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凡紧张的抬眸望去,还好,她没有醒。
手心的滚烫在提醒着他,她现在的状况是不可能会醒过来的。
视线的盯着她左臂上泛白,肉外翻的伤口,猛的出掌。
青玉瓷瓶和布条稳妥的落在他的掌心,迟非凡弯曲膝盖,长臂将诺贝贝拦在怀中,放她坐在自己的上。
青玉瓷瓶防止嘴边,轻启薄唇,皓齿咬住瓶盖。
迟非凡小心翼翼的将药物撒在诺贝贝的伤口处,药落之时,怀中人儿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几下。
处理好伤口,迟非凡将防在浴桶边缘的碗端了起来,仰面喝了一大口。
凤眸的盯着那张红唇,毫不犹豫的附了上去。
诺贝贝的嘴唇咬的死劲,迟非凡只能放下手中的碗,再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嘴。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充斥了迟非凡整个口腔。
没有细想,一口又一口的以口渡食,这令他想起多年前的那次他为她而受伤,借机强迫她以口喂食多日,最终她似是为了这件事还与他闹了别扭。
几日未进食,迟非凡特地吩咐厨房的师傅做了点小米粥。一碗小米粥很快便见底,诺贝贝却像是还未吃饱一般,微张着嘴。
迟非凡犀利的眼神盯着她射出来的舌尖,那里有好几道血肉模糊的血口
就在迟非凡愣神之际,诺贝贝体内的又升了起来,柔弱无骨的小手颤抖着摸向迟非凡的坚硬的胸膛,嘴里还溢出了一声渴求,“凡,我好难受”
迟非凡的心口猛然撞击了一下,她醒了?
诺贝贝的一双藕臂缠上迟非凡的脖颈,主动献上了红唇。
思春相贴,迟非凡只觉得紧绷的弦突然就断了,只是以他惊人的抑制力,是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要了诺贝贝。
“醒了?”说话间,迟非凡倏地点住诺贝贝的穴道,沉声靠近她的耳畔问,“的感觉如何?”
本是想要问她觉得怎么了,出口却又成了冰冷无情的话!
此时的诺贝贝却是因为体内的而清醒了一些,正准备回答迟非凡的话,却又被一阵晕眩吞噬。
看着在怀中的诺贝贝,迟非凡毫无表情的将她从浴桶中抱起来,随后将她放置在另一旁,只有些许凉水的浴桶之中。
出门时,他将门窗全部封锁,此时的诺贝贝毫无意志,随时都可能会出现危险,而他现在必须要弄清楚,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九,去将那日的四位小倌请来。”迟非凡走出房门,恰巧遇见行色匆匆的小九。
“可是小九这边还有急事呢!”小九急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般,两只小眼睛不断闪烁。
“孤家寡人能有什么事情!”迟非凡双手背在身后,冰冷的面上尽是对小九的讽刺。
“王爷,你这话说的。小九得去请个大夫过来,秦诺那个小丫头,已经高烧昏迷了四日。”小九被迟非凡的话气的半死。
片刻,迟非凡突然开口,直接丢出这么一句让小九意想不到的话,“你去请人,本王去看那孩子。”
看着高大威武的黑色身影,小九叹息摇头,“还不是在乎!”
迟非凡如一阵风般,走到最偏僻的院子门口,还未进去便听到一阵嘶哑的哭声,“诺诺,你这孩子,到底要折磨绿姨到什么时候?”
“绿绿,你别哭了,都哭了四天了,你不嫌吵我还嫌吵!而且诺诺的身体正是恢复期,你这般每天哭闹不让她耳根清浄,你让她如何快点好起来。”柯易双手环胸,满脸无奈。
若不是看在绿绿是真心对待秦诺的份上,柯易真想直接拍死这个吵人的娘们。真是烦透了,没日没夜的哭个没完。他就好奇了,这女人到底哪里来这么好的精神!
四日了,凡是他醒的时候,绿绿都在哭泣,有时低声哭泣,有时边唱边哭
“呜呜,柯易公子,你这般粗鲁,难怪我家二小姐一直不喜欢你,你瞧你,哪里能与咱们家王爷比较!”绿绿一听,本就低沉的心情瞬间就炸毛了。
这还是男人吗?几日来,她哭的双目都红肿了,他居然还嫌弃她吵人。
从第一日开始,他便说秦诺没事,可是这一眨眼都过了好几日了,秦诺还是没有醒过来,这个骗子!
站在门外的迟非凡听到绿绿的话,嘴角不禁弯成了一道漂亮的弧度,当他意识到自己在笑的时候,瞬间敛去面上的表情。
当初诺贝贝留书信说的那般绝情,若是真的没有做出背叛他的事情,那么又何必决绝离开?
“哼,你这个臭丫头,若不是看着贝儿的面子上,本公子早就将你一个人赶出山。”柯易怒不可遏,这个臭丫头,真是不识好歹。
迟非凡带着满身冷意出现在房门口,见二人还在吵的欢,他直接跨步走进房间。
犀利的视线紧扣在那张惨白的小脸上,稳健的脚步越走越靠近那张放着秦诺的小床。
“嗄,王爷!”绿绿看见迟非凡负手立在床头,心,陡然一惊,王爷这莫不是来送秦诺上西天的?
柯易在迟非凡来时就感觉到了,但是对于情敌,他没有热情迎上去的习惯。
而且,前几日这个畜生居然还找人羞耻贝儿,一想到这里,柯易便有种杀了迟非凡的冲动。
“她如何?”迟非凡自始至终都在看着躺在,寂静无声的秦诺。
绿绿赶紧抹掉面上的泪水,福了福身子,“当初二小姐身中剧毒却一直到中期才被诊断出来,而就在被发现中毒后才被诊出喜脉,其实那会二小姐已经怀”
“本王问你她此时如何!”冰冷的语气中,尽是不耐烦。
“持续高烧,昏迷四日。”绿绿被吓了一个哆嗦,颤颤巍巍的说。
“切,就这点胆量,也就敢与我横!”柯易不屑的瞥了眼绿绿满脸的惧意,话语中尽是讽刺。
听到绿绿的话,迟非凡没有再问下去,而是俯身握住秦诺极细的手腕。看着孩子瘦弱的身子,迟非凡的心突然钝痛难忍。
而秦诺就在此时,倏地睁开凤眸,并虚弱的喊道,“爹爹!”
细若蚊哼,却让房间里面的几个人都听的清楚,秦诺并未停止说话,即便此时她的身体特别虚弱,“娘亲有一个小密室,里面全都是爹爹的画像,诺诺虽小,却几次见娘亲望着画像上的男子落泪,诺诺猜想,那便是诺诺的爹爹”
细弱的声音,令在场所有的人都心疼不已,只是,迟非凡身上的寒气却越来越重了。
这根本不该是一个几岁孩子该说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诺贝贝提前教了秦诺这些话。
“哼!”秦诺还在说这话,只是,迟非凡却再无心思听下去,只是冷哼一声,便快速起床对绿绿说:“她的身体无大碍!”话落,便拂袖带着满身的冷然之气离开。
秦诺惨白的小脸上,有几滴泪水悄然话落,她的爹爹,不要她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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