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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闭嘴!以后你少给我惹事生非,扣你一个月零花钱!”程远涛气死了,瞪了自己儿子一眼,低声喝道。心说,这个不肖子,老是给自己添麻烦。还好这次人家不计较,要不然,老爸我也罩不住你!
“爸爸,明明是他弄折了我的手腕,为什么你反而教训我啊?”程冲委屈死了,倔强地顶撞道。
程远涛越发生气,道:“给我滚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心说,你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啊,没看见秦洧川都对那小子客客气气的吗,还在这里叫什么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好.色的毛病。还不是你看见人家女孩子长得漂亮,主动勾搭才闹出来的事情!我程远涛这么聪明,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蠢儿子!
早在秦洧川出场的时候,程远涛就意识到了不对,所以当时就迅速收敛了怒气。
秦洧川邀请陈伟澈和桑妤往内厅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伟澈,外面都是一些小孩子,你在外面和他们混什么。那些小家伙不懂事,你不要跟他们一般计较。”
桑妤就抿嘴轻笑,好像陈伟澈蛮大似的,不过确实啊,至少,陈伟澈现在经济早就独立了,不像程冲那些人,这么大了还找父母要钱。刚才程远涛的声音虽小,还是被桑妤听到了。
陈伟澈道:“里面都是一些老爷子,我和桑妤待在里面更不习惯啊。”
秦洧川哈哈笑道:“其实我也不习惯。不过没办法,将就一下呗。喏,张院长身边的那两位老人就是我岳父岳母,他们想见你们好久了!”
当即,三人就走了过去,跟张院长打了声招呼,秦洧川的岳父岳母都对陈伟澈与桑妤感激连连,谢谢他们救了自己女儿和外孙,让陈伟澈和桑妤都挺不好意思的。
与此同时,程远涛教训了自己儿子之后,还是亲自带着他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因为手腕折了也不知道陈伟澈到底接好没有啊,听说那小子还是个实习医生呢。多少都有点令人不放心不是。
不过,很显然,他错了,到了医院,一检查,医生居然说什么问题都没有。程远涛暗暗比较了一下自己儿子与陈伟澈,不由轻叹,到了四季春大酒店,让司机送自己儿子回家玩去,自己则继续留在这里,准备参加宴席。
程冲却不要司机送,只是叫上了几个相好的伙伴,一伙人到外面耍去了。反正,经过这件事,他们也呆不下去,参加宴席的主要是他们的父母,他们在不在无所谓。
“程少,今天真特么晦气啊!”之前那个戴名贵手表穿阿玛尼的瘦高个就说道。
程冲握紧拳头,一声大吼:“太气愤了啊!那家伙太嚣张了!”
边上一人附和,道:“就是,也不知道程叔叔怎么想的,不就是一个小医生么,虽然走狗屎运,救了秦洧川的老婆和孩子,但那又怎么样?秦洧川难道会罩他一辈子?”
“那个王.八蛋,欺负了我们,居然不但没有受到责罚,反而像贵宾一样,有资格进入内厅!”程冲的心理极度不平衡,吗的,一个小医生,有资格进内厅吗?
“搞得我们连外厅都呆不下去!”
“不行,程少,不能就这么放过那小子!你能咽下这口气,兄弟们也咽不下啊!”
“我们各自发动人脉,分头去调查这小子的底细!”
“好,大家齐心协力,狠狠地去教训那小子。”
几个人自告奋勇,打电话,问人啊,出去找人啊,去调查陈伟澈的底。然后,很快有人回来报告了,就是那个戴名牌手表的瘦高个,一拍大腿,说道:“我还以为那小子是那个豪门世家的子弟呢,吗的,搞了半天,原来是清水医科大学的学生,大五的,比我们高一届,就在我们学校隔壁。”
“我也打听出来了,在清水一医我有个相好的情人护士,叫梅灵灵,当时秦洧川的老婆孩子出世,她也参与了抢救的,说陈伟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实习医生,没什么了不起的,在医院里也有很多人不喜欢他!以前他的那个什么带教老师,好像姓刘的一个医生,就十分讨厌他,经常整他哈哈!”
“嘿嘿,兄弟们,听说那小子现在已经结束实习回学校了,在医院我们还不好找他的麻烦,但学校不正是我们的地盘么?”
“吗的,一个小小的穷.逼医学生也敢跟老子叫板,以为秦洧川会永远罩着他吗?”
一伙纨.绔子弟兴高采烈,摩拳擦掌,头凑在一块,开始筹划复仇大计。浑然不知,他们打听来的那些都属于不入流的消息,有很多还是一面之词,比如护士梅灵灵,自然是说陈伟澈的坏话,把他贬得一文不值了。
陈伟澈低调惯了,虽然经过了上次葛东强派.出所被打那件事情,但也只有少数高层,以及清水市真正的衙内才知道陈伟澈的背景,像程冲他们这种二流纨.绔,却是没有收到消息。
………
四季春大酒店。
陈伟澈和桑妤一直呆在内厅,再也没有出去过,让外面无数进不来的年轻人羡慕不已。
过了一会儿,就开席了。陈伟澈和桑妤竟然被安排在最最重要,最最耀眼的一张桌子上。说它耀眼,是因为这张桌子,除了秦洧川及其岳父岳母,张院长,陈伟澈,桑妤之外,无一不是重量级大佬,如省.委书.记,省.委副书.记,省.长,几位副省.长,包括秦振翰在内。
桑妤偷偷拉了一下陈伟澈的衣服,笑道:“呵呵,看来我还是沾了你的光,要不然也坐不到这里来。”她虽然是接生大夫,但是也不可能被邀请坐在这里。
外面,之前就羡慕的那些人,便更加羡慕嫉妒恨了。消息传到程冲那伙人耳朵里,再次把他们气炸。他们虽然不吃酒席了,但是还是有一些认识的人会主动将这个消息发给他。
省.委书.记是一个梳着大背头,浓眉阔嘴大鼻子的老人,相貌十分威严,眼神锐利,一般人不敢跟他对视,这是久居高位养成的气场,他看了陈伟澈一眼,笑着问道:“你就是老陈家的二儿子吧?”
陈伟澈微微一笑,有礼貌地点了点头,道:“以前经常在电视上看到您,这次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相当荣幸啊!”
可不是,这些大佬平时都十分难见,不过电视报纸上倒是经常亮相。当然,陈伟澈只是客套话,他连最高首.长都见过,见到区区一个省.委书.记还没有荣幸之说。
省.委书.记杨兰俊呵呵一笑,也不点破这小子的言不由衷,只是笑道:“你比你大哥多了一股洒脱与不羁。”
陈伟琦来拜访过他,两者风格截然不同,杨兰俊有感而发,点评一下。
陈伟澈笑笑,感觉也没什么话跟这老头说。
几名重量级老人也就是纯粹出于好奇,略微打量了一下这位名头都传到了他们耳朵里的京城第一纨绔,都觉得名不副实嘛,并不像传言中的那般不靠谱,老陈家的这个二儿子还是蛮谦逊懂事的。只是之前折断程远涛儿子手腕的作风才稍微显露了一点纨绔之态。不过年轻人嘛,血气方刚也没什么。
酒菜上来,大家边吃边聊,各自敬酒,觥筹交错,气氛十分热闹,尤其是陈伟澈他们这一桌,不知有多少人前来敬酒,轮番上阵,不言而喻,自然都是冲着几位省里的最高领导而来。
“杨书.记,小程我平时没什么机会跟您喝酒,趁着今天这个喜庆的场合,借花献佛,敬您一杯!我先干为尽,您随意就行!”东.湖区的区长程远涛排了好长的队,好不容易瞅着个空,端着酒杯就冲了上来,向几位大佬轮番敬酒,第一个自然是杨兰俊了。程远涛虽然也五十出头了,但在省委杨书.记面前,还是自称小程,姿态摆得极低,这是必须的。
“呵呵,小程啊,刚才你儿子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都是小孩子过家家,你不要放在心上。”杨兰俊见到程远涛瞟向陈伟澈的目光有些尴尬,不由哈哈一笑,帮他们分说,做和事佬。
这话既是说给程远涛听的,让他不要自找麻烦,去与陈伟澈斗,你一个老头子跟小辈置气有失身份,同时又是告诫陈伟澈,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陈伟澈,心说这小子搞不好纨绔气息不改,时候去找我这名得力干将程远涛的麻烦那就不好了!
陈伟澈撇撇嘴,这些老家伙,还真是看不起自己啊。自己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吗?
程远涛看了陈伟澈一眼,哈哈一笑,道:“杨书记严重了,那事情您不说我都早忘了!杨书记,我先干为尽,欢迎书记有空的时候到我们东.湖区视察工作,莅临指导!”
程远涛一饮而尽,杨兰俊也不好不给面子,只得含笑眯了一小口,可惜,一口酒下肚,面容顿时一僵,然后整个人往下就扑!