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大人,我认为您太异想天开了,让我们像那些异教,混迹在那些低微的人群中,对不起,我们的传教宗上没有这样一条,我派出几位初级神官去做那些事情,已经是给了您这个以前连面也没到的神使大人的……咳……对您相当的尊重了”
格莱德城,圣堂分殿主慢吞吞的说着,他似一点也不着急,对黑暗神使越权行为,也没多大的不平,事实上,由于格莱德城被帝国北征军占领,分殿主早感受到了来自河图军团暗魔剑士的压迫,甚至一个最普通的暗魔剑士士兵,也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而分殿主大人,却只能敢怒而不敢言,所以他认为黑暗神使存心是在戏弄他,另外眼前的这个黑暗神使脑子也有点问题……开玩笑让本城圣堂的所有神官,都像街头药师一样,到处游走,那圣堂还叫圣堂吗?也从来没这个先例
陈宇一笑,忽然摸出一块令牌出来,分殿主开始以为又是那个代表黑暗神使的令牌,连看都不想看,他认为陈宇真的脑子有问题,也不知这个黑暗神使是哪国的光明执政官任命的,这么喜欢显示自己的并不高的级别,黑暗神使级别再高,又能高到哪去?
但当他斜眼一看之后,差点没从椅子上摔倒,立时,惊慌的站起,擦着头上的冷汗惶恐的连声道:“对不起,我没,没想到原来是战天使大人驾到”
陈宇也不想跟这位分殿主过多废话,以命令的口吻道:“你立即派人通知科摩尼国的光明执政官,就说圣堂的将在科摩尼推行一个绝密行动,本国的圣堂人员,包括分殿主大人在内的人,必须听从我的调遣,请不用怀疑我有没有这个权利,这是圣皇的授命”
分殿主哪敢怀疑,也根本不知道大胆的堕落战天使大人是在假传圣旨只连连点头称是,跟着把陈宇恭敬的请上主位,自己陪在陈宇的下手,当下陈宇对这分殿主一番轻语
这分殿主听得脸上的汗水是像水一般的直流,战天使大人居然还是要执行那一套,难道圣堂真的要改变传教作风了吗?
最后,陈宇微微解答了分殿主的疑惑,站起来准备走时道:“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不管是个人,还是圣堂,在面对困境时,只有求变,才能生存难道分殿主大人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分殿主一听,是羞惭,心想,这堕落战天使大人,教训起人来,还真是直言无忌,同时,也对陈宇这个堕落战天使大起兴趣,不是他怀疑陈宇的身份,因为目前还没有人能够仿造圣堂的代表身份级别的令牌而是他不知道总殿不知时候又多增加了一个堕落战天使,而且看起来这个堕落战天使,在所有的战天使,级别不是最高的,但又似乎是权利最大,听他说话的语气,真如圣皇本人在说一般
在陈宇与格莱德城的圣堂分殿主会面之扣,科摩尼圣堂各分殿立时被搅得大乱他们不仅仅是被突然而来的命令感到无所适从,同时这个命令的背后意味着总殿似乎判定科摩尼将亡国,否则又怎么会下达这样一个圣堂神官总动员的命令
在科摩尼国都,当圣堂的支殿殿主,光明执政官——奥尔布森,接到林格莱德分殿殿主代为传达的,来自堕落战天使的秘信时,这位瘦长而显得精干的光明执政官,脸上露出无奈的笑意,在科摩尼整个圣堂系统中,也只有他明白这堕落战天使是谁,虽然他估计这堕落战天使百分之八十在假传圣皇的旨意,但是,他又明白,其实陈宇在某方面就代表了圣皇,他摇了摇头,为科摩尼的不幸,与神抚大陆的巨大动荡的来临而叹息,接着,毫不犹豫的,在陈宇的命令之下,下达了符合陈宇意思的命令
于是,首先科摩尼国各圣堂分殿行动起来,离格莱德最近的几个城市的圣堂分殿,纷纷派出神官购买粮食,直接朝红土关而来,目的地——格莱德城
当最先一队圣堂骑士押运的粮队,抵达红土关时,科摩尼的守军犯晕了,放行还是扣压?首先是最先与圣堂骑士打交道的红士关大门卫兵犯难,他们的队长不敢自己定夺,于是上报给他的上级,没想到最后定压权直传到了罗布雷克的手里
罗布雷克满目愁云,对手下叹息道:“如果扣压,那么就显得我们漠视被占领区民众的死活,但如果放行,问题却是严重”
一名手下道:“元帅,既然如此,那我们怎么能让这些粮食落入敌军的手里,不必跟圣堂那些‘种猪骑士’废话了,得罪了圣堂又怎么样?难道能这样眼看着让他们为我们的敌人,提供粮食?”
罗布雷克摇了摇头:“不,只要我们不去抢,我相信这些粮食都会分到被占领区的民众手里,陈宇不会做这种事情,圣堂不会有意去帮助亚斯帝尼人,因为圣堂跟亚斯帝尼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的那样好,事实上,圣堂跟我们是站在一条线上的”
顿时,罗布雷克的手下急了,一个急脾气的将领立即道:“那么圣堂为什么还做这样的事情,难道他们向亚斯帝尼人屈服了?”
罗布雷克又摇了摇头,目光忧伤的投到虚空之处,嘴里喃喃道:“我只是想不通,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大劫难不可避免吗?”
罗布雷克的手下们大多听得一头雾水,但也有人听出了一些东西
一位将领忽然心里一动,大声道:“难道又是陈宇”
罗布雷克一震,转头狠厉的直盯着那说话的将领,只把那名将领盯得深深的低下了头,不想,罗布雷克随后又忧虑的道:“你说的没错,我最担心的也就是此人在背后操纵圣堂,月影无双欲以武力瓦解我国,尚可以用我们百万科摩尼勇士的鲜血破除,只要人民肯反抗,没有人可以消灭我们的国家,但是如果人民不反抗的话……”
“那我们只有扣住这批粮食了,是不是这样,元帅?”
“那只能让亚斯帝尼人的推进加快捷,失去了民众的心,我们还能以什么来抵挡敌人的进攻?你们不要忘记了,在格莱德的民众,大多数是自愿留下来参加抵挡敌军进攻的,你们说,我们能抛弃他们吗?”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罗布雷克已是双眼血红,两颗老泪涌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