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信不信我捏爆它

秦长安默默迎上他的目光:“有两件事,我迟迟没有忘记。第一件,你带我去天牢见我爹,第二件,你把二哥从董家带出来。”

龙厉显然并不满意。

他虽然带她去天牢,却让那么小的孩子亲眼目睹撞墙自尽的父亲咽了气,他把陆青铜从董家弄出来,但之后陆青铜就没给过她好脸色看,总是让她伤心——这两件,能算的上是他做的好事吗?又能算的上是他带给她没那么惨不忍睹的回忆吗?

“就这些?”

“就这些。”她直截了当,并不避讳。

龙厉的脸色阴沉,遍布寒霜,脱了外袍坐在床沿,近乎危险的沉默着。

“若是过去的靖王,我绝不会有半分留恋,分别两年,这也是我即便午夜梦回也很少想到你的原因。”她并未被他惊人的气势镇住,眉眼间一派浑然天成的冷静,徐徐说道。“但若是如今的你——”

他掀起眼皮,沉闷的心情居然好似被柳枝划过,漫开阵阵涟漪,好似有了一份期待。

“说下去。”

“若是如今的你,半年之约,鹿死谁手,我也无法断定。”

喜悦在心头翻滚,化为点点精光落入眼底,点亮了龙厉原本阴沉森然的眼眸。

言下之意,她并没有因为过去的那些恩怨,而一笔否定他在这一年半里付出的所有心血和放低的身段。

眼看着盛怒的男人,听了这一番话,表情情不自禁地柔软起来,秦长安没好气地嗤笑道。“这会儿可以安分了吧?”

谁能想到这么个残暴没人性的男人,骨子里却还有极端任性的一面?手段狠辣不留情,她却可以轻易安抚他的愤怒和不快,好似在哄骗一个孩子。

“你陪我躺会儿。”他充满期待地看向她。

她摇头。“我在旁边守着,到时辰得喊你起来吃药。我一旦睡了,容易误了时辰。”

龙厉靠在床头,没再强求,只是半眯着眼,神色慵懒。

她坐在床沿,翻看着鄂婆婆给她的那本医书,眸子清亮逼人,长发利落地扎了个马尾,发梢是淡淡的金色,身上只是一套不起眼的青色小袄。她撑着下颚,低垂着眼,露出一截白皙脖颈,因为缠着束胸布的关系,瞧不出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材,看着纤瘦,只有他清楚她衣料下的皮肤细腻光洁,虽不丰满,却是跟他的身体极为契合,只要一沾上,他就不想草率结束,欲罢不能。

即便,她在床上依旧不喜欢开口,听不到她的声音,但他却知道属于女子的欢愉,他没少给。

盖在被下的某一处,竟然只因为这些思绪,而真实地有了动静。

秦长安无意间瞥了一眼,满脸都是错愕,瞠大眼瞪着他:“你在想什么龌龊的事?它居然……”

“你大惊小怪什么?男人时不时就会这样,还说你医术高明,我看也就这样!”他虽是骂,但语气却不显怒气。

她不吭声,但那质疑的眼神,分明是不信他,但却看到他洁白的耳廓微微泛红,显然是真的动了欲念。

双方对峙许久,还是看着那东西屹立不动,迟迟不倒,她才提醒道。“你现在少想那事,至少得修养一个月,你得听我的。”

他霸道地捉住她的手,钻入棉被之下,黑眸闪耀着动情的火光。

“好,听你的,我不碰你。”

秦长安的脸色都绿了。“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不能碰你,所以你该帮我解决。”龙厉笑得邪恶,清瘦俊美的面庞上情丝浮动,那一抹艳色点缀在眉峰眼尾,更显颠倒众生,魅惑人心。

“你老实待着就行了!过会儿它自然就偃旗息鼓了——”她气急败坏,想要抽出手,却被他牢牢地按住,手心烫的好似要烧起来。

“你知道怎么做的,不是吗?”

那双黑眸越靠越近,薄唇溢出的气息喷薄在她耳畔,他吻上她小巧的耳垂,感受到她身子明显的僵硬,唇角的笑意更深。“我还病着呢,得不到抒发的话,只会让身子更糟糕。”

清晰地感受到手下的膨胀感,纵然她对龙厉那活儿毫不陌生,还是浑身不自在,更别提他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在她身上点起一簇簇的火苗。

“信不信我捏爆它?”她咬紧牙关,从牙缝里逼出一句,这男人怎么敢差使她做这种事?!

“我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你怎么舍得这么对我?”他目露哀怨,那副指责的口吻,竟让她一时半会儿卸下了怒气,他贴近她的脸,啄吻着她的唇,似咬非咬,含糊不清地问。“一个男人对女人有源源不断的欲望,这是好事。”

“用我的血救活了你,你反而变着法子折磨我,你懂不懂知恩图报?!”她气结。

“知恩图报,本王是不懂的,本王只知道,如何让我们两人同时得到快慰和愉悦。”他的嗓音陡然紧绷,听来带些沙哑的磁性,他的薄唇一路往下,在她的脖颈上烙下一个个的烙印。

她几乎是被一丝丝地抽走了力气,只能依靠在他的胸前,龙厉让她知道,男女之间可以做的新奇事,实在太多太多了……

一波激情褪去,龙厉从被子下拉出她的手,给她仔仔细细地擦拭青葱玉指,两人四目相接,他姿态慵懒迷魅,看人的眼神依旧灼热烫人。

“它也很中意你。”

秦长安的脑袋几乎瞬间炸开。“你别得寸进尺!”

龙厉没再调侃她,欲望得到发泄后,浑身舒爽惬意,眼神勾人地缠住她,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躺着,胸臆溢出一道满足的叹息。

“养病的这些日子,就只能尝点开胃小菜,长安,你要对我好些。男人年纪轻轻就禁欲,很不容易的。”

她连瞪他一眼都懒得,不知为何,右手居然有些发抖,指尖的滚烫温度,久久不曾降下,他的男性气息猛烈地包围住她,她放弃了挣扎。

“我对你还不够好?”她无声收拢了不受控制的右手。

他将脸贴上她的脖颈,喉咙溢出低不可闻的嗓音,她听来却是振聋发聩。“手抖吗?我揉揉。”

她只觉得那张俊美宛若妖孽的脸太过碍眼,一把推开那张脸。“猫哭耗子。”

“下回改用嘴得了,免得你手酸。”他故意说的暧昧火热。

“滚!”她终于炸了。“哪里还有下回?我直接给你扎一针得了,保证你那小兄弟软趴趴地给我低头,服服帖帖的!”

这番威胁是听得人为之色变,但龙厉却不放心上,毕竟她嘴硬心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很享受这种调戏秦长安的乐趣。

他连连低笑,不怀好意地说。“我倒是很少看到你害羞的样子,其实没什么好恼的,等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我再教你一些别的招数,保证有趣。”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黑心肠坏到彻头彻尾的混蛋?!

她凉凉一笑。“这些招数你还是留着压箱底吧,我可没兴趣。”

“秦长安,你可知你这幅冷淡模样,反而动人?”

“病态。”

龙厉的唇角阴冷地一勾,这女人明明如此不驯,可他就是对她上了心。

搁在她小腹的双手无声收紧,将俊脸搁在她的肩窝,享受着这一份激情后的平静,如今想想,他当初会对秦长安下手,本就是心里有了情愫,只是他没察觉而已。

他傲慢寡情,比起风花雪月,他更爱玩弄权术,送上门的女人实在太多,却没人让他有过欲念。

或许,在斗兽场的高台上看到她跟黑豹殊死一战的那日起,他们之间就有了一生一世的纠缠。

“秦长安,本王的身体很金贵,不是真正在意的人,一滴血也不肯为她流的……。你自个儿算算,自从本王来了北漠,因你受了多少大大小小的伤?”他贴着她的耳朵,低声细语,流露出难得的亲近姿态,用温柔的眼神描画着她的眉眼。

她半合着眼,看似心不在焉,但龙厉的每一个字都钻入了她的耳朵,轻易拔除不掉。

两日后,秦长安和龙厉带着小夕,离开了巫族的大本营,鄂婆婆领着族人出来目送,依旧寡言少语,就连对小夕,也并无多余的交代。

鄂婆婆面无表情地说。“真是不巧,今日山里有瘴气,我们巫族人习惯了,也不会受到最大的伤害,你们要留心了。”

秦长安一点头。“多谢鄂婆婆提醒,我们这就走了。”

来的时候没遇到可怕的瘴气,走的时候还是赶上了,不过,还好早有准备,在卞州公孙家得到的两颗丸药,正好用来抵御瘴气。而小夕在山里生长,不必担心,她把丸药给了龙厉,两人含在口中,带着轻便的包袱,即刻启程。

小夕在前面领路,这两天他虽然变得沉默,临走的时候对鄂婆婆磕了头,头也不回就走。

秦长安看到了小夕转过脸时,眼角挂着的泪水,同时,也看到巫族人有不少人卸下戒备的轻松神情,不详人小夕的离开,果然是他们乐见的结果。

小夕虽然年纪小,但想必心思敏感,正因为他抓住了这个机会,才能有可能改变自己的人生。

当口中的丸药最终融化,只剩下满嘴的清香,他们也已经走出丛林深处,龙厉找了一个空旷之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火药点燃,这是主子用来跟暗卫传递信号的东西。银光带着白烟直冲天际,在天上绽放一朵硕大的银花,看来跟烟火无异。

不到半个时辰,暗卫就成功找到他们,密林外早已准备好马车和食物,他们连夜赶到最近的驿站。

一路上,龙厉还未彻底痊愈,自然不能骑马,只能在马车内休养。

这辆马车在外看似寻常,并不奢华贵气,车内却是布置的穷奢极侈,用最好的丝绸做成软垫和床褥,还有花梨木制成的矮桌,可以在车内用饭喝茶,甚至还摆放着两个小巧的暖炉,一钻进去就觉得暖融融的,让秦长安心情大好。

“论享受,这世上真没什么人能跟你比。”她瞥了一眼靠着软垫的男人,他神色慵懒,黑亮的长发懒得束发,而是随意垂下,眼若点漆,唇色虽白,却独添了一股子阴郁的风情。

“没良心的家伙。”龙厉眼波一闪,冷哼道。“回去这两个月正赶上冬天,要不是惦记着某人怕冷,这马车也用不着花我这么多心思。还真有人不念我的好,当我这是一个人在享受?”

秦长安一噎,无言以对。“既然你也知道车内温暖,怎么让小夕跟暗卫们一起上路?”

他的眼底,尽是嗤之以鼻。“带了拖油瓶还不够——李闯给他添了衣物,不至于冻着他。他既然要跟你,一点点苦头都吃不得?他可不是什么纯真无害的小白兔,熊孩子就得管,这路上正好帮你收收他的骨头,免得日后不服管教。”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不是他看不惯小夕,一个十岁的男孩,就算有再大的本事,龙厉也是不会放在眼里的。真正的理由是……马车内是他们两个的私密空间,他不容许任何人来添乱打搅,坏了他的好事。

“瞧瞧桌上摆着什么,你会喜欢的。”

她打开盖子,先是一怔,一盘点心碟子里,居然是她最喜欢的糖霜糕。

龙厉仔细留意她脸上的风云变化,云淡风轻地说。“光吃糕点太甜腻,记得泡一壶茶。”

一看准备的是上等的碧螺春,她嗔怪地扫了他一眼。“用这么好的茶叶,就不怕我毁了?”

“你泡的茶是很难喝没错,不过再好再贵的茶叶,毁在你手里,我也不会有半点心疼。”说到底,他还是想喝她亲手泡制的茶水,即便她不擅于茶道,泡不出靖王府他喝惯的上等滋味,但他却能不嫌弃,实在是连他自己都想不通的怪事。

她抿了抿唇,虽然过了几年贵族生活,但她不如龙厉这般刁钻挑剔,却又不得不承认,这厮实在太会过日子,一句锦衣玉食都无法形容他奢华的毛病。

在她泡茶的功夫,龙厉已在不知不觉中贴近她的后背,拈了一条糖霜糕,咬了一半,另一半则送到秦长安的嘴边。

这一切,都自然的好似没有任何不良用心。

她迟疑了下,咬了一口,糖霜糕的味道很正宗,也不知龙厉让手下从哪里送来的,香甜糯软的口感在嘴里蔓延,她的眉眼也为之柔和。

“进密林之前,我就吩咐马超,找一个厨子做出糖霜糕,我们一出来就能吃到。味道怎么样?”

“好吃。”她微微一笑,点点头。

他私底下做了这么多筹备,早已预见他们在密林中会受到诸多磨难,眼前这一车奢华的摆设,也不再让她那么反感。其实,龙厉的心思缜密,做事很细,若是他愿意放下架子照顾人,绝不会让对方吃苦受累。

龙厉的俊脸突然靠近,她笑的发自内心,没了往日的骄傲自持,眉眼弯弯,眼神也不再犀利,看上去就是个软乎乎的小女人。

他的薄唇贴上她嘴角沾上的白糖,温热舌尖轻轻扫过,勾勒着她的唇线,好似诱哄地让她张开唇儿,一找到空隙就长驱直入,越吻越深。

“你放手,外面有人……”她拍着他的手挣扎,但所有的声音都被他吞没,只剩下两人唇齿交缠的羞人声响。

“就当他们都死了,没点眼力的人当不了暗卫。”龙厉短暂地从她口中抽离,捧起她的脸,看着她宛若桃花盛开般迷人,他也说不出为什么,这般调戏她,总能教他心情格外舒爽。

她睨了他一眼,她的复原能力本就强,没再说什么,自顾自地泡茶。这两天龙厉还算知趣,既然要她照料他这个病人,就不能想什么男欢女爱的事,否则,她这一路上绝不会再给他哪怕一丝一毫的关心。

只是要一个吻,她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他计较。

“这茶可不是这么泡的——”龙厉的胸膛牢牢地贴着她的背,手绕过她的身子,包覆在她握着茶壶的手上。

她侧过脸,挑了挑眉:“不是说随便我怎么糟蹋这些茶叶都不心疼吗?”

他轻咳了声,面不改色,淡然自如地说。“难得本王有兴致教你茶道,你还不知感激。”

秦长安想了想,她十八年的人生路上,就没碰到龙厉这样凶狠如狼、狡猾如狐的男人,这不,说着是教她茶道,实则整个人都恨不得跟她融为一体了。

她不露声色,有时候龙厉要吃点她的嫩豆腐,她佯装不知,反正是一些开胃小菜。

倒出一杯茶水,她转向他:“怎么样?”

龙厉姿态优雅地品茶:“若是用山泉水,茶水里会增加甘甜,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水准。”

“你就知足吧。我们还在赶路,这里连河水都难找,哪里还有山泉水?”她无奈摇头,他这一身王爷的品味,在常人看来,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他又抿了一口茶水,情绪转眼又转为高昂,墨玉般深不可测的眸子对她充满了兴味。“我们是在赶路,但并非在逃难,一路上若有值得一看的风景,也没理由错过。”

“你是金雁王朝的王爷,又是手握兵权的,在别人的地盘上看得这么仔细做什么?”她一眯眼,言辞犀利直接。

“北漠一半领土都是苦寒之地,就算我想吞下,还怕难消化呢。”他冷嗤一声,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她没答话,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一段白玉般的手腕,几天过去,手腕上的伤慢慢开始结痂,原本划得也不深,却是终于看不到那条青线了。

“你皇兄那里还没传来新的口谕?”她随口一问,虽说是亲兄弟,但龙厉若是个闲王倒还好,出来游山玩水也不见得有什么,但一旦他手里有兵权,这事就不好说了。更别提她在意的是,皇帝龙奕一道道的密旨催他,他却无动于衷,真是兄弟感情深,一切都无所谓?

“怕是在路上了。”他扯唇一笑,无意多说。“你不如关心一下皇城最近发生的大事。”

“什么事?”

“萧元晨私藏龙袍,被府里的侍妾告发,这算不算是大事?”

秦长安的脸色大变,大皇子年纪不轻,想当皇帝想疯了吗?私自做了龙袍也就算了,枕边人嘴巴这么不严实,原本皇上还在重新考察大皇子,又闹出这种丑事,怎么可能不了了之?!

大皇子虽然不聪明,却也不至于那么蠢笨,都被皇帝禁足了,还穿着龙袍被侍妾看到……她的脑海有一念闪过,突然眉头紧蹙,死死地盯着他风轻云淡的脸。“又是你?”

他但笑不语,悠闲地吃着糖霜糕,品着碧螺春。

她面色凝重。“怪不得我们回来的路上能这么清净,宰相没再派杀手来,皇城肯定乱成一团,他自顾不暇,暂时不能再对我们动手,惹来更多嫌疑。”

“上官德想保的人已经成了废棋,到时候再想削弱他的权力,就简单多了。”他不疾不徐地说。

“你别再插手北漠的国事了。”虽然清楚龙厉是因为她的关系而对萧元晨和上官德下套,但看到他在北漠都能游刃有余地玩弄权术,颠倒黑白,她的心情变得古怪。

龙厉阴阳怪气地扫了她一眼:“以后若真是萧元夏当了储君,你可别忘了这其中还有我的功劳,是我推了他一把,让他能离那把龙椅更近些。他若是不识好歹,妄想他得不到的东西,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萧元晨的前车之鉴,哼,让他好好看看。”

她的脸色更差。

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他继续喝茶,看来好像恢复正常,不过平和中隐隐透着一股阴晦的气息。

马车顶上,突然传出啄咬和碰撞的声响,秦长安顾不得穿上斗篷,掀开加厚不透风的帘子,喜出望外地望向随着马车转圈的灵隼。

“饭桶,定!”她伸出手臂,嗓音不自觉扬起,眸子明灿灿的,好似在发光的宝石。

灵隼斜着身子俯冲下来,最终稳稳当当地立在她的手腕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她笑道。“你又饿了?”

重新钻入车内,龙厉瞧了一眼,不冷不热地调侃。“你起的名字挺有意思,每次看到都又胖一圈的胖鸟,居然能飞这么远的路。”

灵隼好似能听懂他的嘲笑,黑豆般的眼珠子牢牢地盯着他,翅膀上的羽毛一根根竖起,表达自己的不满。

“人不可貌相,鸟不论胖瘦。再说了,成年的灵隼本来就很大,饭桶还得长呢。”她斜了他一眼,利落地在它的爪子上解开信条。

闻言,灵隼扭动着脖子,得意洋洋地在秦长安的手背上蹭了蹭,好像在跟主人撒娇,果然,还是主人懂鸟。

“信条上说什么。”

她一目十行地扫过,脸色淡淡,没什么喜怒。“大哥暗中调查下来,神仙膏的确是由怀化将军的亲信接手的,此前买进的量少,只有三箱。但这次——”

“边疆的将士有多少人?至少一万人吧,我们上回烧掉的那些神仙膏,只是冰山一角。不管是曹家庄还是凌家堡,他们炼制出神仙膏这种毁人的东西,势必已经跟军队的高层”

“我大哥很为难。”

龙厉的嘴角浮现一贯的轻蔑。“陆青峰可是少年将军,传闻中在战场上以一敌百也不露怯,怎么,在北漠几年,就养出了这种优柔寡断当断不断的性子?就因为对方曾经救了他一命,他就放不下了?”

她不悦地反击:“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没人性,大哥会有顾虑,这是人之常情。”

“我没人性?别人说这话就算了,就你不行。我所有的人性,全都耗在你身上了!”他阴狠的表情,显然恨不得一把掐死她,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又收起凶狠残暴的目光,像是安抚喜爱的宠物似的,摸了摸她的头。

050 领兵亲征082 好好伺候本王?076 孙猴子和如来佛099 我不讨厌你046 我垂涎你?041 没有人喜欢被抛弃033 陈年飞醋060 还好有个你012 生孩子他会紧张?043 一种闺房之乐056 欺君之罪007 五马分尸054 不要让我感觉你遥不可及026 皇后生了080 谁先妥协?032 龙厉的羁绊092 若我被他碰过018 想要个孩子028 送上门的宝物021 你是不是很爱爷019 任人宰割042 血案的发生010 我已经成为你的弱点了?047 本王要吻你,随时随地都可以003 老虎屁股摸不得?052 嫌脱裤子麻烦042 不稀罕当狼王的女人100 疑心生暗鬼066 永远临不了盆053 学猫叫?049 色不迷人人自迷098 不适合当妻奴044 兄弟俩的对立079 王爷回来了!064 苗蛊031 她的秘密039 秦长安被认出来了033 他的体力真的很强?033 守护本王084 谁酒品差052 谁是猎物094 差点小产062 看上有夫之妇?050 一个噩耗048 他还活着!042 不稀罕当狼王的女人069 朝着心口,刺下去082 因她而死044 兄弟俩的对立023 选妃是小事074 长安身上的变化084 魔煞星转世020 让他不举062 看上有夫之妇?014 我喜欢的是女人034 怎么配站在你身边062 用别的方法给本王送行019 你我之间,不分彼此042 上瘾了吗072 兄弟摊牌041 赏他一夜051 不是他破碎,就是别人破碎063 撞墙自尽095 当我是青楼卖笑的?024 有其母必有其子008 保他一命可好020 让他不举051 不像王爷张口就咬人087 无条件地信你076 将计就计被捉奸068 七日之约086 真是个怪胎058 最后的谈判016 谋害皇孙042 上瘾了吗064 我有你,就足矣098 大战来临073 儿子坏了好事076 将计就计被捉奸097 给她的惊喜070 王爷回来了026 我看上的,向来喜欢独占009 冬至的审问092 三郎,不许走010 没本事就别来勾引022 克制一点072 你会带孩子吗?051 将门虎女049 色不迷人人自迷095 谁让你忽视朕059 本王像个孩子?030 说他是渣王?098 不适合当妻奴093 两个女人的较量027 剑拔弩张058 见招拆招楔子 斗兽090 东施效颦012 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