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第二天晚上,关于七星锁的消息没有等到,却等来了正准备做新郎官的连墨渊。
天色不过刚刚擦黑,吃过晚饭的两人正在房间里闲聊,聊得最多的当然是七星锁。只不过聊着聊着,风凌绝看着近在咫尺的娇妻,尤其是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阵一阵的幽香,很快便有些心猿意马,眼睛便不自觉地顺着她绝美的脸蛋往下溜。
一开始沐云苏还不曾察觉,自顾自地往下说着:“怎么还没有消息呢?护龙卫的办事效率不是出奇的高吗?”
“嗯,高……”风凌绝下意识地答应一声,目光却盯着爱妻的胸前口水滴滴,心下琢磨着怎样才能将她扑倒,吃干抹净……
沐云苏有些奇怪,转头一看才发现他的心思早就不在七星锁上了,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地踢了他一脚:“眼睛往哪儿看?”
风凌绝嘿嘿一笑,跟着凑了过来,大手一伸就搂住了她的纤纤细腰,嘴唇在她的脸蛋上轻轻蹭着:“爱妃,我们早点歇了吧?我都好久不曾……嗯……哎哟!你跑什么?”
还没蹭上几下,便突然感到怀里一空,沐云苏居然已经逃到了窗前,看着他哼哼地冷笑:“什么都不用想,你要是累了,就给我乖乖上床睡觉,要是不累,就给我出去练会儿功!”
风凌绝咬了咬唇,万分委屈:“我不要,我就要你。”
“想都不用想!”沐云苏依然冷笑,跟着有些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这可不是我不愿意,而是师父临走的时候说了,你的内伤如此严重,必须尽量避免夫妻之事,否则说不定就会有这次没下次!”
风凌绝愣了一下,跟着满脸怀疑:“是不是啊?”
“是!”沐云苏郑重点头,举起手作发誓状,“我可以对天发誓,绝无半字虚言,否则天打雷劈!”
风凌绝忍不住咬牙:“可恶!这老头子,这不是坑我吗?”
沐云苏白他一眼:“什么坑你,师父这是为你好!再说我们来日方长,你急什么?难道真的要为了贪一时之欢,把命都搭上?”
风凌绝看着她,片刻之后突然重重地点了点头:“也可以,既然是你,那么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来吧!”
“来你妹!”沐云苏气得不得了,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既然这么闲得没事干,不如出去围着王府跑两圈,我保你立刻睡得叫都叫不醒!”
风凌绝顿感威严扫地:“你敢骂我?”
“骂你是轻的!”沐云苏哼了一声,对着他扬了扬拳头,“再不听话,我揍你信不信?”
风凌绝一撸袖子,刚要再说什么,却突然动作一顿:“有人来了,是墨渊。”
当然不会怀疑他的判断,沐云苏立刻点头:“我要不要回避?”
风凌绝嘁了一声:“回什么避,万事万物我能知道的,你也能知道,呆着吧。”
说了几句话的功夫,连墨渊已经停在了门外,按照事先约定的暗号敲了敲房门:“凌绝,我可以进来吗?”
风凌绝点头,沐云苏便过去打开了房门:“连公子请。”
“多谢。”连墨渊点了点头,跟着迈步而入,脸上的神情居然有些凝重,“凌绝,可能要出事了。”
倒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一进门就说了这样一句话,再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风凌绝也不自觉地目光一凝:“你?”
连墨渊摇头:“那倒不一定,只不过我总觉得事情蹊跷得很,所以才来找你帮忙。”
风凌绝点头:“坐下说,先告诉我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今天下午。”连墨渊回答,“我也知道你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本来不想来麻烦你,但是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所以还是决定过来找你了。”
为了尽快从濮阳宝鉴中找到关于珈蓝古墓的线索,风凌绝便干脆派人入宫向风凌逸禀报,说他内伤再度发作,而且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以都严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得了床。然后便关起门来埋头苦读,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时之间他倒是真的还不了解。
点了点头,他接着开口:“慢慢说。”
连墨渊沉叹了口气:“我们刚刚为皇上的大寿而缝制的龙袍失窃了。”
风凌绝愣了一下,就连旁边的沐云苏都吃了一惊:“什么?龙袍失窃?”
龙袍可是皇上的专属物,如果不是下定了决心要谋朝篡位,谁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就不怕被皇上查到,株连九族吗?
“是。”连墨渊点了点头,“你也知道一个月之后就是皇上的大寿,所以早在三个月前,皇上便命我们缝制新的龙袍。经过近百人两个月的努力,昨天才全部制作完成,今日一早我们便将其送入宫中,请皇上过目。皇上看了之后非常满意,便命人将龙袍收了起来,等大寿那天再拿出来。可是今天下午,我刚刚午睡起床,便突然接到皇上传来的口谕,命我速速入宫,不得有误。”
风凌绝眉头微皱:“皇上告诉你龙袍失窃了?”
“是。”连墨渊同样紧皱着眉头,“皇上说,龙袍本来放的好好的,可是突然之间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幸亏距离大寿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命我们重新缝制一件新的龙袍,绝对不能耽误一个月之后的寿宴。”
龙袍是在送入宫中之后才失窃的,所以当然不是连家的责任,这一点倒是无须担心。
风凌绝摸着下巴沉吟着:“到底什么人那么胆大妄为,居然连龙袍也敢偷?这是造反还是要作死?”
这一次连墨渊立刻摇了摇头:“关于龙袍失窃之事皇上并没有多说,我也不敢多问,免得他怀疑到我身上来。何况一个月的时间赶制龙袍实在是太紧张,我便立刻回到连家,吩咐工人连夜重新缝制。但与此同时,我就是觉得事情不对劲,所以才这么晚过来找你。”
风凌绝思索着:“龙袍失窃不是小事,皇上应该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没错。”连墨渊点了点头,“我想至少他应该查一查是不是有什么人图谋不轨,想要谋朝篡位什么的。”
风凌绝沉默下去,闪烁的眼眸却显示他的大脑一刻都不曾停止运转。只不过许久之后,他到底还是皱了皱眉:“到底是谁会做这样的事呢?难道是内贼?”
连墨渊想了想,表示赞同:“有可能,既然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龙袍偷走,而且不曾惊动任何人,这就足以说明他对皇宫内尤其是收藏龙袍的地方应该非常熟悉。这么说的话,难道是某位皇子?”
湘王?
沐云苏的脑中立刻浮现出了这个名字,因为她知道,风千洌一直认为他是正宫皇后所出,又是皇上的嫡长子,当然最有资格入主东宫,将来君临天下。可是这么多年来,风凌逸却从没有立他为太子的打算,他早就已经心存不满,要说会做出这样的事,倒是一点都不奇怪。
只不过毕竟没有任何证据,所以她暂时不曾开口,便听风凌绝接着说道:“这件事我们心中有数就行了,既然牵扯不到我们,便不要多管闲事,免得节外生枝。”
连墨渊答应了一声:“我知道,只不过是来知会你一声,时候不早了,你歇着吧,我走了。”
风凌绝叮嘱了一句一切小心,便起身将他送了出去。回到房中,沐云苏满脸好奇地开口:“你说会不会是风千洌?
“很难说。”风凌绝并没有轻易下断言,“而且我倒是觉得,未必就是某位皇子所为。”
沐云苏侧头看着他:“为什么?”
“直觉。”风凌绝回答,“在不曾进行充分的准备之前,单单是偷走一件龙袍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称帝的,反倒容易打草惊蛇。但是最近我并不曾接到任何消息能够证明众位皇子曾经在私底下有什么招兵买马或者调兵遣将的举动,如果有,绝对瞒不过我的护龙卫。”
这一点沐云苏绝对不会怀疑,所以她更加好奇:“如果不是他们,还会有谁?”
风凌绝不答,一脸轻松。见他怎么看都有些无动于衷,沐云苏很是奇怪:“你一点都不好奇究竟是什么人做的?”
风凌绝晃晃脑袋:“谁说的?我好奇到爆。不过你也知道我的内伤有多严重,我连自己都顾不过来了,还管什么龙袍?”
这倒是。沐云苏点了点头:“没错,我们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了,皇上只好自求多福。再说他居然想害你,根本死有余辜,被人夺了天下也是活该!不理他,睡觉!”
风凌绝微笑:“你真的这样想?”
“那还有假?”沐云苏哼了一声,“我都奇怪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当上皇帝的,我横看竖看,他都连你一根指头也比不上,我要是你们的父皇,铁定让你继承皇位。”
风凌绝愣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明显的异样:“让我……继承皇位……”
“是啊!”只顾着吐槽,一时之间沐云苏倒是不曾看出什么问题,“不是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像你这么惊才绝艳的人物,只是做梵音国的皇帝太大材小用了,即便统治整个碧渊大陆,你都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