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舞西风,秋已深。一道飞瀑悬挂在山崖之间,直泻
而下,水势激荡。滔滔而不绝,绵绵而不断。
风轻轻拂静静吹,一片枫叶落入水中,瞬间为激流所吞噬。
飞瀑之旁,赫然有一片枫林。其时夕阳将下,斜晖脉脉映在水中,倒映在枫叶之上。灿然生金,枫林流丹,层林尽染。满山之锦,如烁彩霞。果真霜叶红于二月花。飞瀑之下,激流之中。赫然有一方巨石横卧其中,但见巨石光滑平整全无棱角,显然为水流磨平,足见水力之巨。巨石之上孤立着一个黄衣人。双手背负在后,夕阳余晖照在黄衣之上,赫然生威。他的腰间挂着一柄长剑。一柄长逾七尺,名副其实的长剑。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但是剑长七尺,连出鞘也大成问题。这个人用这么长的剑,若不是装腔作势,故作惊人。拔剑必定,快如闪电。剑术也必然独创一格,不比寻常。激流撞击在巨石上,水珠飞溅,西风急吹,满山的枫叶血雨般“簌簌”飞落。黄衣人衣袂带风,微微舞动,一头过肩长发亦在飞扬。天地间,一切彷佛都在动的状态中。只有那个白衣人,一动也不动,彷佛与巨石化为一体,远看来,却像是一团烟雾,一团静止的烟雾.风一吹,却像要散为千丝万缕.谁也没有想到。突然黄衣人身形闪动,右掌向下一拍,一声裂帛破空声响。人亦如闪电般射出。腰间那柄长逾七尺的剑鞘同时短了三尺。剑鞘没有折断,只是被掌力一拍,竟然笔直没入巨石中三尺。这一掌之威,竟有如斯威力。足见此人内力之精湛。他的身影亦在拍剑的同时,笔直射入半空,掌中剑亦随之出鞘。人与剑刹那间合成一道飞虹,射向三丈外一片以舞在西风中的红叶。剑长七尺,三丈距离,一瞬即至。剑尖从那一片枫叶中穿进,穿透青锋三尺。那一片红叶只是一普通的红叶,这一剑竟如此讯速,在红叶尚未被剑风激荡开来时。己经穿透,足见出剑之快。剑刺入三尺,随即又抽了出来,当剑锋完全抽出的时候。黄衣人的身形已倒飞回巨石之上。凌空落下来。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但见长发过肩。浓眉大眼,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威武雄势。唯一与他的脸不符合的是里他的面色。他的脸上竟无一丝血色,仿佛冰嘴雪未融一般,他的嘴唇亦不例外。犹如冰封过一般,呈现一种诡异的铅白色,不过最诡异的是他的眼睛,冰石似的毫无生气,仿佛已凝结。他凌空落下,双脚不偏不倚,正好立在原来的位置。那柄剑,早已入鞘,那剑鞘,早已挂在腰间。他拍剑,出鞘,入鞘。只在一瞬间,委实让人难以相信。风依旧急吹,那一片红叶仍然飞舞在空中。也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断断续续随风吹了过来,好像距离十丈左右。只听那声音道:“只不过一年未见,四弟剑法竟然精进如斯。”语音沧老豪迈。显然年纪己大,但是豪气不改。语音落处,一个灰色的人影风一样掠过树梢。落在激流畔,他行如风,但林中枫叶却只是微微一动,仍安挂树上,足见轻功之高。他身材高瘦,一身灰衣,腰间别着一个大酒葫芦。身形凌高未落下之时,鸟爪似的右手一探,将那一句落叶挟在食中指间。落叶竟没有为他身形所带动。他身形着地,亦无半分响声。如阳春,似白雪。幽幽然洒落在大地上。黄衣人看了他半天才缓缓道:“大哥的轻功又何尝不是”语音微有暖意。咕噜咕噜,灰色人把腰间的酒喝了几口,一抹嘴道:“我这点微末道行算什么,二弟,才真正练到踏雪无痕,落地无声的境界”“怎么二弟三弟,还没有来,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语音刚落。一片绿叶向黄衣人飞射而来。此时已是深秋,百草枯萎。那来的绿叶,何况在夕阳西下之时一片落叶急射而来。黄衣人纹丝不为所动,持剑在手仍不偏不倚立在石上。眼见绿叶越来越近,从灰色人身过绕了过去。黄衣人提剑欲刺,谁知那绿叶竟在身前三尺处后退。剑刺了空。绿叶却飞射灰色人,这一着谁也没有想到。眼见绿叶迫进,灰色人,从腰间摸出一枚铜钱掷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撞在绿叶上,一刹间,火花四射。铜钱己成一堆,但是切口整齐,显是与绿叶相撞而成。只有那枚绿叶完好无损。落在一株枫树之下。灰衣人俯身拾起那枚绿叶,放在掌中,不住赞叹。但见此物状若飞蝗,似有两翼,锋利无比。腿部各有小孔,蝗腹中空,怪道此物激射而来却全无破空之声。黄衣人突然身形暴动,拔地而起,凌空持剑只射树梢。
眼见剑将及树梢,一个白袍人冲天而起,身形倒退。身在半空身形竟可以倒退,足见此人轻功犹在灰色人之上。但听那人边退边道:“辛老四,你真想要我性命吗?”黄衣人恍若未闻,手中剑直刺白衣人面门。白衣人不怒反笑道:“辛不平,今天且看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快。”话尚未说完,辛不平的剑己到眼前三尺处。白衣人,亦身形暴动,脚步游走亦快捷无伦。辛不平的剑始终与他相距三尺。两人在枫林间游走。辛不平,黄衣徐晖,威武不凡。白衣人,白袖翩翩,冷如御风。夕阳之下仿佛神仙中人。白衣人,袖袍鼓风,便如吃饱的风帆一般。辛不平,身形百变,连变一十九种轻功身法,亦没有沾住半点衣袖。每每差一分毫,便可刺中。但始终差那分毫。两个可谓是不分上下,但是辛不平剑长七尺,仍未及身,毕竟输了一筹。辛不平,已知刺他不着,倒飞石上道:“柳残花,我辛不平以前不服你,今天才真正服你”语音依旧冷冰冰。柳残花亦从树梢下来道:“辛兄,说的那里话,若不是辛兄手下留情,柳某只怕早已魂归极乐了。”柳残花末落下时,他的每一分每一寸肌肉都在动。只有他落下时真正感觉到他的存在。夕阳的最后一缕徐晖,徐照在柳残花脸上。约莫三四十岁,剑眉入鬓,凤眼生威,面如冠玉。“老二,怎么老三还没到,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灰衣人问道。柳残花道:“老三呀,他确实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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