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墨自然是没有意见,冷峻木讷的脸上,终于露出喜悦的表情,“谢谢主子,属下一定会尽心尽力。”
玉小鱼拍拍他的肩膀,“好好休息,一定要等伤势完全好了,才能到我身边来。子若,你负责监督他。”
这次子若学聪明了,无论主子说什么,她都保持沉默,只做该做的事。
她越是这样,玉小鱼越是觉得好笑,回去的路上故意逗弄她,“你是不是心虚啊?”
子若很想反驳,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是小姐的对手,所以还是保持沉默吧。
“子若,不如我把你许配给非墨吧?”
这下子若不能再沉默了,小脸一沉,板起脸来,“小姐,您要是再乱说话,奴婢再也不理您了。”
玉小鱼赶紧讨好,“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放心,如果不是你喜欢的,我绝对不会私自做主,把你许配给谁。”
子若感激一笑,她自然知道小姐是最好的,“谢谢小姐。”
“不过,我真的觉得非墨人不错。”
子若:“……”
本来想见见萧天翼的,但是很不巧他不在府里。所以给非墨治过伤之后她就回来了。
回到丞相府,就看到萧清莲带着丫头,和家当,已经堂而皇之的住进凝香院了。
因为她这次是光明正大的来的,所以丞相和夫人,还有老夫人都热情的迎接了她。府里甚至还设了宴会款待她。
“你这是又抽什么疯?皇宫里容不下你了,竟然跑到我的凝香院跟我挤。”玉小鱼看着院子里大箱子小柜子的,就好像搬家一样。萧清莲则是自来熟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在那里指挥着下人,别把她的宝贝给碰坏了。
“哎呀,累死我了。”萧青莲喘口气,坐到旁边花架下面的椅子上喝茶,“我决定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我以后要住在这里。”
“你这个月,不是说我吧?”玉小鱼明知故问。
萧青莲白了她一眼,随手拿起一块点心吃,“自从听了四嫂的话,我更加坚定了,幸福就是靠自己争取的。如果连争取都不敢,将来一定会后悔一辈子。反过来,我尽力了,如果还是不能得偿所愿,至少不后悔。”
玉小鱼很欣赏她这种心态,只要不是得不到就要死要活就行。
“既然你决定了,就勇敢去做吧!只要你能承受结果就行,否则到时候要死要活可别找我哭诉。”
“你太小看人了,本公主是那么输不起的人么?不过我有信心,只要我努力不放弃,一定会打动他。”
“嗯嗯,我看好你。”
接下来的两天,萧青莲非常殷勤的往沈旭阳那里跑,还亲自下厨给他做菜。听说情人间都送荷包,第一次拿针线,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
但是沈旭阳很不习惯,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所以就只有找各种理由不回家,躲着她。
看他们一个追一个躲的,玉小鱼静观其
变。
不过这两天她也没闲着,天天不是店铺就是宫里跑。
崇元帝很着急,他觉得现在身体已经查不多了,可以取蛊了。
不过这件事毕竟需要谨慎,真正取蛊的时候,她找来了田十三给她当助手,还让萧天翼亲自守在门外,以防有人打扰。
盘龙殿里,气氛凝重,田十三和天福都紧张的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倒是崇元帝,一副看淡生死的样子,躺在龙床上,面带和蔼的微笑,“没关系,朕已经看开了,生死有命,你尽力就行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也有田太医和天福给你作证,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对于皇上的明理,玉小鱼很感动。都说伴君如伴虎,难道是生病的原因么?为什么她觉得这位皇上这么慈祥善良呢。
趁这个时候,玉小鱼提出她心里的心愿,“皇上,您不用担心,我敢治您的病,就有这个把握。虽然您会受点苦,但是绝对不会有危险。不过皇上,等您的病好了之后,您能不能看在我有功的份上,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说着还用两个手指比了一下,表示真的很小。
崇元帝忍不住失笑,“你这丫头,这算不算趁机敲诈?”
“不算,不算,只能算是请求。您要是不答应,我还是会照样给您治病的,所以您不要有负担。”
“行了行了,说吧,如果不是很过分,朕一定答应。”崇元帝现在对玉小鱼是有求必应,倒不是因为她能为自己治伤,而是真心喜欢这丫头。
玉小鱼嘻嘻一笑,忙说:“是这样的,皇上您还记不记得,在您刚刚得病的时候,太医们都诊断您是中毒。所以御膳房的那些厨子都被杀了,他们的家人也都充军的充军,发配的发配。但是现在表明,他们确实是冤枉的。所以皇上,如果您身体好了以后,能不能赦免了他们?”
提起这件事,崇元帝脸色不太好,深深的叹息一声,“说起这件事,是朕亏欠了他们,冤枉了他们。只是那些御厨已经被处死,朕就是有心也无力。不过朕会给他们洗清罪名,把他们的家人也都赦免。”
“臣女替他们谢谢皇上开恩。”玉小鱼第一次心甘情愿的下跪,这下刀疤他们终于不用再躲躲藏藏,而是光明正大的活着了。
这时田十三也跪在地上,一脸愧疚。“说起这件事,微臣也有罪。当初误判了皇上的病情,这么多年也没有查出病因,臣实在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崇元帝悠悠叹息,“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误诊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不过既然这件事要翻案,御厨该得到补偿,你们这些太医自然要受到惩罚,各自降一个品级,罚俸禄半年吧。”
“谢皇上恩典,皇上仁德宽厚,一定能福寿延年。”田十三重重的一个头磕在地板上。
皇上的惩罚确实算轻了,按照以前,他们都应该问斩,和那些御厨一样的下场。
不过这也是因为崇元帝经历了一场
生死劫,看淡了很多事。对那些无心之过,得放且放,多一些包容,少一些怨恨。
谢完恩后,开始正式治病。玉小鱼把蛊王从盒子里取出来,其实就和一只蚕蛹差不多大小,但是通体晶莹剔透,乍一看,就像一只化石。
“皇上,我现在要用蛊王把你体内的蛊虫引出来,但是您一定要支撑下去。”
崇元帝点点头,露出温和的笑容。
这样玉小鱼也就放心了,把蛊王取出来,放在皇上的手臂上。
当蛊王开始吸血的时候,透明的身体渐渐变成红色,而且越来越深。
而且它的颜色越深,崇元帝就越痛苦。他感受到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啃噬他的五脏六腑,那是一种痛到骨髓里的感受。即便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崇元帝还是痛的浑身冒汗,脸色一片惨白。
天福站在旁边也很担心,但是他又帮不上忙,只能紧张的守在一旁。
蛊王就像一只贪吃的饕餮,一直吸啊吸啊,原本像蚕蛹一样的身体,如今竟然膨胀的像一个婴儿的手臂那么粗,而且通体血红,看起来非常诡异。
这时,外面传来萧天恒的吵闹声,不知道他是不是从哪里听到风声,在大殿外吵着要进来。
当然有萧天翼在那挡着,他是不可能进来的。但是崇元帝听了还是很生气,因为身体的痛苦虚弱,说话很费力。“这个不孝子,他是故意想要朕的命么?”
“皇上您知道,就更不要往心里去。现在必须闭目养神,什么都不要想,否则会功亏于溃。”玉小鱼也很紧张,这个时候是关键时刻,就怕皇上会坚持不住,到时候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外面萧天恒却不肯安生,吵的各宫的娘娘,都来了。再加上他带来的几位大臣,和萧天翼在那里争辩。
“萧天翼,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见父皇?还是你对父皇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以右相为首的几位大臣,也很想对萧天翼要一个解释,但是顾及到身份,就算再不满,也不敢当面指责。
而萧天翼,自始至终不做任何解释,只是让人搬了一把椅子,大刀阔斧的坐在门口,挡住了所有的去路。
沈旭阳身穿铠甲,带着一对禁卫军站在门口,解释道:“恒王,各位大人,娘娘。现在皇上在治病,情况危机,不能被任何人打扰。如果你们不想皇上有事,下官劝你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吵闹了,免的影响到皇上的治疗。”
这个理由搬出来,其他大臣都要掂量一下了,有想往后缩的趋势。但是萧天恒却一点没有受影响,继续嚣张的大吵大叫。
“沈旭阳,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不知道你和萧天翼是一伙儿的,你们到底藏了什么阴谋我们怎么知道。说的好听是给父皇治病?为什么没有太医院的人?万一你们是想害皇上怎么办?本王一定要亲眼见到才罢休,否则你们都有图谋不轨的嫌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