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我不会帮你的!”赵卿卿说道。
莫无言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不急,本堂主给你考虑的时间,等你想好了就来找本堂主。”
他说完后意味深长的瞧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
他才走了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的清脆声音:“你要怎么帮我?”
“本堂主自然有方法,”莫无言脚步顿住并未回头,只是不紧不慢答道。
“可我凭什么相信你?我们五毒派就是被你害的。”
“五毒派是五毒派,汐之亦是五毒派之人,你看本堂主何曾害过她?况且,我们谈的是交易,若是你愿意帮本堂主,本堂主怎会骗你?”
赵卿卿抿抿嘴,她不知莫无言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莫无言面具之下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阴冷的笑,话锋一转道:
“丫头,今夜本堂主设宴,你和汐之一同来。”
他并未多说,便转身离去。
赵卿卿望着逐渐远去的玄色背影,眸中涌现出复杂的情绪。
回房之后。
赵卿卿才进门便见几个婢女围在榻边,一脸为难的望着榻边的赵汐之。
赵汐之坐在榻边不耐烦说道:“就和莫无言说,我身子不适不宜出席。”
几个婢女慌忙跪地:“夫人,求求您定要出席,堂主说若是夫人未出席我们便不能活着回去,若是夫人不愿梳妆便砍掉我们的手……”
赵汐之固然气恼,莫无言用的从来都是这样的把式,他也是算准了她必定会心软。她也知晓,莫无言向来说到做到,必会要了这几个婢女的命。
她无奈,见赵卿卿正好进门便轻叹一声道:
“你们先下去,卿卿替我梳妆。”
婢女们听到她此言便陆续退出房中,赵卿卿将房门关上方才走上前去询问。
原来是云晔伤势大好,莫无言打算设宴款待,并请赵汐之前去。
赵卿卿腹诽,怪不得方才莫无言让我今夜前去参加宴席呢!
赵汐之将她拉到榻边,从袖袋中掏出一粒药丸放到她手上,示意其不要声张。
她颔首并未出声,但心中甚是疑惑,不知此药丸究竟有何用处。
门外守着的婢女虽静莫无言,但却一直在暗中监视屋内的情况。
未免屋外之人听到,赵汐之拉过赵卿卿的手在其手心写下“金蚕丹”三字。
这时赵卿卿便恍然大悟,她虽第一回见到金蚕丹,但从前早已听说过此物。这是百年前五毒派掌门炼制的丹药,可在几日之内便增加十五年的功力。
江湖之上人人都想得到此药,以提升功力。上一任五毒掌门认为此药会给武林带来不正之风,武功应当是靠勤学苦练,而不是投机取巧。但江湖之上人人皆知金蚕丹便在五毒派,为了让金蚕丹从此消失在武林人眼前,上一任五毒掌门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金蚕丹不知所踪。
各门派只知金蚕丹尚且存在于世,却不知其下落何在。
赵卿卿没想到,金蚕丹竟然在赵汐之手中。
暮色四合,苍穹之上星辰闪烁,秋风瑟瑟,滑过脸颊一股凉意。
婢女们见早已过去一个时辰屋内却还未曾有动静,不由得担心自己的性命背上一寒,便上前去敲门。
只见赵汐之已梳洗打扮完毕,虽依旧是素雅的装扮却比往日精致许多。
宴席之上。
莫无言招待的宾客主要是云晔与北堂琼裳,自然少不得他们二人。
莫无言坐于台上的主人之位,一旁则是为赵汐之设的座位。主宾之位毫无疑问便是云晔,北堂琼裳也自然而然坐在他身侧。
也不知这位置安排是否有意为之,赵卿卿正好坐于他们对面。身旁便是越戈与红缨。
皓月当空,深秋又过,初冬已近。
风夹杂着冷意拂过面颊,让人不得不添上冬衣。莫无言吩咐身旁的婢女,给赵汐之披上披风以防着凉。
“堂主对夫人真是体贴入微啊!”北堂琼裳淡笑举起酒杯对莫无言道:
“琼裳敬莫堂主与夫人一杯,祝堂主与夫人永结同心。”
莫无言听着此言甚是欣喜,虽他与赵汐之并未成亲,但嗜血堂无人尊称她一声夫人的。
北堂琼裳知晓莫无言看重赵汐之,便故意迎合他说些恭维的话。
莫无言自是欣然举杯,但赵汐之却十分不愿冷声道:
“我们不是夫妻,北堂宫主难道看不出来吗?”
她素来不喜拐弯抹角,便直截了当道。
北堂琼裳瞧了莫无言一眼见他面色一滞,被赵汐之这样反驳她面露微微的尴尬之意。
“琼裳不知,还望见谅。”
“无妨,汐之本就是嗜血堂的女主人,这样唤也无甚不对。”莫无言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赵汐之知晓自己多说也无用,便并未言语只兀自饮了一杯酒。
“本堂主也祝贺云公子抱得美人归,北堂宫主得偿所愿。”莫无言举起酒杯说道。
北堂琼裳不胜娇羞,望向云晔的眸子脉脉含情:“多谢堂主,若不是堂主,琼裳和公子也不会……”
云晔并未言语,只是拿起酒杯对着莫无言饮了一杯,以示敬酒之意。
赵汐之自然知晓他们三人之事,冷哼一声道:“确实该祝贺,云公子不必与江湖人皆痛恨的五毒派结亲,而是和现下江湖人皆赞颂的洛笙宫为伍。”
“越戈也祝贺云公子。”越戈唇角微微勾起,修长的手夹着酒杯一饮而尽。
“人各有志。”云晔面色淡淡道。
在场之人皆能听出其话中的讽刺意味,只是没想到云晔竟如此沉着好似听不出话中意味般。
赵卿卿手中捏着一个酒杯,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子,不由得出了神,她难以相信他真的愿意与北堂琼裳在一处。
纵使云晔不以为意,但北堂琼裳听赵汐之所言心中还是恼火至极,且越戈竟也如赵汐之一般她更是不能忍。
但洛笙宫毕竟是衰败的门派,只得暂时倚靠嗜血堂,故此她不能得罪越戈也不能得罪莫无言最在意的女人。
北堂琼裳只得压制住胸中涌起的怒气,对赵汐之牵强的一笑道:
“夫……赵师叔有所不知,公子当时与五毒派联姻不过云夫人之意,并未公子之意,如今公子不过是择自己所爱罢了。”
赵卿卿微微一怔,手不禁捏紧了杯身。原来竟还有自己不知晓的内情,难道这只是云夫人的意思?
莫无言忽然言语,但这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云公子与北堂宫主情投意合,只是可惜了卿卿丫头其实也是个好孩子,只是与云公子有缘无分罢了,丫头,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