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呜呜呜~”
清晨,特让部牧区内,一阵犀利的角号声响彻上空。
下一刻,一座座毡包的帘子被迅速掀开,从内中蹿出一个个全副武装、精神抖擞的士兵。
经过昨夜的“减压”,此时远征塞外的骑兵,各个精神抖擞,脸上挂着巨大的满足感。
牛皮帐篷内,刘策穿戴好铁甲征袍,瞥了眼一角棉毯上正在和衣而眠还未醒来的两名女子,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帐外。
“吁~”
战马在牧区内鸣啸,远处一列列整齐的骑兵已经整装待发,准备开始新的征程。
“恭迎将军!”
见刘策来到阵中,所有骑兵昂首挺胸,齐齐呐喊了一声,对他那是发自内心的崇拜。
刘策冷眼扫视着眼前一名名年轻的骑士,有大周子民也有胡人,如今这些人都是自己麾下的兵。
无论怎么样,如今身在塞外这片陌生的土地,自己必须时刻保持谨慎,走好每一步,务必将更多的人带回关内。
“昨晚都休息好了么?”
“休息好了!”
“都满意了吧?”
“多谢将军!”
“现在有精神了么?”
“紧随将军,万死不辞!”
“想不想继续过这样的日子!”
“想!嘿嘿嘿……”
说到这儿,军中都忍不住窃笑起来,这些人中不少都是初次体会到女人滋味的年轻人,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如同在梦里一般。
当楚子俊将刘策的命令下达给他们的时候,无论新附军还是精卫营都是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一向治军严苛的将军居然会允许大家干出这种事来。
但当楚子俊将两名牧区内最漂亮的女子送达刘策大帐时,大家才明白这事儿是真的,当即自己连日来压抑许久的情绪彻底爆发开来……
刘策见他们回答的干脆有力,满意的点点头:“很好,想继续过这样的日子,那就随我一道,把塞外这片草原彻底征服,在这里,你们可以为所欲为!
每征服一个部落,里面的女人财富都属于你们,这是你们应得的奖赏!也是我赐给你们的权力!
在这里,你们不需要遵守礼仪教化,要做的就是比呼兰人更加凶狠,比他们更加血腥!这就是草原生存法则,强者至上!你们必须早些适应这里的生存环境!”
“喝!喝!喝!”
一万七千多名骑兵听闻刘策呼喊,欢声如浪层层叠叠,震破天际。
“但是!”
刘策大手一挥,止住他们喧啸之音。
“在我赐予你们这项权利的同时,你们必须全部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无论我说什么,你们必须照做,哪怕让你们赴死,也决不能皱下眉头!这就是代价,你们能做到么?”
“但凭将军驱策,绝对服从命令!”
回声铿锵有力,刘策望去,尽是一脸决然之色。
“好!”刘策跨上战马,拔出腰间汉剑指向茫茫草原一角,大声吼道,“那就随本将军一道,去踏平下一个部落!”
“嗷嗷嗷……”
数万兵马离开牧区奔腾而出,留下空旷的牧区,只余轰鸣的马蹄声回荡在内中女人的耳畔。
牛皮帐篷口,阿奴和昨夜一道前来侍寝的胡女望着大军离去的身影,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那年轻人,没碰我,这是为什么……”阿奴喃喃自语,眼神中满是迷离之态,她根本无法理解昨夜发生的一切。
同样无法理解的还有边上那胡女,她能深切感觉到昨夜那男人明明已经有了反应,为何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忽然之间保持理智?是自己魅力不够?还是另有原因?当然这些不是她所能理解的……
……
荒野之上,滚滚而过的骑军继续寻找着下一个目标,边上的楚子俊、陈庆等人望着刘策背影,都是欲言又止。
如果说昨夜刘策的命令情有可原,那清晨出征前那番话就不是他们能理解的,这么做岂不是和强盗无异了么?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刘策就是要在这片草原之上将众将士的欲望和黑暗面给彻底激发出来,因为只有这样,大军才能在这片荒原之上尽可能存活下来,保持足够的战力。
毕竟,大军出塞是临时决定的,准备并未充分,军中很多将士肯定无法理解,难免有所怨言。
这个时候如果再按精卫营条例约束他们,谁也无法保证接下来会不会发生军士哗变的可能,刘策压根不敢去赌,人在压抑到极致的时候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到时自己根本弹压不住。
因此在刘策发现军中将士逐渐有情绪化的端倪后,很快就决定采用草原法则来继续率领大军在塞外这片陌生土地生存下去,直到找准机会回转冀州为止。
其实这草原法则,说白了就是:抢粮、抢钱、抢娘们儿。只要你够狠够强就能在草原长久立足,中原那套圣人训诫在这里毫无市场可言,至少目前为止是这样的。
“将军,前方数里外发现一小股骑兵,约有三十骑左右的样子,看他们衣着图腾应该是多延部的骑兵,您看是不是让我派兵前去消灭他们?”前去探查路径回来的牧风在刘策身边恭敬的说道。
“多延部?”刘策眼一眯,“手下败将而已,记得留几个活口问出多延本部下落。”
“遵命!”
牧风得到刘策许可后,当即拨马召集了三百骑兵向多延部呼兰骑兵所在方向扑去。
……
数里之外的多延部骑兵,此时并不知道危险已经悄然逼近,正策与马上悠哉悠哉的向多延部赶去。他们从昨天开始就在“黑河滩”附近狩猎,直到今早凌晨才满载猎物而归。
就在他们有说有笑的商量着所获猎物之时,忽闻远处有一阵马蹄声正在渐渐逼近。
“嗯?”
其中一名头戴黑色羽帽的多延部骑兵警惕的朝马蹄声来源处望去,只见远处一座山包之上,数百骑兵正向自己这边奔驰而来。
由于路太远,又没有窥镜这等利器,他无法判断那些骑兵是什么来路。
“看方向好像是特让部那群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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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干什么?看这架势来者不善啊……”
“做好战斗准备!等他们靠近问问有什么意图。”
带着满腔疑问,多延部士兵纷纷取下背后角弓,将一支支狼牙箭搭在弦上,警惕地望着奔腾而来的骑兵。
牧风从窥镜里观察着远处三十骑,随后咧嘴一笑,放下窥镜一扬马鞭也随大军冲了下去……
“不对,他们好像不是特让部的人,也不是罗津部的,他们是……”
对面骑兵越来越逼近,这些多延部骑兵这才发现情况好像超出自己预计,不由各自眉头一皱。
“放箭!”
“飕飕飕……”
就在牧风率领麾下骑兵步入多延骑兵六十步距离时,即刻下令弓骑向半空抛射出一支支漆黑的羽箭,借助顺风的优势落向严正以待的多延骑兵……
“闪避!”
呼兰骑兵不愧是草原上精锐骑兵,面对射来的羽箭,虽慌不乱,在“黑羽帽”一声令下,众人迅速散开,一片箭雨下来,竟无一人中箭落马。
“可恶!”眼见突袭失利,牧风恼怒一声举起长槊,再次下令:“冲过去!杀!”
“杀!”
三百骑兵齐吼一声向多延三十骑兵冲过去。
“牧族!”
其中一名多延骑兵一眼认出了为首的牧风,当即明白了这支骑兵是来自关内的牧族所部。
其余人闻言也是一惊,牧族不是一直在冀州么?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草原之上?莫非冀州局势有变了?
“杀!”
然而还未等他们细究内中原因,激烈的厮杀已经近身而至,那些牧族骑兵脸上满是嗜杀的神态。
“噗!”
厚重的马刀滑过一名多延部骑兵的后颈,带出一片血痕散落一地,那骑兵在马背上摇晃了几下,重重摔落在地上。
“飕~”
“噗~”
一名多延骑兵猛地回身一箭,将身后正在追赶的一名牧族骑兵当胸贯穿,随后不等他落地,继续操控胯下战马向前疾驰而去,待确定脱出包围之际再次从背后箭壶内取出一支重箭搭与弦上蓄势待发。
但就在此时,从左右两侧同时传来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不用多想那多延骑兵就知道这是来包抄自己的牧族人,当即一夹马腹欲再加快马速脱离险境……
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就在他即将脱离包围之际,一根浸泡过石灰水的马套将他的脖子狠狠地套住,随着胯下战马的疾驰,他被重重的掀翻在地,活活勒断了脖子……
“去死吧!”
牧风单手挥舞着手中四米长槊,在追上两名敌骑瞬间,就势一个旋斩,那两名多延部骑兵的头颅就被锋利的槊刃削飞了出去,两具无头的尸体在胯下战马疾驰数十步之后,才在一阵血雨之中倒落马下……
“呀……”
“黑羽帽”手持虎枪大吼一声,迎面将一名扑来的牧族骑兵挑落马下,随后借势重重一挥枪身,又有两名牧族骑兵被扫落。连番的厮杀之下他浑身上下都是血迹,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嘭……”
“噗……”
当黑羽帽疾驰战马,再次将两名牧族骑兵扫落马下后,才悲哀的发现自己已身陷数百骑兵的包围之中,周围满是表情狰狞的牧族人,而多延这边,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投降,饶你不死!”眼见胜负已定,牧风指着那黑羽帽,大声劝降道。
“你做梦!去死吧!”黑羽帽闻言大怒,再次举起虎枪向牧风迎面杀来。
“哼……”
牧风冷冷地望着他,和身边的一名骑兵使了个眼色……
“砰……”
就在“黑羽帽”即将扑到牧风跟前之际,一张巨大的网将他整个人都困住,随着数名骑兵策马一拉,沉重的摔在地面上,随着马匹的拖动,带起一阵长长灰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