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天气实在有些热,总之丁蔷突然在寂静的屋子里感到浑身澡热。
她的心中随之涌起一个荒唐的想法——脱掉全身衣服,关掉房间里的灯,拉开窗帘,沐浴在如银的月光里。
她被自己心中的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她从来没有如此的放肆过。
但奇怪的是,她的手竟然已经摸到了套裙上装的扣子上,并且很利索的一粒一粒的将那些扣子给解开。
双手根本就不听大脑的指挥了,上衣的扣子解开以后,她从床上站到了床前地板上铺设的长毛地毯上,轻轻将上衣脱掉,随手甩在了床上。
“啪”的一声,她按动了床头的开关,屋子里橘黄色的灯光霎时消失,又陷入了没有开灯时的那一片黑暗之中。
她踩着柔软的长毛地毯,几步就到了窗子前,伸手拉开了厚厚的窗帘,外边如水银一般的月光立刻像是被开了闸门的洪水,倾泻进来。
一轮皎洁的圆月挂在天空中,看样子就像是在对面不远处那幢高楼的楼顶上一样。
随着月光一起倾泻进屋子里来的,还有虫鸣,蛙鸣以及隐隐约约的大都市里夜生活繁华的喧嚣声。
月光照在她的皮肤上,她感觉到的竟然是一股浸入心肺的凉意,很舒服,让她多日来纠结不已的心似乎得到了一些轻松的释放。
她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上半身只有文匈在胸前裹着那双份饱满。可是文匈在此时似乎是个累赘,让她有点儿压抑的感觉。
她就是想赤果果的站在月光里,让如水的月光好好的带给她惬意的感觉。
于是,她双手灵巧的背到背后,很熟练的捏住了文匈系带的两边,然后向着中间一挤再向两边一拉,后搭扣式的文匈便被解开了。
丁蔷手松,那文匈便做起了自由落体运动,掉落在了脚下的地毯边。
她稍稍犹豫了一下,但也只是稍稍犹豫,没有两秒钟的工夫,她的一只右手飞快的伸到了短裙的侧面,然后摸索到了拉链上,“嗤”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很清晰的传出,她已经将短裙的拉链拉开,然后再次松开手,任凭那短裙贴着她的髋骨和直挺的大长腿滑落到了地上。
丁蔷的两只脚分别从短裙里拿了出来,这样一来,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了那一件窄布条一样的小内内。
蕾丝花边儿,面前的关键位置上镂空出来了一朵粉色的红玫瑰,简约的样式,剩下束在胯骨上的就是两条细细的布条。
这是一件姓感的小内内,她天生就喜欢这种带有某种神秘的情趣和姓趣暗示的小内内,觉得它们特别美。
穿着外套的时候,她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冷艳而且严肃的女王,在新奥华里以严厉和冷淡著称,但是作为一个青春而时尚的女人,内心的那份骚动同样是和同龄人一样的有的。
这种“闷骚”便表现了她喜欢各种情趣的小内内上,有时候,她会幻想,有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王子扑倒在她身上,不由分说,不顾她矜持的挣扎,直接一把将她的小内内扯掉!
就像现在她这样,双手抓住了小内内的两个侧边,然后轻轻向下
脱去,两只修长的美褪一前一后抬起,从中解放出来,那小内内便被她提溜在了手中,飞起,在黑暗中画了一个漂亮的弧线,落在了身后的床上!
彻底,干净利落的她将自己剥了个光溜溜。
月光带着凉意撒满了她的全身,白皙的皮肤就像是在上面涂抹了一层牛奶,看上去水嫩水嫩的而且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她喜欢欣赏自己的身体,只不过以前都是在浴室里对着镜子欣赏,而这种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站在月光里用眼光真切的观赏自己身体的事情,今儿是第一次。
低着头,眼光便平滑的划过了身体的每一处地方,匈前圆润,曲线丰满,隆起着,像是两个倒扣的碗,几乎遮挡了她的视线继续向下。
她只好稍稍的将头向前伸了伸,然后让视线越过那两处隆起,这才看见了下面的平缓腹部以及腹部下那一簇泛着油亮的模糊黑色。
丁蔷就这样站在窗前的月光里,享受着自己和大自然合二为一的乐趣,身上传来的那种皮肤直接和空气接触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惬意。
或许这是一种特殊的放松自己的方式,自从吊子将那些何俊和水淼璇在一起的照片交给了她之后,她这段时间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灯火阑珊的夜景,星星点点的灯光就像是天空中的星星,闪烁着,每一扇露出灯光的窗户,她相信都有一个有故事的女人或者男人在里面。
她让自己的大脑什么也不想,就那样一片空白的站在窗前。每当脑子里又泛起那些烦心事的影子的时候,她立马用意志将它们驱赶走,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星期四,一大早何俊被水淼璇那甜甜柔柔的声音喊醒,睁眼的同时,他想到了今天一件重要的事情——按照他和曲比玉丹签订的那份临时平面模特合同,今天曲比玉丹会到新奥华公司里和他进行第一次接触,试镜。
他的心突然狂跳了一下, 每当他只要想起曲比玉丹这个名字,她那妩媚的相貌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的心也会有一阵无来由的狂跳。
这事儿太过诡异,几天前和花蕾蕾在一起睡在宾馆房间里的那个早上,当他的心再次因为“相思”而疼痛的时候,他不再认为那是传说中的“相思之痛”,也就是俗话说的“想的心疼”,而应该是他中了某种巫术的前兆。
巫术,对于何俊来说并不陌生,在神奇的大非洲那三年里,他不但学习了巫医术,而且还亲眼见识了很多施用巫术的诡异行为。
那些行为,用现代最先进的科学理论都无法解释,但它们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着,存在于巫术的世界里。
何俊还知道,这个世界上,巫术有很多的种类,一个不管多么高明的巫术师,他最多是能在自己习练的巫术系统里有着很高深的功力,却不可能知道除了他习练的巫术系统之外的那些巫术。
就像是何俊,他会非洲巫医术,也会一些非洲部落里萨满巫师们都会的巫术。
可是现在他却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中了某种神秘的巫术!如果中了巫术,又是谁给他下了巫术呢?难道会是曲比玉丹?
她那
么妩媚的笑容,那么纤柔的身段,还有那双能迷死人的大眼睛,何俊打死也难以相信,她会对他用巫术。
之前,他是准备上车云山找天机子的,道士不是对邪术什么的都有些破解之法的嘛?
但是他还是想今天见了曲比玉丹以后在做决定。说不定,见了曲比玉丹之后,他的相思成疾好了呢?
“小俊,按照你昨晚的说法,丁蔷已经对你怀疑了。我昨晚睡觉的时候想了想,你应该加快让新奥华破产的步骤了,否则,夜长梦多,节外生枝,万一被她真的发现了什么,那咱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何俊洗漱出来的时候,丁蔷正端着煎蛋和牛奶走到餐厅里,她一边摆放一边对何俊说道。
“嗯!我也正是这样打算的!”何俊走到了餐厅里,看着穿着一身瑜伽练功服还没有来得及换下的璇姨那曼妙凸凹的身材,嘴角上挑着邪笑一声,又道:“现在,不光是担心丁蔷会有所发现的问题了,其实从一两个月前我就有了加快我大连环局步伐的想法和安排,因为裕昌公司现在也对新奥华是‘狗视眈眈’,潘豹想吞并新奥华的心思一点儿也不比我差!”
何俊已经走到了餐桌边,拿起筷子夹了金黄色的煎蛋就送到了自己嘴里。
“哎……”水淼璇叹了一口气,连忙坐在了餐椅上,这样一来,餐桌就遮挡住了她大半个身子,她现在一遇见何俊那紧紧盯在她身上的目光就有些心跳的厉害的感觉:“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谁知道裕昌也对收购新奥华这么感兴趣呢?”
何俊不得不从水淼璇身上收回眼光,看向璇姨那花一般的面容:“唔唔……璇姨,裕昌这半路上,插进来,也并不一定就是坏事,我反而,有一种预感,觉得,倒是好事一桩,说不定,我们,用的上他们!嘿嘿……”
他的嘴里咬着煎蛋,煎蛋只煎了七八成熟,外面金黄金黄的,但里面的蛋黄还是稀糊糊。何俊就喜欢吃这样的。
他说话的时候,还要兼顾着用嘴巴去吸包裹在煎黄了的蛋白里包裹着的稀糊糊蛋黄,于是便有些断断续续而且发音含糊。
好在水淼璇能听的懂他那些模糊的发音。
“我们用的上裕昌?”水淼璇有些不解:“小俊,你又有什么想法?”
她越来越觉得何俊是长大了,他灵巧的心计,像极了他的母亲水淼澜。
当初,要不是舒穆兰玩如果不玩阴的用卧底之计,那么她几乎没有可能打败了水淼澜,水淼澜利用她聪明灵巧的头脑,将浩淼公司经营的红红火火。
现在,何俊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一个“卧底”,他已经把新奥华搅合的摇摇浴坠了,这也算是一种报复。
“呃,呃,呃,烫死我了,烫死我了,璇姨,人家正在吃蛋,你勾引人家说话干什么……”
何俊嗳昧的冲着水淼璇说道。
“我……勾引?”水淼璇等到了眼睛,后面的话却不说了。她从他的嗳昧眼神中已经读懂了他的意思,他这是又要发“晨骚”了!
她索性不去再接他的话,让他的“晨骚”发不成。她着急知道的是,他又对裕昌有了什么打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