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铁幕青到了皇宫里,才知道贤宗皇帝和护国公昨天谈话的内容。当然这些都是从宇彦德和惠妃那里得到,贤宗皇帝有什么话都和惠妃说,惠妃有什么话都和铁慕青说,所以只要是惠妃知道,铁幕青都知道。
一进芙蓉殿,恢复抱着宇文婉,拧着铁幕青的耳朵,教训说道:“你这死孩子,怎么这么不省心啊。那护国公是什么人啊,那是有先祖铁卷的。你说你让人包围了护国公府,今天一早淑妃见了我,嘴不是嘴,鼻子不是鼻子,连太后也对我有意见。夹枪带棒地说了一气,还让我好好管教你。”
铁幕青伏低做小,解释说道:“老大赞其不说,那小的,秦钟玉在知道我是长公主的时候,骂我贱人。我可是奉旨行事,他这样污蔑我,难道不应该揍他吗?其实我也不算是污蔑他了,他说这听雨楼是他照应的,我去听雨楼抓倭人,自然不能放了他。就算他是国公之子又怎样,如果通敌,照样诛灭九族。”
“什么?”惠妃惊讶,“他骂你?要是我在,我也得揍他!不过这齐国公不是个东西,齐国公夫人和太后有点八竿子能打到的亲戚,所以一早就进宫哭诉;还有福亲王在边上附和,落井下石。虽然我在那里不舒服,但我相信我的女儿绝不会无辜生事。现在听你这么一说,的确是他们的错。文贤不怕,万事有娘亲在前面顶着。”
铁幕青冷笑一声,厉声说道:“哼!这都什么时候了。皇叔还有心情来告小状。这次如果查明真相,他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什么?”惠妃站起来,到外面看看,没有人过来。才继续问道,“难道你皇叔和这些倭人也有牵扯?”
“昨天得到一些消息,不过已经被我封锁起来。不仅是福亲王。还有一些官员,富商,甚至百姓。就连宇彦勤都落不下好。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他也经常去听雨楼,而且和福亲王走得很近,反正不死也得脱层皮。”铁幕青轻声说道,“娘亲。你不要对别人说哈,父皇也不行,牵扯甚大,我提前给你打声招呼。不管是谁说你,你都当成耳旁风。淑妃她不是很拽嘛。等父皇收回齐国公的铁卷,淑妃就笑不出来了。说到这护国公,真不是东西。在青山县,倭人^H小说?烧了我们的粮草,京中迟迟没有粮草送来,就是淑妃和护国公在后面扯后腿。”
“那个老不死的,这次的确要让他不死也要脱层皮。”惠妃气愤说道,“再怎么有分歧,在国家危难之时。都要共赴国难,怎么可以拖后腿呢。”
惠妃不懂什么大道理,也没有什么才华,但绝对是个善良,绝对爱国之人,敢爱敢恨。听了铁幕青的话。当然很气愤。
“就是,早就想收拾他了。”铁幕青说完,“母妃,今天我就不去给皇祖母请安了,省得她看我不顺眼。我还有事,现在去御书房等父皇。”
到了御书房,父皇早朝还没下。铁幕青坐在边上,随便那本书,打发时间。
不一会儿,贤宗皇帝进来了,见到铁幕青说道:“文贤有没有吃早膳啊?”
“父皇,文贤还没吃呢。刚才没觉得,现在见父皇准备吃早膳,也想跟着吃点。”铁幕青笑着说道,帮着贤宗皇帝布菜。
早膳很是精致,小笼包,春卷,枣泥糕点,还有一碗叫不出名的粥。
“再去给文贤长公主准备衣服碗筷。”贤宗皇帝见铁幕青这么说,交代说道。
夏公公了解贤宗皇帝的饭量,加了一些,不一会儿就送上来一些。
“有劳夏公公了!”铁幕青站起来结果托盘,自己拿到桌上。
夏公公连连说不敢,心里乐滋滋的。
吃完早膳,铁幕青问道:“父皇,护国公府的事情怎么处理?”
“收回护国公的铁卷,秦钟玉打五十大板,面壁思过。”贤宗皇帝轻声说道,“其实朕知道护国公不会做出通敌的事情,但也有通敌之嫌。如果他不同意,那秦钟玉绝不是简单打五十大板,受点皮肉之苦就行了的。”
铁幕青明了,说道:“父皇想把护国公手里的兵权和铁卷收回来,是为了集中军权吧!”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如果有人能立大功,我同样会册封国公,这是大宇朝建国以来收回来的第一个铁卷。朕是在给他们敲响警钟,铁卷是皇家根据他们的功劳赐给他们的,是皇家的恩宠。如果他们不珍惜这些,任意妄为,皇家自然可以把这些铁卷收回来,发放给那些有资格的人。”贤宗皇帝解释说道,“最近几年,一些世家子弟,非常不像话,不惩治他们,他们只会更加贪赃枉法。这几天事多了,朕差点忘了!那个郑明矾也不是个好东西,我是绝不会把女儿嫁给那样的人的。妇人之见,不能听,儿女的婚事,绝不能让她们插手,私心太重。”贤宗皇帝对于年青一代的人,非常不满意。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整顿这些人,不能让这些害百姓。
这些话,铁幕青不好接,但也知道这是必然的。皇权军权集中,这样可以减少属下叛乱的机会,但也有缺点,降低了将士们的自主性和积极性,战斗力下降。不过这也是因人而异,如果能有一个好的统领,反而能增加战斗力。
“父皇,您的决定没有错。”铁幕青赞成说道,“至于郑明凡那里,我也得到一些不好的消息,昨天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在听雨楼外面还看到郑明凡呢。幸亏那家伙跑得快,要不然我绝饶不了他。”
“文贤,父皇知道你的能耐。这次多亏了,原本彦德要去,但你自动请缨,彦德也和我说了原因,你有心了。”贤宗皇帝笑着说道,对女儿真是越来越放心。
铁幕青笑笑,从怀里拿出昨天写好的奏章,商量着有关火药的事情。
“父皇,倭人间谍的事情估计在半个月之内就可以基本完成。文贤这里有一个折子,是研究新式武器的。这里面的东西只是一种可能性,但文贤觉得成功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希望父皇能够集合人员和材料,尽快研究这些东西。如果成功了,我们大宇朝就多了几件利器,打那些不听话的藩国,那还不是小儿科。”铁幕青呈上折子,很是自信。
贤宗皇帝知道铁幕青不会无的放矢,很感兴趣,说道:“哦?文贤这么大力推荐,那绝对不是一般的东西。我可要好好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贤宗皇帝打开了仔细看了一遍,过了一会儿说道:“爆竹能有这么大的威力?”贤宗皇帝找到了其中的关键,非常疑惑。每年过节都会有爆竹,但那只不过有点火星,噼里啪啦的声音,怎么可能会出现那种奏折这里面说的那样强大的威力呢?
铁幕青就知道贤宗皇帝会有这样的疑虑,早就想好了解释方法,说道:“父皇,你想啊。既然爆竹可以把一节密封的竹筒给诈破,如果里面的比例或者数量合理,外面报包上铁壳,那炸开的铁片具有的杀伤力,绝不容小视。”
贤宗皇帝被铁幕青的话,说得非常兴奋,如果真的有这么大的威力,旱天打雷,那要是用到战场上,绝对是个利器啊。
“文贤,内务府就有制作爆竹的部门。朕把他们交给你了,至于怎么那排他们的事情,你随意。只要能给我制造出大威力的火药就行。”贤宗皇帝直接答应,“就算制不出来,也没有问题,要敢于尝试,才能有创造出新东西的可能。”
“文贤一定会尽心尽力的。”铁幕青应下,“对了,父皇,内务府的那些人都是可靠的吗?要知道我弄得东西,那可是利国的东西。好不容易弄出的配方,如果被人泄露出去,那可是非常麻烦的。”
“照理说,这些人都是忠心的,但也不能避免被人收买。就这样吧,把制作烟花爆竹的内务府人员家眷全部激动到一个皇庄上面。虽然可以自由出入,但是接受随时随地检查。”贤宗皇帝想了一下说道,控制了这些人的家人,想必他们就算是贪心,想必也不会泄露秘密。这也是一贯做法,想来那些人也不会有多余的想法。
铁幕青想想,只有这个方法还算靠谱,点点头说道:“那就这么办!文贤这就去安排。”
“文贤,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早一天研究出炸药,我们就早一天占据制高点,就能早一天事先中兴。”贤宗皇帝豪迈说道,“这些年来,我可是憋了一肚子气,有生之年,一定要教训他们。”
“父皇,您就佳音吧。”铁幕青应下,“对了,父皇,关于我去听雨楼办差的事情,其他人的意见是不是很大啊?”
贤宗皇帝笑笑,说道:“文贤,不要多想,等倭人的事情彻底结束,赏赐就会到你府上,你就安心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