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也是笑,而后才点了点头,沉鱼立马就来了劲儿:“是谁?叫什么?来了没有?”
紫苏摩挲杯沿,淡淡道:“等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沉鱼有点点小失落,高中那会还说过的,等以后她们结婚了,一定要做给对方当伴娘,现在终于都结婚了,可她连她的老公是何方圣神都不知道。
琢磨了半天,最终还是将心里的疑问问出了口:“你结婚,商陆哥他知道吗?”
紫苏点了点头,道出了一个让沉鱼惊讶到爆的事实:“其实这两年,我也在邻市,而且就在商陆的公司里!”
沉鱼不可置信的盯着童紫苏,满脸的不相信:“可是,他明明跟我说,和你没联系了,你们两个说的话,我究竟该信谁的?”
紫苏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桌上:“当年事情出了之后,我就一直尾随他去了邻市,为了赎罪,我在他的公司免费打长工!”
沉鱼觉得自己都快疯了,他们两个,前脚后脚的相继回到水乡,之前她还不止一次的问过商陆有关童紫苏下落的事情,那家伙可是一直说不知道来着的,可眼下呢?童紫苏竟然跟她说,她一直在他的身边,他们?他们这是玩什么把戏?
沉鱼想,是不是她天生就长了我很好被骗,你们都来骗我的脸?前面有钟澄宇一家子,现在又冒出商陆、童紫苏这一对撒谎不脸红的……
“你们两个,前后脚回来,商陆对你的事情只字不提,现在你又突然出现告诉我,这几年你们根本就是在一起的,童紫苏,你们究竟想干吗?把我耍的团团转的就这么有意思吗?”
紫苏知道沉鱼生气了,可她能告诉她吗?之所以隐瞒,都是商陆的意思?
“沉鱼,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有话就说,没有的话,我还有别的事情,不想再听你们的恩恩怨怨、狗血爱情故事!”
童紫苏想了想终究还是开了口:“最近海皇名下在水乡的新项目被叫停了,本来政府标书都已经做好了,不出意外用于新项目开发的土地板上钉钉会是海皇的,可就在前几天政府那边突然反悔,给出的理由很简单,这块地,又有了拍卖竞争对手,价高者得,你知道吗?如果商陆没能拍下这块地,那么将面临着整个海皇都会赔进去的后果。”
沉鱼蹙眉:“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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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叹了口气:“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沉鱼开始失去耐心:“有话直说!”
“商陆不想承认我这个的存在,好,我就当个透明人;他要回水乡,不让我跟着,我也ok,可现在海皇面临危机,他还死活不让我插手,这次说什么我都不能答应,沉鱼,那个和商陆抢地的人就是你的老公,钟澄宇!”
沉鱼手一歪,打翻了一整杯奶茶,童紫苏连忙抽面纸去擦:“沉鱼,前两天,你和商陆在云南,他死活都不同意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是我不想看着事态继续恶化下去,才自作主张来找的你,算我求你,你回去跟钟澄宇说说,让他别在继续下去了,真在继续下去,他一个做酒店旅游的,那块地价格又那么高,除非他在那块地上继续造出一个盛唐,不然他沾不到一点点的便宜,最多就是个鱼死网破,这值得吗?”
“不会的,没有理由啊,钟澄宇根本就没有理由去对付商陆啊?”
紫苏眼里泛过流光,口气坚定:“怎么没有?你就是他要对付商陆的理由!”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沉鱼觉得自己的脑子慢慢开始清明,童紫苏话说到这个份上,她根本无法反驳,因为她,钟澄宇和商陆一向不对盘,上一次还大打出手,这次,他出这么重的手,完全是打算将商陆置于死地,这么的偏激,是不是因为她和商陆一起去云南的事情?
紫苏叹了口气拉住沉鱼的手:“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商陆会跟任何一个女人好,唯独只有你,他不会,他是真心把你当妹妹来待的,可是沉鱼,我们都知道这一点,可钟澄宇他不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沉鱼站起身拽过包:“我去找钟澄宇!”说完,甩开紫苏的手转身就走!
紫苏看着沉鱼瘦弱单薄的背影,心里突然间就蒙上几许不安来,不放心,终究还是冲着她的背影开口:“沉鱼,有话好好说!”
沉鱼哪里还听得进紫苏的叮嘱,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找钟澄宇,让他放手!
到盛唐的时候,沉鱼先去找了李律,很快秘书办告知:“李科长去了h市出差,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起先她也没往深处想,后来秘书安顿她总裁办,告诉他钟澄宇刚刚去开会,可能要等上一会。
见沉鱼不搭理自己,一脸不悦的样子,秘书也不想惹火烧身,连忙转身吐了吐舌头开闪。
秘书离开之后,沉鱼在钟澄宇办公室里转了两圈,最后在他办公桌前坐下来,桌上正好摆着一份资料,土地拍卖报价单,明晃晃的几个大字,她盯着看着好久,报价单报价单,顾名思义,一定会有最高价和最低价,如果她把这个数字透露给商陆,他是不是就会有相应的对策了?
可如果她这么做了,那钟澄宇的损失会有多大?沉鱼很矛盾,商陆一路走来太难了,她不可能看着他的心血毁于一旦;可盛唐对钟澄宇来说,也像是他的亲手带大的孩子一样,她在乎的人不多,可商陆和钟澄宇却恰好是其中的两个。
在一番天人交战的心理斗争之后,沉鱼最终还是看了那组数据,暗暗的记在心里,她告诉自己,她可以先劝钟澄宇,摸透他退出之后会有多大的损失,如果损失不大,他还是态度坚决不愿意退出,到那时,她再透露给商陆也不迟。
沉鱼前脚刚整理好那些文件,钟澄宇后脚就进来了,看见她坐在自己位置上有些慌慌张张的样子,起先是顿了顿,而后他眉头挑了挑,眼神浅浅的飘过了桌上的那封文件,边走边扯领带,声音也是淡淡的:“我以为你打算在云南定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