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圳让安南重创了青云,这目的又在哪儿呢?若是没有猜错,定是想要借此机会重建南星,好完成他将来的复仇大业。
沈徽宁心中并未有任何动摇。
她是当事人,自然知道司空圳对自己的付出,决然不可能伤害沈梓勋。
且沈梓勋跟他没有直接利益关系,沈徽宁并不认为他有伤害他的必要。
她正想回绝陈永善,让他不要多想,陈永善接下来的话,却改变了沈徽宁的决定。
“不如这般,我亲自探探南星究竟在做什么,等回来后再如数告知,这样,他一切的动作我们就都知道了。”陈永善知道,光凭自己的一番言论,沈徽宁是断不会信的。
但若是有了证据,那便不一般了。
她不信,也得信。
总该做出决断。
“好,你让人去南星看看,司空圳究竟在做什么动作。”说完后,沈徽宁挥退了陈永善,她现如今想冷静一下。
陈永善刚走,不过一会儿,便有人来抄王府了。
说沈徽宁私藏瘟疫患者,现如今要一把火烧掉,为民除害。
这可是宸王亲自带头。
“将郡主保护起来,若是伤了郡主一根汗毛,你们都得陪葬!”秦司言身旁的将军道。
沈徽宁刚出了房间,便被重重保护了起来,而沈梓勋和患了瘟疫的府中人,就成了众矢之的,被拎出来,想要一把火烧死!
她怎么可能任由梓勋被烧死!大声道,“你太过分了!知道这时哪里吗?”
沈徽宁眼中燃烧起了怒火,她一声令下,“来人!将他们全部抓起来!”
淮宁军的人纷纷赶到,将淮宁王府围得一个水泄不通,带头的将军剑指秦司言,但秦司言却丝毫不急,轻轻还想拨开剑,却被沈徽宁抽剑一甩,秦司言的冠当即哐当落地,长发飘逸,在场人皆是震惊,沈徽宁竟敢伤秦司言!那可是宸王!
“滚。”沈徽宁淡声道,眼中没有任何感情。
沈梓勋缓缓醒来,却见眼前的景象,他声音虚弱,“姐,这是怎么了。”说完,便再次昏迷过去。
“郡主,您也瞧见了,世子如今病成这样,难道你想鹤山城的悲剧再次发生吗?”他质问沈徽宁。
但沈徽宁仅是冷然道,“这是我的弟弟,我来救治,与你无关,你不惹事,谁会传染到你?”
说完,她让人将他们“请”出去。
而秦司言怎么都不走。
他从后抓住沈徽宁的胳膊,“不带走他也行,本王同你一起照顾,直到世子的病好。”
沈徽宁颦眉回头,没想到,这男人的目的竟在这里。
按他的个性,这应也不是最终目的。
想到了这儿,她甩开了他的手,“你给我滚。”刚一甩,她整个人觉得有些低血糖,头晕眼花。
这一晕,竟直直摔到了秦司言怀中。
秦司言闻着沈徽宁身上的香味,有一种至宝回归温暖,他伸出手,将沈徽宁紧紧拥在怀中。
眼中心思尽显,他将沈徽宁打横抱起离开淮宁王府,却被淮宁军拦住,无论如何也得留下沈徽宁。
只见他广袖一挥,一阵白烟绽开,趁此机会他带着沈徽宁到了一个地方。
这里灯火通明,但所到的房间却悠然安静。
他将沈徽宁放在了榻上,眼中流露出了丝丝沉迷,这么久以来,他总算能和沈徽宁有这么独处的时刻。
他将沈徽宁的手稳稳放在了小腹上,而自己却在一旁细细观察沈徽宁的睡颜。
想着她变化了这么多,脱胎换骨,变得这么倔强。
只需要等两人生米煮成了熟饭,这样父皇就算不赐婚,也得赐婚。
他刚想伸出手,却又想到沈徽宁的个性,若是当真如此,恐她也只会寻死。
但女人不都一个样子,从一而终,他现能做的只有这样赌一把!
再次决然的伸出手,却被睁开眼眸的沈徽宁直直来了当头一拳。
竟敢打她的主意!
还想追着打时,一个身影出现,将秦司言稳稳制服,沈徽宁定睛一看,竟是秦楚萧,他竟会出现在这里。
“楚萧哥!你瞧,这宸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沈徽宁咬着牙,恨不得现在就上前去将秦司言千刀万剐。
是如何才能想出这种办法的?
越想,这让她心中如何能不气。
“我们本便有婚约,不过是做夫妻该做之事,不像你和司空圳,恐如今早就是真夫妻了吧。”秦司言说着,眼中更是不甘。
秦楚萧一巴掌打过去,“你怎能说出这般毁人名节的话?”
秦司言面色十分桀骜,“我说错了?难道不是吗?不信你问沈徽宁,她是当事人,你问即可,说不定还能问出其感受一二呢。”
秦楚萧说完,还想再反手一巴掌,沈徽宁却伸手拦下,“不用了,对他这种人,没有较真的必要,我现在没法动你,不代表将来没有机会,你好自为之。”沈徽宁转身离开了这里。
这让她的心中怎能不恨,但眼前秦楚萧也在这儿,他们毕竟是亲兄弟,沈徽宁也不可能做出任何对秦司言不妥的事情。
“相信还有更好的解决方式。”秦楚萧也是考虑了一二。
沈徽宁微点头,转而离开了这里。
一人走在街头上,任由冷风吹在自己脸上,她闭上了眼眸,想着自己在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
真是倒霉,竟遇见了秦司言这种人。
而在此时,她见到了不远处有一人的身影,与司空圳十分相似。
她刚大步上前,却见司空圳竟进了青楼,这熟门熟路的作风,显然已不是少来了。
沈徽宁心惊不已,感觉到受了欺骗。
她上前查看,却见司空圳进了一个房间,她想上前查看,却又不好打草惊蛇。
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花了银子和一青楼女子互换了装束,她便在嬷嬷的带领下进了房间。
“两位,这是我们楼里的清倌儿,给你们起乐助兴。”司空圳与司空摘星两人没有过多回应,仍是谈自己的事。
沈徽宁戴着面纱,见着司空圳的侧颜,果不其然,就是他,而另一个女人,这不是她之前救下的星儿吗?上次消失不见,司空圳随口说送她回老家了,却没曾想,原来是在这里金屋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