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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王叔,你什么时候回到关内的,为何之前没见到你人……”
卫瑛短暂的失神过后,这才反应过来卫稷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啊,这,本王不是要来给军督大人道喜么,所有就请假赶了回来,哈……哈哈……”
卫稷忙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但卫瑛从他那不安的胖脸上可以看出,卫稷绝对不是如他所言这么简单,定是有什么要事需要处理。
其实,卫稷之所以要慌忙赶回威远城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霍青马上就要率军来到黔州上任……
当然,这不是主要的问题,主要是随霍青一起来的,还有霍青的夫人拓跋月,以及……
王妃沈碧!
卫稷这段时间可谓是花天酒地,期间也从各大世家手中榨取了不少“孝敬”,他必须尽快把这笔私房钱给转移到其他地方,以免又被上缴充公。
经过和沈碧多年的斗智斗勇,卫稷总算是从刘策地方学到了一个转移钱财的好办法。
那就是把真金白银以最快的速度换成所谓的“不动产”,毕竟地契房契藏起来可要比沉重的金银要方便的多。
又听说刘策已经在筹算着开办银庄,能把银子存放在银庄还有利息可以拿,最主要是存银子的客户信息都是严格保密,就算票据丢了也能凭在银庄留下的信息及时提取,可谓是方便至极。
所以卫稷打算等将来银庄开业便把钱也放里面保存,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瞒天过海。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迅速处理掉自己留在许文静那里的一笔八十五万巨额银元款项,这如果被沈碧知道的话,铁定是一个字儿也拿不到不说,一顿毒打是免不了的……
男人苦,妻管严的男人更苦,卫稷穷了几十年,好不容易遇到刘策发达一把偏生那些银子都被沈碧霸占了去,这让他这堂堂王爷倍感不爽。
卫瑛何其聪慧,稍加思索就明白了卫稷回关内的那些小心思,不过她也没点破,只是微微抿嘴一笑,对他说道:
“王叔,如今北地和塞外处在贸易关键时刻,外交处不能少了你周旋,等军督大人的婚礼办完,你记得早些回去……”
卫稷甩甩手说道:“用不着你提醒,本王心里清楚的很,你呀,如果喜欢军督大人就胆子大一些,
论公主礼仪气度,那拓跋雪怎么能和你比,行了,本王还有要事,就先走一步了,明晚婚礼宴会上再见……”
说完,卫稷起身就大步出门离去,很明显他这是去找许文静商议银元转移的事了……
卫瑛目送卫稷离去,脑海里一直回味着他临走前最后一句话,尔后转身对着梳妆台前的明镜,开始自己打扮起来了。
……
翌日傍晚,刘策和拓跋雪的婚礼如期举行,在一连串的礼仪过程行完之后,拓跋雪便按中原这边习俗半席之后就前去洞房等候了,而新郎刘策则继续和众人陪酒……
婚礼宴会之上,一向惜酒的拓跋玉海也多饮了几杯,转眼间也变得醉眼惺忪,不住和中原这边官员推杯问盏。
不过,当他的目光和叶胤对视后,则露出恭敬地神态。
叶胤的身份,和墨家的铁律决定了拓跋玉海不能对巨子放肆,何况多年的墨家门徒生涯已经让他对这个神秘的学派产生了浓厚的感情。
酒过半晌,刘策脸颊微红的和叶胤点点头,尔后找了个理由二人十分默契的来到礼堂一侧。
“让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刘策问道。
叶胤眉头一皱,随后从宽袖之内取出一个瓷瓶递到刘策手中问道:“夫君,你想清楚了么?”
刘策颌了下眼帘:“自然,胤儿你应该知晓,为夫这人个性就是不喜欢做强迫她人的事,我看的出,拓跋雪这妮子很害怕,所以就当个烂好人吧……”
“你还不喜欢强迫别人?难道忘了我们第一次……”叶胤闻言刚要反驳,却忽然脸颊一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因为她和刘策发生第一次时可是一言难尽。
刘策一脸坏笑着问道:“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夫君,你和拓跋雪之间,就自己掂量着办吧……”
叶胤留下一句,怕刘策又提起那段令人面红耳赤的过往,慌忙转身离去。
刘策则摇摇头,将瓷瓶偷偷藏在身上。
婚礼直到深夜,宾客们这才足兴而归,喝的大醉的拓跋硅竟是和许文静勾肩搭背一起出门离去一副相见恨晚的态势,而花不忽赤则是嘴里说着胡话,被人抬着回到酒楼。
拓跋玉海临行前,吐着酒气跟刘策说道:“军督,今天开始,阿雪就拜托给你了,记住当初和你说的话,如果她……就请竟管告之本王,本王绝对不能让你受委屈的……”
刘策脸含笑意:“辅政王,你就放心吧,我会替你照顾好你的蝴蝶,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拓跋玉海闻言,这才点着头,在下人的簇拥下,踉跄离去。
“该办正事了……”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刘策就深吸一口气,抓起一篮子早已备好的点心,阔步向自己的婚房走去。
……
新房之内,拓跋雪紧张不已,今日她算是见识到了中原的婚礼是怎样的场面。
不同于草原上热情豪放的婚礼,这场婚礼整个过程显得端庄又肃穆却偏偏不失喜庆,虽然礼节繁琐,但她并不感到厌恶……
可惜,她始终对刘策没有什么感觉,虽然她清楚这不过是一场政治联姻,但让一个自己不熟悉的男人夺走自己的贞操,显然有些无法接受。
正在她坐立不安的时候,房门打开了,她一下变得紧张起来,不自觉的想要寻找平日里腰间所挂的护身小刀。
可是,拓跋玉海早就将她身上任何可能造成意外的兵器都早已给收走了,只能无助的向卧榻内沿靠了靠,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开口。
刘策一见拓跋雪这副模样,只是淡淡的将手中所提篮子放在桌子上说道:“饿了吧,给你带了些点心,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就且将就着吧……”
拓跋雪闻言,也不顾礼仪掀开头上所带的珠帘,看着刘策端坐在烛台边并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平静地望着自己。
“不要怕,从昨日开始,你就没怎么吃东西,难道不饿么?快吃吧……”
刘策指了指边上的篮子,尔后继续面带微笑望着她。
拓跋雪见刘策没有恶意,也就稍稍放下心来,神经放松一刹那,这肚子也确实饿了起来,便鼓起勇气起身来到桌子边,打开篮子……
“这是什么?”
看着篮子内切好的一块块牛排,以及几道精致的面点,拓跋雪忍不住出声问道。
“吃吧没毒……”刘策笑着回答道。
拓跋雪索性也不管了,一切就等填饱肚子,再试图和这个自己未来丈夫谈条件,这个人看上去似乎也并非想象中那么可怕。
牛排全熟,煎的十分滑嫩,精心烹制的肉食让拓跋雪胃口大开,很快就将整一块切好的牛排尽数消灭。
等那一个个奶黄包下肚后,拓跋雪不得不从心中赞叹这中原的美食可口非凡,总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吃饱了么?不够我再去给你准备一些?”
见篮子里食物全被消灭,刘策淡淡地问道。
拓跋雪摇摇头说道:“不用了,已经足够了,我……”
刘策抢先一步说道:“吃完了那就早些休息吧,你也累一天了……”
拓跋雪闻言顿时紧张起来,忙退后两步,暗道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
可接下来刘策却是起身与她错身,来到卧榻前,从怀中摸出一块洁白的绢帕放在被单之上,再摸出从叶胤地方取来的瓷瓶,打开后将内中鲜红色的液体倒在上面,霎那间绢帕就被染红了一片。
拓跋雪不明白刘策的用意,呆呆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刘策收起瓶子,对拓跋雪说道:“我知道你嫁给我根本不是心甘情愿的,本军督又何尝不是呢?
既然你不愿意,本军督现在也不能勉强你,有了这个,明日你父亲问及时,也就能有个交代……”
“这不是欺诈么?”拓跋雪瞪大双眼惊呼道,“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策微微一笑:“因为本军督不想强人所难,哪一天你我都相处久了,在做最后一步也不迟,
在此之前,你我就以这种方式相敬如宾吧,天色不早了,你就早些休息,本军督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刘策将染有鸽血的绢帕收入囊中,起身告辞离开。
“等等……”
刘策刚准备开门之际,却被拓跋雪给叫住了。
“哦,对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和府上侍女说,她们都是信的过的人……”
刘策又留下一句后,打开房门大步离去,随着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偌大喜庆的房间只留下拓跋雪一人了。
“呼……”
走在阴暗的长廊之上,刘策深吸一口气,拍拍脑袋回味方才发生的一幕幕,不由暗自嘲笑一声。
“算了,反正也没有感情,就当是做一次好人吧……”
刘策给自己的行为随便找了个理由就继续向书房走去,事实上他是真的没有兴致和一个没有感情的异性发生关系。
就在刘策刚要拐弯之际,忽然迎头撞上一道靓影,正是公主卫瑛。
“公主殿下,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么?”
对于刘策的询问,卫瑛反问道:“那么军督大人呢?新婚之夜,良辰美景,难道不该和娇妻共渡春宵?却反而出门在府内闲逛?”
刘策晃了晃脑袋,对卫瑛说道:“本军督想起来还有些事要处理,公主殿下请早些回去歇息……”
卫瑛却是抿嘴一笑:“本宫今日才发现,军督大人还是一个大圣人,为了不辜负人家,居然拿鸽血冒充处子落红……”
刘策微微一怔,这才明白卫瑛方才就一直在门外偷听?
“公主殿下,本军督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最后说一遍,天色不早了,歇息吧……”
留下一句话,刘策立刻错身从卫瑛身边经过。
不想下一刻,令人意料不到的事发生了,卫瑛忽然一把抓住刘策的收掌,阻止了他离去,并顺势将他推到墙角边上,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刘策,你胆子真不小,真以为当日你让小娟替你隐瞒在房内对本宫做出那样的事,就会神不知鬼不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