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萧到了面前,低头淡笑,气质柔和,如春日明媚的暖阳。
“本宫断不是这个意思。”华贵妃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般忙是求生道。
皇后娘娘的眼皮抬都未对她抬一下,但见到秦楚萧时,冰雪融化。
戴着华贵寇丹的手抚上秦楚萧的胳膊,眼中满是慈母的宠溺。
“萧儿,母后可有些时间未见你了。”
秦楚萧面色柔和,俊秀的面容,出尘的气质令人心旷神怡。
“萧儿也想念母后了。”
说完,皇后娘娘便与太子寒暄着进了殿内,母慈子孝的一幕,赏心悦目。
这里也匆匆散场,沈徽宁却对秦楚萧产生了极浓厚的兴趣。
这个太子,比之宸王的城府,更深不可测。
“瞧,人人都是两张面孔,就你对我,只有一张冷冰冰的脸。”沈徽宁微退一步,头偏向身后的司空圳,用着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说完后若无其事进殿去,司空圳对这突如其来的内涵微思索下,唇角不禁扯起一抹并不明显的笑容。
“姐,等等我!”梓勋上前去,司空圳跟上。
等进了殿内,全景逐渐显露,只见这殿内金碧辉煌,流光溢彩,极尽繁华尊贵,宫人整齐有度,皆如神女下凡,处在这里,就仿佛看到了盛世繁华,心中不由得被震撼,并沉醉其中。
入座后,沈徽宁刚微抬头,则见到了对面的宸王与华阳,这还真是冤家路窄。
皇上与皇后娘娘上座后,慈眉善目,无不散发着山河盛世的祥和气质。
“今日,不仅是一年一度清谈会,更是朕的安乐和亲一年归国的日子,特与众卿家同庆,迎安乐归国。”
皇上说完,礼乐奏起,众人的视线随皇上看向殿口,只见身着一女子与一男子上前来,身着异国服饰,女人从身形上看身怀六甲,男子约莫二十左右,俊朗挺拔。
身后跟着一众随从,皆是低头托盘而行,上面所盖着的锦布,隐约感觉到里面物件价值不菲。
沈徽宁想起来了,当年安乐公主出嫁她有过一面之缘。长安街上,锣鼓喧天,红帘翻飞,女子绝世容颜隐约可见,众人皆是朝拜着这位为了两国和平,和亲至北狄国的安乐公主。
不知不觉,一年都过去了。
“父皇。”安乐公主看清双亲后,一时之间声音颤抖,脚步止不住上前道,“父皇!母后!”
“安乐,终于再见到你了。”皇后泪目。
北狄的二皇子行礼,他正声道,“这是父皇与我们夫妇特意准备的,以示两国邦交。”
安乐这才到了北狄二皇子身旁时,北狄二皇子下意识扶住她,两人眼神与接触时的默契,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这真实的情感,不禁也触动了沈徽宁的心弦。
在现代,她就读国内顶尖的医学院校,保研直博,核心论文,国家专利加身最后留校任教,原本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平淡下去,但或许,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要让她磨砺一番。
既来之则安之,她可不是一昧向命运低头的人。
安乐二皇子夫妇刚落座,歌舞升平,群臣与皇上举杯同饮,无不在彰显盛世风采,烟花在夜空升起,沈徽宁面色复杂。
“烟花。”她惊讶又确定道。
皇上听闻后,仔细斟酌,喜悦道,“朕也正琢磨这礼乐司刚制出来,该取什么名字好,就叫烟花,这个名字甚得朕心!”
烟花的光芒万丈下,沈徽宁眼神坚定,再不同的时空,总有相同的地方,回到现代只是早晚的事。
而在此时,安乐公主突而腹部剧烈疼痛起来,碰到了桌子,摔下一片价值连城的器物。
“安乐,你怎么样!来人!快,皇妃要生了。”二皇子见安乐的裙摆湿透,想来是羊水破了。
御医和接生嬷嬷忙上前来,却又束手无策,这大庭之下,如何好接生。
二皇子将安乐横抱起进了殿内,御医和接生嬷嬷这才开始准备接生。
随着内殿传出一阵疼叫,在外等候的二皇子可谓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时,御医出来道,“皇上,安乐公主应是中毒了,如今身体虚弱,没有多得精力生产,恐这个孩子,会闷死在腹中呀。”
皇后听闻,差点晕厥过去。
二皇子拎起御医,“你不是大夫吗!怎么还会治不好病人,如果我的爱妃有事,我要让你们陪葬!”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皇上再是沉稳,此刻声音中却也急得颤抖。
“孩子和公主只能保其一呀!”御医怕极了道。
就在众臣大气不敢出一个,生怕祸及自身时,沈徽宁却站起来道,“臣女能救安乐公主。”
“姐,你在说什么。”梓讯拉住沈徽宁道。
沈徽宁把手掌反放在他的手背上,眼神示意他放手。
“你?”皇上还未多加质疑。
沈徽宁快速道,“准备麻沸散,还有点好的蜡烛以及大约这么长和宽度的小刀,针线,纱布,白酒和温水,快!不然孩子就缺氧死在腹中了,就连孕妇也会有危险。”
听沈徽宁的言论是个练家子,不等众人反应,她便进去开始给安乐公主稳胎。
她的手法别致,在安乐的腹部上探得孩子在胎里的姿势,肚皮大约的厚度。
皇帝等人担心沈徽宁伤了安乐,正要令人将沈徽宁带出。
这时,一道白影稳稳落在众人面前,之间司空圳衣着朴素,气质非凡,一抬手,众人皆不敢上前。
“司空兄,你如何在这儿?”二皇子与司空圳是旧相识。
“此事容后再提,相信郡主,定能保公主孩儿母子平安。”司空圳不疾不徐,朝皇上及北狄二皇子微躬腰,放低姿态,为沈徽宁恳求机会。
他身上特有的凛然贵气,让人心中被安抚下来。
在场人更是震惊了,堂堂的南星太子,竟在袒护臭名昭著的沈徽宁这个大魔头!
且还是在这等生死至关的时刻!
“你如何又能断定,郡主有这医术?是凭你和她仅相识两天的了解吗?皇上,南星太子的话断不能信!安乐公主的性命只有一条呀!”华贵妃堪比亲生母亲还着急。
“还愣着做什么?把胡闹的郡主带出来。”秦司言在众人犹豫不决间,令侍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