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你把本王踩得太低了(今天有二更)

“你这是在愧疚?”她当作没看到他的表情,自若一笑。

“本王从不内疚——”他又是一咬牙,将正邪难辨的脸庞贴上她的,目光灼灼,微凉的肌肤迟迟不曾褪去寒意。“你记住本王的话就行了!”

他不能后悔,就算重新活一遭,他还是会牺牲年幼的秦长安,利用她珍贵的血液。

但既然他对她有了别的情感,就会帮助她披荆斩棘,完成她每一个心愿!

等脑海里的回忆彻底消散,龙厉才低吐一句,坚定有力。“没用的男人才会在意女人的命格,就算你是克夫克子的天煞孤星,本王也要定了。”

她一时气结。“你才是扫把星转世!”

他心中爽快,没跟她计较,难得看到她脸上恢复了往日神采,唇边有笑。“屋里有文房四宝吗?”

“你要跟谁写信?”她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笔墨。

“前几天皇兄又让人送来了密旨,总得回几句话。”

“要你回去?这都第几回了?”

“第四次。”

她面色一沉,“催了这么多次?”

就算龙奕是龙厉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他不再是宁王,而是金雁王朝的皇帝,龙厉是皇弟更是臣子……皇帝的密旨一道道地下,他却在北漠怡然自得地过了一年多,若不是她拆穿了他的真面目,他还想继续这么不明不白地缠着她?一旦让皇帝心存芥蒂,就算亲兄弟照样能不得善终!

“怎么?担心我们兄弟反目成仇?”龙厉手执着白瓷杯盏,嘴角微扬。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此刻的他,神色淡漠,笑容没有温度,轻描淡写的语气也不太上心。

“他是你的兄长,一母所生,你们应该从小就亲近吧。”她试探地问。

“德妃死后,父皇体恤我们兄弟年幼,无人照料,让两个妃子照顾我们,他在容妃的宫里,我则被淑妃养大。”他扯唇一笑。“见面的机会不太多。”

再后来,皇帝对这个病弱皇子越来越宠爱,年纪很小就给他造了靖王府,还未成年就搬出皇宫,这种荣宠也是百年内极为罕见的。

她心中一跳,他此刻的眼神过分遥远,好似无法触碰。寥寥数字就把这段兄弟情说完了,她却听不出有什么特别深厚的感情,还是龙厉原本就孤僻无情?

她不清楚龙厉对政权有无野心,但的确是他精于谋略权术,扳倒了太子龙锦,成为辅佐龙奕上位最大的功臣。

“给先皇炼丹药的药师,真是太子的人吗?”她问出了长久以来深藏内心的疑惑。

“他是不是太子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皇认为他是不是——”他凉凉一笑,清明的目光犹如冰冷月光,扫过她的脸。

秦长安悚然一惊。言下之意,可不就是这些全是栽赃太子的阴谋?!

“该出手的时候,一旦犹豫,时局会被彻底改变。”他又笑,笑的她不寒而栗。“如果今日是太子登基,你觉得本王会在哪里?”

她的唇抿成一线,如果是太子称帝,那么龙厉会因为他往日的嚣张行事,而生不如死。

扫清了上官德派来的杀手,一时半会儿宰相的势力无法伸到珍珠泉,龙厉却突然提出来在某日清晨要出门。

“你不怕成为别人的焦点?”

她偏过头,他虽然可以行走了,但看上去还是一跛一跛的,本以为他在彻底恢复行走自如前不可能出门见人,绝不会沦为别人指指点点的对象。

“谁敢嘲笑本王,就剪了他的舌头。”这般残忍的话,龙厉却是和颜悦色说出口的。

“我陪你。”秦长安不得不看着他,免得他嗜血的因子再度爆发,牵累无辜。

他薄唇微微勾了勾,得偿所愿,心情大好。

镇子上的商铺并不多,远不如皇城来的热闹,但胜在独具一格的风土人情。因为盛产萤石,连小摊贩的手里都是各种萤石所做的物件和首饰,不过都是下等货。

就在她驻足观看的时候,龙厉已然走入了一家首饰铺。

“公子想瞧什么?”头戴小帽的掌柜笑容可掬。

“把你们铺子里最好的萤石拿出来。”

“好,公子要买萤石,这是来对了!”掌柜开了柜子,取出一盒以红色绒布铺着的首饰,秦长安一看,才知道上等和下等的区别,这里的萤石色彩明艳,胜在通透无暇。

龙厉一言不发,只是自顾自地扫视着手边的首饰,冷淡地一挥手。

“公子不满意?”掌柜很会察言观色,又看旁边还站着个年轻明艳的女子,顿时心中多了几分明白。“是要买给姑娘的?我这儿有一件,不过可不便宜,既然公子眼光这么高,我就拿出来,给公子过目。”

秦长安不以为然,她也是经商的,知道商人的那张嘴,可是有门道的。一来二回,不单讨得客人的欢心,还能把二流的东西卖出一等的高价。

掌柜走到内室,特意捧着一个银质盒子出来,献宝似的在龙厉面前打开。

那是一根萤石制成的流云簪,不是时下贵族女子最爱的蝴蝶、花朵之类,尾端是一朵飘逸云彩,这块萤石料子是少见的莹白无暇,没有一丝杂质,宛若上等的羊脂玉。

龙厉的眼波一闪,俊美的脸庞依旧没太多喜怒,漂亮的手指无声拂过这一根簪子。

“公子,在我们这儿,男女之间的定情物都是用萤石的,你看上了我们本地的姑娘,何不入乡随俗呢?”掌柜直觉把穿着当地人服饰的秦长安当成是本地人,更加卖力地吹嘘。

定情物?

她脸一僵,死死地盯着似乎对这一支发簪很感兴趣的男人,滚烫的目光几乎把他的背影烧出一个大洞。

“是吗?”龙厉挑眉一笑,那道摄人心魂的笑容,将年纪一大把的掌柜都镇住。

掌柜心想,他活了五十年,见过的本地人和外地人都不少,却没见过一个这样的绝品男人!

“是!萤石有不少等级,若是穷人家的,哪怕是送个质地不纯的萤石,也能得到姑娘家的心。要是手头宽裕的,那就一定会选上等萤石,您送出手,姑娘家戴着也有面子啊,您说对吧?”

“多少?”龙厉直接问。

“公子爽快!这流云簪在铺子里大半年了,不过看中的人都嫌贵,既然跟公子有缘,我也就不二价了。这本来是三百两的价格,少您五十两如何?”

秦长安变了脸,柳眉倒竖:“掌柜的,二百五这个数,实在是太吉利了!”

掌柜尴尬一笑。“那依姑娘呢?”

“一百八十两,要发,掌柜能发财,我们也讨个好彩头。”她下意识地说。

“姑娘可真是……”下手狠啊,掌柜揣摩着这年纪轻的小姑娘却很识货,伶牙俐齿,只能咬牙一点头。“一百八就一百八吧,托你吉言,大家都发财。”

她却没伸手接过去,眉头微蹙,好似还不满意。

掌柜不快了:“姑娘,你再还价,我可不做赔本生意啊。”

秦长安白了一眼,她清楚龙厉是买来送她的,她没想要,但看不过掌柜认定龙厉是外地人就坐地起价,才会嘴快还价……这下子价也还了,不买不上道。

她也是经商的,讨价还价获取最佳利益是本能,更是赚钱的手法,这下怎么办?

龙厉不让她再说话,直截了当地掏出银票,往桌面上一推。

“公子识货!这萤石绝对是附近几个镇子都搜罗不到的一等好货!”掌柜继续吹捧。

“谅你也不敢卖二流货。”龙厉似笑非笑地说,好似不经意地环顾一周,却带着阴沉不善的威胁。

“您多虑了呵呵。”掌柜赔笑,这簪子的料是一等,可是再好的东西没有买家,还不是砸在自己手里?所以,纵使被砍了价,赚的不多,他还是出手了。

流云簪握在手里,带着沁人的凉意,萤石白雪般通透,曲线优美,用刻刀雕琢的每一笔,都是无可挑剔的。

龙厉一看就知道是上品,就算掌柜开三百两,也不心黑。

他抬起手腕,朝她说。“低头。”

她没低头,却是跟他四目相对,淡淡地说。“我不缺首饰。”事实上也是如此,郡主府里的金银珠玉,各种精美首饰,她根本戴不了那么多。

他脸上的和悦,瞬间敛去,心中一股怒火油然而生,更别提此刻还有个好事的掌柜不知死活地盯着他们看好戏!

“我送你的。”龙厉此刻的嗓音带些许的冷意,字字决然。

秦长安无意让矛盾激化,朝他伸手,想要接过来,他却紧握着簪子,手背上青筋毕露,好似要把簪子生生折断。

圆滚滚的掌柜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搞不清楚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

她垂下眼睑,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龙厉脸上的森然怒气才缓和几分,将流云簪轻轻插进她的发丝内。

当年……在桃花林里,温如意就是看到的这幅场景吗?少女的娇俏、羞赧、柔美,或许还有一颗心,她何时给过他?!

他垂下的双手,再无僵硬发紧,随即紧握成拳。

她直觉不对劲,抬眼瞥向他,龙厉平静的脸上满是漠然神情,那眼神如同冷血的毒舌望着自己的猎物。

他举步走出首饰铺,即便步伐还带着异样,不太稳当,但显然他被激怒,越走越快,害的她只能小跑着跟在他后头。

“阿宝,你看,那有个瘸子!”

“是哟,他跑得这么快,不怕摔跤吗?”

龙厉陡然停下脚步,阴森的眸子逼近坐在路面石板上的两个幼童,骇人的气势瞬间迸发,一个梳着牛角辫的男孩子率先哇一声哭出来。

“你这是干嘛?”秦长安扯出他的衣袖,跑得气喘吁吁,凝眉瞪着他。“不过是两个不懂事的孩子!”

他阴着脸,置若罔闻,又恶狠狠地走前两步,另一个女孩子也被吓得不停后退,眼眶发红,小身板瑟瑟发抖。

她一把抱住他的腰,用尽浑身力气把他拖走:“好了!我们回去!”他跟孩子一般见识做什么?

回到院子里后,两人各做各的事,谁也不说话,一阵漫长的沉默,梗在中间。

“再过几天,你的腿就会彻底好了。”她端来药汤,神色淡然。“童言无忌,你气成这样,犯不着。”

不过是大半月,他就受不了,若成了一辈子的跛子,他还不变着法子折磨旁人,以此泄恨?

龙厉垂下眼睑,没人瞧见他一双眼睛幽幽的,好似古井,冰冷的无一丝暖意,冻人心肺。

他气成这样?

他是在生气,但远远不止是气那两个没家教的毛孩子!

他被孩子嘲笑的时候,脑子里想到的却是在秦长安的小时候,她从马背上摔下来成了跛子后,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你幼年没有玩伴吗?”

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陆家在梧桐巷里,邻居好几家都是当官的,每家每户也都有孩子,我怎么会没有玩伴?”

“我说的是你摔坏腿之后——”

秦长安的脸上没了笑,那是被人踩中痛处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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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厉没再追问,并不是一定要得到她亲口承认,才能明白当年她曾经受过的耻笑和奚落,不单被曾经有意定亲的谢家退了亲,想必也没有什么官员之后愿意跟她一起玩耍。

他不由地想起第一回见到秦长安的场景,当时她从铁牢里放出来,面对黑豹的凶猛残酷,她有着成人没有的勇敢灵活,甚至让人忽略了她的跛足。

她沉默了许久,才说。“如果你是因为我的成长经历而生气,大可不必,在生死面前,孤独算不得什么。”

龙厉深深地凝视着她,眼神有些冷,又带着思考,但秦长安总觉得他在不满。

最近,或许是环境更改,两人同在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相处的时间也更多。当龙厉问及她年幼的遭遇,她不只是受宠若惊,更多的是有种预感,他似乎对她投入更多关注。

“秦长安,你是习惯了一个人,还是心里藏了一个人,你很清楚。”他的薄唇扬起一抹讽笑。

对于龙厉阴阳怪气的口气,她十分厌烦,忍不住面色沉敛。“一根簪子,就值得你小题大做?”

“小题大做?”他的笑容渗透着尖锐和犀利,看上去令人不寒而栗,眉眼闪过不容错辩的暴怒。“温如意送你发簪,你就欣然接受,本王送你,你却当作是垃圾?”

“我们之间没你想的那么暧昧!”秦长安脸色微变,心中一股无名火,不知为何在龙厉面前,总是愤愤不平,他暴君般的专制和不可理喻,逼得她不得不反扑。“那是及笄礼,随你信不信!”

“是啊,他给你的是及笄美好的回忆,本王却在你及笄的年纪强要了你,所以你至今还怨恨本王!不管本王为你做什么,做多少,就是比不上一个温如意!”龙厉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冰珠子。

没有男人能不在意女人心里藏了一个死人,更不愿承认自己比不过一个死人。

龙厉本以为在营帐内的那两鞭子可以打破两人之间的嫌隙,但今日在首饰铺里她深藏内心的拒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了他,瞬间把他打回地狱,看清自己这一年多的所有努力和让步,都像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意义。

这不只是对他所做一切的否认,更是对他男性尊严和骄傲贬低到极致的羞辱!

秦长安呼吸一窒,从来都是冷静过人的她,好似被人生生掀开一道早已愈合的旧疤痕,温如意三个字,很长一段时间内,是她生命中的一股清流,而他的死,的确也成了深埋在心的那根刺。

“你非要旧事重提?温如意也许不是你授命去杀的,但却是因你而死!”她淡淡一笑,笑容却像是让她的脸庞蒙上一层纱,看不清她此刻的心绪。

“这句话,你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了。”龙厉的声音很轻,却很危险,他控制不住她只字片语犹如利刃般捅进胸口的疼痛感,正如他控制不了他此刻的口不择言。

她让他这么痛,这么恨,凭什么他就不能让她品尝同样的滋味!

“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陪伴你,哪怕是小倌倌出身的明遥也可以,唯独一个人不可以,就是本王。”他瞥向秦长安时,深不可测的眼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秦长安无法否认,自从知道龙厉就是明遥后,她从未想过要陪龙厉过完此生,更没回应过他要当靖王妃的提议。

她的默然,令暴怒之下的龙厉更寒心。

他轻笑:“秦长安,你未免把本王踩的太低了……”他果然是疯魔了才会纵容她爬到他头上随心所欲地践踏他!

“我从未比较过你跟温如意,你们从来不是一类人。”她深吸一口气,缓慢地吐出唇边,眼底盈盈如水。“你如果真心想对一个人好,就绝不会图那人的回报。你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温如意让我感动吗?那双因为他对我好,没有任何目的,毫无所图。”

屋内,安静的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清楚,空气好似一瞬间冻结成冰。

她望着拒绝面对她的颀长背影,他负手而立,两手用力握着,泛白的指节说明他的压抑,他的愤懑。

他就是做不到毫无所图!他想要从她身上得到更多,得到全部!他想要她满腔热情地回应他付出的所有!难道他有错吗?!就因为可笑的这一点,他在秦长安的眼里永远都矮人一截?!

“找什么毫无所图的借口?你早就有打算了,把本王当傻子?本王问你,你的香囊呢?”他笑的冷狞扭曲,指尖因为过分愤怒而不受抑制地微微颤抖,几天前,他就留意到她一直戴着的香囊不见了。

猜忌,就是在他心里埋下了一颗不知何时会爆炸毁灭一切美好的火药。

而如今,火药点燃了,炸掉他最后一丝希冀。

“香囊破了。”她一句带过,不愿详谈。

“破了?”他的手指变得冰冷,低低笑着,不屑讽刺。“宁愿丢了也不肯送本王是吧?只有温如意值得你真心的关怀?只有他值得你亲手做的香囊?”

龙厉的多疑,堵住了她已经到嘴边的所有解释,在气头上,她一字也不想多说。

她置于身侧的拳头,无声收紧,继而无声松开……一遍又一遍,直到她再度恢复了平静,桌上的药汤也早已凉透。

她还有必要说吗?她给温如意的香囊并非男女之间的定情之物,而是为了缓解他失眠症……

她用笨拙的针脚,把对温如意不吝给与一个小小卑贱官奴的所有善意的感激,缝入了那些个不起眼的香囊里。

这些已经被封入逝去记忆中的细微心情,也需要跟人分享吗?

龙厉双目赤红,气的狠了,摔门而出。

等了许久终究没等到秦长安的半句解释,这让他一刻也不想在这个让人窒息的屋子里多呆片刻!否则,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滔天怒火掐死这个女人!

那一声摔门声,听的人心惊胆战,他的力道太强劲猛烈,脆弱的木门甚至反弹过来,从一道门缝中,她窥到他一瘸一拐却又走的极快的背影。

她知道自己跟龙厉是截然相反的人,他太偏执,太偏执的人更容易走入死胡同,但为何她此刻很难做到冷眼旁观,甚至是嗤之以鼻?

真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连她都被他污染了吗?

一团杂乱的线球,在身体里滚来滚去,却又始终无法找到那个线头,那种迷惘又怀疑自我的感受,是她最厌恶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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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谁是十三爷?055 生了个惊喜046 好戏刚刚开始041 配不配得上,本王说了算必看049 色不迷人人自迷057 这是报复吗016 谋害皇孙035 让他做小?035 被人挟持028 谁叫郡主太美味?027 连本带利讨回来011 阴魂不散064 一场鸿门宴052 嫌脱裤子麻烦022 有病娘子会治052 谁是猎物026 我看上的,向来喜欢独占004 皇后学坏了啊081说你爱我085 他想过殉情?054 不要让我感觉你遥不可及067 借用你的身体?042 血案的发生085 王爷被强吻055 母子齐心,对付皇帝052 家花不如野花香011 阴魂不散011 两唇相碰楔子 斗兽016 生了个小魔头036 及笄礼物057 做一笔交易086 真是个怪胎037 与狼一战003 是个瘸子011 送上门的女人050 一个噩耗042 上瘾了吗017 斗智斗勇014 明遥病了001 天选之人018 教她残忍020 本王嫉妒小家伙015 包子的诞生025 你把本王逼疯了034 除了恨,就没有别的?049 最后的善良029 只有我能收了你029 你敢用,我就让你不举!047 又是儿子?023 不想看到手足相残007 你在紧张?081 睡青楼?041 没有人喜欢被抛弃050 娘要跟爹一起睡002 中了情蛊004 皇后学坏了啊072 感情的洁癖049 只有你才是本王真心所求087 无条件地信你025 老蚌生珠吗?075 冲冠一怒为红颜067 找到叶枫的证物063 说喜欢你,你还不信013 你很寂寞039 阴阳调和014 明遥病了062 爷还不能管你?046 好戏刚刚开始052 嫌脱裤子麻烦031 她的秘密095 谁让你忽视朕071 真当本王没见过女人?074 情敌面前秀恩爱096 朕是你的翅膀093 没让她活着离开045 真怕你又不见了079 王爷回来了!074 长安身上的变化070 刚到兴头上!093 我更心疼你022 怎么可能不心疼082 天上掉下来的和亲096 找什么后娘?066 你才是最懂我的人096 你心里有病!029 只有我能收了你089 爹跟儿子吃醋030 简直反了056 家法伺候067 嘴上说不要024 他带坏了她027 连本带利讨回来078 你爱要不要033 跟她做对?010 团圆之夜079 不在乎你有儿子083 这是永别吗017 你这一棵嫩草,爷吃定了035 一时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