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大陆有句古语,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潜在的意思便是,对话的双方必须在素质上处于同一个档次,否则,吃亏的往往是那些素质较高者。
很明显,李向天现在扮演的便是兵的角色,而赵无霜和司马如是实实在在的秀才,他们面色发白,纯粹是被李向天气得,更郁闷的是李向天发出如此号令,他们没有丝毫办法。
铜神兽军主力的大部,这撂到炎黄大陆哪个国家,都是让人眼皮直跳的力量,要抢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李向天,你这是仗势欺人!”赵无霜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很无奈。
李向天坏坏一笑,无耻地道:“我从来没说过不仗势欺人啊,这年头,就是靠实力说话,若是气不过,你也整两支铜神兽军过来,咱保证服服帖帖。”
面对这个很嚣很张的家伙,司马如已经无语了,若非修养好,就刚刚那一句话,就能让他到地狱走个来回。
“你难道不怕大华朝百姓的唾弃吗?”司马如这句话的杀伤力比赵无霜高过许多,只不过他还是选择错了对象,你想啊,若李向天是个体面人,怎么会在青天白日下抢人,这是土匪干的勾当嘛。
李向天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把玩着手中的苍冥魔刀,淡淡地道:“唾弃?哼哼,我就不信唾沫星子真能淹死人。”
赵无霜和司马如面面相觑,脑中闪着同一个念头:到底该怎么办?
用武力抵抗,肯定不是对手,用言语攻击,天啊,眼前的主儿摆明了没脸皮,人家都准备强抢了,说理还有屁用!在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司马如长长叹了口气,咬着老牙道:“李向天,算你狠!好,这婚事老夫应允了,不过要在三年之后!”
玩拖延战术?李向天翻翻白眼,懒懒地道:“三年?黄花菜到时候都凉了,这样吧,过几日乃是我大婚,吕松的婚事也一并办了。”
这么快?好歹你也要给老夫一个适应过程啊,司马如对李向天的决定很是不满,刚要开口,就见李向天冷冷地对着自己,已到喉咙的话便生生咽了下去。
他都没劲了,赵无霜即便吃了金刚大力丸,也坚挺不起来,只是恨恨地看着李向天,小声嘀咕:“妹妹啊,你怎么看上了这个粗俗卑劣的家伙。”
“粗俗怎么着,卑劣又怎样,只要对得起天地良心,老子可不在乎。”她的话可没逃过李向天的耳朵,瞟了眼忿忿的公主,他又道:“怎么都比有情人天各一方好过太多。”
赵无霜银牙都咬碎了,自小到大,就今天吃瘪最大,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去?
王珊珊万万没想到天大的难事,如此轻松的解决了,她将李向天送至门口,眼中荡漾着幸福,嘴角抹着甜美:“正所谓大恩不言谢,小女子一辈子都会记得真神的大恩大德。”
很明显,她并不知道李向天是用什么手段使司马如同意这门婚事的,否则不会相送,抢人?开玩笑,司马府的脸面往哪搁?
“弟妹不要客气!”李向天顺竿爬的速度奇快,赶紧将称呼变了:“作为吕松的大哥,我不为兄弟的事尽心尽力,说的过去吗?还有,今后不要叫我真神,叫大哥便可以了,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那么客气。”
王珊珊秀面刷的一红,即便常在军中长大,染了些军人习气,可毕竟是女儿家,脸皮很薄,这还没结婚呢,听李向天的口气,就是一家人了,说实话,她有些不习惯,于是轻轻嗯了声,点点头,就算是默认了。
李向天心情大好,冲王珊珊挥挥手,示意莫要相送,就在这个关口,只见从西方天空,密密麻麻飞来几百只飞云鹰,手持十八般兵器的铜神兽军立在鹰背之上,雄赳赳,气昂昂,那架势分明是来打仗的。
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甚是威武,飞在军队最前沿,眼睛血红血红,降落后,大踏步来到李向天身前,道:“老大,你说,抢哪个?”
不消说,这家伙正是大傻。
我靠,都当部长了,还这么没脑子,没看到现在形式大好,一片平和吗?嚷嚷什么,于是没好气地道:“现在没事了,带着弟兄们回去。”
大傻眨巴眨巴眼睛,没反应过来。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回去!”李向天快崩溃了,走到乌力身前悄声道:“乌力大哥,大傻没脑子,你怎么不照应点?要你们去抢人,靠,这不是杀猪用牛刀吗?刚刚那是恐吓,不是玩真的,明白不?”
乌力老脸一红,干笑道:“真神,属下一时没想那么多,你不要怪罪。”
抢人?王珊珊脑筋开始短路,她终于明白父亲为何如此爽快答应了婚事,看着眼前嚣张异常的铜神兽军,她脸色变了,来到李向天身前,道:“真神,我司马府中人,虽然实力不济,但绝不是屈服于强势之辈,如此提亲,父亲如何在大华朝立足,小女子何以做人?”
李向天一愣,旋即无耻地道:“弟妹误会了,大哥的品行众人皆知,怎么做出强逼之事?大傻来此不是示威,更不是抢人,只是一次小小的军事演习,如果是你想象的那般,弟妹,凭我的能耐,真要做出什么事来,你说,整个大华朝有谁能拦得住我,用得着动用铜神兽军?”
王珊珊不信,她一字一句地道:“是真是假,问过家父便知晓,若真如我想象的那般,真神,小女子即便一辈子不开心,也不会踏进烟云神居一步!”
这小妞还真倔!李向天见劝解无用,便一脸狰狞,冲着站在远处的司马如冷笑不止,那模样,说不是威胁,估计出门就被转头拍死。
司马如早就呆立原地,他真没想到铜神兽军还真开了过来,同样处于如此状态的还有赵无霜。
“丞相,若刚刚你不答应,那无耻之人该不会真的抢人吧?”赵无霜对着脸色铁青的铜神兽军,心里有些发毛,黑江一役,她对这支部队有了新的认识,那就是绝对惹不起。
“看看他的模样你不就知道了吗?”司马如不敢和李向天对视,赶紧将头撇在一边,虽然他一直自诩为不怕死之人,但事儿真轮到头上,还是有些忐忑的,再说,女儿本已倾心于吕松,他坚持,无非就是一口气的事,为了一口气,将事情闹大,恐怕到时候最丢人的不是李向天,而是他自己。
“这个土匪!”赵无霜对而今的李向天是又恨又怕。
就在两人心中一起咒骂李向天之时,王珊珊气呼呼走了过来,上来就是这么一句:“父亲,李向天是不是用了强,你才答应了这门婚事,若真是如此,珊珊宁死不从。”
好,这才是我的姐妹!赵无霜眼里面全是惊喜,期待的眼神注视着司马如,若是王珊珊不乐意,李向天抢人回去都没用。
司马如更是振奋异常,刚要开口,就见李向天的眼神越发狠辣,他心里打起了小鼓。
明明是说媒的,最后变成抢亲,这般人物,什么坏事做不出来啊?想到可能发生的未知恶果,司马如打了个大大的冷战,犹豫片刻,方才缓缓地道:“其实对于你和吕松的事,为父一直不赞同,但孩子,你不是心中有他吗?哎,女儿大了,为父也管不住了,强扭的瓜不甜,随你去吧,只要你过得开心,为父就心满意足。至于李向天用强,压根没有的事,为父这辈子向来威武不能屈,这是大华朝人都知道的。”
赵无霜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李向天笑得很得意,打发护卫部队离去时,不由感慨,实力实在是太重要了。
不过今日的大梁城,还有比李向天更兴奋的人,他便是吕明。
李向天进入吕府时,这个色中恶鬼正在和狐女们探讨“经济原理”,听闻李向天前来拜见,心下还有些不爽,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时候到,然而考虑到李向天的利用价值,他还是满面欢笑,亲自相迎,这是违心的。
但是,当李向天将提亲一事和他叙述之后,这个老色鬼仰天狂吼:“哈哈哈哈,司马如,你小子不是很嚣张吗,你不是正人君子吗,你不是看不起老夫我吗?现在女儿都被我儿子泡到手了,看你还怎么嚣,还怎么张…..”
李向天心中大寒,切身体会到吕松和王珊珊的不易,看着嚣张得快上天的吕明,李向天觉得很有必要提醒提醒他,于是道:“吕大人,这婚事定下来,聘礼可不能少,不管怎么说,司马如也是当朝宰相,大家都是体面人…….”
吕松似乎真的失去了理智,极为无耻的道:“还要聘礼?生米都快煮成熟饭了,这不是浪费吗?聘礼一分钱没有,老夫这次要让他颜面无存……”
什么叫做蹬鼻子上脸,面前的吕明就是此类人的绝佳代表,李向天的脸色冷了下来:“吕大人,凡事都有个度,吕松和王珊珊的婚事,乃是在下做的媒,你心中怎么想我管不着,但丑话说在前头,婚礼办得难看,可不只是司马如丢人,丢人的还有我和皇上!”
此话一出,吕明就是浑身一震,旋即拍拍脑袋:“呵呵,刚刚老夫是开玩笑,别人的面子不给,真神的帐还不买吗?你放心,聘礼不说多,但一定过得去。”
李向天的心彻底安了下来,既然事情都搞定了,你个老家伙该不会让我这个媒人空手而归吧?
事情早就商讨完毕,李向天依然没有离去的意思,像吕明这种混惯官场的人物,哪会如此不懂事,忙命人取来一千万金币的金卡,放到桌上:“真神辛苦了,为小儿的终身大事忙前忙后,这一点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伯父,这好像不太好吧,吕松是我的兄弟,为他的事操劳,这是本分,怎么好意思要酬劳呢?”看到金卡,李向天忙将称呼都变了,口中这般说,那张金卡早就入了怀。
这小子,太他妈无耻了,不过,我喜欢,吕明呵呵一笑:“贤侄客气了,这是应该的。”
两个无耻的人,又好好合计一番,方才分开。
大华朝历年一千九百三十四年十月初三,这是一个人们永远无法忘怀的日子,因为这一天大华朝正式登上霸主王位,炎黄大陆的统一战争,也从这一天渐渐拉开帷幕,而这一天,正是李向天大婚之日。
人逢喜事精神爽,天逢乐事尽开颜,李向天穿着红袍,乘着飞云鹰,看着身后浩浩荡荡的铜神兽军,对着蓝天白云,辽阔河山,心情大好,他很想发回骚,吟上那么几句诗,抒发情怀,无奈水平有限,只得将这个荒唐的念头压了下去。
但吕松就不同了,李向天没读过几年书,他可是学富五车,于是乎,迎风吟道:“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伸手摸姐冒毛湾,分散外面冒中宽。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伸手摸姐小鼻针,攸攸烧气往外庵。伸手摸姐小嘴儿,婴婴眼睛笑微微……..”
李向天差点没从飞云鹰上一头栽下去,*?娘的,你这是去接新娘子,还是他妈的逛窑子,太*了吧。
慕容峰杀人的眼神早就冲了过去,若不是吕松是个赚钱机器,他恨不得一脚将其踹死,身为黄金兽国国王,做这家伙的媒人,传了出去,天鹅一族的荣耀,恐怕连渣都不剩了。
吕松可不顾那么多,*的人就要有*的资本,若是一个小小的鄙视都受不了,太对不起*二字,于是乎,越发骚起来,愣是将一首淫词中的经典--*唱到了大梁城门口。
鞭炮声传来,李向天一脚踹向自我陶醉的吕松:“你他妈再唱这些淫词浪调,老子阉割了你!”
见其一脸狠样,吕松赶紧住口,一脸委屈,兀自嘀咕:“我靠,这是文学,怎么能叫淫词浪调呢?庸俗,实在是太庸俗了!”
李向天懒得搭理他,命令所有人等着陆,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浩浩荡荡开进城门,这架势,让前来贺喜的炎黄大陆国家的使臣或者君王心中大寒,这他妈是迎亲的吗?怎么越看越想是示威。
赵启恩乐得嘴都合不拢,屁颠屁颠迎上来,用眼角余光瞟瞟各国重要人士,又将头颅向上抬高几度,那模样,仿佛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中。
各国重要人士心中很不爽,特别是风尘仆仆前来的齐王朝国王孙青云的三子--孙乾坤,那张嘴巴就要歪到地上去了,看着李向天的眼光中更是充斥着仇恨,这也难怪,就要到嘴的大肥肉被凭空抢了去,谁都不会开心。
当然,即便暴怒异常,在李向天的目光扫过来之时,他依然和大多数王公贵臣一样,报以礼貌的微笑,似乎,在这微笑中还隐隐夹着几丝献媚,几丝惧怕,几丝无奈。
一身红装的赵无痕在众多宫女的簇拥下,轻移莲步,款款而来,那略带羞涩的面庞,如秋水般的双眸,让孙乾坤的眼睛都直了,他越看心中越恨,越恨便越看,双拳紧紧握着,绿豆般的眼睛在赵无痕曼妙的身材上不知扫了多少遭,心中不知将李向天咒骂了多少遍,当然,仅仅是在心中,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他还没有这个胆量。
婚礼按照正常程序进行着,当李向天将一脸傲然的慕容峰介绍给赵启恩之时,高潮来临了,无边洪荒强大的兽国国王以媒人的身份登场,在炎黄大陆人心中,和天神主持人间的婚礼,基本上没有区别。
四周一片寂静,甚至那些乐师都傻了,呆呆地看着慕容峰,那眼神,就像是在仰视天神。
慕容峰的虚荣心得到最大程度的满足,虽然在黄金兽国他乃是国君,但要想民众将其当作神看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拍拍有些发愣的赵启恩,笑道:“赵兄弟,今日是贤侄和令千金的大婚之日,本王久居无边洪荒,对炎黄大陆的规矩不是很熟悉,刚刚若是有不对的地方,还请莫要见怪。”
赵启恩从巨大的震撼中缓过来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哪里哪里,很好很好,国王陛下太客气了,请上坐!”
说着,便亲自将慕容峰引到上宾之位,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他如此表现,倒不是因为经不起事儿,任何一个炎黄大陆国家的君王遇到这情况,表现得只会比赵启恩还不济,因为慕容峰的出现,所带来的威慑作用,实在是太大了。
慕容峰的出现造成这样一种假象,黄金兽国是大华朝的大靠山。
统一战争开打时,黄金兽国即便什么忙都不帮,炎黄大陆其他的国家碍于无边洪荒势力,绝对不会贸然联合,可以说,当今的大华朝,最希望看到的便是这个结果。
以绝对优势兵力,各个击破,是绝对的兵家制胜法宝,赵启恩冷冷地对着孙乾坤,这个眼神代表着炎黄大陆的和平结束了。
“吾儿,戏可以登场了!”赵启恩冲赵无霜使了个眼色,然后笑吟吟坐在慕容峰身前,等待着结婚仪式的开始。
赵无痕踩在铺满鲜花的毛毯,静静等待司仪宣布婚礼的开始,在这个空隙,她偷偷打量身旁的李向天,只见身前的男子嘴都快笑歪了,面上一红,轻声道:“你好歹也是真神,注意下自己的形象,要知道,下面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你呢。”
“呵呵,他们不是看我,而是看娘子你啊!”李向天奉承了一句,那双不安分的大手开始在赵无痕的柔荑上来回摩挲,尽情占着便宜,下面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赵无痕在婚礼之下打开李向天的手,抑或是说出些不合时宜的话,那笑话可就闹大了。
“你还不赶紧松开手!”赵无痕用细弱蚊蝇的话语警告李向天的不轨行为,效果可想而知。
她今天被李向天吃定了。
就在此刻,一位身高无五尺的壮汉冲了进来,手持灵剑,指着李向天义愤填膺地道:“好一个反复无常的大华朝,好一对互通奸情的狗男女,东方灵神在上,也会诅咒这场婚礼的!”
此言一出,喧嚣的会场顿时静了下来,众人都倒抽了口冷气,心中感慨:世间还真有不要命的人啊,这是大华朝的国婚仪式,敢来此捣乱,诛九族都是轻的。
妈的,敢搅老子的局,活得不耐烦了,李向天正要冲大傻使眼色,就见赵无霜刷地站了起来,一身黄衫随风而舞,轻笑的面庞罩上一层寒霜:“好生大胆,公主的婚礼都敢搅局,来人,拿下!”
四名金芒灵法师从天而将,但见红、蓝、绿、紫四道光芒如长蛇般将这壮汉层层裹住,使其动弹不得。
“厚颜无耻的大华朝,不要脸的赵启恩,你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飞云公主早就许配给了我朝三王子殿下,谁料你竟然撕毁婚约,整个炎黄大陆都因为你蒙受着屈辱!”壮汉虽然被缚,但嘴巴可没闲着,可了命的狂吼,被拉下去的时候还冲着孙乾坤大声道:“殿下啊,这是咱们齐王朝的奇耻大辱,为什么你还不出兵,难道让弟兄们都冷了心再动手吗?”
“拉下去,立斩!”赵启恩龙颜大怒,咬着牙站起身来,身子微微抖动,对着已经发傻的孙乾坤,冷声道:“三王子殿下,寡人要你给个解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孙乾坤身上,万万想不到这个传说中的纨绔王子会如此大胆,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搅局,难道不知道大华朝已经今非昔比?
孙乾坤终于缓过神来,眼皮狂跳,瞬间发生的事让他不知如何应对,呆呆地道:“陛下,这是诬陷啊,我齐王朝向来与大华朝交好……..”
话说到一半,他就意识到不对,齐王朝向来是大华朝的死对头,什么时候交好过,他又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见赵启恩摆摆手,一脸冷酷:“不要解释了,三殿下!刚刚发生的事实说明了一切,堂堂的公主大婚,你指使人捣乱,我大华朝还在你眼中吗?吾儿退婚之事,早已说明,这点天下尽知,可你们仍然耿耿于怀,不仅如此,似乎还心存歹意!罢了罢了,为了天下苍生,寡人一直忍耐,但古语有云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三殿下,请回!三日后,我大华朝的将士将会用鲜血洗刷今日的耻辱!”
这番话说的那是掷地有声,孙乾坤本就是个无用的好色之徒,怎能接得下来?不过,若是不为和平努努力,回到齐王朝,他老头子不废了他就怪了,于是走上前,准备做最后的辩解,非常遗憾,赵启恩一点机会都不给,右手轻轻一挥,瞬间,两位金芒灵法师便到了他身前,将其架起,乘着灵法卷轴,送至边境。
李向天深深看了赵启恩一眼,眼前发生的一切摆明了是赵启恩设下的陷阱,如此做,不过是寻一个挑起战争的理由,纵然,这个理由看起来很荒唐,却已经足够了。
处在不同实力的国与国之间,永远没有道理可讲,永远没有公平而言,李向天抬头看天,攥紧赵无痕的手,轻声道:“战争就要来了。”
赵无痕虽然没有赵无霜精明,却不是傻瓜,怎会看不出来即将来临的暴风雨?想到血流成河的战场,她轻轻叹了口气:“父皇以前不是这样的,他说,只要百姓安居乐业,齐王朝愿意同大华朝交好,即便我朝实力再强,也不会进犯齐王朝分毫,这才多少时日,怎么变化这么大呢?”
莫说是他,即便是再小的国家,如果得到如此强悍的势力相助,也会按捺不住寂寞,毕竟开疆扩土,万世流芳是所有君王永恒的梦想。
李向天看了眼湛蓝的天空,轻声道:“不是变化大,而是原本他就是这般想的,只不过以前实力达不到而已。其实,若我是他,也会这般做的,炎黄大陆其实从没有和平,历史上,哪个国家间没有摩擦,没有流血死亡?边境的骸骨垒成山,都有好几座。要结束这种状况,最好的方法便是统一,而统一的最有效手段,便是战争!”
赵无痕沉默不语,良久后方道:“战争总是要有人牺牲的,想想那些兵士,他们也是有家室之人,若是死了,家人该伤心成什么模样。”
李向天没有反驳赵无痕的妇人之仁,而是轻轻叹了口气:“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无论何时,受苦的总是百姓。”
见其面上浮上一层哀伤,赵无痕紧紧攥住了李向天的手,他万万没想到从这个无耻之徒口中竟然蹦出如此富有哲理的语句。
李向天淡淡一笑:“顺其自然吧,世间很多事,都不是人能左右的,即便能左右,又怎知干涉之后带来的后果是好还是坏呢?好了,今天是我们的大婚之日,不提这些倒胃口的话题,还有你的脸也不能冷冰冰的,笑一个,好歹也对得起相公我的这番苦心安排!”
赵无痕面红耳赤,白了李向天一眼,嗔道:“咱们还没结婚呢,谁……谁是你的……”
“的确如此!”李向天的脸色立刻正经下来,不过从嘴里吐出的话,却是相当不正经:“没进洞房之前,咱们还不算完婚!不过你放心,这一刻不会太远了。”
“无耻!”赵无痕咬着小嘴,微声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