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还自认清冷高贵,但在见到她后,这一切却都被她改变了。
沈徽宁这才是缓缓醒来,见到自己面前的司空圳,又听见两人争吵的内容,当即反应过来,她也抄起了一旁的东西,并道,“你这人还真是胆大包天!”
司空圳现如今只能是叫苦不迭,自己这究竟是做的什么事?
他只得抬手解释,“当真是你们误会了。”
沈徽宁见他的面容虽说和司空圳相同,但身上的气质,却是大为不同。
司空圳在她身旁,一直是理智且清冷的,现见到眼前这人的模样,她并不觉得和司空圳会有相同的地方,甚至于丝毫都没有。
她面容越发绝情,对他这手下的动作,显然也并不会再留情。
两人争斗起来间,司空圳身上有样东西掉落,沈徽宁见着这样东西,出了神。
只见地上非常安静的躺着一把匕首,见状,她低下身子,缓缓将它捡起来在手中细细摸着,眼神之中的思绪已是跑的很远了,她想到了司空圳也给她写把匕首过。
叫落雪。
司空圳见她将这匕首捡起来,若有所思的模样,一把将匕首抢了回来,并道,“这是我的东西。”
“它原来属于我。”她淡道,也并未多说什么了。
司空圳听闻这话,他的面容上微是一愣,显然,也未是想到,沈徽宁竟会是这般说。
如若你住这般说的话,那两人之间定然是关系匪浅。
“你为什么会把落雪一直带在身上?”她已经猜到了,他就是司空圳。
虽说两人之间的气质差太远,但对沈徽宁来说,此时,眼前的落雪,已是一切最好的证明。
“这是你的…”他双眸之中明显也带着恍惚。
从一醒来,他就将这把匕首抱在怀中,不管别人如何劝解,他也定是要将这把匕首带在身上,任何人都不能带走。
“当然。”沈徽宁抚上了落雪,一双眼眸之中陷入了沉思,想到了司空圳曾经对自己所说的,这落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很久了,而自己也会习惯性的将落雪抽出。
“那我就物归原主了。”说完,他转身还想走,对于这段他自己回想不起来的感情,他也没有任何坚持。
自己走了便走了,留下了还在原地的沈徽宁。
沈徽宁反应过来,他竟是走了?
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
她忙是追了上去,并大声道,“你怎么可以走!司空圳,你回来!”
而在暗处的司空圳却丝毫没有想要出现的意思,他面容动容,但眼底的却都是冷漠。
差点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他刚回到客栈,司空摘星出现了,她拦在门口,对司空圳十分警惕,并道,“你去找沈徽宁了。”没有任何怀中,有的,只是肯定。
他司空圳,最厌烦的就是被别人质问。
他冷回道,“那又如何?”
司空摘星颦眉,但却又很快松开眉眼,面色平静不已,勾唇间,眉眼之间已尽是温柔了。
“皇兄,妹妹这不是关心你吗?”
她换了一个态度,司空圳面色果真是好很多,语气也松缓了一些,并道,“是,我去找她了,将落雪还给了她。”
司空摘星听闻他竟还知道落雪,想来两个人定并非是普通见面,所聊事情也有些多了,这样下去,恐事情不会再在她的掌控之中发展了。
她继而温柔道,“还给她了后,你们还说了什么吗?”
司空圳面色也很是不解,想到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和发生的事情,他心中同样升起了疑惑。
“你说,立场不同的两个人,真的会走到一起吗?”他转而问向司空摘星。
对于问这个事情,他看向司空摘星的眼神便格外认真。
她一听这话,便知晓是怎么回事了。
司空圳心中已在对从前和沈徽宁的过往产生好奇了,继而这样下去,恐怕恢复记忆,也只是早晚的事。
她并不想见着司空圳恢复记忆。
这样,他的心中便不会有自己这个妹妹了。
恐都会是沈徽宁了。
她是断不能这样接受的!
若是继续如此,这对自己明显没有好处。
她凝视着司空圳,继续回以道,“你认为呢?在一开始立场就不同的人,也断不可能会与我们交心。既不能真心对人,又如何能得到真感情。”
这一答,倒真是答在了司空圳的心坎上。
立场不同,又如何能有真感情?想来是自己想的过于美好,才会是有如何认为。
他让自己脑海之中不要再是多想。
回到了房间后,他也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今天自己一直在旁看沈徽宁,她认真的侧颜,一颦一笑,都仿佛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他不喜欢这种不明不白的喜欢。
他想要的,是一种理智的东西。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会让他自身很有危机感,认为自己被人操控了一般。
想来所有人,都不会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此时,在药馆的沈徽宁,想到了司空圳,一拍自己昏了头的脑袋,都怪自己,被人皮面具一事搞得也再不相信面容,更相信从感觉上面来的分辨,却没曾想,错过了真正的司空圳。
一时之间,也不知是该夸自己,还是怪自己呢?
无论如何,她也一定要找到司空圳!
她让淮宁军出面去找,这样自己就能轻松许多。
就不信了,在京城还能跑到哪里去。
只要是在京城,那就是在自己的地盘。
沈梓勋知道沈徽宁在哪里,但这样明显也会被秦楚萧找到,故而,一般都是沈徽宁通过密道自己回淮宁王府来进行传递消息。
而不过多久,沈徽宁不仅没有找到司空圳,还听闻南星发明出来了一样东西,叫热气球,利用热气球在夜间行动,连吃了青云周边好几个城池。
沈徽宁听到这消息后,当即不敢置信,这热气球明明是自己发明出来的,司空圳竟会是用他来打仗。
竟也还来伤害青云!
而自己的心中,竟对他还有期待?想到这这一切,沈徽宁只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