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青云的使臣是谁呀?”
他有些思索了一番,道,“好像是定北侯的小侯爷。”
沈徽宁一听,怎么会是定北侯的小侯爷,怎么会是他?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呀。
“好吧,那你可知此番他过来的时候带了多少人了?”暗卫怎么会听不出沈徽宁的一个想法呢。
她想打听的,不过是他们青云究竟有没有想要带她回去的一个心思罢了。
暗卫直截了当地道,“他们是带了贺礼来的,想来也是来祝贺皇后娘娘,成为我们安南的皇后。”
沈徽宁一听他这话,明显是带着有些私心,想要隐藏什么的,但现在想要从他口中掏出什么话,显然也不太可能。
她只得是道,“好,那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情我这是会找你的。”
暗卫见沈徽宁就这样轻飘飘地正想挥手将他挥退下去,他有些话,也不知是不是否该说,还是不该说。
他站在原地,有些犹豫,沈徽宁见他还没有走,问道,“你怎么还不走?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他想了一下,还是只得道,“微臣还是有些话还是要对皇后娘娘说一下,皇上对皇后娘娘,的确是一片真心,这是日月可鉴。相信皇后娘娘也断然不会是狠心伤害皇上。”
“若是狠心伤害皇上的话,就请狠心让他伤个彻底,不要让他再抱有任何的幻想。”
他这话,分明是和沈徽宁挑明了说。
要么就给他希望,要么就一点希望都不要给。
见他和自己说的这么明白,沈徽宁心中有些好奇,他究竟是有多了解秦司言不上才会是对自己说出这一番话,就如是对症下药的!
“你在他身边跟了这么久,那想来你也知道他的为人,你认为,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吗?若你这么熟悉他的人,都觉得不是的话,那你如何又有什么资格,要让我自己跳进火坑呢?”
沈徽宁想要让他知道,他现在的想法,是有多么的可笑。
如果秦司言并非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但为何还要劝导她跳入这个火坑的,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怎么不是,他这么久以来对郡主您的深情,难道您不知道吗?或许您不知道,但属下可是知道,在安南这么久以来,他之所以能够坚持下去的动力,就是为了能够回到青云,风风光光的迎娶您,这都是为了补偿曾经对你的伤害。”
“他总是会半夜梦到,曾经伤害您的时候,他心中后悔不已,现如今,他终于得到了这天下,就想要将天下一切都送到您的手中,就是为了你补当年对您的一个伤害。”
听到他这样说,沈徽宁眼中有些失神,从前的伤害?
她这才想到。
“哦,原来从前我们还有那么一番恩怨的,我都快忘了。”她只觉有些好笑,低头摇头不已。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原来我和他,之前还有那么一段恩怨,这还要多亏你提醒了我,那我和他就显然更是不可能的,我是绝对不会和一个曾经伤害过我的人在一起的。”
说完,沈徽宁就让人将他送走,他见沈徽宁决意已定,,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叹气离开。
心里面有些失落,且心疼秦司言。
沈徽宁知道他心疼难配,但若是就连她也心疼秦司言的话,那谁来心疼自己呢?
如果,她过不上自己想要的一个人生,那没有人会心疼她。
她也只能为自己的人生做出选择。
到了这一天,沈徽宁被迫穿上宫装,她一个小小女子,却穿上了这么繁缛得服饰,当她精心盛装了过后,看着镜中精致的不像是凡间孩童的自己,眼中只闪现出了悲凉。
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身旁的人都不禁是赞叹道,“皇后您可真是好命呀,皇上竟是对您这般痴情,且大家都看得出来,皇上也是诚意在等您长大。”
沈徽宁听她们这样说,气得一摔旁边的东西。
“我的人生,需得着他来做决定吗?你们都给我滚下去。”
这些人下去后,沈徽宁刚清净了一会儿,只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声音,“是谁惹得朕的小皇后不开心了。”
他不急不慢的将东西从地上捡起来,他身为皇上,却肯弓腰捡东西。
一旁的宫女见状,忙是慌得跪下去求饶,生怕惹得秦司言有什么不快。
沈徽宁转身见他缓缓上前来,指着一旁的宫殿门口,道,“你给我滚出去,你没有资格来这里。”
秦司言却笑脸盈盈,道,“朕没有资格,难道其他人有资格吗?”
沈徽宁一听,他现如今一口一个朕,俨然是认为,他当真是能主宰自己。
心中是气愤不已,“你给我滚。”
她大声道。
秦司言上前来,紧紧抓住她,还想要继续砸东西的时候,他却道,“你凭什么让朕惯着你,朕是天子,这全天下的天子,朕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你没有资格吼朕,同样你也只得臣服于朕。”
沈徽宁见他这人这般霸道,心中别提十多气愤了。
但偏偏自己却又将他没有办法,这才是让她最为气愤的一个点儿。
“你猜猜,朕现在心中有多高兴?”说完,他将沈徽宁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
沈徽宁才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有多高兴,且也不想洗,道。
但她心中现在一定知道的是,她心中没有他,且也不想跟他过一辈子,就是她心中非常坚定地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你不答应我也可以,但这背后的痛苦,这背后的后果,你想要想好要如何去承受了。”他故作玄虚,这倒是让沈徽宁好奇。
究竟是有什么,能够威胁到自己。
“那你说你,有什么筹码是可以威胁到我的,只需要你说,我看看究竟能不能接受。”
他低头冷笑道,“那你可知,现如今安南,还有谁来了?”
他眼神示意,这让沈徽宁有些惊讶,安南现如今还有谁呢。
他为何会是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