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我已经成为你的弱点了?

看着蔡敢的脸上变得五颜六色,龙厉却冷冷一笑,该说这个大老粗脑子里是一团浆糊吗?别看纯皇叔年纪大了,但最爱美人,蔡小蛮那种颜色,送给他皇叔都不会要。蔡敢居然还给他认真起来了?

真是蠢极了,蠢的他都不想废话。

“反正,本王给你两条路,要么,本王把她送到西北纯皇叔那里,要么,本王就杀了她,再把她的名字写上皇家玉碟,让她成为本王的贵妾。选一个吧,蔡敢。”他似笑非笑。

蔡敢好似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呆若木鸡,哑口无言。

半响之后,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舌头。“王爷,没有第三条路吗?”

龙厉抬了抬眼波流转的眼,凝视着拇指上的扳指,斜长入鬓的眉极为好看,脸上的阴邪却反而让他宛若夜间才出现的妖魔。

“第三条路,就是你马上滚。”他瞥了一眼桌脚下的碎片,眼底的冷意无声汇集,邪魅一笑:“本王损失了一只夜光杯,这笔账是跟你算,还是跟你女儿算?”

蔡敢一咬牙根:“跟我算跟我算!”总不能祸害自己的女儿吧,嫁不出去总比送掉性命好多了!

“军营的事,再有任何差池,本王要你的脑袋。”他红色广袖一挥,眼底尽是厉色。“在你找到另一个夜光杯之前,本王不想见到你。”

蔡敢嘴巴大张,眼巴巴地目送着他大步离开,靖王这才在军营里留了一天而已啊,这就要走了?!

更要命的是,他一介武将,又不是山贼劫匪,到底去哪里给王爷弄来另一个夜光杯负荆请罪啊?

“王府出事了。”还未等龙厉从营帐内走出,马超脚下生风,快步走来。

他眼神一沉,听着马超的禀报,眼神骤然变成凶恶残狞。“杀了!统统给本王杀了!”

“王爷,您先消消火气,已有几个杀手死在王妃的毒药上。至于另外几个活口,已被孙武押到地牢,任凭王爷发落。”

“光是杀了他们,的确太便宜了,既然是棋子,就该物尽其用……”一道清滑的嗓音响起,隐隐带着刻意压抑过的愠怒和急切。“本王有阵子没亲自审问犯人了,他们才认为本王性子软了,好欺负了?”

马超闻言,面色一变,纵然是他,头一次见识主子刑求的那一套残忍至极的手段,一个从小练武的大男人,还是回去吐了好几天。光是想想,还是毛骨悚然,汗毛树立。

“备马。”龙厉的眼神沉下,宛若万丈深渊。

赶回靖王府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更。见到风尘仆仆的主子,守在院子外的慎行随即上前开口。

“王爷,王妃已经在书房睡下。”

龙厉斜了他一眼。“多嘴,我有说要找她吗?”

红色锦袍一扬,话虽说的倨傲,但还是打不走出院子的洞门,朝着秦长安的书房而去。

跟在主子身后的慎行,虽然嘴上不敢抱怨,心里则想,王爷明明就是为了王妃的安危而连夜从军营赶回来,还嘴硬什么。

龙厉轻轻推门而入,书房的最里面搁置了一张翡翠屏风,后面摆放着花梨木贵妃榻,透过通透的屏风隐约可见后面的身影,他大手一挥,示意在外面守门的翡翠离开。

贵妃榻脚下依旧是两个金铜色双龙戏珠的暖炉,里面烧着银丝炭,热的空气暖烘烘的。榻上的人儿和衣而睡,紧紧裹着大红色百花锦被,背对着他,一头青丝蓬松垂下,静静地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他无声地坐在榻边,披星戴月而来,甚至黑色狐毛大麾不曾卸下,如此厚重的装扮却掩不住他身上不断汹涌而来的煞气。

黑色大麾罩住了血一般的红色华袍,将他整个人都衬的格外阴沉幽暗,俊脸上同样乌云密布,浓眉紧拧,黑眸中的愤怒和想要摧毁一切的力量满的就要溢出来。

“你回来的真不是时候,总是扰人清梦。”秦长安从他一进来的时候就醒了,本以为他会上榻搂着她安睡,却没料到他一声不响地坐在旁边,看了她半天,沉默的龙厉,尤其危险。

她幽幽地说道,随即那双墨玉般冷静沉敛的眼微微张开,心中一动,今晚龙厉给她的感觉有些不一样,好似是从战场上凯旋而归的将领,原本的狂狷邪魅之中,更多了一丝睥睨天下的高贵和傲慢,身后那黑压压的气势足以震慑住所有人。

她总算明白,他年纪轻轻,是如何压得住那些浴血凶煞的武将的……

“我不是让慎行哥拦住你了吗?”她抱怨道,龙厉很快就会得到消息,那是必然的,所以她才让慎行在他的院子门外等候,请他回自己的屋子睡,免得打搅她休息。

似乎慎行哥派不上什么用场啊。

“秦长安。”他却只是唤了句,屏风后的烛光很弱,她甚至一度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跟你说过,我这身子百毒不侵吧……”她笑了笑,将小脸埋进软乎乎的棉花枕头里,眉目之间泄露几分疲惫。“但所谓的百毒不侵,是很大的误解。我自小就被喂药,身体机能都跟普通人有了很大的不同,所以寻常毒药的确无法影响我,但若是换做致命的毒药,那就难说了……。”

龙厉的心,好似被人重重撞了一下,他隐约感受到她还要说什么,却又不想听下去。

她看透他心中所想,扑哧一声笑出来,嗓音难得绵软许多。“放心,我不是在交代遗言。”

“你这张嘴!”他怒极了,撂下一句,一看到锦被下她左臂上的伤,脸色愈发铁青。

“一旦中了厉害的解药,该痛还是会痛,只是毒发的时间要慢上许多——”她慢悠悠地说,嘴角的笑意很浅很淡,好似一阵风就足以吹散。

他说服自己,她的运气向来很好,多次逢凶化吉,说不定真跟那什么见鬼的凤凰命格有关,但在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时候,好似摸到一块寒冰,龙厉骤然面如死灰。

“长安,你怎么这么冷?!”

她强忍着四肢百骸不断涌来的寒意,轻笑一声,淡然自若。“待会儿会更煎熬。我真搞不懂那位大人,明明要抓活的,却又在箭上抹了毒药。我到底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他非得这么折磨我?!”

龙厉心如刀割,紧紧抿着薄唇,想要一把拥着她,但最终理智胜过情感,替她把身上锦被牢牢地压住。

“该不会我因为你,而成了别人的箭靶子了吧。”她笑着叹了口气,说真的,在金雁王朝,她不记得有谁跟自己埋着深仇大恨,龙厉树敌更多,说不定他盛怒之下害的不少人家破人亡,各个卧薪尝胆,等待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虽是说笑,但这一句话,胜过磨好的刀刃,准确地刺中龙厉内心唯一的柔软角落。

“看来本王还是不能太宠你。”他无声冷笑,取下身上的大麾,盖在她的身上,动作渗透着温柔。

“呵,在你敌人的眼里,我已然成了你的弱点了?”她并未因为龙厉的那句话而痛苦难堪,反而懒懒地掀了掀愈发沉重的眼皮,脸上的倦色更是明显,她强撑着,越想越气,咬紧牙,逼出一句。“到底是哪个天杀的,你一定得把他给我揪出来!”

“当然。”龙厉的眼,无声无息地垂下,长睫在眼睑下投映一片小小的阴影,他的视线尽数锁住她无比疲倦的脸。

“你不回军营了?”她彻底闭上眼,感觉到身体的力气一丝丝地游走,很想跟他翻旧账说说清心苑的事,但显然已经力不从心。

“不回了。”今晚,他尤其惜字如金。

“你还记得清心苑的叶枫吗?”她听到自己的嗓音,轻忽破碎,然后,她没了知觉,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了。

“慎行,把始元丹取来。”龙厉眉头紧锁,丢下一句。那是大内最好的药丸,就算是他,也只得到三颗,药性温和,可以固本培元。即便秦长安的身体可以慢慢消磨体内的毒性,但他就是不忍心看着她多吃几天苦头,价格万金的药丸,在她面前,若能缓解她一丝丝的苦痛,就已经万分值得。

等亲自服侍着昏迷的女子含着始元丹,他才想起她昏迷前问的最后一句话,一手握着她冷冰冰的小手,扭头转向在门边伫立的慎行。

“谁是叶枫?”

慎行脸都绿了。果然自家主子对清心苑那些美的惊心动魄的美人没有半点印象吗?!

“爷,叶美人是一年前皇上送来的三位美人之一,其父是是山东巡抚叶尤,在宫中宴席上爷见过叶美人跳舞……”

大手一扬,龙厉没耐心再听下去,这世上的美人俊少,他真是看得腻了,更知送来靖王府的女人,美则美矣,没几个是心思单纯的。以前偶尔拿他们来练练手,玩残一个是一个,让众位官员见识了他的残忍手段和狠辣心肠,这些女人在他眼里,真真就是玩物,但即便是玩物,他也不曾要过任何一个的身体。

之前的新婚过的有声有色,他居然还忘了靖王府有个不小的后宫——清心苑!

俊美的面孔渐渐扭曲起来。“清心苑还未解散吗?”

慎行的脸再度变黑了。“清心苑的美人们向来识趣,没闹出什么事来,爷没有吩咐过,所以……”就是没有解散的意思。

“全都发卖出去!”

“皇上送来的美人也要发卖吗?”

龙厉想到什么,突然扯唇一笑,但笑得极为阴沉。“皇兄送来的人,随便打发了,他的面子上肯定不好看。”

慎行连连点头。

“那个叶枫还跪着吗?”

“回爷,还跪着呢,按照王府的规矩,激恼了当家主母,本该打上二十板子的,但念在她是皇上送来的人,所以管家罚她跪上三日,不得进食。”

听上去轻描淡写,但熟知内情的人都明白,那些大户人家的女子身体最为娇弱,不吃不喝跪上三天至少要了半条命,更别提还是在这未曾转暖的冬日,就算侥幸不死,也很容易落下病根。

“留她一命,她还有用处。”龙厉下颚一点,眸色更深几许。心中已有想法初步生成,这个叶枫想要出风头,赢得他的注意,好,就如她所愿,多放点“心思”在她身上,只希望她往后别悔不当初。

“王妃她……不会有事吧?”慎行于心不忍地问,隔着一道翡翠屏风,无法看清榻上的女子是何等的模样。

“希望始元丹有用。”他面无表情地说,正因为想保护她药人身份不被任何人发现,他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喊来任何一位太医,纵然他可以控制所有太医的说辞,但,这么重要的事,他还是不愿相信任何人。

“他们还有几天到达京城?”龙厉沉默了半响,突然开口。

只能寄希望于那个人了。

“前日的飞鸽传书上说,还需两三日,就在这两天了。”

他无言地收回目光,一缕黑发落在侧脸,眼底的戾气暂时压下些许,但那双形状美好的眼依旧黑漆漆的,俊美的眉眼若妖似魔。

“李闯若是这回没熬过去,把他的骨灰送回李家,再给一笔银子。”

慎行连忙应了声,这话谁说他都不至于大惊小怪,但这个主子的眼里从未有过这些小事,前些年根本就不屑记得暗卫的名字,全是以数字代替。暗卫本就是主人的挡箭牌,就算是英年早逝也没什么,这回主子居然却还想到了体恤金的问题,让他都不免眼眶发酸,心中发闷起来。

走出去掩上门的那一刻,慎行心想,主子从北漠回来,好似有些本质上的东西,正在悄悄地改变,而改变他的人,必定是王妃了。

秦长安并未睡着太久,天蒙蒙亮的时候,院子里似乎特别吵,喧嚣就在耳畔。

她勉强抬头往外看去,杂沓的脚步纷纷进了屋子,人影幢幢,身体越来越冷,眼一黑,她再度晕了过去。

龙厉彻夜未眠,在地牢里用了五六种骇人听闻的刑罚,还是觉得棘手,并非是他刑求的本事无法撬开他们的嘴,而是他们之间传话下令的人并非是幕后主使,显然对手是个老奸巨猾的,从不亲自出面,而这些杀手也并不是家里豢养的,用的是江湖上卖命的人。这些人往往独来独往,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认钱不认人,无牵无挂,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任何的麻烦。而江湖中有着联系双方的中间人,中间人给他们送来定金的时候,便是称呼对方为“大人”,所以,即便杀了他们,也是没用。

“派人继续严刑逼供,一定把中间人的相貌逼问出来,有了那家伙的长相,本王就能把他掘地三尺。”他交代一句,眼神阴测测的,总算在天亮后,从阴冷潮湿的地牢里走出来。

“是,爷放心吧,交给属下了。”

“王妃醒了吗?”龙厉快步穿行在半昏半暗的黎明中,清晨的寒气十分冻人,衬的他那张俊美阴邪的脸毫无血色,过分白皙。

“属下来的时候,还不曾——”慎行直言不讳。“爷,您要不要回屋歇会儿?”

“不用。”他回答的斩钉截铁。

刚走入书房里,就听到榻上的女子发出低微的呻吟,往日镇定肃杀的男人顿时面色大变,他疾步奔向翡翠屏风后,见她虽然不曾醒来,但脸色苍白胜雪,眉心紧紧蹙着,连往日娇嫩粉色如桃花的双唇也是青中泛白。

痛像钻子般钻醒了她的神智,那疼痛太强烈,比蛊毒发作还要痛,她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

“怎么还这么痛?不是百毒不侵吗?”那声音带着急躁和压抑不住的暴怒。

秦长安被他抱起,被那么强劲有力的双臂搂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并无任何责怪,事到如今,她已经懒得解释早已被世人神化的“百毒不侵”了。

其实她很想说,药人也会死,甚至比很多恶人还要短命,但一看清龙厉此刻的阴郁表情,以及眉宇之间风雨欲来的狂暴和愤怒,那些说出来痛快却难听的话,只能生生地咽下去。

“炼药房怎么样了?李闯……还活着吗?”她艰难地问道。

“有关心别人的闲心,还不如省点力气!”他低喝一声,将下颚抵住她冰冷的额面,咬牙切齿地说。“先管好你自己!”

在他的怀里,那么紧窒不舒服的拥抱里,她却微微弯了弯嘴角,又是口不择言地问道,好似还嫌看他不够痛苦。

“刚才我睡着的时候,你去哪里了?是不是去看那个被我罚跪的可人儿了?”

果然,龙厉的眼神一凛,扭曲的俊脸又是阴下来几分:“是不是本王把她毁了,你就可以安心了?”

她缓缓合上眼皮,掩去了他的身影,同时也掩去了眸心浅浅的拨动。发觉把他激怒也不过如此,并未因为愉悦而缓解体内的痛楚,这又是怎么了?她越来越相信他了吗,相信他能给自己完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梦?

“刚才,我半睡半醒的时候在想,何以皇帝会一口答应你娶一个北漠郡主?明知我的身份只是加持过的平民而已,并无显赫的背景,他答应的异常爽快,真的只是因为你们手足情深吗?还是——”她顿了顿,将脸贴上他的手背,缓缓地开口。“你在助他一臂之力,把他送上皇位之后,你的势力反而不能再扩张。娶一个来自小国的女人,背后没有真正的皇室支持,看似华丽实则空洞的背景,根本无法给你更多的助益……而这一点,却是身为君王的他,最乐见的一幕。”

希望,不是她想得那么坏。

“看来脑子还没烧坏,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龙厉的嗓音很轻,却异常平静,平静的……让她的心中一阵恐慌,没有理由。

好似,她真的猜对了。

“所以,会是他派来的人吗?”秦长安无力地问,她宁愿对方是任何一个曾经跟龙厉交恶过的敌人对她下此狠手,也不愿意对方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兄长。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过后,龙厉眉头舒展开来,静静地说。“不是他。”

即便他没有给出任何证据和理由,但听他说不是,她久久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心思松懈下来,痛楚似乎也渐渐消散。

“我希望你不要隐瞒我任何事。”

“本王最近在查一件事,楚白霜也许真的对你起疑心了。”

脸上血色攸地褪去,她的身子一软,若非是龙厉还抓着她,只怕她便要从贵妃榻上摔到地上。她的双手恨极的紧握成拳,力气质大,竟连自己的指甲刺破了手心也不自觉。

楚白霜?楚白霜终究还是把她认出来了?

昔日她救了的人,都会幻化为吐着信子的毒蛇,把她这个恩人反咬一口吗?!

龙厉眼底精光一闪,见状不对,伸手想要撬开她的手,却又不敢使出太大的力道,就怕板痛了她的手,于是张口说道。“即便认出来,你已经是秦长安的身份了,我们越是不露痕迹,她到底是恶意还是善意,我们很快会看到的。”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没说什么,愤怒过后,一切未知的疲惫,重重地包裹着她病弱的身体。

其实,就算看到又怎么样呢?她跟楚白霜不是一类人,她无法欣赏全身心依赖男人活成娇弱小白花的女人,楚白霜若是认出了她,而念着曾经的恩情对她释放善意,她们也当不了朋友。但,若是楚白霜想要拿捏她的把柄,揭开那张柔美无辜的假面,会是她的乐趣吗?!

她不需要假惺惺的朋友,同样,一旦确定是自己的敌人,一场大战在即,她同样不会手软。

她已经不再只是北漠来和亲的郡主而已,在金雁王朝,她必须让靖王妃的新身份,更快地在这里立足。

“十天后是淑太妃的五十寿辰,她平生最爱牡丹。”他突然说。

秦长安明白他的意思,她对皇室成员的喜恶还不甚了解,但他不一样,他从小是被淑太妃养在她的宫里的,淑太妃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在他的眼里。

“你给我指了条明路,免得我浪费时间——”她虽然觉得疲惫,但却更想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说话。身为皇家新妇,她的确该在淑太妃的寿辰上送出一份亮眼的礼物。

“她喜欢牡丹,可是人人皆知的秘密?”

“若是如此,就不值得本王开这个金口了。”他温柔地抚摸着她依旧微凉的小脸,他给的,自然是最有价值的情报。

她的嘴角镶嵌着一朵笑花,难能可贵地显露一丝柔弱:“怪不得你在北漠能种活那些珍贵的牡丹花根,让牡丹开花,原来一切并非偶然。”

龙厉索性脱了靴子,坐上贵妃榻,整个人把她圈住,让她靠在她的手肘上,她歪着脑袋,青丝柔软,模样极为惬意。

“喜欢牡丹花的女人……”她呢喃低语,一个念头飞快闪过,她牢牢地抓住了。

牡丹,不只是荣华富贵的象征,若用百花来形容后宫妃嫔,牡丹是国母,一国之后。

谁不想活着的时候享受万丈荣光?

谁不想从太妃的位置再上一层楼,成为万人敬仰的皇太后呢?!

淑太妃就只差了那么一步而已。

可惜,她最大的遗憾,便是抚养的并非当今天子龙奕,对龙奕有着照料之恩的,另有其人,正是容太妃。

“林皇后身负数条罪名被赐死,德妃早逝,虽然被追封为仁仪皇太后,但至今后宫里皇太后的位子就这么悬空着,皇帝的想法是什么?”

“本王误以为你对后宫的事不感兴趣,如今看来,你一夕之间能够想通的地方,是那些人花上个三五年都想不明白的。”他看向她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激赏。

“我已经在局里了,不是吗?消极应战,只会输。”她轻摇螓首,字字坚定。“我不喜欢输。”

……

001 洞房花烛夜050 谁也不能染指本王的女人001 船上的放纵075 冲冠一怒为红颜049 最后的善良050 一个噩耗051 皇陵同葬的秘密033 我就是善妒,如何?086 不许再上我的床011 特别的新年礼物096 你心里有病!032 一碗蛇汤017 阅人无数030 边家的秘密026 养虎为患024 他带坏了她015 某人脸红了057 你死了,我就去改嫁!015 某人脸红了045 火上浇油090 圆什么房?063 说喜欢你,你还不信066 酸儿辣女?024 不怕她的口水?039 遭到了报应021 凤凰涅槃?038 她怀孕了066 永远临不了盆084 又不是只要你生孩子的012 当成是生病的畜生治了006 补补身子084 舍不得你?007 老夫人的身份081 马厩缠绵095 先保住大人!001 船上的放纵099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016 你却挺好035 一时手滑041 赏他一夜051 不是他破碎,就是别人破碎057 这是报复吗077 王爷的画096 朕是你的翅膀028 到处都是秘密044 体会真正的销魂滋味007 老夫人的身份050 谁也不能染指本王的女人039 秦长安,你对我下毒?013 你很寂寞001 洞房花烛夜075 怜爱之情?027 你真的惹火本王了074 是不是有被虐的癖好083 幼稚的赌约086 和好了027 后院只能有我一个022 怎么可能不心疼095 当我是青楼卖笑的?078 命不该绝009 陆仲自尽028 一起渡劫051 皇陵同葬的秘密002 为什么你也逼我做选择084 又不是只要你生孩子的029 你敢用,我就让你不举!053 这就是结发夫妻吗059 公主来和亲?002 雪地里的拥抱087 男人的乐趣005 再度邂逅078 给谁用的春药002 为什么你也逼我做选择051 不像王爷张口就咬人026 养虎为患095 无毒不丈夫100 疑心生暗鬼047 借刀杀人062 我的感情很珍贵007 老夫人的身份018 你比胭脂更好吃041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078 命不该绝077 难道是嫁祸028 谁叫郡主太美味?069 谁是受虐狂?075 冲冠一怒为红颜006 房事不宜太频繁073 儿子坏了好事090 东施效颦021 你是不是很爱爷001 天选之人010 团圆之夜099 我不讨厌你080 本王不是情不自禁吗064 一场鸿门宴053 这就是结发夫妻吗030 边家的秘密037 私会男人001 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