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一直希望你能像鸟儿一样,找到一片属于自由飞翔。曾经的你没有让我失望,可是现在你的身上背负了这样重的烦恼,你还能挥动翅膀吗?”道。
“老师,我现在就如同一个盲人站在黑暗的十个路口,即使你曾经的教诲一直如明灯照耀在我的心中,我也无法找到前进的方向。所以今天再次来打扰你,希望你能帮助我。”纳兰忧伤地说道。
“你找不到路,是因为你的心里没有阳光,只有爱情、权力、功名和你自己的欲望!”有没有用心想过,你为什么会在流云伯爵的面前输得这么狼狈?”
纳兰闻言楞了下,随即说道:“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思考,但今天听了你的话,我突然觉得自己找到的答案并不是老师你想听的。”
“先说给我听听吧。”
“他出身在显赫的家族,有一个权倾火云的父亲,而我出身于平民家庭。他有罗曼家族雄厚的财力支持,而我只能靠一个人奋斗。他有着超人的好运,而我的运气好像总差了很多。时势造英雄,我们都被托上了帝国的舞台,但在他的光芒掩盖下,所有人都黯然失色,我也不例外。”纳兰边思考边说道。
“够了,孩子。你能告诉我,三年前生活在帝都的流云伯爵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三年前?”纳兰沉默了。三年前,流云只不过是帝都人人厌恶的一个恶少,最终被帝都贵族扫地出门的“毒瘤”。
依德诺:“很多人都羡慕他运气好,但我总觉得这个很多次死里逃生地年青人总是在一次次磨难中慢慢变成一个真正的强者。因为所谓运气。在我眼里都是一个人的大智慧带来的机遇,绝凡偶然得来,你明白吗?”
纳兰点了点头。
“国家、贵族都是以民众为基石形成的建筑,多少人站在权力地顶峰时偏偏忘记了身下托起他们的民众。流云伯爵曾经为一城民众而战,最后他赢得了所有民众;你为了一个女人而战。最后你反而失去了这个女人。你还记得我教过你那些治国方略、兴邦大计时,你是怎样意气风发地说要让所有人过上幸福的生活吗?我想,你在为自己的人生奋斗的时候,一定忘得差不多了吧?”
依德诺带着微笑的问话,却让纳兰的脸上一阵阵发烫:“老师,我承认自己一度忘记了您的教诲。”
“孩子,心有多大,天地就有多宽。自己慢慢体会吧!”句后,依德诺沉默了。在他眼里,纳兰是个极为聪明地孩子,虽然他暂时迷失了方向,但这样轻轻的敲打足以让他重新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老师,你能告诉我。在当前这种局势下,我该何去何从?斯洛德丞相逼得我太紧,我没有时间再考虑了。”
“西面,远离风暴的中心去修身练兵吧!当兽人吹响战争的号角时。就是你展露才华的时候!”
兽人帝国与火云缔结盟约后,依德诺便认真地研究起了兽人地新政,结果却发现这样的新政,即使放在人类国家也是水平极高的。在新政的帮助下,伴随着大陆对兽人技术封锁地逐步减弱。兽人帝国必将走上一条强盛的路。依德诺相信骨子里崇尚武力和杀戮的兽人一族,一旦变得足够强大后,绝对会不甘寂寞地开启战争的大门。所以给了纳兰这样一个建议。
依德诺绝对想不到,当他心爱的弟子踏上他所指引地这条路时,不仅没有回到他希望的道路上,反而越走越远。这一切,都是因为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带给纳兰巨大地刺激,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
帝国历7545月,帝都政局再次发正坛曾经光芒闪耀的新星——纳兰将军向皇子世炎提出辞去军务副大臣职务。他以一种绝然的方式,与丞相斯洛德所代表的贵族势力正式决裂。
皇子世炎在看完他的辞职信时,淡淡地说了一句“既然压力大,就出去放松放松吧”,便同意他离开帝都前往寒城担任城守将军。
大人,纳兰将军离任后,你觉得安排谁接手这个位置呢?”皇子世炎在纳兰离去后,望着斯洛德淡淡地问了句。
斯洛德正被纳兰辞职的事弄得心烦意乱,陡然间被皇子世炎这么一问,更是冷汗淋淋,因为他不知道纳兰在辞职信里究竟对皇子说了些什么。
“军方的事,还是由军务部来确定人选比较好,臣对军队的事向来不太熟悉。”斯洛德紧张地说道。
“那好吧,这件事就交给约翰公爵来处理了。不过选人可要用心一些,毕竟军权关系到国家的安危。”
世炎的一句话,直接宣布了斯洛德在这一次权力斗争中再次失利。
纳兰的离去,从此也成了斯洛德心中的一块心病,让他既不知道纳兰有没有告密,也摸不清皇子心中究竟在想什么。在血神教发动对大陆的攻击前,斯洛德明智地选择了沉默,而以他为首的势力也渐渐安静了下来,以至于帝都政坛一时间变得风平浪静。
在纳兰离开帝都前往寒城的时候,流云处理完帝国军事指挥学院的事后,来到了大行山中。而他到达大行山后得知的第一件事,就让他怒火中烧——点燃他怒火的,是来自娜娅公主的一封信。
一到大行山,他便前往火凤军团求见娜娅公主。公主恰好生病,没有见他,只托人带给了他一封信。在这封信里,娜娅对火凤军团与黑鹰的数次对抗演习进行了总结,并指出了黑鹰身上存在的一些问题,希望流云能重视。
“啧啧,一个多月不见,大家都出息了,啊?”
拿仑多带着紫文成、铁烈、阳明、威杰克四位黑鹰特战队的中队长一字排开,像新兵一样站在流云的身前,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每一个人的头都埋得低低的,默默承受着流云的怒火。
“他娘的,现在都能输给一帮女人了,混得不错啊,兄弟们!”流云怒极反笑。
“听说还有人为没能当美女的俘虏而忿忿不平,人才啊!告诉我,是哪个狗X的?”黑鹰特战大队某位中队长对美女对待俘虏不能一视同仁的抗议,经过人们口口相传,现在已经成为了大行山中的经典笑话。
“是我,头儿!”在流云的怒吼声中,紫文成两腿打着颤,跨了一步走出了队列,大声答道。
“很好,出列动作像个军人,回答的声音还像个兵!”流云冷冷说着,走到了紫文成的身前。
“我该怎么奖励你呢?”
紫文成顿时感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声音顿时低了几分:“头儿,我甘愿接受任何惩罚!”
“解开裤带!”流云喝道。
“是!”虽然有些困惑,紫文成果断地执行了命令。他虽然人比较粗鲁,但也知道此时如果再抗命,完全属于自己找罪受。
“脱掉内裤!”
“是!”紫文脱掉了内裤后,急忙用手捂着下身要害部位。
“立正站好!”
紫文成楞了下,缓缓地站成了立正的姿势,同时将两手贴着大腿放好。一片黑糊糊中,一个偌大的物事晃晃荡荡地摆在中间。
流云围着紫文成转了两圈,然后朝着紫文成的屁股上重重地揣了一脚:“鸟还在,不过你还算个男人吗?”
“头儿,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不是男人,我是鸟人!”紫文成一边拎裤头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应道。
拿仑多等人看着紫文成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面部都禁不住一阵扭曲。他们很想笑,但都不敢笑出来。
“各位忍得很辛苦吧?”流云不再理紫文成,扭头望着其他几个人,一脸坏笑地说道,“尽管笑吧,我想再过一会儿,你们谁也笑不出来了。大家都是黑鹰特战大队的高级官员了,这次黑鹰与火凤的战斗打得这么漂亮,功劳自然谁也不会少的。”
“头儿,主要责任在我……”拿仑多急忙说道。作为指挥官,在部队遭遇失败时,勇敢承担责任是必要的品质。
“当然在你,我会重点照顾你的!”流云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现在,传令黑鹰特战大队全体着装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