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求你温柔一点
西门灼从梦中醒来,就见到一张单纯无害的娇容,笑得善良。
“这是,哪里?”有些吃痛的轻按有些发麻的太阳穴,西门灼起身而问。
青鸾拿起床畔上的薄衫,轻披在身;娇笑的趴在西门灼的背上,撒娇道:“义父忘记了吗?鸾儿从没想过,义父会在这种情况下将鸾儿的真正身份公布于众?”
“你说什么?”西门灼听到这话,脑门处青筋直跳,他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已发生。
青鸾见西门灼变得凌烈的眼神,吓得朝床里面瑟缩了下,惊恐之色布满巴掌大的脸颊:“义……义父;您真的忘了吗?您在昨日当着众人亲自退去鸾儿的面纱,将鸾儿的真实面容展现在大家面前;证明从此以后鸾儿的身份将明朗化,义父?难道您……。”
“你闭嘴!你说,是我亲手将你的面纱退去?”
西门灼怒气转身,阴霾之色更是浓重。
青鸾低头落泪,轻轻点头;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的心有一瞬间的疼痛。
但,只要想到自己莫名的将这一直珍视之人展现给众人看时,心里的怒气更胜,在内心深处,一声恐怖的声音响起:不管怎样,他都不能再重赴叶儿这条路。
想着,慌乱的眼神变得刚毅,一丝冷笑闪过嘴角;青鸾只觉耳边掌风乍起,刚要抬头,火辣的巴掌就落在她的脸上,鲜血,从刚愈合的唇边流下,滴落在白色的锦缎上,染起魅惑的妖红。
忽然,下巴就被钳般的大手捏在指尖,‘吱吱’的响声,甚是骇人。
西门灼一使劲,就将青鸾的脸颊拉近眼前,坚毅的字从嘴里慢慢蹦出来:“不要妄想着要摆脱我;你,是我的禁脔,就像发泄欲望的布袋,只有我玩够了、用够了,才有资格扔。”说完,就凑近那娇小的耳垂,轻轻呵气;绝色的笑容划过那张妖媚的脸颊:“鸾儿,你逃不掉的。”
说着,就一下咬住那已破掉的嘴角,尖锐的牙齿狠狠咬进那张粉嫩的细肉里;感觉鲜血溢出,忙伸舌大力的吮吸,一口一口吮吸那腥甜的血液,直到那娇唇已肿胀不堪,才不舍得放嘴。
看着自己的杰作,西门灼竟一扫先前的阴霾,开怀轻笑;细长的双目轻轻眯起,里面尽是满足与放松,细长的身子因为喜悦而稍稍发颤;身上嗜血的味道渐渐隐去。
西门灼看着木讷的青鸾,慵懒的伸出细滑的的舌头轻舔自己的嘴角,舔掉口齿上香甜的味道,满足的轻叹。
过了不知多久,青鸾伸手轻触已发胀肿痛的嘴唇,起身走到梳妆台上。
镜中之人,脸上没有一点泪水,但眼里无限的悲凉却让花都会卸掉。
动作熟悉的从抽屉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铁盒,小心打开,扑面而来的薄荷香让她的头脑清醒不少;轻蘸通绿的药膏,细细的抹在嘴角,透过镜子看着闭目养神的西门灼,脸上渐浮微笑。
义父,你知道吗?青鸾自来你身边到现在,没有一天放弃过离开你的想法。
想起昨日前殿的状况,眼前闪现一片精明。
纵然你有通天本事,天下悠悠之口,你能堵得住吗?
江湖之人,各个狼子野心;他们若想与我见面,你能杀了一人、十人,乃至百人;可你会杀一百零一人吗?
想到这里,青鸾的眼里终于显出温情;爹爹,女儿从不曾放弃出去找你们的机会;娘亲,女儿的愿望,就是要和你们在一起,不必再受这痛苦屈辱的折磨。
雪殿
青鸾趴在雪媚女的腿上,任雪媚女柔软的手指梳理着她秀美乌黑的长发。
“你可真够大胆的,竟敢用还不纯熟的‘媚术’蛊惑他的心智,让他当众推掉你的面纱。”无奈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我成功了,不是吗?”坚定地语句里有着不可违逆的铿锵之力。
听到这话,雪媚女心疼的扶起青鸾娇弱的身子,抚摸着那已消肿的嘴唇:“还疼吗?”
“没有骨肉分离来的疼?”
“你还没放弃吗?他是不可能放你走的;鸾儿,听雪姨一句话,有时我们要顺命,万事不得强求啊……”
青鸾轻笑出声,美丽的眸瞳中光彩熠熠:“我从不指望他会主动放弃我;所以,我要争取;争取离开他身边的任何一个机会。”
听到这话,雪媚女勉强的笑了笑,将青鸾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接着梳理着那一头的长发。眼里满是祝福。
魔教
武夷殿
试问当今武林,谁与争锋?且看魔教猖狂,足迹遍行天下。
自古以来,往往邪不胜正;但在这里,却是邪气冲天,乌云密布。
原因不光是因为魔教出了个角色阴厉的魔教教主一统江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魔教尊主手下的‘风’‘火’‘雷’‘电’四位尊使,此四人不光相貌非凡,更是绝世高手;智谋、胆识、阴狠皆世间难遇敌手;西门灼能够成就此番大业,这四人的功勋佳绩皆不能忽视。
武夷殿——就是西门灼专门赐给这四位能人商议处理江湖之事的场所。
而这时的武夷殿,皆是一片宁静安然之气,外有虫鸟鸣啼,内有浑然墨香,好不闲雅舒适。
且见一人,一袭青色的长袍上,金线绣花,亦步亦趋间,似是活物;看上十分珍贵罕见。清隽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有些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对着埋头在书桌前的兄弟开口:“风,那女人你动不得;以你这般智慧难道没看出来,她,是咱们尊主的。”
一直埋头的青年听到这话慢慢抬头;俊雅的脸上竟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温柔的若滴出水的眼眸里,有着浓郁的迷恋:“雨,我又没说要占有她。”
青袍男子笑着起身,走到和自己穿着一样衣饰的兄弟面前,撇了一眼那摆放在桌面上的画,戏谑的说:“那她是谁,难不成这世间还有人长得跟咱教中的圣女,一模一样?”
如此嬉笑之言,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惊起怒火。但那名唤风的男子脸上依旧是淡淡的微笑;大有波澜不惊之势。
雨见风这似笑非笑的笑容,心里暗叫不好;果然,一只飞镖毫不留情的朝自己的面门直扑过来,雨忙闪身躲开,指着和自己一起拜师学艺的兄弟,委屈的大嚷:“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用飞镖射我?还好我知道你是只笑面虎,笑得越开心就越是危险。”
“好,那我下次就用浸了毒汁的飞镖打你。”温润的嗓音,仔细听来却是一番调侃。
听到这话,一项好动的雨忙捂住脑袋,害怕的跑到坐在他处的两位兄弟边求救。
电见到雨又淘气,有些无语的摇头道:“风,雨说的也不无道理;圣女,你还是不要想了。”
“对呀;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去给你招个百八十个,供兄弟你玩乐;可好?”见电帮自己说话,雨又跳出来,不怕死的嚷嚷道。
风抬头轻瞥了下雨,接着又低头看着纸上那个娉婷婀娜的娇人,无声的开口:“我只要你。”
温柔的眼神,像山涧中温暖的清泉,直流入心底;像山中盛开最烂漫的花朵,熏熏清香,沁入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