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他们医馆?
沈徽宁和馆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眼,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他这是想要将他们给赖上了呀。
“好,那就留下吧。”馆主本还想询问小玉儿意见,沈徽宁却率先回答道。
整个白天,司空圳都在旁坐着看沈徽宁忙上忙下,时不时帮一下忙,眼神之中满是宠溺和满足,馆主在旁都快看不下去了,这两个小年轻,给这个医馆都带来了更多的活力和生机。
到了入膳时,沈徽宁刚过来送饭给司空圳,司空圳却道,“我手臂骨折,不能吃饭了。”
她指着司空圳的另一只手,不可置信。
“你骨折的不是左手吗?怎么就耽误你右手用膳了。”她真真是想不通,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赖到这种程度。
“我…右手没有知觉了。”他故作是道,并还用一副旁观者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右手,仿佛它不是自己身体的一个部位般。
“是吗?我来试试。”说完,沈徽宁拿起了一旁的小砖头正准备砸下去,司空圳当即眼睛都快瞪了出来,没想到,沈徽宁竟是这么狠心!这分明就是要谋杀亲夫!
“哼。”就在睁眼砸下去时,沈徽宁却又突然停手,冷哼一声,开始给司空圳喂饭。
这能有什么办法,他要演戏,自己只能继续陪他演下去了。
有一种信任,在两人的接触之间蔓延开来。
她一直喂着司空圳用膳的同时,他却突而是道,“从前,你也是这样给我喂过。”他这样说的同时,沈徽宁同时觉得这个场景如此真实又重现。
“什么时候?”她好奇道。
她在脑海之中的确是有印象,但仿佛又想不起来了。
“很久很久之前了。”他声音柔和,一双眸子之中满是沈徽宁。
“骗子,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说完,沈徽宁给他喂好了后,转身正想离开,司空圳却拉住了她,一双眸子之中带着冷然,“别走。”他低沉着声音。
这一瞬间,他如一个受伤的孩子,抓住了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道,沈徽宁一瞬间,心都便有些软了。
这个场景,实在太熟悉了。
她一定在那哪里见过。
想到了这儿,她开始头疼欲裂,抱住自己的头,手中端着用完了的膳食托盘掉落在了地上,哗啦啦碎了一地。
“我的头,好痛!”她咬着牙,脑海之中不停闪现过了一些破碎的记忆,想要重组,却如何也重组不了,她便痛苦的沉溺在了这种破碎记忆的脑海之中。
司空圳见状,当即也不顾自己骨折的手,一手撑着起来,另一只手扶着沈徽宁,“阿宁,你没事吧?”
她恍惚抬眸,便见面前的司空圳,既紧张又温柔,她扬起苍白的笑容,“还好,你放心吧。”
受伤后,她浑身传来的破碎感,以及双眸之中有一瞬间的恍惚,在这一刻,与她从前的模样重合,没有丝毫不同。
被扶坐下好好休息后,沈徽宁摇了摇头,想要让自己再清醒一些。
她脑海之中又总会浮现起一些破碎的画面,她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画面,看清了其中的东西,竟就是他给自己拿出来的那把小刀。
一个少女,在尘风之中,目视着不远处少年手中的小刀,眼里皆是不舍,却又断然拒绝了它的回归,这场拒绝,将两人的距离彻底划开。
从这个画面中,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两人离别时的痛感,充斥在了她的情绪之中,良久过后,都还没有平复下来。
她不知自己该如何平复。
那个女子,风华绝代,和自己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自己会一直在梦到她呢?
若是没有关系,又如何会一直梦到她。
看来,只有他,才是真正知道这个真相的人了。
她一定要问清楚这件事。
入夜后,她主动来到了司空圳的房间,正好,司空圳在换衣服。
只见他白皙且精壮的臂膀露在外面,听闻了有人进来,下一秒,他将衣服拉好,不着痕迹的合好了后,侧颜线条流畅,但见是沈徽宁后,他眼中闪过一瞬的喜悦,后先给沈徽宁倒着热茶。
“阿宁,坐吧。”虽说不知沈徽宁为何会找到自己,但先让沈徽宁坐,总是没错的。
“我想问你一些事。”她随意的坐下,很是自然。
两人明显是相处久了,对独处也是自然不已,等到沈徽宁发觉后,她自己也是惊讶不已,为什么,自己在心中竟是对他没有排斥的意味。
感觉已是相处很久,且也值得信任的人。
“我真的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阿宁吗?”她问道。
司空圳点头确认,“是,我很确定。”
“那你能再说一些从前我的事情,帮我恢复记忆吗?因为我也已经记不得我从前发生过的事情了。”说到这儿,她再想回想,却也已是什么都回想不起来。
想来,一定需要些帮助,才能让她回想起来了。
“你想听的话我就慢慢告诉你。”他抑住自己喜悦的心,低沉着声音并道。
“你的身份就是徽宁郡主,医术过人,但卷入了多国的争斗后,你掉落悬崖,被高人把脸同他长有胎记的女儿换了脸后,也失了记忆,故而你想不起来丝毫从前的事情。”说到了这儿,他的话语间满是心疼。
听到了这些事情,沈徽宁再想,却也仍是想不起来,但听闻换脸一事,她抚上面容,这张冰冷又陌生的脸蛋,她在破碎的记忆之中所见女子的面容,都并非是这张脸。
因为,她根本就不是这张脸的主人。
她握紧了拳头,对这突如其来的一阵故事所震惊,原来,自己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掉落悬崖,以及换脸。
难不怪,她醒来后见自己身上有淤青,现已恢复的差不多了,便是掉落悬崖所伤,以及这张脸给自己带来的陌生感。
“没有记忆,我就什么都不是。”她感觉到了现在的自己,和原来的自己有很大的差距。
差距就在于她的记忆。
“你以前还会武功。”他继而道,沈徽宁听闻后,她如何也想不到,从前的自己竟是会这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