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头一棒,不仅震慑敌人,还能鼓舞士气。”肖明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这一下子,那些犹豫观望的人们会有不少都改变心思吧!”
“应该尽快把这条消息散发给媒体,并且通过广播告诉广大的民众。”郑苹如轻轻放下电报,笑着说道:“玉霜嫂子虽然勉强答应担任华语广播员,可是为了避嫌,始终不肯参加核心会议,我这就去找她,顺便把汉风大哥打了胜仗的消息告诉她。”
“笑眉,你和苹如要加强两位嫂子的思想工作。”肖明华微微皱了皱眉,笑道:“争取让她们尽快加入我们的党,至于汉风大哥,就由我和啸海负责,早晚让他皈依我佛。”
“早晚是什么意思啊?”赵笑眉不满地说道:“你们也要抓紧时间才是,别老是催着我俩呀,要不咱们换换,我们做汉风大哥的工作,你们做两位嫂子的工作?”
“这,这样不好吧?”李啸海停下了笔,苦着脸抬起头,“这个,男女有别,是不是不大方便呀?”
“对吗!”肖明华附和道:“还是女人和女人说话方便一些,再说,要是你俩去做汉风大哥的工作,我怕两位嫂子……嘿嘿。”
“胡说八道。”赵笑眉啐道:“还党首呢,说话一点也不庄重。”
“我说我不当,你们非要我当。”肖明华委屈道:“其实我最想跟着汉风大哥去打仗,那样才过瘾。”
“呵呵,我不是也被拴住了。”李啸海揉着酸痛的手腕,“搞这些方案工作可比打仗累多了,还真是羡慕刘成那个家伙。”
“没办法。”郑苹如笑着摊了摊手。“你们是创始人吗,不由你们担任党首,别人也不够格呀,再说,先苦后甜,等建国成功,你们可就是大总统了”
“就是,当总统还不够你们臭屁的。”赵笑眉说道:“对了,陈嘉庚老先生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说好到达美国就发电报平安的,现在估计差不多了吧?”
“嗯。也就这两天的事情。”肖明华点了点头,“陈老先生不顾年老体弱,率着代表团为我们地事业奔走在世界各地,争取外界的支持和援助,这样的好人必定吉人天相,一路平安。”
……
在狂风暴雨的泥泞里,一队队人马在小道上向山里艰难跋涉着,那一声声霹雳犹如炮火的轰响,倾盆的豪雨弹丸似地击打着他们,乌云低垂象黑色的海浪碾过他们的头顶。
“再走一个小时。就有临时营地了。”刘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战士们还没什么问题。跟着咱们的那些志愿者却都有点受不了了,还有那些俘虏。”
吴铭没有说话,跳下马,走到路边一个正歇息地老者跟前,“老人家,您这么大年岁了,怎么还跟着我们去受苦受累呀?”
老头抬头看了看吴铭,点了点头,“看架势,你是个官儿吧?”
“呵呵。倒是管着几个人。”吴铭松了松雨衣胸前的扣子,笑着说道:“我们可是要提着脑袋跟英国佬干到底的,您老不怕吗?”
“要不拼命干我还不跟着来呢!”老头撇了撇嘴,“多少年了。从我爷爷开始,就受英国人的气,当地土人的气。如今终于有冒头的了,我这把老骨头也能出把力,入了土对着祖宗也能说上几句硬气话。”
“要不是看你们打英国人打得够狠实,我和爷爷才不会连药铺都扔了,跟着你们呢!”旁边一个给老头撑着伞的“小伙子”说道。
吴铭转头打量了一下这个眉清目秀,说话细声细气的“小伙子”,眼睛不由自主地扫向她的胸脯,弄得她涨红了脸,瞪圆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吴铭
“老人家,好好保重身体,您会看到华人挺起腰杆的那一天地。”吴铭将马缰绳向“小伙子”手上一塞,“好好照顾你爷爷,跟上大队,前面就有临时营地休息。”
礼贤下士,平易近人,和群众打成一片,吴铭洋洋得意地想着,转身大踏步的向前走去。榜样地力量是无穷的,他身旁的战士们也纷纷跳下马,将马让给疲惫不堪的追随者。
“总指挥。”一个军官快步从前面跑了过来,来到吴铭和刘成面前,“那些英国俘虏不老实,我看是不是都……”,他恶狠狠地做了个下切的手势。
吴铭和刘成对视了一眼,刘成苦笑了一下,“这帮家伙真能找麻烦,不过,按
的设想,还真不能用这么简单的方式解决。”
“我去看看。”吴铭冷笑一声,“都是些贱骨头,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杀几只小鸡子,也吓不住臭猴子,我要让他们都患上‘斯得哥尔摩症候群’。”
“斯什么哥什么症?”刘成被弄糊涂了,劝告道:“总指挥,有些事情是不该由您这种身分的人干的,偷偷的交给战士们就行了。”
—
“我知道。”吴铭点了点头,带着几个警卫快步向前走去。
在心理学中,有一种病症叫“斯得哥尔摩症候群”,这个名称来源于一起抢劫案,案件中地被劫人质一反常态,居然主动掩护枪匪逃走,阻拦警察,让很多人不解。
这个现象是可以用心理学来解释的:人质在强大的压力和威胁下,会倾向于服从控制自己的一方,这也正是为什么人质会服从配合绑匪地原因。著名的战争影片《桂河桥》描述的就是这样一群被日军俘虏后,积极配合日军军事行动,患上“斯得哥尔摩症候群”地英国军人。
英国总督贞特身上穿着不知是哪位同僚捐献出来的衣服,身上、脸上都是泥水,却高傲地昂着头,摆出了一副贵族的样子,正在激动地与看押他们解放军战士交涉,他的身后还站着几个狼狈不堪,但都是气鼓鼓的英国人。
“我们要休息,要吃饭。”贞特边比划边说道:“日内瓦公约中规定不能虐待战俘,而且我们要求得到与我们身分相符的待遇,请叫你们的指挥官过来。”
几个战士不耐烦地瞅着贞特,眼神里满是鄙夷与篾视,这种表情深深刺痛了这个具有贵族化脾气和保守主义倾向的绅士,他愈发激昂地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不满。
吴铭走过来,踢起泥水溅了贞特一脸,用冷血的眼神盯着他。
“这里是我们生活的土地,你们是侵略者。”吴铭用英语一字一顿缓缓地说道:“你们落到现在这种境地,是你们的贪婪和残暴造成的,用你们的话说:这是上帝的惩罚。”
“这里没有什么总督,没有什么上校、将军,有的只是战败的俘虏。”吴铭用充满杀气的眼神扫视着闹事的俘虏,被他注视到的都不由得低下了头,“在到达战俘营之前,一切不服从都将被视为敌对行动,将受到包括枪毙在内的惩罚。”
“战争已经开始,没有怜悯和同情,没有妥协和退让。”吴铭挥手示意战士们挺着刺刀向前,“是征服疲倦、丛林、炎热和潮湿,征服自己的软弱和失望,早一天到达你们的天堂——战俘营,还是象死狗一样倒卧在泥泞中,或者逼着我们使这一条跋涉之路充满鲜血和死亡,这是你们的选择。”
“你会后悔的,你们都会后悔的。”总督贞特选择了服从,嘴上还威胁道:“你们将面临的是强大的英国军队的报复。”
“你还是向上帝祈祷你能多活几天吧!”吴铭不屑地说道:“你和所有的英国佬将看到一个民族压抑了百年的愤怒一旦喷发是多么的不可阻挡,向往自由平等的心灵之火将焚毁掉一切障碍,包括你所说的强大的英国军队。或许,只有无尽的死亡和不停的流血才会让你们英国佬明白这一切。”
“狠狠抽他十鞭子,作为初次违犯的惩罚。”吴铭转身冷冷地命令道:“以后凡是跟不上队伍的俘虏,打断腿扔进丛林,去喂毒蛇和蚂蚁。”
“是!”警卫队长张履祥答应一声,提着手里的马鞭子走了过去。
鞭子抽在肉体上发出“啪,啪……”的响声,贞特踉跄了一下,咬着牙挺直身体,努力想保持一个绅士高贵坚强的形象。
可事实上,英国人的尊严和体面在这一声声鞭响中被击得粉碎,他们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只是一群可怜又可鄙的俘虏。
很多追随解放军的志愿者都看到了这一切,听到了这一切,不久之后,必将传得更多更远,英国人颜面扫地,总督被鞭打,在心理上,无疑是对他们的巨大鼓舞和激励。
真的很累,当孝子真的很累,不过我还是要坚持下去,感恩吧,生养之恩。还有一点小小的私心,我也是会老的,会病的,儿子虽然还小,可也能记住,给他做个表率,榜样的力量是巨大的,无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