回去。”
“嗻”
这是赶自己走呀,太后心中很是不满,可也只能忍了下去,因为他发现自己儿子的眼睛里多了很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不用了,哀家康健的很,用不着别人送。哼!”
太后生气的甩了甩袖子,转身的时候狠狠的瞪了高战一眼,这个狗奴才肯定没少给皇上出主意。
回去的路上太后就在心中暗自思忖,这次的事情并不是她给皇上施压就可以解决的,所以还是要找个人问问清楚才行,不能听信摄政王的一面之词。
“惠嬷嬷,哀家在花园里溜达一圈,你去找小顺子打听一下今天的事情。”
“是,太后。”
惠嬷嬷走到后面叫来了小顺子,让他去了巡防营和禁军守卫处,打听一下,太后在御花园里等着回话。
这个小顺子是个机灵鬼,嘴上很是会说话,宫里各处都有他的熟人,当初太后也是看他机灵才让他来宫里侍候。
“方大哥,您最近可是春风得意呀,这次跟着吴统领打了胜仗,这听说皇上给了很大的赏赐呀。”
“这你小子都听说了呀。”
“嗨,这宫里都传遍了,我们可就惨了,摄政王吃了败仗,太后也不高兴,天天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哼,摄政王这次估计是不行了,当初在胶州的时候,他要是听了国公爷的建议,也不会如此。”
听到这里小顺子大概是明白了什么,看来真是摄政王自己作孽了。
“是吗?方大哥说来听听呗,难得今日得空。”
“那日作战的时候,国公爷说对敌人的情况不了解,建议分成小队进去攻打,可是摄政王不肯听呀,刚进去就遭遇了埋伏,他的火焰军都被石头砸的头破血流的。还有呀摄政王的火焰军每年的军费支出比其他的军队要高出好几倍,你说其他人知道了心中能没有怨气吗?”
小顺子讲这些话,都记在了脑子里,一会儿回去的时候,自己着重汇报。
“唉,我说你小子可别跟别人乱说。”
“放心吧,方大哥,咱们俩这么多年了,我的为人你也是知道的,改天小弟空闲了,咱们小酌几杯,庆祝你凯旋,我赶紧的回去伺候了,日子难过哟。”
小顺子回来的路上,就将这些信息过滤筛选了一遍,不能全盘的回禀给太后。
“太后,打听到了,奴才一会儿若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太后恕罪。”
小顺子直接跪在了地上,太后此时在气头上,为了自己不遭受太后的鞭打,连地上的石子路都不顾了。
“好了,哀家恕你无罪,快起来说。”
“奴才从禁军守卫处打听到,这次去胶州剿灭叛党,摄政王他……他一意孤行,不停国公爷的建议,最后惨败。还有就是火焰军的军费太高,令众位大人们早就不满。”
“好了,哀家知道了。”
说完就起身看向远方,陷入了无限的思绪里。
“惠嬷嬷,哀家这些年是错付了吗?”
“太后您不要想太多,身体重要。”
一阵冷风吹了过来,太后打了一个冷颤,她裹紧了自己的外袍,这身墨狐皮袍子还是摄政王送给他的。
“走吧,我们回去。”
凤华宫里的摄政王看到太后回来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太后,怎么样,皇上是不是答应了。”
“南天,哀家这次无能为力,群臣的给皇上的压力很大,他那边也很难做,你就好好歇一段时间,我们从长计议。”
摄政王眼神暴戾,面若玄冰,胸腔内的怒火仿佛一瞬间就会喷出来。
他一句话没有说,甩开了太后。
“南天……”
看着摄政王的背影,太后心底压抑的愤怒也爆发了出来,一挥手直接把他喝过的茶扔在了地上。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孽,怨不得别人。”
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东临王府杏寒苑里王亦瑶正研究着自己的药材,环儿一下子冲了进来。
“小姐,刚才我上街买东西,听说皇上下旨让摄政王在家休养一段时间,不用早朝和过问朝政的事情。”
“你听谁说的?”
“大街上都在传呀。”
冷风也走过来跟她说是真的,她听说了以后特意问了李青。
“具体是因为什么呢?”
“说是因为摄政王不听国公爷的劝阻用兵不利,打了败仗。”
哼,这个王亦瑶倒是相信,摄政王一向自负惯了,刚愎自用,根本不会听任何人的建议,能有今天也是意料之中。
凤旻翊这边则是清闲的在前厅喝着茶,看这个样子心情还不错。
“凌云,去问问李青吴统领的行踪还有人跟着吗?”
“王爷,李青刚才过来禀报自从胶州回来以后,还是府里的那两个人跟着。”
“好,今晚本王去会会吴统领好好的喝一杯。”
傍晚时分,吴统领从宫中回家的路上会路过一个小酒馆,几乎每次都会进去饮几杯再回家。
凤旻翊早早的就在这里等他了,他坐在了进门的位置。
“老板,来壶酒,一盘花生米。”
凤旻翊一听是吴统领的声音,抬起了头,“吴统领,好久不见。”
“参见王爷。”
两人寒暄客气了一番,就坐在一起喝了起来,这个吴统领是个直肠子,他对凤旻翊很是敬佩,可是唯独看不惯他对摄政王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喝了几杯酒胆子也大了起来,平时不敢说的话,这头脑一热就说了出来。
“王爷,实不相瞒,在下很是敬佩您的英勇无畏,可是唯独在摄政王面前那副样子,在下看不惯,论实力我就不信你还能输给他,就你们那次比武,一般人看不出来,我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不得不说,这个酒精还真是酒壮怂人胆,吴统领这头脑一热,话全都吐露了出来。
“统领大人,本王也是有苦衷的呀,这么多年隐忍不就是为了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