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澈一愣,道:“莫老师也知道医家?也听说过太素十仙针?”
“这么说,你果真是医家传人喽?”莫语欣喜地说道。
“正是。不过医家现在没落了,也就我一个弟子!”说起这个,陈伟澈不禁黯然,师傅让他重振医家,现在还没有一点头绪。
“何止医家,九流十家,传统文化,几乎全部没落,你们医家还是好的,至少现在学医的人多,未尝没有复兴的希望,像其他一些,如名、墨、纵横、杂、农,几乎现在都断绝了传承。”莫语唏嘘,随后又问,“不知你师傅是谁?”
陈伟澈道:“我师傅是柳玄麟。莫老师可曾听过?”
“什么?”莫语吃了一惊,差点跳了了起来,幸亏陈伟澈按住他,要知道,现在陈伟澈正在施针呢,随便乱动的话,可能会戳伤。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老莫我太激动了一些。”莫语重新坐定,不过心情还是十分激荡的,颤抖着声音问道,“可是清末民初时就名动江湖的一针大侠柳玄麟?”
陈伟澈道:“正是家师。老人家现在已经一百三十多岁高龄,隐居于京郊一无名小道观,久不闻世事。”
莫语双眼迷离,似是望穿了时光,回到了过去,喃喃道:“想不到他老人家还活着,昔年,我师傅曾得柳前辈恩惠,治愈了腿疾,当时我侍奉在左右,想不到时隔四十多年,我又受到了柳前辈弟子的恩惠!”
“原来莫老师您见过家师,那倒真是有缘了。”陈伟澈也感到十分巧合。
莫语摆手,呵呵笑道:“令师高寿,我当时见到柳前辈也才八岁而已,估计你师傅是不记得我的!”
陈伟澈心中一动,问道:“莫非莫老师是小说家?”九流十家,儒、道、阴阳、法、名、墨、纵横、杂、农、小说家,小说家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支。
莫语惭愧地道:“忝为小说家家主,奈何门中弟子凋零,现在也与小兄弟一样,是光杆司令,呵呵!”
桑妤插嘴道:“现在写小说的人也挺多的,莫老师为什么不招揽几个人进来呢?”
“我们小说家有独特的传承,而且现在一般的作家,都心高气傲,我也曾邀请过几个好友,都遭到了拒绝。”毕竟,莫语现在是小说家家主,名气虽然大,但也不能力压群雄,别人若加入小说家,那就要奉他为家主,那些人自然不愿意了,再说,现在那些作家都唯利是图,对小说家这种流派丝毫不感兴趣,对他们来说,还是像什么华夏作家协会,这种官方组织,更有吸引力。
莫语又想起一事,呵呵笑道:“若是论起辈分,我比小陈你还要低上一辈哩!”他师傅是柳玄麟的晚辈,而陈伟澈又是柳玄麟的弟子,这不就相当于陈伟澈跟莫语师傅是一辈了?
陈伟澈笑了:“咱们各论各的,若是让我当您的前辈,我可不敢!”
莫语也只是说笑而已,他对陈伟澈生出一种亲切感,当即道:“小兄弟你应该也是医家家主了,老莫我是小说家家主,咱们就平辈相交,你也不用叫我莫老师,我叫你小陈,你叫我老莫就好!唉,只是咱们九流十家,日趋没落,令人忧心啊!”
桑妤见气氛有些沉闷,便开玩笑道:“那我可犯难了!”
莫语老婆道:“你也跟着叫老莫啊,老莫别的不好说,就是脾气好,别人怎么喊他,他都不会生气的!”
当下称呼敲定,以平辈论交,当桑妤喊莫语老婆为“姐姐”的时候,可把莫语老婆高兴得不行,连连说被桑妤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喊一声姐姐,她自己都感觉到年轻了好几十岁!
众人谈笑风生,陈伟澈针灸了大约半个小时,就收针。
莫语觉得浑身舒坦,笑道:“老莫我这一趟真的是不虚此行!”
陈伟澈道:“您可能平时经常写作,手指头也有一些问题,我给您开个方子,回去外敷内服,一个月就能康复!”
莫语主要的毛病就是颈椎和手指头关节,本来之前陈伟澈提都没提手指,他还想着主动说一下的,但现在却是完全放下了心来,知道陈伟澈是真正的有本事,任你再小的毛病,他也能看出来。
陈伟澈遂写下了一个方子,却是以水蛭,也就是“蚂蝗”为君药,因为蚂蝗里面有一种水蛭素,早在我国医学名著《神农本草经》中便已有记载,认为它具有抗凝固淤血的功效。以水蛭为君药,能破血逐淤通经脉。
又辅以土虫、白花蛇、桂枝、红花、没药、黄柏为臣,能散肿止痛清热燥湿,再以茜草为佐药,能凉血止血,祛淤通经;开窍醒神,清热止痛。
多药合用,即可活血,又可使破血之药走窜经络无所不至,诸药协作,齐奏破血化淤、祛风除湿、抗炎消肿、通经活络、快速康复之功能,能使患者彻底摆脱颈椎病,手指关节炎,骨质增生等困扰。
莫语老婆谈起老莫平时潜心创作,经常容易产生疲劳,陈伟澈又教了莫语防疲劳保健九法,分别是:搓手掌、推头面、摇颈项、揉肩臂、宽胸法、叩腰脊、搓腿股、浴鹤顶、摇足踝。
每一式都很简单,但是又有独特的窍门和功用,比如“搓手掌”,就是坐下,以两手掌相对用力搓动,由慢而快,搓热为止。因为手足是人体阴经与阳经交汇之所,搓擦可温通气血,促进周身循环。
再比如“叩腰脊”,采用坐或直立位,双手握空拳,用拳眼叩击腰脊两侧,上自尽可能高的部位开始,下至骶部,叩击时刻配合弯腰动作,往返操作20次,能激发肾气,促进脏腑功能。
再如“浴鹤顶”,即采用坐位,两手掌心紧按膝盖骨,先向内同时旋转按揉20次,然后再向外同法操作,可强健腿膝,舒筋活络。
……
谈及诊金,莫语夫妇要重谢,陈伟澈和桑妤都连连推拒,表示小事情,举手之劳,用不着太客气!最后执意不收钱。不过,在莫语的强烈要求下,这顿饭由他请,一定要由他请,陈伟澈和桑妤也只好同意。
最后,宴席散去,分别之时,莫语拉着陈伟澈的手感慨不已,言道自己因为常年写作,颈椎,手指,都发生了毛病,医院看也看不好,没什么特别好的效果,这次来清水旅游,听市民谈起,才知道陈伟澈的名头,就被他老伴特地拉着过来看。
哪知道,运气这么好,不仅治好了烦扰多年的老毛病,而且还认识了陈伟澈和桑妤这样的年轻俊彦,可以说是此趟清水之行的最大收获!
陈伟澈也表示,能结识小说家家主,也十分荣幸,希望两家以后常常来往,若有机会,一起光复华夏传统文化。
殊不知,正是因为这次的恩惠,在日后的百家联盟文艺复兴大会上,陈伟澈得到了莫语的强烈支持!
而莫语治好了这个病之后,写作更加厉害了,没有了疾病的困扰,简直文如泉涌,灵感一个接一个,诞生了许多佳作,若干年后更是达到了人生巅峰,斩获了诺贝尔文学奖,成为华夏文坛获得该奖项第一人,星光璀璨,举世瞩目。
莫语得奖后每次感言必当提及陈伟澈,认为没有陈伟澈,就没有他此次的获奖,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
“莫老师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确实啊!”
“陈大神医今天给人看病没收到钱,是不是不高兴啊?”跟莫语夫妇分别后,时间也不早了,陈伟澈就开车送桑妤回家,桑妤看了他一眼,开玩笑道。
陈伟澈道:“说什么呢,你可别把我想成了那种黑心医生!”
“不是我把你想成了那种,而是你本来就是嘛!奸医!”桑妤“咯咯”笑着说道。
陈伟澈突然把车子停在了路边,然后转了过来,一脸的凶相。
“你要干嘛?”桑妤“怕怕”地道,忍不住地便后退,往角落里缩。
“我奸医啊,你不就是医生么?嘿嘿!”陈伟澈张牙舞爪扑了过来。
桑妤尖叫一声:“不要啊~!”
不过,挣扎一阵,很快,两个人就吻得喘不过气来了。
“你真下.流!以前怎么没发现呢?”桑妤躺在座位上,完全被陈伟澈压在了身下,搂着他的脖子,说道。
“你才下.流呢,奸医这么猥琐的词都想得出来!”陈伟澈嘿嘿笑着,大手又不老实地探进了她的衣服内,去捉那对颤巍巍而又偏偏弹力惊人的大球球。
“是你自己想歪了好吧?”桑妤突然一声惊叫,嗔怒,道,“你轻点好吧,这么大劲,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
陈伟澈讪讪一笑,当即温柔地抚弄,两人都沉醉在身体密切接触的快.感中。
“跟你说件事!”
“什么?”
“我们部门收到了滨海妇幼保健院的邀请,过去交流工作,过几天我可能就要出发了!”
“哦,去多久啊?”
“不晓得,看情况吧,至少要一个星期,也算是给医院作宣传了。”
陈伟澈突然想起来,滨海市不正是自己大哥的地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