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挺凤旻翊的朝臣也跪下为凤旻翊说话,还有一部分站着的朝臣可谓是吃瓜观众,属于中立派,也不帮凤旻翊求情,也不帮英国公讨公道。
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他们只忠于皇上,至于其它人的什么事也与自己无关,其实主要是为了明哲保身,毕竟说不定哪天没站好队,就被整死了。
“哦?此事东临王怎么说?”皇帝玩味的看着英国公,英国公只觉得自己被盯得冷汗直冒。
“启禀陛下,那应该问问英国公,魏公子可是做了何事,令本王大开杀戒的。”凤旻翊虽说是在回复皇帝的话,看着的确实英国公。
英国公自知理亏,可是凤旻翊他杀了人就是不对,只要自己坚持凤旻翊杀了自己的儿子,请求皇上主持公道,就绝不会失败,况且皇帝忌惮东临王,肯定这次会借此事借题发挥,说不定还会帮自己呢。
可是令英国公没想到的是,皇帝自称上次蜀王叛变之事之后,皇帝对东临王已经大为改观,不再忌惮。
而此次凤旻翊也早有准备。
“陛下,臣弟之所以对国公子痛下杀手,主要原因便是国公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本王王妃生产之日支开本王,打算对本王王妃和孩子下手,甚至企图杀死本王刚出世的孩子,若不是本王及时赶到,说不定此时正在准备本王王妃及刚出世孩子的丧事。“
凤旻翊说最后一句话时,就连声音中都蕴藏了杀气,听的在场之人都为之一怔。
英国公却还不死心道:“老臣的儿子都已死在了东临王的刀下,王爷此时为何还要咄咄相逼,毁坏犬子的声誉。”
凤旻翊冷笑一声,只觉得这英国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陛下,既然国公这么肯定,自己的儿子是无辜的,那臣弟就只好请证人来说服国公了。”说完,又接着喊道:”带证人,李夏。“
随后,一名颤颤巍巍的身穿太监宫服的瘦小身影被带了进来,国公一看,眼底浮现出一丝慌乱。
那日之后,这李夏就消失了,他以为是害怕被灭口,所以跑路了,没想到竟是被东临王抓去了,英国公暗自恨道,这个废物,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启禀陛下,这李夏正是王妃生产那日,跑到王妃告诉本王,皇宫遭遇刺客,需要本王连忙赶到的公公,因为当时情况紧急,又加上他穿着宫服,臣弟便没多想跟着进了宫,可没想到,刚入宫,此人就逃脱了,本王废了好大精力才将此人抓住。”
凤旻翊看了一眼李夏,又接着说:“本王派人去内务府询问,内务府却说宫里查无此人,后来派人打听才得知,此人是英国公府的人。”说完凤旻翊踹了一脚李夏,让其自己说。
李夏连爬带跪的说道:“奴才说,奴才本是国公府的一名洒扫太监,但在前几日,也就是东临王妃生产前两日,国公爷找到奴才,给了奴才一大笔钱,说是需要奴才去办一件事,事成之后,会再给奴才一大笔钱,若是……若是奴才不肯,奴才年迈的老母亲和年幼的妹妹都将为奴才陪葬。”
李夏边哭边说:“求陛下饶命,求东临王饶命,奴才……奴才也是迫不得已的。”
李夏刚说完,英国公就过来踹了一脚:“你到底是谁派来的?”说着看了一眼东临王,继续道:“为何要这样污蔑老臣。”
凤旻翊都无语了,这英国公的一张老脸怎么那么厚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搁这死不承认呢。
皇帝也坐在龙椅上扶额,轻咳一声。
高战便懂了皇帝的意思,大喊一声:“国公爷,注意这是朝堂之上,注重个人形象!”
英国公恨恨的看了一眼凤旻翊,连忙跪下道:“陛下恕罪,老臣也是为老臣之子的死感到冤枉才会殿前失仪。”
“这样也不知道是哪里找来的人,便想诬赖在我们国公府的头上。”英国公冷哼一声,觉得只要自己死不承认认识这个李夏,他凤旻翊也拿自己没办法。
可他还想是错了。
凤旻翊继续说道:“陛下,请允许臣弟再传一个证人。”皇帝点头示意。
“传国公府总管。”
说完,一个瘦弱的老头被带了上来,脸上略带几分精明。
英国公当看到这个老头走进殿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输了,全盘皆输。
老头进殿之后,先是颤颤巍巍的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跪拜大礼,接着便道:“启禀陛下,老奴乃是英国公国公府的总管事,主要负责国公府的人员调动,老奴可以作证,此人乃国公府的人,且前几日突然消失,直至今日第一次见到。”
说完又行了一个跪拜大礼,继续跪在地上。
“英国公,此次,你可认?”凤旻翊看向英国公厉声问道。
英国公双目紧闭,没有说话。
“英国公,这次,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皇上也看向英国公厉声问道。
“老臣无话可说,请陛下降罪。”英国公沉痛的说道,心里却暗暗发誓,老夫此生与东临王不共戴天。
“英国公之子企图杀害亲王王妃以及亲王之子,现已被东临王诛杀,暂且不议,至于英国公,肆意纵容其子伤害亲王王妃以及亲王之子,具有连带之责,罚俸三年,褫夺封号,在家思过三月。”
“老臣领罚,谢主开恩。”
“东临王揭发有奖,特赐免死金牌一面,收东临王之子为义子。”皇帝眼底暗含笑意的封赏了凤旻翊。
“谢陛下。”凤旻翊跪下行了一个叩拜大礼。
“好了,众爱卿若是再无事启奏,便退朝吧。”皇帝只觉得头疼。
众朝臣无人说话,高战尖声喊道:“退朝。”
“恭送陛下。”皇帝走后,众臣议论纷纷的回家了,只要英国公走过凤旻翊旁边时,眼含怒气,冷哼一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