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询问了一系列沈梓勋有没有做任何可疑的事情,但沈梓勋都只是摇头不知。
而这时,红缨上前来将前几日听闻了消息去城外迎接一事告知了沈徽宁,沈徽宁怀疑,就是在这件事上,几人被暗算了。
她立马将王府安顿好后,皇上的圣旨便到了。
让沈徽宁立即进宫,商量要事。
到了皇上的书房,皇上并未靠近沈徽宁,听闻沈徽宁得过瘟疫,虽说好了,但心中仍是有芥蒂。
“朕念你救治瘟疫有功,为青云换来了盛世太平,你说吧,想到什么赏赐。”皇上的声音中满是喜悦。
“皇上,先不说赏赐,臣女有事禀告。”云羽然一事,是瞒不住的,还不如自己率先说出来。
皇上已经猜到,沈徽宁是想说云羽然的事。
他微抬手,“你想说的事,朕已经知道了,朕想说的是,他的野心朕早已知晓,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去拿捏罢了,却没想到徽宁你会了结了他,这事朕会解决,不会让它扩散。”
皇上心中已有了打算,那沈徽宁便不再多说。
回王府的路上,她在皇宫中路过了一亭台,却见秦楚萧竟在这儿,他低头轻抚琴,鬓发下,狭长的凤眸,长睫柔和的光扫在面容上,沈徽宁驻足停留,并挥手让送赏赐的人先送回去。
她缓缓走向秦楚萧,不想打扰了他。
谁知,正绕路到他身后要一拍在他的肩头,他却转身道,“徽宁,你竟还喜欢这种游戏。”
沈徽宁被点破了心中所想,故作镇定道,“这不是看楚萧哥哥你太认真了嘛。”
秦楚萧起身,正抱琴离去,沈徽宁见状,跑到前面伸出双手拦住他,“你怎么了?我九死一生回来,难道都还得不到你的一句问候吗?”
秦楚萧眼眸似有什么在逐渐动容。
“恐你想得到的,应不是本宫的问候。”他十分肯定。
沈徽宁颦眉,还是不明白,为何自己要好的秦楚萧,在此刻怎会这般寒冷。
都说皇宫的人最是无情,她虽不愿信这个,但眼前却也不得不信了。
“太子殿下的心思,如今臣女是猜不到了,这番态度,是觉得臣女有哪里伤害到了您的利益吗?既是如此,那多保重。”两人的兄妹情分也便到头了。
沈徽宁想着,刚要迈开步子离开这儿,谁知,秦楚萧从后抱住沈徽宁。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吗?徽宁!从你出了京城那一刻,我的心一直都在你的身上,直到…直到你病重在即,我整夜的在黑夜中陪着你,为你打点一切,我恨,恨自己没有能力在你身边保护你,因为身份的特殊,我只能在眼睁睁看着你,但也不能给你带来麻烦。”在此刻,他在心中,总算是忍不住告诉了沈徽宁。
沈徽宁微睁大眸子,不知道,秦楚萧在自己身边竟做了这么多。
她转身见秦楚萧紧张隐忍的面容,她不自觉抬起手为他抚去紧张的面容肌肉。
但她却总觉得,这份感情,仿若并非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只是兄妹情。
她有些犹豫和惊滞,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秦楚萧见沈徽宁没说什么,他的双手更将沈徽宁的胳膊抓得更紧了,“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的不同吗?”
他这般反问出声,沈徽宁才反应过来。
她摇着头,将秦楚萧的手拂开。
“你忘了吗?我们一直都以兄妹相称,我也不希望这会有任何改变,太子殿下,您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说完,沈徽宁转身迈开步子离开,生怕这一切会被别人瞧见。
没想到,回来京城,竟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她快速回到王府后,为沈梓勋熬药,王府的一切都上下打点起来。
司空圳从未推脱过,两人一同照顾沈梓勋。
无论如何,沈梓勋也一定不能有事,因他是这个世界上,沈徽宁唯一的亲人了。
她整日整夜的守在沈梓勋身边,夜半,司空圳给沈徽宁盖上了被单,面容沉郁,明显是有心事。
沈徽宁也已是没有心事再去关注任何人,她的现在的心中只有沈梓勋。
在梦中,她抓住司空圳的手,喃喃道,“在一起,在一起…”她不停重复梦中两姐弟的话,可见沈梓勋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司空圳也回抓住沈徽宁的手,“我不会离开。”
她微睁开眼眸,却见眼前的人是司空圳,苍白的面容中浮现出了惊讶,脑里回响起刚才司空圳的话,她顿时明白了什么,脸瞬间一红。
“谁说要跟你在一起了。”
司空圳面容一怔,敢情说的不是他。
“那你还想和谁在一起。”他面色一冷,却并未松开沈徽宁的手。沈徽宁却又说不出来。
她只得任由司空圳将自己的手抓着。
“其余的事情,你就交给我,这段时日你好好休息。”说完,他为沈徽宁盖好了被子,走出了房间。
他刚出了房间,便听闻天空上有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传来,他伸出手,面容不惊,一只信鸽稳稳的停在了他的手上。
拿出了信,放走了信鸽,见到里面的内容后,他脸色铁青,沈梓勋这瘟疫来的莫名其妙,就知是有人捣鬼。
但没想到,竟会是司空摘星。
她在信中警告他,若是再在淮宁王府待下去,她不知会做出其它事。
他心想,这件事总该做个了断了。
他让人根据沈梓勋出事的地方去查摘星的线索,找到后,立即将她带回南星。
入夜后,陈永善进了沈徽宁房间,因此时,司空圳已悄然出府离开了王府。
“郡主,我必须得跟你说件事。”
陈叔叔知道沈徽宁没睡,白天睡了那么久,夜里睡着的几率太小。
“你说吧。”沈徽宁声音疲惫。
“司空圳或许并未有我们所想的那么毫无保留,我怀疑,本次沈梓勋的瘟疫,就和司空圳有关,今日,我瞧见他收了一只信鸽后,虽然我并未看到信上所言,但怀疑跟这次的事情大有关系,且军令被冒充一事,本就和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