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星神剑——七段彗星!!!”
“幻影技——神灭杀!!!”
夜空中的战斗如闪电的交错,兔起鹘落,快捷无伦,然而尽管两人在瞬间就交手了百次以上,却几乎没出什么声音。
空中的交战戛然而止,两人同时落地,背对背站着,希尔瓦的袖子断了半截,克雷迪尔的领子则裂开了。
“真了不起,是新招吗?”克雷迪尔说。
“对,”希尔瓦回答,“你的招式也没见过,是剑圣的?”
“没错。”克雷迪尔说着,将剑收还入鞘。
“怎么?不打了?”希尔瓦有些诧异,“你最多只出了七成力啊。”
“彼此彼此,你不也未尽全力吗?”克雷迪尔说,“想证明的事情已经证明了,再打下去也没意思。”
“那样最好。”希尔瓦点了点头,也收起了兵器。
“你似乎变得成熟了不少,”克雷迪尔看了看他,“以前的你,看我的眼神可时刻带着挑战的味道。”
“过去我的确太过幼稚,明知道你对我很好,却不肯承认,”希尔瓦似乎苦笑了一下,“别误会,我从未放弃胜过你的想法。只不过在这之前,我一定要先还上你就我一命的人情,总有那么一天,我会堂堂正正的挑战你的,到那个时候,请你使出全力来和我打。”
“那么,我会期待这一天的。”克雷迪尔也笑了笑,“对了,你的新招是和谁学的?”
“对不起,那人不让我说。”希尔瓦略带歉意地摇了摇头,“我……可以进去了么?”
“嗯,你有这个资格。”
希尔瓦深吸一口气。走向了那道门,不知何时,他的手开始颤抖起来,握住了门把,却迟迟不敢打开。
“……请问,”他突然回头说,“我在里面……可以见到想见的人,是吗?”
看着希尔瓦患得患失地表情,克雷迪尔心中的感觉很复杂。沉默了一会儿,微微点了点头。
“……谢谢。”希尔瓦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终于把门打开走了进去。
门里面是一到走廊,走廊的尽头又是一道门。
走廊只有十米左右,仿佛一下子就能跨越,又仿佛有好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希尔瓦走到门边时,呼吸已经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他的手刚要伸到门把上。门却自己打开了。
门是芙若娅开的。
“欢迎,”芙若娅微笑着说,“请进。”
“你……你果然……”希尔瓦喃喃地说,“我一直都相信……相信你没事……”
“是啊,”芙若娅走到一张椅子旁坐下,柔声说,“我这不是没事吗?”
“哇!”希尔瓦突然伏在芙若娅的膝盖上哭了起来。
他并非可以如此,而是突然之间感情宣泄的情不自禁。
很多人觉得希尔瓦很冷漠,事实正相反,希尔瓦是至情至性。他对爱的渴望并不比任何人弱,可惜,幼年失去了母亲,之后唯一带给他人间亲情的师父又横死,其间地伤痛之重,难以用语言形容。
为了不再受伤。索性封闭感情,从此希尔瓦开始被一层冷漠的冰山包裹。
然而,芙若娅的出现打破了那一切,随着冰层的碎裂,释放出了其中如烈火般炽热的感情。
而且,师傅只能带给他父爱和师爱,芙若娅却让他感受到了更为温柔的母爱和姐爱,这是他以前从来不曾感受过的。
所以曾经失去过一切的他,一下子用自己的全部感情来回报那份爱。
对亲人地爱,对朋友的爱。以及那对美好异性朦胧的爱,希尔瓦对芙若娅的感情充斥着如此复杂的成份,连他
不知道那是什么。
在芙若娅面前,他的心不设防。
良久,他停止了哭泣。
“抱歉,弄脏了你的裙子。”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没关系。”她温和的笑笑。
“那个……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想了想问道。
“呵呵,其实也很巧合,你今天晚上要杀的塞琳娜,是我地朋友。”
“这样啊。”希尔瓦略一沉吟,“也就是说那个叫做布鲁斯的委托人想杀你的朋友?讨厌的家伙。我现在就回去把他杀掉。”
“哎?这不是破坏了杀手最基本的规矩吗?”芙若娅微微有些惊讶。
“那种东西无所谓啦,而且我也不会再当杀手了,”希尔瓦认真地说,“以后我会在你身边的。”
“谢谢你,”芙若娅微笑着说,“但可能地话,其实我并不希望你的手上因为我而沾染鲜血,这件事情还是问一下塞琳娜本人的意见吧,毕竟对方是她名义上的兄长。”
“你做主就行了。”希尔瓦无所谓地耸耸肩。
塞琳娜很快就来了,陪她一起来的还有克雷迪尔。
“希尔瓦先生,久仰大名了。”塞琳娜很认真地向希尔瓦打了个招呼,她对这个本来要杀她的人还是怀有一定的惧怕的。
希尔瓦很随便地“嗯”了一声就算回答过了,在面对芙若娅以外的人时,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这么多年了,冷漠已经成了他地一种习惯。
这种冷漠却被塞琳娜理解为傲慢,不由得苦笑一下,显得有些尴尬。
“塞琳娜,”芙若娅开口了,“现在只要你同意,希尔瓦可以立刻为我们除掉那个混蛋,你怎么看呢?我认为这个决定应该由你来下。”
“芙若娅小姐,我认为现在不妥。”塞琳娜想了想说,“据我的了解,在杀我这件事情上,主要是我那位布鲁斯义兄一意孤行,我的养父其实还是比较犹豫的,但他应该也知道布鲁斯的行踪,所以,如果来杀我的布鲁斯着这里遇到了不测的话,毫无疑问我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就算没有任何证据,养父在心里也会认定是我做的,那也就等于结下了不死不休地深仇,现在他还掌握着艾洛森商会绝大部分的股份和权力,一旦生表面冲突,我多年苦心经营毁于一旦事小,只怕也耽误了克莱顿地大事吧。”
“芙若娅,我觉得塞琳娜说的有道理,”克雷迪尔说,“别忘了艾洛森本人是亲王室的,万一在冲突中暴露了塞琳娜和我方的关系,只怕还有很多不利影响呢。”
“这些问题当然都是事实,”芙若娅微笑着说,“但既然有希尔瓦加入,我过去的很多设想都可以付诸实践了,这些问题也并非不能解决呢。”
“芙若娅,难道你已经有办法了?”克雷迪尔问道。
“是啊,”芙若娅点了点头,“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主动设计别人呢,可别失败啊,不然我会很伤自尊的说。”
“呃,请问这个办法到底是……”塞琳娜有些着急了,毕竟在这些人里,她是利益上最切身相关的人。
“别急嘛,现在这么晚了,大家先吃点宵夜好了。”芙若娅轻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