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意念忽然注入浅喜的脑海,星之族人的惨叫声让他瞬间发出几声疯狂地吼叫,惊讶的人群齐齐驻步在他的身旁,关切的注视着。
脑海中的惨叫声还在继续,泪水顿时从他的眼中滴落下来,一道意念顺着亚嘶体内发出的金光,温暖地包围着浅喜。
神情渐渐恢复了的浅喜哀伤地望着四周,却不见族人的身影,双腿一软,未等人群反应过来,已跪在了他们的跟前,嘴里再次发出了嘀嘀咕咕地声音。
人群齐齐望向了海冥。
本不想翻译的海冥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扶起了跪在雪地上的浅喜,几句人群听不懂的话语又从海冥的嘴里发出。
抱起地上的浅喜,海冥回头望着人群,“小家伙仿佛又听到了他的族人的惨叫声,这才又起了疯癫的行径,我也只好替你们先应允下来,好安慰他这已经受不起刺激的心灵。”
热闹的极地顿时因为浅喜的哀伤再次冷清,一个个无心呆在这雪地上,转身回了宫殿。
欢乐的笑脸此时已变成了一张张忧愁着的面容,看在眼里的亚嘶,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宫殿的大门处,望向了整座极地。
到处是白皑皑的一片,除了围在四周的暗黑屏障,便不再有别的颜色参杂在这一片白雪之中。
随着飞雪在半空中飘飞着的身躯,亚嘶催动意念,移动身形扑入了极地里的那两个魔界驻地,视线在每一个方位中不停地搜寻着,但却依然找不出与雨林有着类似之处。
手轻轻抚过墙壁上的隐身符,虽然还有些微的亮光发出,但却不见符音传来,亚嘶很是诧异,驻足在这一片灵符中仔细地端详着。
蓝族博大精深的创造让亚嘶为之惊叹,心想,难怪每到凡界危难的时刻,仙界里总是蓝族之人被派到这凡间来拯救这片由神一手创造的凡界。
宫殿里不见了亚嘶的身影,心鱼很是着急,拉着水儿的手急急地询问着。
被她的惊恐吓到,水儿摇摇头,“鱼儿,你不用担心亚嘶的安危,他的仙术很是高强,连我都不见得会是他的对手,你就不用在这里担心了。”
心鱼恐惧的看着窝在角落里的浅喜,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在雨林中那让他们压根儿就寻不到的魔界驻地。
感应着心鱼内心的惊恐,水儿催动意念,让温暖瞬间笼罩了她的整个身心。
看着心鱼渐渐地闭上眼睛,水儿手一挥,便把她送入了房间,转身走回了位置。殿中的人群一个个呆望着桌上的美酒佳肴,却已无心入腹,只好再次起身望向了殿外。
极地上一片静悄悄,压根儿不见有生灵的出现,海冥拉着水儿迅速地飘入树魔的驻地,看着还在那抚摸着灵符的亚嘶,轻笑道:“亚嘶兄,你真是好雅兴。”
亚嘶顿时长叹,“这蓝族的符术确实让人难以捉摸,来了这么久,依然不知道症结出在何处?”
“蓝族之物本就是从飘渺中寻找灵感。”海冥望着他那纠结着的脸庞,作起了解释,“虽然有些也确实有迹象可以寻到,但是大多数都是靠学符之人自身的法术来决定能力的大小,这样的玄机做为外族之人很难窥视出来的。”
虽然觉得他的话说了也等于白说,自己压根儿就没能听出了端倪,亚
嘶还是礼貌的点点头,双眼再次望向了这一墙壁的灵符。
随着亚嘶的观望,海冥忽然忆起了怀中珍藏着的灵符,连忙打开一看,一道清魔符出现在他和水儿的眼前。
仔细地端详着这一道灵符的每一个符号,二人的嘴里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叹,“天,这做符之人的仙术竟然已到了如此高深的境界?”
亚嘶的视线从墙壁上转移到了二人手中的灵符,催动意念,观望了许久,这才纳闷地问道:“这道驱魔符的用途仅仅是用来驱魔的吗?”
已兴奋着的海冥和水儿异口同声地朝他做起了解释,“这上面的符号本身就是用来驱魔所用,才会有驱魔符这个称谓,但是这个作符之人的仙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这张灵符本身就已经具有了一个神仙的灵性,可以听从做符之人所下的命令。”
惊讶让亚嘶禁不住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在研究了许久之后,依然看不出他的端倪,只好把灵符递回了海冥的手中。
两个蓝族之人再次手捧着这一张灵符不舍得放下,完全进入忘我境界的他们在每一个记号中寻找着主人留下的线索。
一道隐约的光线忽然亮起,手中的灵符,朝着他们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脸,看着那黑白分明的脸庞水儿乐呵呵地对着他微笑着。
笑脸再次隐去时,灵符身上的光线也随之消失,海冥这才窝心的把他藏回了怀中。
安顿了心鱼和浅喜,在海冥的示意下,水儿窝在宫殿里照看着他们。
一行四人再次飘向了雨林,看着眼前这一片已被风吹雨打过的惨状,亚嘶很是诧异,双眼飞快的瞄向四周。
站在老者身旁的老树仙,催动意念,感应到了的却是一个个元神已完全破损了的树怪,心知他们已无法幻出人形的老树仙嘴里发出了阵阵地笑声,“绿树精,这一群家伙看样子是都完蛋了,前些天的嚣张还让人感觉到害怕,不曾想,现在一大群竟然都成了这付惨状了。”本想奚落他们几句的老者,感应着他们那可怜的形态,便闭上嘴巴,不再议论这件事情的是是非非。
四人不再理会这些已经倒下的树怪,齐齐飘向了进入驻地必经的空地处,八只眼睛再次搜寻着地上的每一个细微的纹路。
不见有任何缝隙的他们郁闷地坐在倒下的大树上,两眼齐齐凝视着远方。
窝在驻地里的魔离感应着这一块土地上的危险,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嘴里不停地念动咒语,希望能够藉此平静自己的心绪。
一张灵符不知从何处钻出,在一阵阴风的吹动下,懒洋洋地飘到了他的跟前。
恐惧已让魔离双目紧闭,并不曾注意到这道灵符的出现,嘴里直念动的咒语,让地上的灵符好似有些烦闷,阴风再次吹起,灵符瞬间已贴在了他的脸上。
感应到脸上的异样,魔离张开双眼,扯下了这一道灵符,看着上面画着的驱魔咒,魔离厌恶地把他丢到了一旁,身形迅速地扑到床上。
角落里的灵符地阴风的吹动下,悄悄地飘出了这一片驻地。
想起了魔怪的起因,魔离吓得起身望向那被他丢弃灵符的角落,但却已不见了那一道符的身影,惊恐让他发出了阵阵地魔叫。
被关在黑屋子里的星之族人,一
个个竖起了耳朵,听着这可怕的魔叫。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子里,星之族人只好拉着彼此的手感受着彼此之间还散发着的能量。
魔离的叫声还在持续,一个星之族人好奇地问着窝在身旁的长老,“这家伙的声音有些怪异,外面是不是发生了可怕的事情?”
长老顿时长叹,“这便不是我所能够知道的了,当初要不是藉着大家的力量,也许浅喜也会被关在这黑屋子里。这么多天了,却还是没有他的消息,真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
声音在他的长叹中静止下来,已又清静了的周围,让他们内心很是哀伤,一个个跌坐在地面上,许久不见动弹。
魔离顺着每一个角落仔细地搜寻着,希望能够找到那一张让自己惊恐万分的灵符。
走着走着,魔离已走到了黑屋子大门处,看着这一间关押着星之族人的房子,嘴里发出了阵阵地咒骂。
屋内的人听着这一声声地咒骂,惊恐地站起,手中的拳手齐齐捏紧,虽然明知道他们这一群人并不是这个魔怪的对手,但还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那一扇也许又要开启了的大门。
骂完了这群星之族人,魔离继续骂着远在魔宫里的魔王,想起了他这做事竟然还能够生出枝节的家伙,嘴里的话语已是越骂越离谱。
站在黑屋子里的星之族人一个个发出了苦笑的声音,许久才听见长老的长叹声再次响起,“这些家伙太过于恶毒了,竟然连自己的同伙没能把我们星之族人在五百年前全数灭掉的事情也给扯出来了。”
本已骂过瘾了的魔离正要停止骂声,却听见了屋内的声音,怒火让他失去了理智,推开那一扇大门。
在黑暗中的星之族人齐齐抬手遮住了突然射进来的亮光。
魔离的手瞬间已伸入了人群,声声地惨叫从屋内的星之族人口中发出,鲜血顺着伤口溅在了黑屋子里。
重伤倒在地上的他们哀伤地望着魔离那又伸来的双手。
一阵阴风突然吹起,感应到这些许的凉气,魔离转过身,望着眼前又突然出现了的灵符,心中的恐惧让他无所适从。
让灵符朝他扑来之时,魔离飞速地隐去身形,逃出了这片驻地。
跌倒在黑屋子里的星之族人,眼巴巴地看着在他们眼前飞舞着的灵符。
感应着他们身体的伤势,灵符在半空中飘荡着,仿佛是在救与不救之间的作决择,忽然那射进黑屋子的亮光把整间屋子的四壁全数扫开。
亮光顿时洒在了他们的身上,欣喜的他们齐齐跪在了灵符地跟前,念动着感谢的话语。
一道灵气直逼着躺在地上身负重伤的星之族人,身旁的人群看着他们那渐渐愈合了的伤口,仿佛遇到了天神的他们再次跪在了灵符的跟前,膜拜着的动作让正在为伤者治疗着的灵符很是不好意思,嘴里发出了一声的鸣叫,随着灵气愈合了的伤口,让受伤的星之族人一个个从地上爬起,随着人群跪在了他的跟前。
阴风再次吹来,灵符的随之飘出了驻地。
已不见了灵符的星之族人,依然还在地上膜拜着。已飘出驻地的魔离望着眼前这四个仙气强烈迷漫着的天神,急急催动意念,离开了这片让他觉得十分可怕的雨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