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我会照顾好,你来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唐语轻扯了扯霍行琛的衣袖,他却是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继续冷声道,“你要是真心实意地过来看看,我没有异议,不过你要是对她呼来喝去摆脸‘色’……我这个做丈夫的,不答应。”
“你说什么?”霍御远被刺‘激’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别告诉我,你这样赶回来,就是怕我欺负你老婆?什么呼来喝去摆脸‘色’?我说她两句都不成?”
“不成。”霍行琛更紧地握了握唐语轻的手,“要说也是我说,更何况,也没什么需要说的。”
霍御远看着霍行琛冷冷的脸,气得冷哼了一声:“心疼‘女’人的男人,怎么做大事?个个的都是这样,说出去让人笑话!”
“让‘女’人伤心痛苦一辈子的男人,才让人笑话,那叫没担当。”霍行琛冷冷地回了一句,自然是意有所指,霍御远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臭小子!翅膀硬了会飞了是不是!张口闭口就是顶嘴!”
“我说的是事……”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唐语轻掐了掐霍行琛的掌心,几分嗔怪道,“爸爸特地过来看我的,哪有跟我说什么重话?他嘱咐我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你看你的脾气……”
霍行琛脸‘色’微变,霍御远抖了抖衣襟:“哼!不分青红皂白,没大没小的就会‘乱’吼!”
霍御远脸‘色’不好看,霍行琛脸‘色’也不太好看:“我‘乱’吼了吗?……”
“你当然‘乱’吼了,也当然没有搞清楚事情真相。”唐语轻转过头来对着霍御远笑道,“爸爸,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了,其实看你来,他心里不知道多开心呢!”
“我上楼去。”
霍御远清了清嗓子,好久没看到自己儿子吃瘪的表情,心里还真是叫一个痛快。
看来,这人还是得靠人治啊……不过还真是没想到他竟然那么听唐语轻的话,之前回过雁城几次,状况都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逆了个方向了?疼唐语轻,看样子是疼到骨子里了。
想想,也不是坏事。男人嘛,能有一个好‘女’人管着,也是幸福的事儿。
霍行琛跟霍御远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其实原本不是件坏事。单凭他们父子两个的脾‘性’,再加之以一直并不融洽的父子关系,再者林子惜也在,这之后的情况,一定不是一个‘乱’字了得。
所以,这次说服霍御远在这里住下,霍行勋有自己的考量。
霍家,是他势在必得的东西。他跟霍行止和霍行琛不一样,他的母亲虽然还跟着霍御远,但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个中滋味,只有自己亲身体验过,才能体会。
他虽然也占着霍氏的股份,但是并不多,只有霍行止和霍行琛联手,把他赶出霍氏,易如反掌。
他想早早地把握先机,想借着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做些什么。霍御远是个‘性’子急躁的人,有的时候做事会恨冲动,所以,若是触及了他的底线,他会收回他们手中的部分股份。
或是,另外选择霍氏的继承人。
他知道,其实他还是未定的。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他虽然欣赏霍行琛,但是更有意向将继承人定为霍行止。也许是因为,霍行琛自己的生意都是做得风生水起,而霍行止昏‘迷’了那么多年,作为父亲,也是有这样的补偿心理。
这次到G城,霍御远也有意向考察霍行止。他得到消息,他将会在他跟霍行止之中选择一个作为霍氏的继承人,通过一次考验。
具体的做法,他不得而知,但这次机会对他来说,是势在必得。
只是霍行止是长子,所以他的机会就薄弱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事在人为,他会通过自己的途径打听清楚一切,更何况,还有一个殷初夏。
这个‘女’人,他还是可以对付的。
想着,他勾了勾嘴角,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墙面的钟指向两点的位置,他往窗外望去,一抹纤细的身影急急地走了进来,正是殷初夏。
这个‘女’人,倒真是‘挺’守时的。
没午睡的习惯,有些闷得慌。霍御远在大厅里看了会杂志,又合上。在这个地方住了几天,原本以为是住不住的,却没想到还‘挺’不错。想想在雁城的日子,每天都是冷冷清清,两点一线地生活,没有孩子的喧闹,没有跟儿子的斗嘴,也没有儿媳‘妇’在一边的调和……
其实,他心里还是很期待看到霍行琛那样的表情。
每次,唐语轻都是轻声地说着他的不是,他想辩驳却是乖乖地闭上嘴巴,那吃瘪的样子……
霍御远忍不住笑出声来。
但那笑容很快又僵在了脸上。
想想,到底是有多久,没有跟儿子好端端地吃过一顿饭了?其实他原本也都没打算住那么多个日子,没想到这日子是越过越有意思。每次以为又要开始战争的时候,唐语轻短短几句话就化干,戈为‘玉’帛,父子之间的关系,竟然渐渐比之前融洽了。
尤其,林子惜也在。
他心里清楚,霍行琛对他的怨,多半是因为林子惜。他跟林子惜之间,之所以会分开,其实原因很多。当年两人的结合,原本就不是因为感情,林子惜其实心里喜欢的,一直都不是他。
那个男人虽然不在人世了,但一直在她心底,他知道。
有了孩子之后,感情也算是和睦。只是一次她醉酒之后,还是喊着那人的名字。他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终于爆发。
在一次酒醉之后,他跟董絮在一起。说不清楚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报复吗?他不知道。但是林子惜知道之后,却是跟他决裂了。
他其实不愿失去,但原本就有裂痕的婚姻,已经裂痕更深,还如何维持下去?感情毕竟强求不得,她对他,也许也是一直都在忍。
他也不想跟霍行琛多解释什么,分开了就是分开了。
并不是每对夫妻,都能那么走运,能相守到老的。
他跟董絮之间,现在也谈不上什么爱情,只是一种照顾罢了。林子惜一直持续现在的生活,他纵然不舍,也给。
有的事情,命中的定数一般,无法挽回。
也许这样,对子惜来说,是最好的。
霍御远叹了口气,抬眼处,看到林子惜从楼上走了下来。许久未见,她还是老样子,在记忆中都未曾变过。
从某种程度来说,现在这样的相处,比之前更自然和愉悦一些。他们之间,更像是朋友。
“怎么不去睡会?”林子惜‘揉’了‘揉’太阳‘穴’,在他旁边坐下,“不会认*吧?”
“早就没有午睡的习惯。”霍御远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你们‘女’人要睡美容觉,我们男人不用。”
林子惜笑了笑:“这几天,看着你跟行琛之间关系渐渐好转……‘挺’开心的。你呢?觉得怎么样?”
霍御远不太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那臭小子!每天都知道忤逆我,怎么……你觉得我们在关系有好转吗?”
“行琛和行止,都是好孩子……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我的关系。尤其是行琛,总是为我委屈。其实我有什么委屈呢?这些年来,你更委屈。”
“……”霍御远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林子惜轻叹了一声,“现在看着语轻跟行琛那么好,心里又是感动又是为他们高兴。语轻是个好媳‘妇’,阿琛也知道珍惜,我看他们啊,能和和美美地走到老。你这个儿子啊……看到语轻,百炼钢都化为绕指柔了。你看看,我跟他说了多少遍戒烟,他就是不听。现在可好,烟都给戒掉了!”
霍御远点点头:“看得出来,他跟过去不一样,现在过得比过去幸福。”
“这个儿媳‘妇’,你接受吗?”
霍御远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觉得我能不接受吗?一早带回家来的,就是她;兜兜转转的,又是她。不是缘分是什么?我是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那么多曲折,不过经历了那么多曲折,才能见证那是真正的感情。人这一辈子,能得到一份真正的感情,真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他的声音顿了顿,想起了什么,拧眉道:“那殷初夏呢?子惜,殷初夏这个‘女’孩子,真的要留在霍家吗?你就没再跟行止说说,这样经受不住考验的‘女’孩子,怎么配做霍家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