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居然在关心他?
坐在颠簸摇晃的轿撵上,冷着脸的男人心中反复放映着方才与那女人独处一室的画面。
脑海中还回荡着南宫璃的话。
日后你的生辰,我南宫璃包了!
不知不觉嘴角已然漫上一抹暖笑,又想起南宫璃向他面门手下不留情面的砸奶油,她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
“若风。”
正随行的若风突然听到自家王爷憋着笑意的声音,恰巧一阵凉风吹过,且不说头皮发麻,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属,属下在。”
若风连抬脚的动作都忘了,愣在原地。
还是若雷走进推了他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算了,去御史府将元夏请来,本王有事与他相商,速度快些。”
君墨渊本想开口问若风心中疑问。
但又想到自出了地狱谷以来的若风一直跟在他身边,每天时间都是绕着他转。
到现在还是个苦逼光棍单身汉,定是问也问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答复。
“是。”若风心下松了口气。
还以为王爷是要发难,亏他前几秒在脑子里疯狂回忆这几日以来所行所言,也没什么差错,正好奇王爷为什么这么个调调,就听到君墨渊欲言又止的话。
随即一行人继续往前院书房方向去,若风就独自改道,往御史府方向赶。
左都御史府。
庆华院。
“什么诗会我也不去,爹,你就放过我吧,”
远远的就听到长孙元夏充歇斯底里的声音,颇有种被逼良为娼的气势。
“你这孩子,如今你也二十有三,都到了年龄,连个通房都没有,难不成你是有意让我长孙家绝后不成?”
一低沉沧桑的声音紧接着响起,语气微愠。
“爹,您得知道,这感情啊,它强求不来,得靠缘分不是?再说了您跟娘以前不也是自由恋爱。”
长孙元夏直接忽略老爹生气的脸色,漫不经心笑道。
“胡说!我与你娘那是情投意合,相知相恋,况且门当户对,你祖父这才去下聘定亲,想当年我才二十岁,你呢,都二十三了,成老男人了都!”
长孙青怒不可遏,斥声道。
怎么就生了个这东西出来!
这话刚一出,正抬脚上台阶的若风差点看错,这二十跟二十三好像只差三岁吧?
“爹,我不,我不去,尽是些庸脂俗粉,我才看不上,”
长孙元夏说着就起身出门,气得他爹狠狠地将花名册摔在地上。
“老子跟你说,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你就别想着见王爷!”
长孙青怒喝声老远都能听到,下人们心里都暗暗无奈,这对父子向来都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
“老爷,别气,少爷这是想找个合心意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罢了,”
苍管家笑着进门送茶,安抚道。
“哼,哪里有那么美的事!”
长孙青冷哼一声,“要不是听到外面那些闲言碎语,老子也不会这么干,瞧瞧市井流言都在说什么,简直不堪入耳!”
“依老奴看,这流言起来的很是奇怪,老爷不想想吗?前端日子听说少爷带着战王府的亲卫,浩浩荡荡地把那家青楼给拆了,还带走了那么些人。”
苍管家言尽于此,神色颇有意味。
“不错,确有此事,看来是有人故意毁我儿子名声,真是可恶,可眼下怎么办,若是不赶紧相看人家,那那真要坐实了断袖之癖?”
长孙青双眼微眯,当下却也无计可施,遂着急道。
“哎,老爷真是糊涂了不是,此事怎么能从这下手,最要紧的就是揪出这背后操纵之人,那么一切流言不攻自破,时间长了,也就淡了,到时候少爷再遇上哪家合心意的姑娘,那岂不是两全其美,互不耽搁?”苍管家笑道,眼神锃亮。
......
“咦,若风?你怎么突然跑来我这,不用保护你家王爷吗?”
长孙元夏刚出院落,就碰到从树上跳下来的若风,悄无声息。
“我家王爷派属下过来,说是有要事相商,请公子速速前去。”
若风面色焦急道,尤其是想起王爷可能是碰到什么棘手的问题,冥思苦想也不知道究竟问题出在哪里。
“好。”
长孙元夏话落就施展轻功飞向战王府,若风紧跟其后。
战王府。
“怎么了怎么了,阿渊。”
门被着急忙慌的长孙元夏撞开,人还未见声先闻。
“坐。”君墨渊见来人,淡淡道。
若风退下将门轻轻关上,与若雷守在门口。
“有事问你。”君墨渊抬眸若有所思问道。
“何事,尽管说,”长孙元夏缓了口气,断气手旁边的茶盏喝了一大口道。
“女人都喜欢什么?”
“噗噗噗!!!”
听到这话的长孙元夏刚又猛喝了口茶水,这倒好全吐了出来,还狂咳凑,半天都喘不过来。
“我说,你,你这,咳咳咳,你,你怎么,咳咳咳,突然,问我这个,”
长孙元夏那眼神,比地上摆着几十张大钞,可明明走过的人们看到都不捡还要震惊。
“你先缓口气再说。”
听着揪心挠肝的咳凑声,君墨渊淡淡道。
“阿渊,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狗了?”长孙元夏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惊奇问道。
这话他可从来没想过能从这人嘴里说出来,简直比太阳从东边落下还要荒诞不经。
“嗯?”
君墨渊冷冷的飞了一眼刀,吓得他连忙住了口,又换言笑道,“你是不是看上京中哪家千金了?”
不然怎么会这么晚了,还专门派人把他叫过来。
“你先回答本王的话,”
君墨渊丝毫没有想回答这个问题的想法,难道他在其他人眼里就这么的招蜂引蝶?
一时之间心里有些郁闷。
“女人,这得看是什么样的女人,不过你为什么要来找我问,我可是连女孩子的小手手都没牵过呢!”
长孙元夏话刚说一半,又绕了回去,委屈憋闷,临了还娇羞的看了一眼坐在书案前的君墨渊。
“你进过青楼。”
君墨渊语气淡漠,如春风拂过,不见痕迹。
但这话听在长孙元夏的耳朵里,那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只见他瞬间蹦了三尺高,“靠!我为什么进青楼,这事阿渊,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嘁。”
君墨渊随即又给了他一记眼神,“言归正传。”
“这女人啊,阿渊,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思,毕竟有道是女人心海底针,况且你若是想投其所好,那就多留意人家平日里都喜欢什么,买来就是,再说了你......可不像缺钱的人。”
长孙元夏坐回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老神在在说着话,还不忘往君墨渊坐着的方向投去戏虐目光。
听完这话的君墨渊脑海中就想起这女人不是吃就是睡,要么就是一个人在屋里捣鼓来捣鼓去,不用想就是在研究药物,整日里素面朝天的......
随即眸子一亮,有了计划,遂似乎对他自己的想法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微不可见,但还是被时不时往这边瞟的长孙元夏抓到。
“你这是胸有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