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夕颜立马否认,“没有啊,爷爷听谁说的?我怎么会看得上一个小小的副行长,他配么?”
安大庆见她似乎没有说谎,便点头,“现在咱们安家不同以往,你要嫁的男人必须是名门望族,能真正给安家带来利益的男人。”
安丁香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峻?
但,最近几个月不知怎么了,她常混的那些上流的圈子,里面的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突然对她爱理不理;就连她主动发起的聚会,也没人捧场,以前那些与她要好的姐妹,一个个就跟躲债似的躲着她。
就好像,她染了瘟疫似的,只要她出现的地方,都没人愿意靠近她鲫。
她刻意打听了下,大家都对她缄口不言,弄得她心头惶惶不安。
但她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不然,就算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南城头号名媛,但人缘总是不差,怎么可能没人理她?
只是,无论她怎么去查,一直查不出原因。
没办法,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和李光辉这样的上不了台面的男人整日混在一起。
让她心惊的是,她平时和李光辉在一起都是很小心,生怕被别人知道,但还是传到了安大庆耳朵里。
她毫不怀疑,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耍阴招!
想到这里,安丁香脸色阴沉几分,在心底暗想:可别让她知道是谁,不然她会让他知道后果。
安大庆见安丁香一直不吭声,立马两眼一凛,朝她看过去,“丁香,你在想什么?我给你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安丁香立马回神,对上安大庆锐利不满的眸子,赶紧低下头去,“我知道了,爷爷,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嗯。”安大庆微微蹙着眉,“我也不指望你能让夕颜那样找一个像向北这么优秀的男人,比他差点无所谓,但也不能差太多,你好歹也是咱们安家的千金大小、姐。”
安丁香一听又拿她和安夕颜相比,心底不免有些不满,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满是不屑和愤慨,“爷爷,她怎能和我比?她不过是咱们家收养的一个爹不要娘不要的孤儿罢了!说到底是个没人要的小杂种……”
她话没说完,只听见‘砰’的一声响,下一秒,安大庆愤怒的声音在她头顶响了起来,“你给我闭嘴!”
“爷爷…”安丁香完全没料到安大庆会因为她的一句话生这么大的气,被吓了一跳的同时又觉得很委屈,“爷爷,
您怎么能这么吼我,我可是您亲孙女……”
安大庆一张脸气得铁青,“丁香啊丁香,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可我越来越发现,你整天除了花钱之外,一无是处。”
“爷爷,你……”
“怎么?我难道说得不对?”安大庆越说越气,“真是不能比,我之前一直以为安夕颜是个废话,却从来不曾想,安家真正的废物是你!白瞎了我这么多年对你的精心培养和疼爱!”
安丁香何曾被安大庆这样训斥和羞辱过?
顿时,怒火中烧,也顾不得对方是她一直惧怕的爷爷,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不依不饶地冲着安大庆大叫大闹,
“谁是废物?想当初,莫向北还不是因为我才到咱家来的吗?我是没有安夕颜那样下贱的狐媚本事,才让原本属于我的男人被她勾走了!”
“我要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安大庆冷哼一声,“我不管她用了什么招,只要能给安家带来好处,她就是安家的功臣;至于你,整天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现在还敢冲我大叫大嚷,我看你真是缺少管教!”
安大庆说完,伸手拿过一旁的拐杖,举起来就要朝安丁香挥过来,吓得她大叫一嗓子,转身就跑出了餐厅。
安大庆腿脚不好,只能在餐厅使劲跺着拐杖,嘴里不停地吼叫着,“安丁香,你给我收拾东西,滚去你爸妈那儿,我这个家不养闲人。”
安丁香站在客厅里,气得咬牙,“走就走,你以为我稀罕待在这儿?”
“滚!”
安丁香回到二楼,将自己所有东西都收拾好,拖了两个行李箱,气冲冲地开车走了。
她将车开去了常住的酒店,给自己开了间房,然后坐在床上生闷气。
从小到大,安大庆虽不说是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着,但也是疼爱得很;因为有安大
庆的疼爱,她在安家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如果说,安大庆是安家的老祖宗,那她安丁香就是家里的小祖宗,只有她惹别人的份,哪有人敢惹她?
上到长辈,下到佣人,谁不是对她巴结讨好?
再加上爸妈对她的疼爱,安丁香一直以为,她就是安家所有人的公主,大家都得捧着她,宠着她,呵护着她。
所以,她一直都生活在无忧无虑的天堂,当突然有一天,那个将她一手捧上天堂的人,亲手送她跌入凡间,落差之大,让她根本没法接受。
于是,在气闷之中,她将满腔的怨恨一半给了安大庆,另外一半则给了安夕颜。
从小到现在,安丁香最看不爽的就是安夕颜。
虽然在安家,她拥有了安夕颜不能拥有的一切,但她还是看不惯容不下她,一次次的捉弄和羞辱,如果不是爷爷一次次拦着,她早就将她赶出了安家。
遇上莫向北之后,她一度以为会实现自己的豪门之梦,就在她万分憧憬之际,传来的噩耗竟是……
莫向北要的,竟然是安夕颜!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天昏地暗,整个世界都塌了。
有那么一刻,她恨不能拿一把刀,直接捅死安夕颜。
她死了,莫向北就是她的了。
可最终是残存了些理智,但自那之后,她对安夕颜的恨意又添了几分,她先是在上流圈子里散播她不好的传言,但不知为何,别人好似对她说得都不感兴趣,每一次,搞得她都像个傻子一样在那儿夸张的说着,别人看着她的目光却是带着不屑和怀疑。
这让她很郁闷!
传言编不下去,她只能再想别的招,一次偶然的机会,让她遇见了和陆立擎见面的安夕颜。
这让她无比兴奋和激动,她以为,只要拍到她和别的男人偷偷约会的照片,然后寄给莫向北,安夕颜就死定了。
但意外的是,最后,她不仅没威胁到安夕颜,就连寄给莫向北的照片也石沉大海,一点回应都没有。
她忍不住拨通了莫向北的手机,但接电、话的却是他的助理。
在电、话里,他那个姓唐的助理冷冷地警告她,“安小姐,这一次Boss是看在你是夫人姐姐的份上,他饶你一次,若有下次,后果绝不是你能承担的,你好之为之!”
记得当时,她吓得连魂都没了。
莫向北的手段她是清楚的,虽没亲眼见过,但在上流圈子里,多少是听说过。
在南城,没有人不惧怕他!
黑白两道,谁见了他,都礼让三分。
这样一个如阎罗般的男人,他给的警告,她不敢不听。
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造次,安分了好久,直到再次遇上李光辉。
想到这里,安丁香不禁咬牙,“靠,我要去哪儿弄一百万?”
安大庆那儿是不指望了,他都绝情地将她赶出了安家,又怎么可能会再给她一百万。
不说一百万,估计一毛都不会再给。
除了爸妈,她现在什么人都指望不上,想了片刻,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到底是疼女儿的,立马一百万到了账户,安丁香原本低落的情绪立马又回归原位,她立马拨通了李光辉的电、话。
很快,李光辉就赶了过来,谁知,李光辉见她轻而易举地就弄了一百万,突然反悔了,坐地涨价,将钱涨到了两百万。
安丁香当场就气疯了,也顾不得是在酒店,抬手就给了李光辉一巴掌,“混蛋,你耍我是不是?”
被打的李光辉也不急,只笑眯眯地对她说,“安丁香,你当我是傻子么?这些照片可都是我拍的,我背的风险比你大,莫向北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么?要是被他知道这些照片是我当年拍的,你觉得我还有命在?”
安丁香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一下子又加一百万,她无法接受。
“这样,我再给你二十万。”
“二十万?”李光辉嗤笑一声,“你打发叫花子呢。”
“三十万,不能再多了,再多我也拿不出来。”
李光辉立马沉了脸色,也不想再跟她废话,“两百万,一分不能少,如果你不诚心要,我现在就走,咱以后也别再联系了。”
“你……”
虽然气得想杀人,但安丁香太想要那些照片了,只好妥协,“好,你得再给我时间,我去弄钱。”
“我再给你一天时间,后天我再个你电、话。”
李光辉说完就走了。
安丁香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突然又加一百万,她要去哪儿弄?
爸妈那儿肯定不行,刚给了一百万,如果再要的话,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她想了很久,犹豫了很久,最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当晚,在她入住酒店的总统套房内,她跪在一个中年男人的双、腿间,为他做着他想得到的服务。
男人一边享受着极爽的感觉,一边扯着她的头发,嘴里污言秽语不断,“什么TMD南城头号名媛,为了钱还不照样跪在我K下,任我玩弄。”
那一晚,安丁香差点没被玩死,直到天亮她才浑身是伤的离开,手里紧紧捏着那一百外的现金支票。
只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男人用隐形摄像头将发生的一切都录了下来,待安丁香一离开,他就拨通了一个号码……
……
安丁香拿到钱之后,安心地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就给李光辉打了电、话。
这一次,李光辉没再出尔反尔,直接一手交照片一手收钱,当安丁香得到那些照片时,整个人激动得有些颤抖。
“安夕颜,你的好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我说过,你抢了我的男人,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收了钱的李光辉,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不放心地问她,“丁香,你打算怎么做?”
安丁香恨恨地看向他,她现在真是恨透了李光辉的薄情寡义自私自利,两人好歹也是上过床的交情,可他对她,还真是做得够绝情,两百万,一分不少。
所以,听到李光辉这样问,她只丢给他一个字,“滚!”
李光辉有些悻悻,“不知好歹,我不过是想帮你一把!”
“滚!”——
题外话——还有六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