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曾经生活过很多年的地方。它距离现在太遥远了,如果不是塞西斯挖出我记忆中的景象,也许我自己都快将这里忘记了。”
镜月将梁小夏打横抱起,抱着她不能动弹的身体,一路穿过他的房间,穿过摞满命运之书的命运图书馆,直向他记忆之中的世界之树下的祭坛走去。
这里是镜月记忆中的城市,一座无人的城市。
世界之树托起的整个城市郁郁葱葱,纯白色尖顶房错落突出绿荫之间,纯洁干净的墙壁上绘满了上古铭文,一路走过散发草药香味的药剂店、有着可爱大招牌的宠物店、堆满各色小物品的杂物店,开阔大气墙面上有的星辰流转的长老议会、还有开着繁盛花朵的小花园,现在已经绝种的芬芳花朵随着喷泉摇摆长满绿叶的藤蔓跳舞…
镜月脚踩着大树板根一样的道路稳定前进,一边走一边说,还会给她讲在哪家店门前,他发生过什么事情。梁小夏窝在镜月怀里,睁大了眼睛怎么都看不够,分着一半心神去听镜月的描述,渐渐也能体会到他当年的生活。
话题流转得很自然,说到第一个亲手做出的铭文阵时,镜月的声音中会带着怀念的喜悦。说到他被月灼之刑钉死后,脸上也会浮现黯然之色。
梁小夏不愿意去想,镜月口中的独自生活很多年到底是多少年,她只是难得地听着镜月开口,随意和她讲着他过去的事情,一些镜月从来都未开口告诉过她的事情,他的父母,他的诅咒。他的家人,朋友,族人,还有那场改变一切的战争。
“…我以为,你的秘密,你是一辈子都不会告诉我的。”
梁小夏一路欣赏镜月记忆中的美景。一路听着他的回忆。听完后,沉默了很久,如果她像镜月一样背负得那么多,她也是绝对不肯轻易说出口的,她并不责怪镜月。
月之祭坛下,雪白的麋鹿雕像扬起头颅,正对世界之树的树冠,四蹄下流过一弯清澈的泉水,正注入不远处银砖铺成的一个个小小的圆月形水池中。
镜月的脚步正停在白色麋鹿雕像下。他先踏进水洼中,然后又将梁小夏抱进注水的清池中,和她并肩站立在水中,欣赏月神高大的塑像。
“我只是希望给你留一个余地,一个后悔的机会,毕竟,在我遇到你的第一眼,我是打算将你塑造成第二个我的…还有,尽管你也许不会开心。我也得告诉你。我欺骗过你。”
镜月是很传统,也是很负责任的精灵。即使塞西斯已经告诉他复活夏尔的最后一步,他依然希望能够给夏尔一个满意的答复,向她坦白自己的过往,让她清楚了解自己。至少,杜绝最后一丝让彼此不愉快的可能性。
“我也欺骗过你,咱们扯平了…不过,你说过会和我在一起,也是骗我的么?”梁小夏眨眨眼,勾出淡淡的笑容。
“当然不。在这世上虽活着很多人,可对我来说,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在你离开的时候,我的生命会真正停止消散…夏尔,我其实是一个很自私的精灵,我希望你明白。”
“而且还很恐怖,”梁小夏补充道,“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呢,我也是个自私的人,其实我们都知道,彼此都没有退路了。”
“是…所以,夏尔,把你的心完完全全给我吧,我会回赠给你我完整的灵魂,我余下的生命,以及我全部的挚爱。“
镜月专注地看着梁小夏,他的神情,在月光中柔和得朦胧唯美,暗蓝色的眼睛几乎被照成了半透的亮蓝色,和清幽的月色一样迷人心神,清楚映出梁小夏的影子。
他总是俊美得令人心颤,梁小夏却很确定,此刻的镜月才是她见过美得最不可抗拒的时候,几乎快让她的心神同月光一起融化。
“唔,镜月,你是在求婚吗?“
“是,我是在向你求婚。“
镜月手中多出一束白色月光花,用红色丝带束着,他的长衫已经被水泡湿了半截,抱着梁小夏的腰不让她倒下,自己却在轻轻颤抖。
他从未如此坚定过,却也从未如此惶恐不安过。
“夏尔.塔鲁米瓦.珊德拉.艾瑟约.卡尔纳,在月的见证下,在月光的沐浴中,在月泉的洗礼下,镜月.卡普里克恩.波图苏斯.阿萨内虔诚地以名誉、尊严、生命以及未来所有的幸福立誓,会保护你、爱护你、与你共担责任、共度难关、共享幸福,直到生命的彼岸,直到时间的尽头。
也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让我的生命完整的机会…
因为没有你,我的生命本就是不完整的。”
这一段文字,是镜月用最传统的上古精灵语念出来的,他念得十分认真虔诚,说完后非常难得地带着忐忑的心情,看着梁小夏,等待她的答案。
曾经的煎熬,不堪,猜忌,难忍,等待...回忆起经历过的一切,梁小夏感觉现在这一刻来得真的很迟很迟,迟得她同时品到了甜美与苦涩….却还不算太迟。
“我答应你,镜月。在每一个月亮升起,黑夜骤降的夜晚,我们将一起忍受煎熬,在每一个朝阳初生,清风领尘的白日,我们将一起欢乐。从此以后,你的呼吸便是我的呼吸,你的心跳便是我的心跳。我们将如这世间繁盛不衰的花草与星辰,长长久久地拥抱与饮泣,灵魂缠绕。”
以同样上古精灵语回应镜月,说完,梁小夏到底还是忍不住落泪了。幸福在胸腔里充得满满的,没有突然得到的狂喜,只有愿望终于达成的满足。胃里暖烘烘的,心口也暖烘烘的。心脏终于开始如同蹒跚学步的婴儿,极为缓慢地跳动起来。
落在唇上的吻有些冰,细腻而虔诚地表达着主人的心情,月光在突然之间华盛洒下,梁小夏却无暇顾及,只能够专心感受这个吻。享受心意相连的爱情。
爱情给予镜月第二次生命,也将梁小夏从死亡的冰冷终于拉了回来。
再回头,梁小夏发现周围场景又变了,她好像被突然传送进了某个神秘的房间,脚下踩着大片盛开的月光花,绿色的软草毛茸茸的长着厚厚一层,不停散发绿色的生命气息。
一团团棉絮一样的云雾四处飘浮,墙壁都像棉花一样软绵虚浮,梁小夏从镜月怀里伸手向云雾一扯。还能感觉到软绵绵的让手掌陷入的触感。
“镜月,这又是什么地方?塞西斯把咱们拉到这里干什么?”
梁小夏好奇心起,抓过一大团云絮,抱在怀里揉了两下,云絮像是有知觉一样,忙不迭地从她怀里溜走了。
“不是塞西斯,我们在世界之树里面。塞西斯将一切都按照我的记忆变化的,没想到连这里都变出来了。”镜月感慨了一下。
“世界之树里面,咱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梁小夏问完。镜月半天都没回答。她疑惑地回头,见到他那双暗蓝色像烧着火光一样的熠熠闪烁眸子时。立刻就明白这里是做什么的了。
他的眼光太具有穿透性,透过她的眼眸烧着梁小夏的灵魂,让她立刻感觉到体温急剧上升。
轻轻落在唇上的吻从虔诚的浅尝辄止,逐渐过渡为互相融合的吮吸与品尝,舌尖互相追逐着轻舞,又化为力度强横的纠缠。
梁小夏感觉,镜月身上一贯好闻柔和的冷清味道,在此刻都充满了强烈攻击性,沾染他的气息,烫着她的呼吸,让她的脑袋一点点开始空白。
镜月感觉,口中的甜香软滑胜比从前,带着生命气息与草木花香的气息下,掩藏着她身体散发的甘甜,他已经忍不住开始用唇齿噬咬她柔软的嘴唇。还用什么火盐,她的柔软味道已经足够让他疯得失去理智了,心里被关了许久的野兽叫嚣着要跑出来,将她吞吃下去。
“哈…”一吻完毕,梁小夏仰着脖子努力呼吸。
下巴高高仰起,白皙修长的脖颈在镜月眼中完全是一种诱惑的邀请,他扣住梁小夏的腰,低头顺着梁小夏的下巴一路吻去,唇瓣在她小巧的下巴上轻轻啃噬后,很快吮上脖颈,在细嫩的皮肉下,留下一个个暧昧痕迹。
梁小夏被镜月吻得身体一阵一阵地酥麻,上身向后仰,双手攀上镜月的脑袋,一手环着镜月的脖颈,一手深入他的黑色短发,呼吸愈加急促。
感觉实在受不住,脚软得连站都站不住,梁小夏伸手钻进镜月的衣服去挠他的腰。镜月动作一滞,狠狠地将她压在软绵绵的墙壁上,左手扣住梁小夏捣乱的小手,右手向下一拽,她的大半个肩膀就暴露在镜月的视线内,连胸部都露出半截。
“夏尔…”镜月用身体将梁小夏夹在墙壁上,声音沙哑得厉害,揉上梁小夏胸口的时候,脸色绯红,感受着手掌中绵软的触感,又用牙齿咬着拉掉了她裙子右边的肩带,毫无距离地贴近揉捏。
梁小夏低头,看着胸口两只,一只隔着薄薄的布料端正完好,另一只却完全无遮拦地在镜月手中变化形状,醾艳至极。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吓人,烧得梁小夏很快身体也跟着染上了晶莹的粉色,当亲昵的啃咬终于也隔着布料落在完好的那一只上时,梁小夏脊椎后电流狂窜,软糯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啊…镜月…别…”
梁小夏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双手抵着镜月胸口将他向外推,被他再次扣住,按在身体两侧,不容反抗。
镜月轻轻地吻着绵软,抽出一只手拉开自己的衣衫,将她的裙摆褪至腰际。手指顺着梁小夏光洁的大腿向上滑,在她肌肤紧绷的腰际流连。
尽管已经见到过很多次镜月不穿衣服的样子,梁小夏再次毫无阻拦地贴在他肌肉紧绷的胸口时,还是会忍不住紧张。镜月的身材很匀称,每一寸都充满弹性与力量,只不过因为绷紧的克制忍耐,肌肤上免不了泛起一层细细的汗。
“夏尔,不要拒绝我…”
被梁小夏软软的身子贴在身上。肌肤滑腻地摩擦,镜月感觉自己已经克制忍耐到极限了,手掌扣住梁小夏的长腿,让双腿环在自己腰上,身体交缠,双手托着她的臀部。镜月硬凭着过人的意志,等待她最后的答复。
直到小精灵忐忑地在他睫毛上吻了吻,双眼覆着水雾,带着一丝惧怕,一丝期待,与信任和爱怜注视着他时,镜月再也忍不住,身体前倾,咬上梁小夏的长耳朵。
“唔…镜月…”
敏感的耳尖被吮得发麻。耳廓肌肤下的血液鼓噪流动,随着舌尖在耳朵上滑动,梁小夏双腿在镜月腰后交缠得更紧了。她眼泪汪汪地承受不住快感,感觉自己身体愈加柔软而温暖,等待最后的成熟。
蓦然,梁小夏右耳上一阵刺痛,同时身体也被填入贯穿,炽热充实起来。
“疼吗?”汗水落在梁小夏胸口,镜月吻了吻她的嘴唇。有些担心。
“还好。耳朵有点疼。”
梁小夏向右耳上摸了摸,摸到一个冷冰冰的小石头。似是一个扣住的耳钉,镜月再次咬住她的耳朵,舔掉了因为穿透耳钉所渗出的金色血珠。
“这是耀精灵特有的识别方法,夏尔,戴上这个耳环,你就是我所认定的伴侣。”
是的,在被镜月占有,被他标记的这一瞬间,梁小夏感觉到自己变得不一样了。
她感觉自己身体很热,热得她觉得干渴,可进入身体的比她还热,烧得她几乎要融化掉。没有她想象中撕裂般的痛苦,也没有兽性的律动,她只是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有一道封闭的门,在被他的研磨中一点点打开,用力向更深处挤入…
强烈的、几乎要将她焚毁的感觉从这道门上传入她的脑海,一遍遍被电流冲刷的身体,使梁小夏紧张得无以复加,手指紧紧地抓在镜月肩膀上,抠出一条条痕迹。
“呜呜…太深了,镜月,不要了…不要了…”
湿漉漉的液体顺着她的腿根流下,梁小夏已经神志迷蒙,只觉得这个过程像一首不断叠加的乐曲,一点点琢磨消灭她的理智,以洪水冲击般的感受吞没她,缓慢地将她逼得崩溃。
“忍一下,夏尔,忍一下…“
镜月的话,与其是说给梁小夏听的,不如说是劝慰他自己的。
想要用坚韧的藤蔓打开精灵们的秘密花房,需要耐心和时间,这个过程可能会持续几十分钟,也可能会持续几个小时。紧致美好的感觉如同要勒死镜月的绳索,拽着他想要更加更加深入,彻底地贯穿她,占有她,充实她的身体和灵魂,让她变得滚烫湿热。
可他实在害怕急切中伤害到夏尔,毕竟,真正的痛苦还在后面…
“唔嗯——“
漫长的忍耐后,一声低婉的啜泣,身体终于被完全打开,梁小夏脑袋里都是嗡嗡地血流声。她咬上镜月嘴唇,只觉得呼吸进入的空气都是浓郁的花香、白犀木与薄荷味,那无法承受的强烈情感终于消退少许,变得她可以接受了。
一座小小的,梁小夏自己都不知存在的秘密花园,迎来了一位永久忠实温顺的访客,在花园中温柔流连。
睁开已经蓄满泪水的眼睛,梁小夏稍微恢复一点神智,吻了吻镜月挺直的鼻梁,向他无声示意自己安好。镜月也同时睁开眼睛,其中跳跃燃烧的光芒,却吓了梁小夏一跳。
“夏尔——“
镜月双手拉住梁小夏脚腕举在自己肩膀上,将她再次狠狠压上软绵绵的云絮,用力向前。梁小夏大半个身子都陷进云墙,还未来得及问镜月怎么了,就感觉到一阵极端难忍的痛苦。
不是身体撕扯的痛,而是一种清晰的,灵魂抽离一般的苦痛。
梁小夏切实感觉到,她灵魂的一部分在被抽取,痛得就像月灼之刑一般难忍,可在灵魂被抽取的同时,又有新的部分通过深入体内花房注入进来,随着充实与深入的饱胀感,带给她难以言喻的愉悦感受。
身体好像真的要被穿透了…
灵魂像凝固的石膏被强硬敲碎一样离开自己,又像灼热的泉水一般进入体内。一条细细的,看不见的藤蔓攥住了梁小夏的心,捏动它跳动。在灵魂互换融合的过程中,她清楚地感觉到属于镜月的心情,和属于她自己的心情快速弥合同化,在她身体里,在她灵魂中膨胀颤动,带来頻死般的痛苦与快乐。
灵魂之流冲击体内,滚烫得梁小夏不停颤抖,在全身颤栗中哭泣着承受,张口咬在镜月耳朵上。
她感受到的,镜月也感受到了,此刻,无论是身体的每一丝感觉,还是呼吸频率,心跳的节奏,或是激越的心情,他们都同步在一起,毫无秘密,毫无距离,共同感受彼此的一切。
在灵魂的震荡中,梁小夏迎来了新生。
写着写着就卡了,结果到这个点才放出来...最后又检查一遍有没有会被**掉的词汇,大人们低调吃肉,低调喝汤啊,如果被禁了,七可不会善后的。
还有,也许这粽子有些抽象,会让大人们想象不能...嘛,以后会慢慢讲的,毕竟吃肉机会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