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应之前来过一次,所以他和老师父相识并不稀奇。
“老人家,我这次来您老人家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吧。”时应笑嘻嘻地看着老师父说道。
老师父摆了摆手,对乐华说道:“去,把我上次炼制的那枚淬体丹取来。”
然后又转过头来对时应说道:“好小子,你一坛酒、一只烧鸡就从我手里换了一枚高级丹药,赚大发了你。”
乐华心想“师父本说过从此封炉,再也不炼药了。上次却火急火燎地要我把淬体丹的药材买来,然后还亲手炼药。原来是为了兑现和时大哥的承诺。”
乐华把淬体丹取来后,对着老师父说道:“师父,他就是我提到的那个贵人,他名叫时应,所以我们都叫他时大哥。这位壮士大哥叫牛广,非常爽朗豪迈,也是之前救了我们的恩人。”
老师父恍然大悟般的看着时应,“哦~原来就是你一直在帮助我们。那你小子上次故意装作生人来诓我这个老头子是为何?”
“还不是你这老儿规矩太多冥顽不灵,啥也不让你徒弟说。”牛广心直口快,有什么话张口就说了。
时应扯了扯牛广的衣角,笑着说道:“我是怕您怀疑我的来意,所以才没敢跟您说清楚。”
“既如此,这枚淬体丹给你倒也不亏,算是聊表谢意吧。”
时应发现这老师父似乎不像之前那样状态颓然了,乐华看出了时应的讶异,说道:“自从有了这尊炼药炉后,师父的状态就变了,好像回到了原来一样。时大哥,还得谢谢你啊。”
老师父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他听到了乐华的话,淡淡地说道:“我心早已不复当年,只是不忍看着徒儿受尽苦难啊。”
“老人家,您都这么大年纪了,想来也是阅尽了人间之事,您的两个徒儿需要你的教导和照顾,我看啊,还是不要再为过去的事而忧愁烦恼了。”牛广虽是个莽汉,一番话却说得颇有道理。
时应也说道:“是啊,您一手炼药术如此高超,乐华炼药的天分也是极高,我想你们不管何时重来都大有可为。”
老师父摇了摇头,“我曾说过封炉再也不炼药,怎好再违背当时的誓言。”
“嗨呀,真是古板,我看你就是块老木头。”牛广又憋不住心里的话。
“你…!”老师父睁眼对着牛广一瞪,显然是被激到了。
时应赶紧圆场道:“老人家不必生气,他就这样,心直口快的,您不要介意。”见老师父面色平静了下来后,又接着道:“其实想来您当时也是受激受气才立下此誓的,这样的誓言怎能当真,再说你已经为我炼制了淬体丹打破了誓言,又何必再去遵守它呢?”
乐华也附和道:“是啊,师父,如果不能观摩到您炼药的方法和过程,对我来说炼药术的进步也会大大放缓,恐怕很久也难以精进。”
老师父沉默良久,然后再说道:“今日就不提此事了,容我再思量几日吧。”
时应虽然不知道老师父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是显然那件事是他心中的一个心结,以致他至今依然心存芥蒂,无法释怀。
“乐华,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师父啊,不能总老人家老人家的叫吧。”牛广问道。
乐华还没开口,老师父便说道:“我本名叫段尘,你们就叫我段老吧。”
时应说道:“段老,您们在城内举目无亲,一直居住在这破旧危房之下也不是办法,乐华乐彩还需要环境成长,不如随我回汇丰镇吧,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也好。”段老想了一下,便答应了。
“太好了时大哥,那我和妹妹现在就收拾收拾东西,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乐华的脸上写满了高兴,乐彩也是满面欢喜。
“哈哈,何必这么麻烦。”时应一笑,从怀中取出空间耳坠,便把屋子里需要的东西全部都收了进去。
众人都对时应拥有空间装备纷纷表示惊奇,毕竟这确实是十分难得的东西,段老当年倒有一个,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了。
“你们今晚就随我回客栈住一晚吧,我们明日一早就启程回汇丰镇。”
牛广虽然是独行者,但毕竟是个佣兵,所以不可能随时应他们回汇丰镇,只有留在城内才方便接取任务赚佣金。
他招呼道:“好了好了,肚子饿了,走走走,找家馆子吃饭去。”
白家…………
“怎么样,找到老爷了吗?”白夫人严淑对着刚回来的焦急地护卫问道。
“禀夫人,还没有找到。”
严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行了,下去吧,继续派人去找,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老爷找到。”
白皓从昨夜失踪到现在,一点音讯都没有,严淑已经是焦急万分。现在整个白家的事务都只能暂且交给严淑来打理,她一介女子又哪里处理的过来,更是叫她焦头烂额,身心疲惫。
同时,为了不影响白家的产业的运转,白皓失踪的事也一直严格保密起来,所以并不为外界所知。毕竟堂堂一城之首富莫名失踪,这种消息一旦传播出去,一定会在城内引起轰动。
“母亲,还是没有打探到父亲的下落吗?”白洛也一直守候在母亲的身边,他既担心父亲的安危,又为母亲感到心疼。
对于白洛而言,父亲从小给予的陪伴要少很多,所以他与父亲之间很少有什么交流,小时候他对父亲还抱有一定的误解,但是父亲为他修武所投入的资源和精力以及培养是非常多的,所以他明白父亲其实很爱自己。
而母亲则是从小照顾他长大,给他带来很多陪伴和教导,母亲又是个寡言的人,所以这一点他和母亲很像,但是母亲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在白洛的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白洛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所以他和大多数的权贵子弟都不一样,同时也与那些人来往很少,这就造就了他完全不像一个富二代的性格。
严淑坐在椅子上,手扶着额头,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到底是什么人要抓走你的父亲?”
白洛沉默无言,他也想不到会是谁这么做,可是突然间,他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
“母亲,我在参加考核的时候,曾被黄齐的族弟黄毅带着一群人袭击过,在时应他们的帮助下我才幸免于难。后来父亲也追问过我这件事,我怕你们担心,所以一直没有说。”
“白洛,你为什么不早说啊,我想,或许你父亲的失踪就和他们黄家有关。”
“母亲,那现在应该怎么办,要叫人过去调查吗?”
“不,我们并没有证据,怎好直接过去调查。而且一旦走漏了风声,只怕你父亲失踪的消息就要闹得满城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