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一向深谋远虑,小的佩服。”园子是真心钦佩。
……
皇宫长秋殿,玉妃坐在大厅内的椅子上,是气得浑身发抖,“皇上现在还在凤归晚那个贱人的寝宫里?”
“是的。”
“凤归晚太过份了!本宫一直将她当成是亲生女儿,她竟然抢了本宫的男人不说,还在本宫面前趾高气扬!她也不想想,她进了大狱,能出来,本宫为她在皇宫面前费了多少劲!”
太监德碌愤愤不平地说道,“如今她被皇上封为晚嫔,又专门赐了归晚殿给她住,皇上现在对她极为宠溺,娘娘,您还是别跟她对着干……”
啪一声,玉妃一把扫落几案上的茶壶,瓷片碎了一地,“真是气死本宫了!”
“娘娘,您息怒。”德碌赶紧安慰。
“怎么息得了怒,想到凤归晚那只白眼狼,本宫就气得揪心肝儿的疼。”她一脸的怒色。
此时,另一名太监匆匆走进殿,“娘娘,有事禀报!”
“什么事?”她板着脸孔。
“镇国大将军魏靖尧在御书房请求见圣驾,皇上正从归晚殿过去见他。”
玉妃瘫坐在椅子上,“完了完了……”
“娘娘?”德碌小心翼翼地唤一声。
“该来的总归要来。”她面色惨白地呢喃,“本宫这回死定了……”
她多年前陷害魏靖尧,原想着,魏靖尧永远翻不了身,她不会有事。没想到,魏靖尧竟然给忘川治愈了。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提心吊胆,原想早日怀上龙胎,有龙胎作保,皇帝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可惜,她的肚子十多年就没争过气。
本以为凭皇帝对她的宠爱,东窗事发,她也能涉法保全自己,如今,凤归晚抢了龙宠。魏靖尧的亲外甥女凤惊云又贵为十皇子未来的皇妃。
她是……玩完了。
一会儿后,一行人来到长秋殿,为首的是皇帝,后头跟着魏靖尧、凤归晚,及几名太监。
玉妃颤颤地迎上前去,“臣妾叩见皇上。”
老皇帝连免礼也不说了,“你个贱人陷害忠良,该当何罪!”
“皇上,臣妾不明白您在说什么。”玉妃神色强装着镇定。
魏靖尧一脸愤怒地说,“玉妃娘娘,您就别装了。是您派了太监德安在皇上赐给本将军的糕点里下了失心丧魂散之毒,此毒中毒之后一年才毒发,后来所有大夫认为末将得了失心疯,您陪同皇上来看末将,您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您趁皇上不注意,故意在自己身上划了一刀,谎称是末将伤了您。害得皇上下令,不允人探视末将。”
“哼。”玉妃冷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本宫没做过,魏将军不要含血喷人。”
“早知道玉妃娘娘不会承认。”魏靖尧下令,“来人啊,传证人。”
太监德安一身白色的囚顾,胸口的衣襟上写着个大大的黑色囚字,双手与双脚上带着铁镣铐,在两名侍卫的押解下走了进来,跪地,“见过皇上、魏将军。”
老皇帝一脸威严地说,“德安,把你先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是。”德安恭敬地颔首。
他刚要开口,玉妃警告,“德安,这么多年来,本宫待你不薄,你可不要乱说话。”
“娘娘放心,奴才跟了您十几年,一直对您忠心耿耿,绝不会乱说的。”
玉妃稍放了点心。相信德安不会背叛她。
德安说,“魏将军失心疯发作的头一年,是玉妃娘娘派奴才在皇上赐给将军的糕点里下了‘失心丧魂散’之毒。后来魏将军疯了,玉妃娘娘怕他翻身,又故意割伤自己,说是魏将军害的,致使皇上下令将魏将军关在了笼子里。娘娘仍旧不放心,不断地派杀手去杀将军,所幸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将军府下人拼力保全,将军总算躲过数次死劫。”
“你撒谎、撒谎!”玉妃尖叫起来,“皇上,您别听他胡说!”
皇帝怒斥,“贱人!你给朕闭嘴。”
德安继续说,“不止如此,玉妃娘娘见魏将军康复了,怕他有所察觉寻仇,命刑部找理由将他关了起来,又命奴才买通刑部大牢的狱卒,想在牢里将魏将军毒死。就是那时候,魏将军没吃狱卒送来的有毒食物,狱卒被抓,顺藤摸瓜查到奴才,奴才也被抓了,一直关到现在。”
“德安,你你……”玉妃食指颤抖地指着她,“你血口喷人……”
“奴才为您办差,反正是一死,可奴才从未想过出卖您。可娘娘您呢?奴才被刑部抓了,进了大牢,您竟然买通死囚要暗杀奴才,您太卑鄙了!”
“本宫何时买通死囚要杀你,你胡说!”玉妃瞪大眼,她是真没有买通死囚去杀德安。
“那个要杀奴才的死囚亲口说的,还能有假。”德安满脸怨气,“竟然您不仁,也别怪奴才不义。您不止害了魏将军,先前更是派奴才去买通江湖第二大杀手组织‘风云阁’的人去刺杀凤惊云,被买通的风云阁的杀手竟然莫明其妙死了。想必,也是天佑凤四小姐。”
老皇帝从袖袋中拿出一叠纸笺甩在玉妃面前,“够了,贱人,这是你每次做坏事,德安去支取银子办差的记录,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你还想抵赖!”
玉妃面色惨白,“皇上,臣妾没有做过……”
“事到如今还抵赖,不愧是个狠毒的贱货!”老皇帝沉着脸下令,“来人啊,将玉妃押往刑部处置,重刑侍候,朕倒要看她招还是不招!”
玉妃两眼一翻白,昏了过去。
太监德安以及玉妃都被侍卫押了下去。
皇帝的目光落在魏靖尧身上,“爱卿,朕一直以为你得的是失心疯,一时失察,并不知你是被玉妃所陷害中毒,这些年委屈你了。”
“皇上圣明。能为末将做主,末将已经感激不尽。”魏靖尧单膝跪地,粗犷刚毅的脸庞满是感动。
“朕看爱卿正值壮年,曾经又战功赫赫,功在朝廷社稷。如今……
如今你既已康复,不如继续统率三军,如何?”
魏靖尧本身也想报效国家朝廷,遂不推辞,“谢主隆恩。”
皇帝想了想,“为弥补你这么多年所受的苦,朕再赏你黄金五千两,良田百顷作为补偿。”
“末将愧不敢受……”
“下去领赏吧。”
“谢皇上。”
……
归晚殿里,丫鬟秋菊向贵妃椅上闭目养神的凤归晚说道,“娘娘,好消息,玉妃因被揭穿陷害魏靖尧将军的事,进了大狱了。”
“早料到了。”她唇角勾起淡淡的讽笑,“不就是跟姨夫好上了,玉妃姨娘前些天就气得在本宫面前大呼小叫。本宫也不跟她计较,免得坏了在皇上心目中的形像。”
“原来娘娘早就猜到了。”
“她说过,魏靖尧已猜到是她害了他,那么,魏靖尧复原了,肯定会找她算帐。暂时没动手,估计是在找证据。证据一齐,肯定会一举将她端了。”凤归晚睁开眼睛,叹了口气。
“娘娘,您不开心?”
“玉妃姨娘确实从小对本宫宠爱有加,一直把本宫当成亲生女儿看待,她栽了,其实也是因为帮着我娘对付魏雪梅的靠山魏将军。前些日子,要不是玉妃姨娘在皇上面前美言,本宫还在大狱里出不来。她还是帮过本宫的。只可惜,她不理解本宫,皇上是万圣之尊,多一个女人算什么,还对本宫诛多埋怨。”
“娘娘,奴婢知道您心里也不好受。”
“你错了,玉妃帮本宫,是以前的事,现在的她只有恨本宫,对于一个敌人,本宫可不会手软。她要怪,应该怪凤惊云!”她美丽地瞳子里闪过狠戾,“要不是凤惊云抢了本宫的男人,本宫又何至于勾引皇上。”
“都是凤惊云那个狐狸精不好,跟娘娘您没关系。娘娘,有个不好的消息,您怕是不爱听。”
“呵……”她冷笑,“是魏靖尧又恢复兵权了吧?”
“娘娘您真是冰雪聪明。”
“看来,要对付凤惊云,是相当不容易了。”凤归晚眸中闪过狡诈,“杀人,本宫何需自己动手?借把刀就行了。”
“娘娘心中应该是有计较了。”
“有哪个女人身败名裂还能当上尊贵无比的皇帝宠妃?”凤归晚动作优雅地弹了下衣服上看不见的灰尘,“天底下的女子,怕也唯有本宫了,呵呵呵……”
“爱妃何事笑得那么高兴?”一袭明黄色龙袍的老皇帝君舜走了进来。
凤归晚一见他,立即起身,温婉的行礼,“晚儿见过皇上。”
“爱妃免礼。”一双老眼瞅着她年轻美丽的脸,想到她妙曼的身子在自己身下承、欢娇啼,就格外的热血沸腾。
含情脉脉地瞟一眼皇帝苍老布满皱纹的面孔,他那双泛黄的老眼珠子浑浊得让她直泛恶心,她却面容楚楚地依偎了过去,“晚儿是想,这几天来,皇上能宠幸晚儿,有可能晚儿会怀上皇上的龙种,只要一想到可能有孩儿了,晚儿就高兴。”
“就这么想怀上朕的龙种?”
“能有皇上的子嗣,晚儿相信是后宫里所有女子都期盼的事儿,晚儿是皇上的人,自然不例外。”
“你倒是深得朕心。”他枯瘦的老手在她娇躯上捏揉着,“玉妃的事,你听说了吧?”
“何事?”她蓄意不解地问。
老皇帝将玉妃的罪行简单说了一遍。
凤归晚流下眼泪,“皇上,玉妃姨娘犯了天大的错,臣妾不求您放过她。只是心里觉着难过。”
“晚嫔真懂事理。”老皇帝不舍地拭去她脸上的泪,“她不止陷害忠良,更加派人暗杀凤惊云。你也知道,凤惊云如今是老十的未婚妃。朕要是不严办玉妃,老十为了凤惊云什么都做得出来,怕是不会善罢干休。再则,撇开别的不说,魏靖尧功在社稷,深得百姓爱戴。朕是一个英明的君主,自然也当还给魏卿一个公道。于情于理于法,朕都不能放过玉妃。”
“臣妾理解皇上。”
“其实,朕已经很帮拂着你了。玉妃去对付魏靖尧,无非是帮她姐姐——也就是你的亲生母亲。朕这次不让事情继续扩大,罪及你母亲头上。是看在你的份上,对你是莫大的恩讳。”
凤归晚马上跪下,“臣妾谢皇上厚爱。”
“既然知道朕厚爱,”他一脸色眯眯地挑起她美丽尖俏的下巴,“你该怎么感谢朕?”
“臣妾跪着侍候候……”归晚像狗一般偎了过去……
天牢里,玉妃被绑在架上,被鞭打得全身鲜血淋漓,昏死了过去。
主审的刑部官员吕自良一脸疑惑,“咦?这玉妃怎么回事?想她细皮嫩肉的,死到临头还不肯招?”
一个眼色,一旁的狱卒一瓢冷水泼到玉妃脸上。
早换了囚服的玉妃面色惨白,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支离破碎,被打得衣开、皮肉绽。
她气若游丝地睁开了眼,“本……本宫要申……申冤……”
“玉妃娘娘,后宫妃嫔进了这里,还没有哪个人能活着出去。”吕自良好心劝慰说,“铁证如山,您何苦受这罪,早点招了,好少受些皮肉之苦。”
“本宫有冤……本宫要申冤……”
“您倒说说,有何冤情?”
“在这里说了,本宫焉有命在?”
“您不说,就更没命了。”吕自良说,“本宫一直敬重娘娘,娘娘说出来,本官还能将消息带给皇上。您不说,怕是会用刑至死。介时,也没人会过问。您要知道,本官现下对您用的刑,情非得已,已经手下留情了,再下去,本宫怕娘娘身娇肉贵的身子受不住。”
玉妃一双苍凉的眼看着吕自良善意的脸,她反正也没希望出天牢了,也唯有赌一把,“本宫想起来,失心丧魂散之毒是季太医给本宫的,前些日子,本宫得到消息,季太医出入十皇子府好几次,似在密谋什么。本宫怀疑是十皇子想要魏靖尧的命,故意借本宫的手‘处理’魏靖尧。求皇上彻查……”
“娘娘还真是有意思,反正您要杀魏靖尧属实,又何必扯上齐王?”
“本宫就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可惜……”吕自良眼里闪过讽刺,“你太自不量力了,拉谁垫背不好,您打齐王的主意?”
玉妃恍然,“本宫想起来了,奏请将魏靖尧关进铁笼子里时,齐王在场,皇上原本不答应的,是齐王说了句依玉妃的意思,季太医原本,本宫也收买不动,后来他自动请缨,一定是奉了齐王的命。齐王也想要除掉魏靖尧,却借本宫的手!本宫不甘心被人利用!还有,本宫没派人去暗杀太监德安,一定是……一定是齐王派人暗杀他,嫁祸给本宫……”
“啧啧……”吕自良可怜地看着她,“齐王爷利不利用您又如何?你不是要见皇上吗?告诉你,齐王爷就是未来的皇上。本官受齐王爷之命,原本,娘娘要是正常招认了死罪,还能多活一两个月。现在,您一扯到齐王,本官只好提前送您上路了。”
他一个眼色,狱卒执起炭炉中烧红的烙铁木柄一端,另一头的烙铁烙印在玉妃身上,玉妃发出刺耳的惨叫,又次昏了过去。
一张供认了罪行的状纸,玉妃的拇指被狱卒强按着按了个手印。
她的头发连脑袋被揪抓着,往她所关押的牢房墙壁上一撞,额骨碎,血流如注。
……
皇宫佑安宫里,君佑祺于庭院中负手望着天上的明月。
一名暗卫使轻功悄悄降落到他身后,将牢中的消息禀报给他听。
“温自良做得不错。”君佑祺微颔首,“告诉他,有功之臣,本王心里有数。将来本王登上大统,定然会论功行赏。”
“是。”暗卫领命而去。
侍候在一旁的小厮园子说,“王爷,您曾经借玉妃的手欲除掉魏靖尧一事,玉妃兜住了,凤四小姐一定不会怀疑到您头上。”
“不管她怀不怀疑,都是过去式了。”
“不妙的是,皇上竟然恢复了魏靖尧的兵权。您以前要除掉他,就是因为他拥护的是太子爷。如今,他兵权重握,会不会对您造成影响?”
“无妨。”君佑祺微眯起眼,“他以前拥戴太子,是因云儿以前是太子的未婚妃。太子休了云儿,以魏靖尧对云儿的宠爱,定然心生不满。现今本王才是云儿的未婚夫,魏靖尧拥护的人,自然会转变成本王。”
“也是,还是主子您深思熟虑。玉妃死前竟然知道是您派人暗杀德安,让德安以为玉妃要她的命,才会出卖玉妃。王爷,您还真是高招。玉妃死前,还聪明了一回。”
说到聪明人,君佑祺不由想起了一张如画般清澈的面孔,那是一个他万分欣赏的友人,喟然一叹,“聪明人向来做鬼早。”
“王爷,您是想起他了?”
“逝者已矣。不提也罢。尽快挑个父皇在御花园的时间,让人带一副云儿的画像‘不经意’给父皇看到。”
“是。”
第二天,玉妃畏罪自杀的消息从牢中传了出来。
御花园繁花斗丽,亭台楼阁,香飘阵阵的花圃边不远,一处巨大的湖泊碧波清澈。
身着高贵宫装的凤归晚亲昵地挽着老皇帝的胳膊漫步在花径间的卵石小道上,欣赏举目望不到边的御园风光。
真是惬意而又舒心。
前方不远,小厮园子带着一名太监走过来,那太监手中恭敬地捧托着一个长方形的檀木盒子,忽然,那太监一时不慎摔了一跤,手中的盒子落地,里头掉出一卷画轴。
“你怎么搞的,不长眼呐!”小厮园子厉喝,“这可是十皇子亲自下令,让宫里最好的画师为凤四小姐绘的画,要拿去装裱起来。要是弄脏、损坏了一点儿,你是有十条命也赔不起!”
园子捡起了画轴之后,像是刚看到皇帝与凤归晚,赶紧行礼,“小的见过皇上、晚嫔娘娘。”
“免礼。”
“谢皇上。”
老皇帝一脸兴趣地瞧着园子手中的画轴,“你说此画是老十的未婚妃凤惊云的画像?”
“是的。”
“拿过来给朕瞧瞧。”
园子犹豫,“可是……”
“可什么是,朕乃皇帝,看老十的一副画,还不行?”
“小的不敢。”
凤惊云易了容进宫,骗得他好惨,又赢了一盘棋,自此她在宫外,他想见也见不着。听闻是比凤归晚还美的美人。他是早就想见上一见了。老皇帝板起老脸,直接抢过园子手里的画轴。
“皇上,十皇子的东西,您还是别看了吧。”凤归晚有点焦急,皇帝是个老色鬼,见了凤惊云的画像,万一被迷倒,于她可不利。
“看一看有何妨。”老皇帝兀自打开画轴,霎时,他一双泛黄的老眼珠睁得瞠大,眼里是满满的惊艳。
只见画中是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她站在幽静的庭园中望月,身段窈窕,清雅若仙。
画中是她的侧影,静谧的月光将她的影子投在地上,影子拉得老长,更显她纤弱楚楚。
一头如乌瀑般的青丝及腰际,衬得那柳腰似断了般不盈一握。
没有她的全貌,只有她的侧脸,那精致绝美的轮廓,秀挺的鼻梁,樱嫩小巧的嘴唇,仅是侧面便美得无与伦比,若是全貌,不知是何等的惊为天人!
老皇帝痴醉了。
若说绝色女子,当年的离妃夜雁离,现在的凤归晚……美人他见的太多太多,却从来没有一名女子仅是侧面便美得如此夺人心魄。
见老皇帝的反应,凤归晚马上说,“画像而已,画得倒不错。想必是宫里最好的画师画的吧,画得太过了,本宫的四姐凤惊云没有画像上的好看。”
园子不赞同的辩驳,“晚嫔娘娘这就说错了,我家主子未来的妃子,比您漂亮得可不是零星半点,您至多也不过她的六分姿色,论气质,您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小的就从没见过凤四小姐这般绝色的天仙美人。她是您的姐姐,您就是嫉妒也不必抵毁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