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怎能是不痛恨!痛恨自己没有保护好沈徽宁!
“不,我姐不可能有事的!我姐说了要陪我一辈子!无论如何这辈子她都不能有事,我现在就回去找我姐,我要找到她,带她一起回家!”说完,沈梓勋便想往樊城回去,陈叔含泪拦住了他。
“世子,现在已经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了!郡主没有死!郡主不可能死,在西华山,还记得有四盏灯吗?其中两盏已灭,那就是你们一家的长生灯,只要郡主灯不灭,便神不灭,不会死!”
陈叔忙道。
“你要相信郡主!她不可能放弃生的希望,无论什么事,她都会活下来,我们每一个人都要相信她!现如今就是回京城,守着郡主的长生灯。”陈叔继而道。
陈叔一提到京城,景遥这才想起来,在出城时,沈徽宁无论如何也不让他出京城。
他太任性,那一次,他就没有听姐的话。
以后,他再不会如此了…
因为他的身边,再不会有人管着他了,也不再有亲人了。
正当他绝望之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忙是摇着陈叔的肩膀。
“陈叔,你是说真的吗?那你现在就回京城去,无论如何,我也要将姐带回来。”
陈叔只得叹了一口气,这是沈梓勋心中的执念。
“好。”陈叔一人回京,查探沈徽宁的长生灯并守护。
入夜后,沈徽宁仍是未有苏醒的迹象。
几乎所有人都断定,沈徽宁真的已是醒不来,司空圳却仍是坚持,无论如何,他也断不会放弃沈徽宁。
司空圳将沈徽宁放在冰棺中,生怕沈徽宁的肉身会有任何腐坏,他害怕,害怕沈徽宁醒来后见到的不是完整的自己。
一夜无眠,司空圳一直陪在沈徽宁身旁,并紧紧抓住沈徽宁冰棺里的手不放。
现如今都这个模样了,他却仍是不愿放弃,说他不是爱上沈徽宁了,恐都没人信。
“将她火化了吧,再将骨灰送回去,我们也算做了善事了。”司空摘星看着冰棺里紧闭双眼的沈徽宁道。
司空圳低沉出声,“谁都带不走她。”
司空摘星微颦眉,看来,他当真是入魔了。
“不可理喻!”司空摘星甩袖离开。
而司空圳的眸光却仍是放在沈徽宁身上,一刻都不愿离开,仿佛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就摆在了这里。
司空圳本想将沈徽宁带回南星,但想到沈徽宁是青云的人,若自己自私的将她带走,她断然会不悦的,不如就让她留在故乡,这样,以后也不孤单了。
他也很想入梦,并希望沈徽宁进入自己的梦中,但如今他一夜无眠。
“看来,你并不想入梦见我。”他刚说完,却也嗤笑了一声,都已是这种境况,他又怎能要求沈徽宁能是入梦见自己呢?
她恐恨他都来不及了吧。
越是想到这儿,他的心中就更痛了。
让沈徽宁带着恨意离开这个世界,他实在太无能了。
“你放心,这辈子,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我会一直陪着你。”他紧紧握住沈徽宁的手不放。
这时,他听闻过一种古老的方法,若是以血养人,便可使人焕肤,让皮肤再生。
他抽出落雪,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刀,放好了血,每日为擦拭在经脉血管处。
他相信,沈徽宁会有醒来的一天。
四皇子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沈徽宁虽没了,他没了一位神医助阵,却也让青云没了这位神医。
很快,他一举北上,与南星联手,将青云打压,而青云也交出了近三成与安南交界的土地,这才保了平安。
淮宁军没了这位神医郡主,一心退居幕后静待时机,秦楚萧刚接手青云,励精图治,也总算让青云恢复了欣欣向荣的景象。
而在现代的沈徽宁回了实验室,疯狂找着东西,学生被她这般疯狂的样子吓到了,沈徽宁慌张道,“怎么才能回去,怎么才能回去?”
“导师,您这是怎么了?”学生不明所以,这导师,不会也吃了爱情的苦了吧?也对,这么年轻,吃一次爱情的苦也正常。
沈徽宁这才想到了什么,对,车祸!
她是通过车祸回去的,那么她也得再通过车祸回去!
她带上了自己的小书包便出发了,等到了事故发生地,日头正毒,她在这里等着车来,等了足足半个小时,都还没有车!
这奇了怪了,这里没车,那她就换个路口!
刚想撞上去,交警一把拦下她,“小姑娘,这是怎么了要寻死!”一见她胸前的大学导师证,不禁更是心痛,“作为二十一新世纪大好人才,大好年华!这死了实在太不应该了!来,跟叔叔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徽宁没有多的时间跟他磨叽,她甩开他还想撞上去时,一只温暖的手却抓住了她,这熟悉的身高差与轮廓,沈徽宁心中一紧。
待站定后,才见眼前人带着口罩,她根本看不清这人长什么样子。
“谢谢,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好像我的一个朋友。”沈徽宁问道。
“有人说过,死不能解决任何事,活着才能。”
这男生刚回答后,交警追上来,“诶你这小姑娘真犟,要不是这帅哥把你拦下,帅哥,相遇就是缘分,我能方便采访你们一下做个警示宣传吗?”交警说完就想和这人预设官方台词,如何宣传过马路知识,却见这人转身便走了,招呼都不打一个。
这时,沈徽宁却觉得这个男生的背影实在太熟悉,就像那个人一样。
但眼前求死要紧,她连忙再是准备求死,都被拉住了!
她只得带着书包回了实验室,拿出了身上唯一留下的景遥玉佩,只留下了这块玉佩,又是有什么意义呢?
她左右观察,却也并没有观察出个什么。
这时,她发现这块玉佩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博物馆也有同一块!
听闻是从千年古墓里面挖出的,她忙是到了博物馆,果真见到了这块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